鳴人的聲音太小了,除了他自己,別人根本沒聽到。
而場下,當我愛羅用出絕對防禦後,佐助的行爲再一次令人詫異,他沒有繼續進攻,而是開始等待。
譁!
這一下觀衆們可是噓聲連天,比賽到了最精彩的部分,卻是突然間中止了,這種不上不下的心情果真讓人鬱悶。
“呵呵,那孩子還頗具謙讓之心呀,竟是在等對手將力量發揮到最大。”
主觀臺上,大蛇丸笑着從座椅上站了起來。
他這一動,那些暗中注視着主觀臺的暗部成員,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就繃緊了。
這時,三代也慢慢站了起來,他還不知道佐助出什麼問題了,但直覺告訴他,今天的事情似乎有了些許不一樣的變化。
只不過,還不等他細想,旁邊人影一晃,大蛇丸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一手攬住了他的脖子,一手拿着苦無抵着他。
與此同時,所有注視着這邊動靜的人員也立馬行動了起來。
大蛇丸這邊,安插在暗部中的人員開始對現場的觀衆施展大型幻術,這一過程中木葉這邊的忍者沒有半點干預的意思。
只是等到觀衆們全都陷入昏迷後,才一個個跳出來,開始清除這些混進來的敵人,同時,一個個防禦陣法在觀衆席展開,用以保護裡面的人員不受到傷害。
一個個信號彈被髮射上天,木葉這些日子來的佈置,全部啓動。
那些大蛇丸安排在圍牆之外準備施展通靈之術的人,開始有暗部人員進行圍剿。
當然大蛇丸的行事安排頗爲縝密,雖事先查探到並秘密監視了幾處敵人的進攻地點,但也不是每一處都能察覺。
隨着巨響傳開,還是有部分通靈巨蛇出現在了木葉圍牆之外,並開始對村子發起進攻。
看到大蛇出現,砂隱和音隱的忍者也開始發起了攻擊。
這個時候,所有事先被盯着的還是沒被盯着的敵人已經全部暴露,木葉這邊也立馬開始了反擊。
當陰謀擺到了明面上,那麼決定輸贏的便只能是實力。
不過木葉都佈置了這麼久了,外邊的騷亂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威脅,這場動亂的結局還是得看主觀臺上的這場戰鬥,到底是誰能最終獲得勝利。
“奇怪,那些守衛三代的暗部去哪了?怎麼這個時候還沒動手?”
敵人已經出手,觀衆席這邊的佈置也已經啓動,但是鳴人卻發現主觀臺那邊依舊靜悄悄的,那些事先安排守衛三代的暗部人員竟是一個都沒有出現。
還有自來也,鳴人同樣沒看到他的身影,這一切都讓他察覺到了問題。
先是佐助,再是佈置上出現漏洞,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鳴人隨手解決了一個撲向他的音忍,對一旁的卡卡西說道:“卡卡西老師,這邊交給你們了。”
說完便一舉跳下了觀衆臺,朝主觀臺那邊跑去。
咻!
鳴人的身影纔剛剛動開,迎面便有手裡劍急射而來。
他立馬拿出苦無,準備將其格擋。
不過這些手裡劍卻是忽然變換了移動軌跡,順勢往他身上纏繞過來。這不是單純的手裡劍投擲術,而是操縱術。
鳴人目光一凜,身形驟然爆起,直接衝入了手裡劍環繞的中心,手中苦無揮動,只聽耳旁梆梆幾聲,那些手裡劍便已脫離了控制,四散飛出。
“佐助,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讓開!”
看到面前的身影,鳴人一個急剎車停住了腳步。
主觀臺的情況不明,他實在沒時間先處理佐助的問題。
然而,佐助卻不爲所動。
“鳴人,其實我早就想和你打一場了,真正意義上的打。”
“非得是現在?”鳴人盯着佐助,想看出他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只是,很可惜,佐助的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氣息,他的理智還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主觀選擇。
“我愛羅還沒準備好,現在的我比較空閒。”
聽到佐助這話,鳴人咬了咬牙,他這是鐵了心要攔住自己了。
嘭!
就在這時,在觀衆席的某一片屋頂上,一聲巨響傳開。
爆起的白煙處,有個人影被打飛過來,直接撞在了比賽場地的一處圍牆上。
隨着人影跳下來的正是遲遲沒有出現的自來也。
鳴人目光朝那邊瞥了一下,隨即便是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珠子。
和自來也對陣的那人居然是君麻呂。
那個被家族病糾纏,已經快要死去的君麻呂。
他居然在這個時候,獨自纏住了自來也。
此刻鳴人震驚得只想罵娘,到底是那一條主線不對了,事情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
“忍法:四紫炎陣!”
鳴人被佐助擋住,自來也又被君麻呂纏住,暗部的守衛力量沒有出現,一切的失算都造成了三代身邊防禦力量的空虛。
這樣的情況下,音忍四人衆發動四紫炎陣,封鎖了整個主觀臺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怎麼會這樣?”鳴人喃喃自語道。
因爲他來到了這個世界,所以事情發生了變化,可如今變化的結果卻是令事情回到了原著的軌跡。
“難道,我的一切努力都將是徒勞嗎?”
鳴人的身體有些搖晃,他的心神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對面,看都鳴人此刻的狀態,佐助忍不住皺了皺眉道:“居然被這點小事打擊成這樣?鳴人,你還值得我出手嗎?”
“小事?”鳴人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佐助喃喃唸叨道,“你到底怎麼了?”
“不是我怎麼了,是這個世界怎麼了?”佐助搖搖頭道,“這是個污穢醜陋的世界,想要看到希望,只能用戰爭徹底的清洗一遍,讓一切重歸於無,再由無開始發展。”
“你到底在說什麼?”鳴人的精神稍稍恢復了一些,佐助的變化太奇怪了,奇怪到簡直像被另一個人附體了一樣。
嗯!附體……
鳴人倏的一怔,他想到了一個幾乎已經讓他忘記了的存在。
“是他嗎?真的是那個傢伙在引導着這一切嗎?佐助的變化也是因他而起的吧!”
說着鳴人卻猛地搖搖頭:“可是,那麼多變化,他該怎麼做到?那個傢伙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原著里根本就沒那個東西的存在,是因爲我的到來才誕生的他?”
一個個問題接踵而至,鳴人的腦袋更加混亂了起來。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過,與此同時,在意識到這一切的改變很可能是出於某個實際存在的敵人之手,而不是冥冥中的那種,想要矯正因他出現而發生改變的劇情的虛無縹緲的力量,這也讓鳴人多少放下心來。
“只要是人爲的,那如今的一切就還有挽回的餘地。”鳴人漸漸恢復了平靜,他擡眼看向了佐助,“就先從你身上找答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