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頃刻間便逆轉的形勢,香燐看着鳴人的眼神更加震撼。
這傢伙到底有多強呀?
“哈哈,居然是地之書,這下不用費心思再去搶了,真是爽歪歪呀!”
就在香燐感慨着眼前的高手到底有多高時,卻是看到鳴人在那手舞足蹈地翻檢着從雨墨那邊拿回來的忍具包,而當他看到東西沒丟且還多加了一卷地之書卷軸時,更是高興地跳了起來。
這樣的傢伙哪裡有剛剛一個眼神,一個微笑就嚇退強敵的高手風範了。
要不是自己就是剛纔事件的參與者之一,香燐真不敢相信前後風格反差如此巨大的人會是同一個。
好吧,因爲高處不勝寒啦,高手寂寞啦之類的客觀因素存在,所以高手們往往性格古怪,有個二次人格什麼的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再聯想到鳴人體內給她兩種極端感覺的查克拉氣息,香燐頓時做出了決定。
趁着對方沒注意到她,還是趕緊悄悄溜走的好,她實在不想與這樣的高手待在一起。
她的藏蹤術很厲害的,應該能不被發現……
她的藏蹤術……真的很厲害……的。
感受到身旁的那股氣息,香燐懊惱地垂下了腦袋,早該知道的,她的藏蹤術根本無法瞞過對方的眼睛。
她鬱悶地向前走着,對方則不緊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後。
終於,某一刻,香燐爆發了。
“你幹嘛一直跟着我?”
鳴人看着鼓着嘴巴,氣呼呼的香燐,感覺十分的有趣,一時間沒來得及迴應她的話。
這讓她更加的氣憤,只是氣憤之餘香燐也是猛地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居然沒有絲毫掩飾真實情緒的意思。
要知道不管是在渦之國,還是後來的草之國,她都在警惕着周圍的一切,所以隱藏真實情感已經成爲了一種習慣,就算不是刻意所爲,她也不會在別人面前暴露這一點。
可是,對着鳴人,她鬱悶是真的鬱悶,氣惱也是真的氣惱,而且她就這麼表現了出來,也這麼對他質問了出來。
這種輕鬆且毫無拘束的感覺,對香燐來說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到讓她有些害怕,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啦?”
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變動,鳴人不是很明白地追問道。
“你……”香燐訥訥地看着鳴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爲什麼在他面前會如此真實地表現自己。
難道他真的讓自己這麼放心?他真的和別人不一樣,可以讓自己這麼安心?
可……爲什麼呢?
香燐回想着與鳴人的這幾次相遇,第一次在渦之國,他們在那家名爲醫館實爲酒館的地方相遇。
他看到了她的遭遇,所以那天晚上他想來帶走她。但她不相信他,所以她沒有跟着他離開。
他走了,但留給了她一包充滿生命氣息的蓮子,她因此渡過了很多難關。
第二次相遇便是在今天。森林裡忽然升起了一股令她感到莫名恐懼的氣息,她第一時間找好了隱蔽位置潛藏了起來。
對自己的藏蹤術她很有信心,然而那股恐怖的氣息卻是突然降臨在了她跟前,同時也帶來了他。
他們談論着莫名其妙的話,但是也讓她漸漸地明白了自己的位置早就暴露在他們眼裡,自己引以爲傲的藏蹤術在他們面前根本沒用。
她以爲要完蛋了,但最後他卻是帶着她一起逃離了那股恐怖氣息的籠罩,雖然他的身上也有令人不安的氣息……
是了,他身上也有那種令她感到不安的氣息,她明明知道的,可爲什麼會下意識忘記呢?
“你到底是什麼人?”香燐看着鳴人充滿着不解與好奇地問道。
“我嗎?漩渦鳴人啊,我記得我應該告訴過你名字了。”鳴人皺了皺眉,他們第一次相遇的時間過去太久了,他根本就記不起來當時的事情。
不過,香燐卻是記得清清楚楚,當時鳴人確實沒說過他的名字,但他是有強調過他是漩渦一族的人。
在白天與大蛇丸的交談中,他也是這樣強調的。
“難道這就是他如此護着我的原因?”香燐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味道,她早已嚐遍人情冷暖,親人都不可信,更何況只是族人,更何況鳴人還只有一半的漩渦血脈。
這樣的理由能讓人信服嗎?
“就因爲我是漩渦一族的族人,所以你一次次的想要保護我?”香燐終是忍不住直接對鳴人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其實我是一個好人。”
香燐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句回覆,不由得怔了一怔,想着鳴人剛剛輕描淡寫地便折斷了亞日森的手,那種平靜到簡直冷血的手段,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
而就是這樣的人,說他自己是一個好人,這話能信嗎?或者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信的問題,怎麼會有人這般的不要臉呢?
香燐如是想着。
不過,鳴人卻沒有絲毫的羞恥心,繼續笑着說道:“因爲心腸太軟了,所以見不得恃強凌弱的傢伙,還有你我畢竟是血脈至親,那就更不可能坐視不管了。”
雖然想來想去也就只有這一個原因,但聽到鳴人承認,香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就只是這個原因?
就只是這個原因。
“香燐,回渦之國吧!”鳴人突然嚴肅了起來,這讓香燐錯愕間更加錯愕。
“什……什麼?”
“你的血脈覺醒度十分完美,是時候去接受祭壇的洗禮了。”
“祭壇?”香燐疑惑了一下,隨後像是想到什麼,“你說漩渦祭壇?難道開啓封印的鑰匙在你的手裡?”
漩渦祭壇的封印鑰匙是掌握在族長一脈的手裡,不過鳴人的母親玖辛奈只是適合作爲九尾容器的一個普通族人而已,所以她留下的筆記裡有對漩渦祭壇的描述,卻沒有開啓封印的鑰匙。
然而鳴人擁有融合之力,可以吸收封印信息,並掌握開啓手法,他的存在就是一把萬(wan)能鑰匙,所以香燐這話也不算錯。
鳴人點了點頭道:“可以這麼認爲。”
香燐眼神複雜地看着鳴人,當年她的父親察覺到她血脈覺醒的程度後便是打算帶着她到漩渦祭壇接受洗禮。不過他們家並沒有開啓封印的鑰匙,所以來到了渦之國後也只是想碰碰運氣。
結果,運氣是一點沒有,噩運倒是接踵而來。
他的父親死了,她也被這裡的武士當搖錢樹抓走了。
香燐沉默着,她的手慢慢握緊,往事已矣,但她不甘心。
“我去。”
她輕聲道,已是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