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考官的登場,頓時讓有些嘈雜的場面安靜了下來,就連佐助兩人的打鬥都不得不暫時中止。
畢竟伊比喜的出場意味着第一場中忍選拔考試就要開始,這時候冒犯主考官一點好處都沒有。
悻悻的收起架勢,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向了講臺。
只是,他倆收手了,音忍村的幾人卻沒打算收手。
不過就在他們想要趁機進攻時,前方一聲冷喝,頓時叫住了他們。
“音忍村的下忍,你們在考試前最好老實點,想立刻被取消資格嗎?”
沒有了進攻的機會,那幾人態度轉變得倒是很快。
駝背的那人立即就表示了歉意道:“對比起,因爲是第一次參加中忍考試,纔會如此興奮,不知不覺就……”
對於幾人的伎倆,伊比喜不置可否,只是嘴角微翹,帶着冷笑道:“趁着這個機會,我們把話說清楚,沒得到考官允許不能進行戰鬥,就算獲得許可,也不能將對手置於死地,哪個廢物敢忤逆本大爺,立刻取消考試權,聽到沒?”
伊比喜是木葉審問部出身,身上自帶着一股令人畏懼的氣場,聲音雖然不大,卻深叩人心。
這番話說下來,好多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很滿意這樣的效果,伊比喜微微一笑道:“看來都清楚了,那接下來我們就開始中忍選拔考試的第一場,上交申請書後,領取你們的號碼牌,按號碼坐在指定的位置,隨後會發放筆試的卷子。”
這話說完,大家便開始行動了起來。
當鳴人拿着號碼牌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後,往旁邊一看,雛田和原著裡的一樣,正好坐在他的右手邊。
只是,沒等鳴人和她打招呼,卻是發現雛田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他這邊。
然後鳴人便順着她的目光看去,在雛田的另一邊,坐着的赫然就是白。
鳴人可沒對雛田提起過白的存在,只是,爲什麼此刻雛田看向白的目光卻不像在看陌生人呢?
不等鳴人疑惑多久,雛田便給出了答案。
只見她輕輕拍了拍白的肩膀,待對方疑惑地看過來時,微笑着對她說道:“你好,我是雛田。”
這裡雛田用了“我是”而不是“我叫”,雖然只是一字之差,可是表達的意思卻完全不一樣。
用“是”是在確認,在對方知道的情況下,自己給出確認。
而“叫”則是在介紹,在對方不知道的情況下,自己做出介紹。
所以,雛田這裡想表達的意思是,她知道白知道她是誰,所以只是給出確認,而不是在介紹她自己。
很明顯,白也是十分聰明的人,雖然不是所有人都能聽出雛田話裡的意思,但至少她聽出來了。
所以,白的目光非常自然地朝鳴人看了過去。
“不用看他,他並不知道我知道你的存在。”雛田直接打斷了白的動作道。
對此,白微微有些驚奇,因爲從鳴人口中知道的雛田是一個溫柔甚至有些柔弱的女孩,可在她眼前的雛田卻表現出了罕見的霸道。
因爲驚訝,所以白沒有立即迴應些什麼,而雛田以爲她還不信自己,便解釋道:“我看過你寫給他的信,其中有些不需要他管的決定其實是我回的。”
這下別說白了,另一邊的鳴人都被驚呆了。
雛田擁有他家的備用鑰匙,出入自然無虞,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她還有偷看他信箋的惡習,最主要的是,她還模仿他的筆跡替他給別人回信。
他並不擔心潛隱村的事情讓雛田知道,以前不說只是沒有找到好的開口機會。
然而此刻看來,一切都不用說了,她都知道給潛隱村的建設做決定了,那裡的事情她肯定早就清楚了。
如今,鳴人擔心的是,小型天送術傳回家裡的可不單單隻有工作上的事情。白當然不會在信裡說些別的東西,最多也就叮囑他幾句注意休息的話,但是另一個人可就不同了。
她自己從不回信,可是她的幕僚官多的數不過來,他們的回信鳴人已經不知接到過多少了。
往往一句話可以變換不知多少種語法來書寫,意思更是一層比一層更深刻,但總之就是萬變不離其宗,全部在數落鳴人的負心薄倖。
像白那樣幾乎什麼都沒有的信,雛田都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萬一紫苑那些幕僚官的數落信被她看到……
似乎察覺到了鳴人在擔心什麼,雛田並沒有回頭看他,不過話卻飄了過來:“我給紫苑姐姐也回信了,不過直接用我的筆跡寫的,你應該很長時間沒再接到那些幕僚官的騷擾信件了吧。”
很好,很霸氣的回答。
鳴人至此才恍然大悟,還以爲紫苑終於氣消了,不再讓他的幕僚官替她寫信了,原來源頭在這。
“嘻嘻!”
就在鳴人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時,白的目光越過了雛田,看着此刻的鳴人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他沒有替鳴人辯解,不過這一笑卻很有魔力,雛田原本微微有些繃緊的小臉,也慢慢鬆弛了下來,隨即跟着輕輕笑了起來。
鳴人完全看不懂少女們這些無聲的交流,不知道此刻的風暴潮到底是過去了還是沒過去。
不過有一點,他可以很肯定,在他如同浮萍一般飄搖在暴風雨肆虐的大海上之際,一艘由考卷變化的堅船拯救了他。
這個時候,伊比喜已經講完了考場規則,考試正式開始了。
少女們自然也結束了幾乎沒有對話過的交流。
鳴人偷偷瞥了一眼雛田,沒發現她有什麼變化,但他肯定她有了什麼變化。
他還想看看白的情況,只可惜中間隔着雛田,而且如今考試已經開始,他如果這般大張旗鼓的張望,果斷會被當成作弊的。
不過,一想到“作弊”兩個字,鳴人就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場考試考的不就是如何作弊而不被抓到嗎?
他嘴角微微一翹,感知瞬間放開。
結合了九尾查克拉的感知力是可以當成眼睛在用的,如今剛剛開考,鳴人自然不是想要作弊,他只想看看白此刻的反應,然後再推測下雛田此刻的反應。
他有些無奈的想着,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還真是難以捕捉得到。
而就當他感知着白的狀況時,在教室裡的某個角落,另一股強大的感知也在這時鋪散開來。
在與鳴人的感知力相遇的一瞬間,兩人皆都睜開了眼睛,隨後又緩緩閉上。
只是,一個滿臉慎重,一個卻嘴帶微笑。
一臉慎重的是鳴人,而那個嘴帶微笑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