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東門段虎死後轅門後,史弘肇大步急速往回趕,事情比他想的更爲嚴重,從老營中兵力調動中史弘肇隱隱覺察到了殺機,並且可能已經早準備好,可笑自己一干人還在等待着人家先動手;
此時他心燎如火,如果說世上有人值得他以性命去交換的話那只有李昪一人了,士爲知己者死,自投軍以來,他從來沒有服過任何人,世上唯一能夠讓他心服的只有李昪一人;這是一種男人之間的惺惺相惜,兄弟情誼。
臨行前李昪給他的交代就是隨機應變,此刻小乙、史中南等衆人的性命都捏在他的手中,陷陣營早已蓄勢待發,先下手爲強,史弘肇臉上顯現出一絲猙獰,心中狠狠道:“哼!想要我們的命言之過早!”
史弘肇加速了步伐,天空此時顯得昏暗異常,風中散發着慘烈的血腥味,預示着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嗖——”
數聲弓弦震動的響聲從四周傳來,身前身後數點寒芒疾馳而至,奪命菱形弩箭急射帶起的破風聲響徹心底,瞬時間就要把史弘肇射個對穿;
史弘肇急切之下就地一滾,躲過了這奪命一擊,迅速拔出手中刀,大喝一聲:
“何方賊子?”
一個長臉馬面之人冷笑着從暗中走了出來,正是王景仁手下心腹鮑信;
史弘肇怒目道:“鮑信,你意欲何爲?”
鮑信冷冷的看着史弘肇手臂一揮,四周圍數十個精壯虎狼之士迅速圍了上來,
“史弘肇,你到閻王爺那裡去問個明白吧,上!”
“嘶——”數十把鋒利的槍如毒蛇般朝史弘肇猛力突刺而來,鋒利的槍尖上閃着懾人的光芒;
史弘肇冷哼道:“就憑這點人就想要我的命?”
“上!”
“啊…吼!”
史弘肇大吼一聲,身體弓起,猛地發力向豹子一般竄向前去,手中刀化作一弧銀芒朝正面一個死士劈去,
“叮!”一聲脆響,兵刃交擊,死士被一股大力震飛一丈遠,史弘肇果然猛力無敵,史弘肇趁勢欲跳出圈外,立即就有另外兩把明亮的刀槍捅了過來,他不得不再次退回到圈內;
“殺!”
數十把鋒利的槍再次從各個角度突刺了過來,史弘肇躲無可躲;
“呔!”
史弘肇手中環首刀旋風般掃向四周,“叮!當!”兵刃交擊聲不絕於耳,“噗!呲!”史弘肇的腿上還是被刺中了一下,鮮血順着一個指大的血孔不住的流出,上身多處衣衫破碎,頭髮披散,形如惡鬼。
“啊…”史弘肇發出惡狼一般的吼聲,手中大刀泛起一陣明亮的光芒,迅猛的刀鋒帶着破風聲磕開兩枚槍尖,縱身撲向正面死士。
“史大哥,我們來救你了!”不遠處小乙帶着五百名陷陣營戰士蜂擁而止,鮑信頓時變了臉色,望着異常勇猛的史弘肇臉色陰晴不定,手臂一揮大喝道:
“撤!”
鮑信與數十名死士瞬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當中,留下形容淒厲的史弘肇
“史大哥,你沒事吧,”小乙關切的問道
史弘肇搖了搖頭道:“沒事,你們怎麼來了?你們是如何知道我會被伏擊的?王景仁沒有派兵去圍困你們?”
史弘肇連珠帶炮的問話讓小乙不知所措;
史中南接過話道:“哼!王景仁太低估咱們了,軍中無處不是我們的人,他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我們的!他既然要如此狠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
史弘肇揮了揮手道:“此刻正是將軍危急時刻,先援助將軍緊要,陷陣營戰士都到齊了麼?”
“好吧!你的腿…”
史弘肇擺了擺手道:“我的腿不要緊,全軍整備,速從東門出城,只要一番衝鋒便可令李存漳自亂陣腳,將軍可脫離險地!”
……
邢州城五里外一偏僻山谷中
李存勖等三萬大軍已在此地養精蓄銳兩日,旌旗密佈、刀槍林立,各處精銳晉兵在四處巡衛,戰馬低頭細細的嚼着地上的嫩草;
大帳中李存勖大馬金刀的坐於正位,衆將身旁而立,李存勖掃視力一衆將領目光如電,對郭崇滔問道:
“鎮遠公(周德威表字)現在攻到何處了?”
郭崇滔道:“現已下博州,此刻正南下魏州,不出意外,十日後必兵臨亶州。”
李存勖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鎮遠公不愧爲我軍之楷模,此次取河北乃我軍精心策劃之舉,一切皆在我掌控之中;邢州城破滅在即,諸位奮勇向前,待河北一定再論功行賞。”
“諾!”衆將齊聲應道
前門小校飛速前來與郭崇滔耳語了一番
郭崇滔面色大展,欣喜對李存勖道:“主公,喜訊;邢州城細作來報,李昪賊子大軍出城迎戰李存漳將軍,鏖戰數場,不分勝負!王景仁毫無出兵意向,城內我軍細作已到處散播流言,樑軍人心人心浮動,正是奪城之機!”
“好,張敬達!”
“在!”
“你速帶五百精銳埋伏與城下,待城中火光一起,迅速配合內應奪取城門!”
“得令!”
“李嗣源!”
“在!”
“你速起三千精騎赴邢州城支援李存漳部,務必把李昪賊子殲滅與城外!”
“得令!”
“大軍起拔,務必在今夜入駐邢州城!”
“諾!”
蒼涼的號角聲響起,刀出鞘、馬上鞍,殺氣頓時沖天而起,三萬大軍急速朝邢州城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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