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夕霧終於清醒了過來,汗水將她整個小臉都打溼了,看起來狼狽蒼白,帶着幾分稚弱,叫人憐愛。
“你沒事吧?”歐陽朗關切地詢問着。
上官夕霧搖搖頭,強自笑了一下:“沒事”
“沒事纔怪!看你這副鬼樣,活像重傷未愈。”上官欣語又是心疼,又是難受,將她的小身體抱在了懷中,用靈力治癒她。
上官夕霧閉上眼好好地享受了姑姑的溫暖幾秒鐘,隨後便掙扎着站起身來,歉意地望着大家:“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見她已經做好準備,龍天恩笑起來:“沒事,我們有的是耐心。能告訴我們你看到了什麼嗎?”
上官夕霧手指指向了森林的另外一個方向
衆人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心中有了一個不妙的念頭。
果然,就在上官夕霧所指的方向,龍天恩找到了一具鮮血已經乾涸的男性屍體。
“這位是死者的表哥,估計是被邀請來約會的。兇犯先殺死前來赴約的表哥,然後僞裝成表哥與那姑娘見面,爲了擔心這姑娘會拆穿自己,所以兇犯將姑娘的眼睛給蒙上。”
上官夕霧儘量用客觀公正的話語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後面的話沒有說太多,但是大家很清楚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駱如意心裡微微一顫,伸手握住了郭彥宏的手掌她不敢想象這位死者臨死前的絕望和痛苦。
如果換成她……她只怕會瘋掉!
郭彥宏似乎覺察到她的不安,堅定地握了握,隨後暗地使勁,將她身體往自己身邊拉了過來。
駱如意先是一愣,隨即抿嘴笑起來,將腦袋擱在了他厚實的肩膀上他總是不肯花心思說一些甜言蜜語來哄自己開心,但是卻用行動來表明他的立場。
這種悶騷的男人……其實讀懂了,會覺得很窩心,很有安全感呢!
駱如意享受着兩人難得的寧靜和溫馨原本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她手上有一大堆幫派工作需要處理。
但當郭彥宏找到她,需要尋求她的幫助時,她還是義無反顧地跟他走進了“豹”組織的臨時指揮部,將他們幫派成員內清理出來的一部分可疑人員名單交給了郭彥宏。
她喜歡郭彥宏工作時認真專注的模樣,這讓她癡迷喜歡。
每次接近這個石塊一般的男子,她都覺得自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他。
她捨不得處理掉公事後立即就離開他,希望能夠跟他在一起多相處一會兒。
所以,當郭彥宏接到龍天恩的電訊,知道這裡有新的乾屍案發生時,她也跟着跑過來了。
她給自己的理由很充分:駱培雲也在這裡,萬一被死對頭慕辰雪碰上,那可就糟了!她必須在這裡看到駱培雲平安無事纔好。
這個理由太合理了!以至於她的父親龍虎堂的駱堂主吹鬍子瞪眼睛也沒用。
難得拋開幫內的一切繁重事物,可以在自己心愛的人身邊……這種感覺以後幾乎不會有,駱如意現在很珍惜跟郭彥宏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
同她感覺一樣的,還有初涉情海的上官夕霧。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時不時地會偷看歐陽朗,雪白的小臉上浮現出一道害羞的紅暈
歐陽朗心中唯有嘆息,這種愛慕的眼神讓他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龍天恩冷靜細緻地勘查現場之後,開始詢問上官夕霧:“你有看到那兇犯最後跑向什麼方向嗎?”
上官夕霧有些遲疑:“兇犯跑掉的時候,亡者已經差不多死亡了,所以最後給出的信息不是很完全,不過,那亡靈一直在旁邊,它應該看得很清楚。”
龍天恩倒抽了一口涼氣:“你會驅使亡靈?”
上官夕霧有些膽怯地望着上官欣語這似乎又是家族的秘密,能往外透露嗎?
上官欣語不悅地望着侄女,斥責:“傻丫頭,以後不許什麼話都往外透露,你這性格,會導致上官家族再無秘密可言。”
上官夕霧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歉意地望着衆人。
話一說到這份上,再怎麼隱瞞也無濟於事,上官欣語白了大家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驅使亡靈也需要極高的靈力,不過沒有回魂術這麼大的難度。只要亡靈肯願意被人驅使,基本就沒什麼大問題。”
這種黑暗家族中的神奇秘術,聽起來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龍天恩開心地望着上官夕霧
上官欣語再度警鈴大作:“你老看着夕霧幹什麼?瞧你一臉的壞相,別老是想着驅使我家夕霧爲你們幹活!”
龍天恩笑眯眯的,那神情跟龍老太爺有的一拼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姑姑,您這話說的,什麼叫驅使夕霧啊?都說了我們是世家,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別那麼計較啦!”
上官夕霧一臉不信:“你是壞蛋,我很確定。”
龍天恩泄氣貌似自己人緣不是太好。
歐陽朗笑起來,妖孽俊美的臉上一片開心:“夕霧,你一眼就看穿了此人的實質。”
他們幾個好友,一向以互相挖苦吐槽爲樂,見到龍天恩吃癟,他們幾個開心都來不及。
龍天恩頓時朝歐陽朗翻白眼。
上官夕霧的眼睛明亮起來,她一眨不眨地望着歐陽朗:“你是好人。”
歐陽朗頓時有種最難消受美人恩的負罪感。
郭彥宏見他們兩個半天說不到正題上,不禁皺眉這情景落在駱如意眼裡,立刻了悟,她朝他輕輕一笑,走到上官夕霧面前:“那你能否爲我們驅使亡靈,找到兇犯逃竄的方向?”
上官夕霧望着上官欣語,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有着懇求和期盼。
上官欣語嘆氣,伸手捋了捋侄女腮邊的碎髮,眼神認真:“夕霧,你覺得跟他們在一起快樂嗎?”
上官夕霧的大眼睛朝歐陽朗幾人看去,抿嘴一笑,說不出的甜美可愛,她很乖巧地點點頭她實在太寂寞了,很多時候都是一個人在秘境裡玩,多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