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她臉上吻了一下,才繼續說下去:“我先乘車來到省城,然後打聽到這所學校的地址,就打的直接過來了。沒想到學校好找,人卻相當難尋。我要走進校門,有個保安攔住我說,你找誰?我說找一個叫鞏小敏的同學,新入學的。他問是哪個系的,我說不出來。他說你打她手機問一下嘛。我說她的手機打不通了,可能是已經換了新的號碼。他懷疑地朝我看了看,往外揮揮手,不讓我進去。
“我呆在那裡想,怪了,一般大學校門進出都是不問人的,這個保安也沒有攔住其它的人問啊,爲什麼單獨問我呢?後來我想起來了,因爲當時我心裡有些緊張,一是爲快要見到你而激動,二是怕你已經變心了,或者有其它意想不到的變化,所以神情就顯得有些慌張,這才引起了保安的懷疑。”
朱曉明真的跟錢宏偉太不一樣了,他嘴上一口一個小寶貝,實際卻完全把她當成了一個玩物,哪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戀人意味?怪不得錢宏偉氣得要跳樓前對她說,正因爲愛她,他纔不敢輕易動她的。她想這是對的,真正有愛的人,是不會這麼玩弄對方的。
朱曉明說了一會,竟然又討厭地吻她的後背。他吻了一會,才放開她說:“保安不讓我進,怎麼辦呢?我只好先轉身走開。在學校附近找來找去,找到這個旅館。我開好房間,再一個人去街上,早早地吃了一份客飯。然後裝作老師的樣子,鎮靜自若地跟在幾個學生後面,混進了學校。我當時沒記住你是學什麼專業的,這就把我問苦了。
“我一走進校門,就到處去問人,我說有個叫鞏小敏的新生住在哪個宿舍?所有的學生都搖頭說不知道。我一連問了好幾個學生,纔有人指點我去女生宿舍區找。
“我就找到女生宿舍區,宿舍區的門房阿姨卻任我怎麼說都不讓我進。我沒想到大學裡的女生宿舍區,男人是不能隨便進去的。我只得站在大門外問,問了好幾個女同學,也都說不知道。有的反問我鞏小敏哪個系哪個班的?我說不出來,人家就轉身走了。
“我想還是到辦公室和教室裡去問吧。就轉身往一幢教學樓走去。那幢樓上全是一間間大教室,有的坐滿了學生,都在靜靜地看書;有的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我在一個教室的窗外,輕聲問坐在窗邊的一個戴眼鏡的女同學,她也一樣問她是哪個系哪個班級的。這個學校怎麼這麼大啊?我問了這麼多人,居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我又去找教師辦公室,找到找去,都關着門,黑着燈,沒有人。大學裡,老師晚上怎麼都不辦公的呢?只有一個辦公室裡有一個男教師,我小心翼翼地走進去問,也一樣問我,她是學什麼專業的?哪個系哪個班的?你們學校,到底有多少專業多少系多少班級啊?”
鞏小敏用臂肘搗了一下他胸脯:“你真笨,找一個人都這麼困難。那你,後來是怎麼找到我宿舍的呢?”
其實,朱曉明的這些話中已經破綻百出,與他自己所說的大學畢業政府官員的身分根本不相符,可她當時卻沒有發現這一點。
朱曉明象講故事一樣,越講越起勁了:“這時候,我已經走得腿都酸了。我想怪了,是不是我不在這個學校裡啊?或是出了什麼事失蹤了?從太陽還沒有下山,哦,那時是五點鐘,一直找到七點多鐘,整整找了兩個小時,卻一點線索也沒有找到。我的天,你沒有看到,我一個人在陌生的校園裡左衝右奔,東奔西走,走得滿頭大汗,暈頭轉向,真象一隻誤入動物園的動物。嘿嘿,搞得我好狼狽。
“有一會,我真想放棄了,退回去算了。可我想想,又不捨得退回去。我已經大老遠找來了,眼看就要找到了,怎麼能輕易放棄呢?關鍵還在於,我太想你了,真的。我只要一想起你,體內就……我恨不得立刻就找到你,馬上把你……
“嘿嘿,不好意思。我的寶貝,你終於還是被我找到了,說明我們還是有緣份的,老天已經派定我們是夫妻,要我們長久地廝混在一起。”
朱曉明的武器越聚越多,侵略意識又開始擡頭,手也變得不安份起來,還越來越有力,將她抓得有些生疼。“你捏痛我了。”她痛得叫了起來:“你別瞎說了,快說你是怎麼找到我宿舍的?在宿舍裡都說了些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