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丟東西一個四處躲閃,兩個人過家家般的這麼對峙了十幾分鍾後,那太太身邊已經沒有什麼能夠丟出來的東西了,再加上可能確實是累了,白老夫人捶着後背咳了兩聲坐了下來,對這嫪毐擺擺手道:“小娃娃,我不打你了,你過來吧我有話說。”
嫪毐在老太太的名器暗器投擲中中沒有受絲毫物理傷害,此時見老太太坐了下來一副力竭的樣子,嫪毐放下心來從一根樑柱後面走了出來道:“我不會過去的,啊!”
老太太手中嗖的一樣,嫪毐啊的一叫,一間暗器平平拍在了嫪毐的臉上,所幸這回不是黃金製品了,是一隻鞋子。
老太太指着嫪毐腦門正中的鞋印哈哈大笑着叫到:“在我的手下還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嫪毐腦袋上青筋直蹦,怎麼這些老女人都喜歡丟鞋?王家的老婆子是這般,這個白家老太太也是這般。
老太太見嫪毐腦門上青筋直跳一雙眼睛裡充滿了惡意,將黃金柺杖在地上噹噹噹的敲了三聲眯着眼睛道:“怎麼?你還想動手打我這老婆子不成?”
嫪毐見這老太太臉上浮起一層陰雲剛剛聚起的鬥志瞬間消散,他現在在潛意識中都害怕這個白老夫人,“老夫人,您打也打了,要是氣消了的話不如就放了我吧。”
老太太白老夫人撇了撇嘴道:“年紀輕輕的一點鬥志都沒有,廢物。”
嫪毐現在是你怎麼罵我都沒關係只要不丟東西打我放我走就行。
嫪毐擦了擦臉上的鞋印,陪着笑臉說道:“老夫人您就放過小子吧。”
白老夫人眯了眯眼道:“把鞋子給我拿過來。”
嫪毐將鞋子撿起來看了看白老夫人想了想還是將鞋子拿到了老夫人身前,雙手舉起送到白老夫人眼前。
白老夫人眉頭一皺道:“你這小娃好沒禮貌,你是讓我這麼大歲數的人自己穿麼?”
嫪毐嘴中一苦,自己還要在這船上待到回到咸陽,這段日子要想過好就不能得罪這老太太,爲了讓老人家消氣嫪毐心中嘆口氣默唸:“就當是伺候老王八了。”貓下腰去就要給白老太太穿鞋。
白老太太嗯了一聲,不知什麼時候另一隻鞋出現在手中對着正在貓腰要給他穿鞋的嫪毐沒頭沒臉的就打了下來,嫪毐催不及防被打得狼狽不堪,冷不防胸口被老太太踹了一腳,這一腳力度不大但是角度刁鑽,正好踢在他的肺上,嫪毐一口氣上不來貓着的身子立時就趴在了地上,老太太一翻身就坐在了嫪毐的後背上,手中雙鞋上下飛舞,雨點般的打在嫪毐的腦袋上,嫪毐一口氣憋得喘不上來根本用不上力道,只好抱着腦袋任由老太太亂打,打了好一會白老太太大概是打累了,將一雙鞋往嫪毐腦袋上一丟站起身來光着腳走到嫪毐腦袋前,一雙大腳丫子往嫪毐眼前一伸道:“小娃娃,老人家我今天教你個乖,以後要是再打我兒媳的主意我就活剝了你的豬皮!聽見了沒有。”
嫪毐哪還有半點脾氣沒夠的點頭道:“不敢不敢一定一定!”
白老太太眉頭一挑道:“你一定什麼?”
嫪毐道:“一定不敢,一定不敢了。”
白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坐在嫪毐身前將一雙老腳探到嫪毐眼前道:“還不給我老人家穿鞋?你想凍壞我了我老人家的腳麼?”
嫪毐完全拿這個白老太太沒有辦法,而且從剛纔和老傢伙的那一腳和她做了這麼長時間的重體力勞動(丟金子砸嫪毐)依然精力旺盛來看,這老太太肯定不一般,起碼身手不在一般的高手之下。
嫪毐忍氣吞聲的將哪兩隻繡着金線花紋的布鞋套在白老太太的腳上。心中不停的詛咒白老太太以後得腳病一輩子站不起來,後來一想這老太太這麼大歲數了就算站不起來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犯不上爲一個快死的人生氣,這麼一想嫪毐就覺得輕鬆多了,就當伺候死人了,死者偉大麼。呵呵!
要說嫪毐還真有當僕人的天分,給白老太太穿完鞋還不忘給她的鞋彈了彈塵土。
白老太太滿意的點了點頭道:“算你還懂那麼點事情,我老人家不是威脅你,以後要是被我抓到一次你對我的兒媳婦有不軌之心我就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記得了?”
嫪毐連連點頭應是,白老太太一瞪眼睛嫪毐連忙搖頭道不敢不敢。
受了白老太太一頓鞋底子嫪毐滿面傷痕的回到了自己的小倉中,高碗正在屋中和子女玩什麼小孩子游戲,見到嫪毐的狼狽樣高碗不由得吃驚問道:“主人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臉上都是鞋印?”
嫪毐總不能說自己被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太騎在身上拿鞋底子敲了一頓吧,在臉上摸了好幾把道:“去去去,什麼鞋印,哪裡來的鞋印?這分明是鑽地道時蹭得灰塵。”
高碗詫異道:“主人上船後不是洗過臉了麼?”
嫪毐不耐煩的叫道:“我沒洗乾淨還不成麼!去去去,到別處玩去。”
子女歪着小腦袋瓜看着嫪毐嘿嘿直笑,嫪毐被這小精靈笑得有些發毛怒道:“笑什麼笑,再笑我就打你的屁股。”
子女趴在高碗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高碗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斜着眼看了看嫪毐,默默地點了點頭。
嫪毐大怒將兩個小傢伙攆出了船艙,憋着一肚子氣躺在牀上心中想着自己今天碰到的窩囊事兒,滿腦子都在轉悠的都是要怎麼找會今天的場子。最後總結出來六個金光大字——回到咸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