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不行,這腦袋,真白!”
楊幺像個沒事人似的溜達進了純白酒吧,進入酒臺後他才發現,這酒吧裡的人絲毫不比外面的人少。
皮衣皮褲、黑靴白頭、腰間掛着銀鏈子、腦門上紋着卍字符,就這些人的造型,怎麼看都和國內城鄉結合部的非主流差不了多少。
這晴天白日大中午頭子的,酒吧裡頭已經是一股熏天的酒氣,這放眼望出去,一個個白花花的屁股要麼倒在桌子上、要麼歪在沙發上。
“嗵!”
楊幺一腳將那厚實的酒吧大門踢變了型,直接把那些想要衝進來的光頭留給了小刀。
這一聲悶響,驚醒了酒吧裡的羣人,這幫喝得連站都站不穩的傢伙一看到楊幺,登時就來了精神。
“快來看,這裡有一隻黃皮豬!”
“黃種雜碎,誰讓你進來的!”
“嗖……”
“砰!”
楊幺一腳將桌上的伏特加瓶踢向了開罵的那人,酒瓶在他的臉上炸裂開來的同時,楊幺也竄到了他身前。一記勢大力沉的直蹬將身旁的傢伙踹倒在地後,便是掐着這傢伙血肉模糊的脖子將其摁至了對方的身後。
“刺啦!”
楊幺一把扯下了那個已經被他踹得失去知覺的傢伙的褲子,刺鼻的惡臭撲面而來的同時,他也直接將手中傢伙的臉摁了上去,然後便是起跳,狠狠地跺在了他的後腦上。
“哦……”
失去知覺的傢伙恢復了知覺,他捂着屁股想要起來,不過很可惜,他已經沒有辦法站起,因爲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腦袋快要被夾爛的傢伙。
“我原來以爲你們剃光頭是爲了裝菊花,合着是爲了賞菊花啊!既然這樣,那我就成全你呢,給你們唱上一首中華名曲菊花殘!”話音一落,楊幺的身體便是如同那入水的蛟龍一般在酒吧裡竄動起來。
“噗……”
“啊!”
“哦……”
摔打聲、慘嚎聲聲聲不息的在酒吧各個角落裡響了起來。
楊幺把說到做到這一中華傳統美德向這些俄羅斯光頭黨認真、細緻的展示了一遍,只可惜,他們當中有很多人看不到楊幺有多麼認真、細膩。
這個時候,這些光頭黨才意識到眼前的中國人不是以前那些隨意讓他們欺凌毆打的中國人,他有些不一樣,他是一個魔鬼,他們欺負人的手段和他一比,簡直可以用仁慈來形容。
有很多人都抄起了傢伙,有拿槍的,有用刀的,還有就近搬起沙發、茶几、椅子的,總而言之,所以被他們視爲工具的東西都被他們給拎了起來。
他們不抄傢伙還好,一看他們手中的傢伙,楊幺做爲一個職業軍人的本能被徹底激發了出來。完全不顧雙手剛剛結痂的傷勢,一手霸道到令這些光頭老毛子瞠目結舌的擒拿直接廢了所有手中拿着傢伙的行動能力。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再往前站,而是試圖打門把開衝出去。
“轟隆……”
這裡面的人想要出去,外面的人想要進來,這三弄兩弄,酒吧大門轟然倒地,倒地時還壓倒了幾個已經被楊幺嚇破膽的光頭黨。
想要進來的人看到屋裡的人體蜈蚣傻眼了,想要出去的人看到外面那被人在腦門上刻上中文傻逼的同伴也傻眼了。
“報警,快報警!”
“快打電話報警!”
小刀饒有興致咧着個大嘴,依次的在那些被他砍翻在地的傢伙的腦門上練着他的書法。而楊幺,則是繼續履行着他的諾言。兩個人誰都不理會這些正在拿着電話報警的傢伙。
“喂,你好,這裡是110服務中心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裡面會是黃皮豬的聲音?”
當電話打出去之後傳出來的是110接線員的聲音時一干光頭黨徹底傻眼了,他們不甘心的掛了再打、打了再掛,可是無論他們打什麼號碼,電話接到的都是他們一個字都聽不懂的110指揮中心。
就在所有人都是一臉茫然的時候,他們手上的手機響起了他們很多人聽都沒聽過的《義勇軍進行曲》!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
當這慷慨激昂的歌聲通過這些光頭黨的手機播放出來的時候,這些光頭黨的臉上露出了見鬼一般的恐懼。
“跪下!”
“呼啦……”
楊幺一聲暴喝,他用的明明是普通話,可是已經被嚇魄膽的光頭黨卻像是聽懂了一樣,不約而同地跪倒在了地上。
楊幺跳到了吧檯上,如同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般環視着這偌大的大廳,左手提着一把AK47,右手拿着一把老式的馬卡洛夫,屋內的間樂和場景配上他這個造型,簡直就像是解放軍已經打到了莫斯科一樣。
“啪啪啪啪啪啪!”
楊幺舉起手中的雙槍,AK和馬卡洛夫同時發射,直接就將屋裡的燈泡給打碎,整個酒吧瞬間就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只有入口處還有些許光明,但對於光頭黨們來說,入口處纔是最可怕的地方,因爲手持雙刀的小刀正踩在大門的邊緣,一臉亢奮的在那些被壓倒在門下的傢伙的腦門上刻着字。
“投降!”
“我投降!”
“我們投降!”
俄語、英語甚至還有蹩腳的普通話,所有興起雙手的人都在竭盡所能的向楊幺表示着懼意。
楊幺不屑一顧地瞥了那一個個透光門口陽光的反射還能閃出白光的光頭,冷冷地說道:“投降?你們不是想要統一俄羅斯嗎?你們不是想要把中國人趕出境嗎?你們不是想要發動戰爭嗎?這仗剛開始打,怎麼就要投降?純白聯盟,是夠白的。只可惜,再白的屁股見了紅,也得殘!”
“老楊,差不多了,別讓小刀搞了,再搞就全搞死了,這傢伙已經割嗨了!”
阿狗看不下去了,趕緊衝進酒吧向楊幺提起了醒。
楊幺沒好氣地叫道:“小刀,你先歇會兒,沒看我這給他們訓話呢嘛!”
小刀悻悻地瞥了楊幺一眼,也不理會他,繼續着自己的刻字大業。
楊幺無可奈何地說道:“你看到了,我根本管不了他。那什麼,你們當中有誰會說普通話,趕緊站出來,免得一會兒被他當成寫字板,誰讓你們的腦袋那麼白的!”
“我會!”
“我也會!”
“我會!”
楊幺話音一落,一個個大光頭就爭先恐後地舉手吆喝起來,而且還用蹩腳的中文吆喝着。
楊幺不冷不熱地說道:“你們學中文,是爲了更好的欺負中國人嗎?”
“不……不是。”
“以前上學的時候,學過中文。”
“我的女朋友,以前是中國人。”
一聽到這話楊幺就有些惱了,怒不可遏地說道:“媽的,你們學過中文,還上過中國女人,到頭來去欺負中國人?操知道什麼叫一日爲師、終生爲父嗎?你給我停下先,嗷嗷的我怎麼說話?”
小刀連忙放下了手中那個被他拎起來的傢伙,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蹲在地上頭也不擡的用這傢伙的大光頭磨起了刀,畫面極具視覺衝擊力。
“會說中文的過來!”楊幺指了指吧檯前面的空地。
幾個會說中文的人依靠手機的亮光走上前來,上前之後便是直接就跪了下去。在俄羅斯,雖然沒有男兒膝下有黃金一說,但是能夠讓他們跪一箇中國人,可見楊幺在他們心裡到底留下了怎樣的陰影。
看着這些爲了反社會而反社會的光腚黨,楊幺的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憤憤地說道:“還真是腦殘無國界,中國有哈日狗,俄國有拜德豬,你們的腦子是被逼夾壞了嗎?知道對你們俄羅斯傷害最大的是誰嗎?竟然還拜希特勒,我要是你們爹媽,早把你們給打死了!”
光頭黨,無路多大年紀,都是一路貨色,腦殘的要命。
這人一腦殘,基本上就廢了。
看看這些年齡在十六歲到三十六歲之間的大光頭,楊幺真心明白爲什麼現在俄羅斯妹子都喜歡找中國男人了,就這些德行,別說是指望他們養家餬口了,不給敗家就不錯了。
“你們幾個,誰的輩分高?”
這種問題,沒人懂,十來個會說中文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希望從對方那裡得到答案。
“操,連非分是什麼意思都不知道還說自己會中文!就是你們誰來這裡更早、誰在組織裡的權力更大!”
“我……”
一個在光頭黨裡不算出衆、但是如果放到中國絕對是猛男一個的年輕人怯怯地舉起了手。
楊幺冷聲問道:“你是叫什麼,幹什麼?”
“我叫列寧斯基,我是負責宣傳的。”
“列寧的司機拜什麼希特勒!你們要是喜歡拜魔鬼,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斯大林更狠的人嗎?算了,懶的跟你們扯淡。你們組織裡頭的人都去哪了?怎麼你一個做宣傳的就是輩分最高的了?”
列寧斯基弱弱地說道:“先生,我們的首領和長官都到聖彼得堡開會去了。”
楊幺眉頭不覺一緊:“到哪開會?”
列寧斯基誠惶誠恐地說道:“聖彼得堡的彼得先生,請我們的首領和長官們去開會,說是願意資助我們活動經費並且介紹生意給我們做。”
楊幺若有所思地說道:“看樣子,彼得這傢伙是打算拿你們這羣傻小子當槍使啊!哎,給你們的首領打個電話,就說你們的老窩被諾維奇家族的李長順給端了,趕緊讓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