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褲吊帶人字拖的顧傾城和蕾絲白裙大長靴的尚雅若兩個人一從車上下來,就吸引了一干牲口貪婪的眼神,就連況國生那些小兄弟,那臉都泛起了無限春意。
顧傾城叼着棒棒糖,拖拖沓沓得走到了楊幺身旁,毫不顧忌旁人眼神的一把挽住了楊幺的胳膊。
同樣叼着棒棒糖的尚雅若,則是擰住了尚棟樑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尚棟樑,你要瘋!”
尚棟樑理直氣壯地叫道:“我沒瘋,宋寶國他們要操咱媽,我才發火的。不信你問國生!”
尚雅若臉色驀然一沉,低頭看着況國生問道:“國生,你說,是怎麼回事。”
況國生一臉憤怒地說道:“雅若姐,我們今天來是想看看楊幺到底是個什麼人。我們一來到,他這幫人就指着我們罵了起來。棟樑氣不過,上前跟他們理論,就被他們罵了。把阿姨和你都給罵進去了。棟樑急了,就算他們動手了。”
尚雅若面色陰沉地凝視着宋寶國,冷冷地問道:“宋寶哥,讓你的人管好他們的逼嘴,別給你哥惹禍!”
這時候解釋什麼都沒用,碰到這種事兒,擱誰也會相信況國生,沒辦法,誰讓人家還是個孩子呢。
宋寶國只能是無可奈何地說道:“雅若姐,這是個誤會,我今兒來是找楊幺的,他要點我凌哥他們的卯!”
尚雅若不屑一顧地瞥了宋寶國一眼後,轉臉朝着楊幺挑了挑頭:“我說,楊大少,十年沒聽着您的動靜,這一聽就是串雷啊!怎麼着,您是打算把前門樓子買回家?”
所謂把前門樓子買回家,意指別人裝逼,話裡的意思你牛逼你把前門樓子買回家啊!那地方,就算是有買的錢,也沒有買的膽。
顧傾城悄悄擰了楊幺一下,楊幺的視線這才從尚雅若那傲人的雙峰上移開,不過他並沒有往上移,而是移到了下頭,看着尚雅若那靴與裙之間的大白腿,不由自主就呢喃道:“雅若,你這也去美帝主義深造了?這傢伙,變得都讓人認不出來了。”
尚雅若面部肌肉直犯抽抽地說道:“尼馬,你往哪看呢!”
楊幺理直氣壯地抻長了脖子:“什麼叫看,我這叫欣賞,我是純抱着欣賞美的態度在欣賞!”
“我擦!”
“我次奧!”
“太牛逼了!”
楊幺這種別出一格的辯解方式,登時就引來了尚棟樑這些小朋友們的崇拜,尚棟樑自認爲泡妞很有一手了,不過現在他纔算是真正長了見識,長這麼大,敢撩撥尚雅若的人,他還真沒有見過幾個,饒是有,那下場也是慘不忍睹。
尚雅若和顧傾城不一樣,顧傾城渾身上下都有一股了彪勁,要是不彪的話,也不會拎着手榴彈到太子府救人了。
尚雅若不彪,她做事想當有分寸,前些年南邊來了位太子爺,雖然不是一線,但也是二流了,就因爲在長安大飯店裡頭碰上了,撩撥了尚雅若兩句,當天晚上就被警察以掃黃的名義給逮了。後來在警察同志的突擊審理下,一個貪官就這樣悲催的落馬了。
所以這對形影不離的好姐妹,常常被人稱之爲彪悍的代言人。
就在大家期待着看看尚雅若會怎麼收拾楊幺的時候,她卻是不動聲色地站到了顧傾城身旁,悻悻地說道:“嘴還是那麼欠,我都懶得搭理你。”
顧傾城吊兒郎當地朝着宋寶國揚了揚頭,陰陽怪氣地說道:“姓宋的,你這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啊!想要學當年楊幺扎旗,你也得有他的本事啊!當年楊幺可沒你這麼慫,見着佛爺、彌勒他們都沒有打過怵。看看你, 見着雅若這話都說不利索了,你還來這裝什麼逼啊!”
被況國生他們戲弄了一番,又被顧傾城奚落了一頓,這宋寶國就算是有火發不出來,一個是孩子,一個是女人,你讓他怎麼弄?
宋寶國惡狠狠地瞪着楊幺叫道:“楊幺,有種的別躲在女人和孩子後頭!”
“就算不躲,你又能咋得!”朱挺那特有的囂張聲從衆人身後傳來,只見朱挺領着一干當初有事沒事兒就跟着楊幺混社會的公子哥們紛紛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太子爺和公子哥本質上的區別就是太子爺家裡頭都有通天的勢,而公子哥家裡頭則是有點關係和能力,所以這公子哥一般是比太子爺們低一等。
當然了,只有在京城纔會分的這麼信,出了京城這公子哥和太子爺都是差不多的意思。
“八戒,你這是剛從高老莊回來嗎?”顧傾城看到滿頭大汗的朱挺,當即就嘲笑起來。
面對顧傾城的時候,朱挺全然沒有剛剛那副霸氣,而是賠着笑臉說道:“顧大佬爺,別提了,我一腳油門踩下去跑過了,把車停在後頭了,我這是一路跑過來的!”
“楊少!”
十幾個平均身上的衣服、裝飾就價值在百萬往上的公子哥紛紛畢恭畢敬地朝着楊幺鞠躬問好,那陣勢,看得況國生、尚棟樑還有他的小兄弟們一愣一愣的。包括宋寶國帶來的那些人,也有些看傻眼了。
這人雖少,但是實在是太過於精了。
站在楊幺身邊的這些位,基本上都是在各個行業裡頭前途無限的存在。
論軍,有那年僅二十七歲就混到了二毛三的陸鵬。
論政,有那年僅二十六歲就在縣級市任開發區區長的李小楷,當然了,朱挺這個村官也可以勉強拎進去。
論商,有那連大學還沒比業不過才二十一歲就在美國創辦了風投公司的夏言商。
再不濟,這輪輪黑道,還有近幾年唯一一個和秦鳳龍打對臺戲的大佬兒子許雲飛。
剩下那幾位,也都是在各界剛剛開始展露頭角的存在,就宋寶國領來的那些人,根本就不在一個檔上。
這邊的震撼還沒有消失,那邊就轟轟烈烈的來了三十多輛腥紅色的挎子。
一看到老彪,宋寶國黯淡的臉上露出了些許光彩,興沖沖地朝着老彪招起了手:“彪哥!”
況國生那些小兄弟,真有那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面對這氣勢洶洶的挎子黨,他們分毫不讓的杵在原地。
老彪手底下都是些三十好幾成家立業甚至都有孩子的主兒了,他們當然不會去跟這些孩子一般見識,所以就將挎子停在了不遠處,只有老彪和羅美薇還有幾個得力干將走了過來。
“妖,跑吧!”顧傾城搖了搖楊幺的胳膊。
“現在看你怎麼玩!”尚雅若的臉上也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羅美薇要廢了楊幺的功夫,老彪要打折楊幺的腿,這兩句話早已經傳遍了四九城的內內外外,無論是哪個不明真相的觀衆,在看到他們朝楊幺來的時候也不會往好處想。
“彪哥,美薇姐!”宋寶國見到這兩人就像是見到親人似的,那叫聲,甜的很。
老彪沒有理會宋寶國,而是目不斜視地走向了楊幺,就在宋寶國以爲老彪要對楊幺動手的時候,老彪突然掉轉了身子,扭頭看着他問道:“寶國,你哥都被老毛子給抓了,你還有心思在這裡瞎鬧騰?”
“啥?”宋寶國一聽這話就傻眼了,焦急地問道:“彪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老彪不緊不慢地說道:“你還不知道啊,我說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呢。你趕緊給家裡打個電話吧,你家現在都能下餃子了!”
宋寶國哪還有心思問別的, 連忙給家裡頭打了電話,這確認了宋寶生被老毛子抓了的消息之後,宋寶國呆不下去了,臨走之前還不忙朝着楊幺叫道:“楊幺,今天算你運氣好,下回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楊幺不冷不熱地說道:“我的運氣好不好不知道,反正你哥的運氣肯定不咋得。不然的話,FSB的人抓他幹嘛!”
看着宋寶國那一臉無知的模樣,楊幺只能是自己把這個逼給圓一下了,似笑非笑地說道:“FSB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局的簡稱,前身是克格勃。據我所知,他們的人都是比較喜歡賞菊的。所以……你懂的。”
“車鑰匙給我!”宋寶國的車開不子,只能是朝着手下吆喝了一嗓子。
見到宋寶國要走,他的那些朋友哪還敢留,紛紛擡腳離開。
“都給我定那!”
楊幺如同唱戲的人一般先抑後揚地吼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吼出去,無論男女,皆是朝他投去了害怕的眼神。
楊幺冷冷地說道:“人家趕着回家給他哥奔喪,你們瞎湊什麼熱鬧?都給我老實呆着!不是願意炸刺嗎?那一會兒就跟着他們一起點卯!”
“楊幺……你等着!”宋寶國憤憤地瞪了楊幺一眼,自己上前搶過了手下的車鑰匙就準備開車離開。
可是就算有了車鑰匙,他這車也是開不出去。
況國生那些小兄弟的摩托車還有老彪他們的挎子,早就把路給死死堵住了。
宋寶國氣得咬牙切齒,最終也只能從車上下來,跑到遠處打了一輛看熱鬧的黑車。
“楊幺,是你乾的嗎?”羅美薇眨眼着大眼睛天真地看着楊幺問道。
此等無限溫情的聲音一傳進耳中,顧大老爺當時就不淡定了,連忙像是小孩護玩具一樣的摟緊了楊幺的胳膊,冷聲說道:“羅美薇,你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