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拉住要回懟母親的穆靜之,他生氣的開口:“媽,我說了,這是我們夫妻之間要商量的事情,你就不要多說了。”
“你……”
說完凌慕澤拉住靜之回了房間。
進到臥室之後房門還沒關上,穆靜之就要甩開凌慕澤的手,可是凌慕澤不僅沒讓穆靜之雙開,反而擡腳踢了一下門,把門關上,然後把靜之抵到門後。
看着靜之急於的想要擺脫自己,凌慕澤二話不說就吻上了她。
對於這個吻靜之是排斥的,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嗎?
雖然這一巴掌並不是凌慕澤打的,但是在現在的穆靜之心中,就如同是凌慕澤打的一樣。
所以穆靜之奮力的推開了凌慕澤:“現在你滿意了?”
凌慕澤不解,他試圖去拉靜之的手,希望她能平靜,可是穆靜之卻躲開了她。
無奈的輕嘆了一聲,凌慕澤問:“我滿意什麼?”
“晚上一向都是我看孩子的,昨天你什麼意思?故意讓你媽媽找我的茬兒?”
事實上凌慕澤也沒想到慕茵會反應這麼強烈。
但是這件事的確是因爲自己的關係,凌慕澤也不辯解什麼,如果靜之這樣發泄一下心情能變好了,凌慕澤覺得自己委屈點無所謂。
“怎麼不說話了?我就說了,你怎麼突然之間對孩子好了起來,曾經孩子在保溫箱裡的時候,你自己不是都說了沒怎麼去看過嗎?回來這麼久,晚上也沒見你多麼積極的帶孩子。昨天你下班回來,突然勤快起來我就覺得反常,沒想到你竟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穆靜之說着說着眼淚就流下來了。
雖然好像並沒有傷心到要哭的地步,但是她控制不住。
看着已經哭了的穆靜之,凌慕澤是手足無措的,本不想解釋的他,上前一步把靜之攬到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着她說:“你可以說我不關心孩子,但是你不能質疑我對你的感情,我怎麼會存着算計你的想法呢,雖然我可以說爲了你我能去死,實際上一般情況下,碰不到這樣的情況,所以可以爲你去死這話顯得很空洞,但是靜之,我平時真的那麼糟糕嗎?竟讓讓你懷疑我是故意算計你?”
聽着他的話,穆靜之的眼淚越流越多,浸溼了凌慕澤衣服,還是那樣滾燙的眼淚,依然灼燒着凌慕澤的心,但是此時此刻的灼燒和之前彷彿又不一樣。
因爲穆靜之現在是病人,雖然對韓菲菲說的那個名詞,凌慕澤很是陌生,但是這一刻他好像感覺到了穆靜之心中的壓抑一樣。
過了一會兒,靜之的情緒漸漸的好了一點,她放開凌慕澤,沒再去看他,坐在牀邊看着還在熟睡的兩個孩子。
凌慕澤默了下,又找了一件衣服換下被靜之淚水浸溼的衣服,等着到辦公室了把制服換上。
但是換完衣服轉身和靜之打招呼說自己要去上班了的時候,卻發現靜之看着孩子在默默的流淚。
之前韓菲菲和凌慕澤說靜之有產後抑鬱的時候,凌慕澤雖然說自己會好好對的照顧她的,但是對韓菲菲的話依然有點不以爲然,他覺得靜之之所以情緒不好,可能更多的還是因爲之前孩子的關係,她在怨恨自己。
但是現在看着靜之總是這麼莫名其妙的流淚,凌慕澤才漸漸的把韓菲菲的話放到了心裡。
他走到穆靜之身邊,擡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感覺到放到自己肩膀上的手,靜之迅速的擡手擦了擦眼淚,但是卻並沒有對凌慕澤有任何的迴應。
凌慕澤捧着靜之的臉,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要不和我一起去上班吧,那邊你也熟悉的,咱們的房子我還沒退,你可以……”
“不去,你快走吧。”靜之冷冰冰的打斷了凌慕澤的話。
可是這樣的穆靜之,凌慕澤怎麼放心得下。
瞥了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凌慕澤,靜之說:“還不走?小心遲到了。”
“我沒關係的……”
靜之語氣極淡,彷彿在和一個不相干的人在說話,然而事實上他們卻是最親密的夫妻:“但是我有關係,你媽媽會覺得是我的關係讓你遲到的。”
凌慕澤的確是不捨,然而靜之的話也提醒了他,嘆了口氣:“那我先走了。”
經過客廳的時候,看了眼母親,凌慕澤說:“媽,你覺得我是離婚好還是不離婚的好?”
“你胡說什麼呢!”帶着眼鏡在看報紙的慕茵聽到凌慕澤的話,透過眼鏡片瞪着凌慕澤。
穆靜之本來想去洗手間洗把臉,但是剛拉開臥室的門就聽到凌慕澤說:“聽你這意思是不想我離婚了,對吧,那就不要和靜之生氣,設身處地的爲她想一想。”
雖然離婚兩個字穆靜之很是不喜歡,但是聽到後面凌慕澤說的“設身處地的爲她想想”的話,靜之還是聽進去了。
就像之前凌慕澤說的,他對靜之什麼樣,靜之心裡是有感覺的。
所以靜之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任由自己這麼負面的情緒這麼發展下去。
她也不去洗臉了,找到韓菲菲給自己的心理診所的名片,靜之思索着自己要去一趟了。
下午孩子睡覺之後,穆靜之和慕茵說了一聲,就準備出去。
還沒出門家裡面的電話就響了,是凌慕澤的,說是徐圖幫忙介紹的保姆現在在徐圖家,讓靜之一起去看看。
靜之應了下來。
凌慕澤有配車,所以他上下班開的是配車,家裡面的車在,靜之開車很快到了駐地。
好久沒來這裡了,穆靜之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雖然轉業她並不後悔,但是對部隊還是很眷戀的。
懷着眷戀她先去凌慕澤的辦公室找了凌慕澤,和他一起去徐圖家。
正準備敲門,看到他辦公室的門沒鎖嚴,靜之準備直接進去,可是手剛到門上,就聽到了徐圖問凌慕澤:“你這邊的工作交接完了,就要走了,你真的捨得離開這裡嗎?我一直想着哪怕有一天我離開了,你都不會離開。”
凌慕澤笑着說:“幹嘛這麼傷感啊,我也不是轉業。”
“你知道我的意思的,我以爲你會一直留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