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瑩聽到樑若言的話,她憤怒的瞪着她,但是漸漸的,她的怒火消失了,似笑非笑的審視着樑若言:“氣急敗壞了?”
“我……沒有。”或許是被郝瑩之前瞪的嚇到了,樑若言完全沒了之前的氣勢,又變得訥訥的。
郝瑩則無所謂的一笑:“我害怕什麼?都這個歲數了,樑世傑總不會和我離婚就是了,就算是你爺爺不待見我,爲了他兒子,他也不會讓我們離婚的,倒是你,你針對穆靜之……”
頓了一下,郝瑩說:“我要是猜的沒錯的話,你剛纔那麼得意,一定是又做了什麼針對穆靜之的事情吧?我要是你,我就不管穆靜之,雖然她纔是樑家的孩子,可是樑家人的不是不認她嗎?我要是你就緊緊的抓住凌慕澤,能成爲他的妻子就有了一切了,即便是以後沒了樑家,你也是凌慕澤的妻子不是嗎?”
樑若言本以爲郝瑩會說出什麼大道理,沒想到她這麼說,忍不住有些黯然:“這些我何嘗不知道,可是……”
“凌慕澤不待見。”郝瑩幫樑若言總結了。
“嗯。”樑若言沉默的點了點頭。
郝瑩狠毒的說:“想辦法讓凌慕澤非你不可啊,不管什麼方法。”
“可是他去執行任務了!”
“他總有回來的時候吧?”郝瑩嫌棄的看了眼樑若言,“你光是對付穆靜之沒什麼大用,要想辦法在穆靜之和凌慕澤之間製造矛盾,利用你爺爺。”
“呃?”樑若言眼睛明亮的看向郝瑩,而郝瑩卻不說了:“自己好好想想吧。”
轉身的剎那,郝瑩想自己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爲了得到樑世傑她不擇手段,到頭來什麼也沒了,憑什麼穆靜之要過的那麼好,憑什麼慕茵的兒子也過得那麼好。
她一個都沒準備讓他們好過。
穆靜之和王威去張建國的零售店裡鬧了鬧,假裝得知了這店是誰的之後,就震驚的走了。
張建國聽到看店人的回饋,思來想去的覺得這件事還是自己主動化解比較好,就去找了王國強。
王國強按照之前和穆靜之商量好了,自己扮演比較緩和的角色,“張哥,說實話我是真沒想到這件事是你……”
“這件事是哥哥做的不對了,我也不解釋了,你說怎麼着就怎麼着,我受着就是了,但是打官司……咱們街坊鄰居的這麼處着,真走到那一步了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啊。”
王國強爲難的說:“這事吧,我還真一個人做不了主,之前這生意什麼模式你也清楚,大多數都是聽穆靜之的,現在不能我一回來就攢班奪權吧……”
“不不不,我真沒那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在穆靜之面前說點好話,那姑娘我是和她談過,說不過她啊。”
糾結的撓了撓頭,王國強神秘的說:“哥,我這麼和你說過,她也不是真想打官司,其實就是爲了錢,我們不是註冊了商標了,想把生意做大,可是錢……還差點……所以就……”
王國強沒說完,然後衝着張建國使眼色,張建國秒懂了,想起之前穆靜之說過的股份的問題,他的心思又活絡了起來,“要真是這樣的話,你真的更要和靜之好好說說了。”
“行吧,我試試看。”
王國強應下了這事之後張建國就走了。
然後他給穆靜之打了電話說了這事。
本來一切也都是按照計劃進行的,也都在意料之中,穆靜之表示知道了,她現在的更多的經歷還是放到了補習上面。
她每天累的是一碰到牀就能睡着了。
今天睡着之後她又做了個夢。
夢中場景已經是春天了,到處都一片鬱鬱蔥蔥的,勃勃的生機,穆靜之抽空去了凌慕澤的駐地去看他,可是他卻擁着別的女人說:“這是我的妻子!”
穆靜之和一下子被驚醒了,她靠着牀頭坐着,一遍一遍的回想夢中的情景,沒想一次,她都能感受得到那種蝕骨的疼。
凌慕澤的妻子竟然不是自己!
在夢中她都沒辦法接受,如果是現實了,她要怎麼辦?!
第二天出攤的時候,特別的沒精打采。
郝娟一家看穆靜之的樣子都關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晚上看書看的太晚了嗎?要是太晚的話,你白天就不用過來了,現在又國強在幫襯着,我們能忙得過來的。”
“我沒事。”靜之搖了搖頭,看向王國強:“你見到凌慕澤的時候,他說了什麼沒有?”
正在打包衣服的王國強聽到靜之的話一頓:“沒有啊。”
“可是我這心裡總是不安。”靜之憂心忡忡的說。
默了下,王國強幹脆停下手中的動作,“靜之,我覺得你吧就是想太多了,作爲軍人的家屬不能總是這樣患得患失的。”
靜之也知道,可是上次手術住院的時候的噩夢,以及昨天晚上的噩夢讓她不由自主的會患得患失。
於是又不死心的問了一遍:“他真的沒說什麼嗎?”
“真沒有,你們處對象呢,他就是有什麼想說的話也不會和我說不是嗎?!和我說了也不合適啊。”
“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就沒紙條信之類的東西讓你交給我嗎?!”
聽到穆靜之質疑的話,王國強的手一抖,把旁邊桌子上放的茶杯裡的隔夜茶都給碰灑了。
本來也就是有點牢騷的問幾句而已,但是王國強的反常讓穆靜之瞬間變得也敏感了,“他是說了什麼的對吧?”
王國強一邊用吹風機吹弄溼的衣服,一邊閃躲着不看去看穆靜之犀利的目光。
一旁的郝娟和王威也看出點什麼來了,郝娟趕緊的轉移了話題:“昨天張建國找過國強了,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啊?你看斜對門,今兒早上自從開門之後,他一直往咱們這邊瞄呢。”
因爲郝娟的話,穆靜之敷衍的往斜對門那邊看了一眼,然後繼續盯着王國強:“他到底說了什麼沒有啊?”
“我是真的沒什麼和你說的啊。”王國強說:“靜之啊,你就是壓力太大了,要不你回去歇會吧,這邊我和我爸媽看着就好。”
想想可能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靜之就沒再追問,準備先把張建國的事情給解決了,誰知道她還沒等到收攤解決張建國的事情,就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