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神經再大條也聽明白穆靜之這話有情緒了。
他把兩人的衣服都拉好,然後給靜之蓋好被子,擁着靜之躺在牀上,在想該怎麼回答她的問題。
其實這事兒根本就不用怎麼想,避重就輕就對了。
所以凌慕澤插科打諢的說:“你還是醫生呢,怎麼能說這麼不嚴謹的話呢,孩子也許對我的聲音有記憶,但是絕對不會記得我都說過什麼呢。”
這話太正確了。
但是穆靜之就是想着找茬兒,她說:“架不住我兒子是文曲星轉世呢,再說了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爲什麼覺得女兒是天使?就沒覺得女兒的媽也是天使嗎?”
凌慕澤很明白,靜之這是在秋後算賬,和自己算賬剛纔她拿着刀片的時候,自己差點把她當成是情緒有問題的人。
只是那個當下,自己的老婆突然拿着刀片衝着自己,任誰都感到害怕吧。
這是人之常情,只是凌慕澤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和靜之爭論這個問題,所以他依然避重就輕。
“文曲星轉世?你又不是白蛇,所以……”
這話也是實話,可是聽在穆靜之的耳朵裡卻是,你比不上白蛇。
好吧,雖然自己的確比不上修煉千年的蛇精,但是自己好歹也是美女一枚吧,凌慕澤竟然用這麼“鄙視”的態度和自己說話!
靜之覺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打擊。
雖然在靜之的潛意識裡,她覺得此刻自己的這些情緒太莫名其妙和作了,可是又有一個聲音說:“女人懷孕就這麼一次,作一下又怎麼樣了,隨心所以一下又怎麼樣了!”
最後後面的那個聲音佔了上風,於是靜之控訴的看着凌慕澤:“所以,在你看來,我比不上白蛇了?”
凌慕澤的手一直搭在靜之的肚皮上,還在回味剛纔那瞬間的生命的奇妙。
所以就沒怎麼關心靜之的心情,突然聽到她控訴幽怨的聲音,凌慕澤怔忡的擡頭,望着靜之,雖然心裡有許多的無奈,但是凌慕澤想起早前自己閒着的時候看的那些關於懷孕的一些書籍,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可能會讓孕婦的情緒更加不好。
於是他特別慎重的說:“白蛇算什麼啊,在我看來,白蛇怎麼能比的上我老婆啊。都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可是在我看來,我老婆就是媲美西施啊,簡直就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美貌啊。”
靜之也極其認真,然而看到凌慕澤滿臉的鄭重其事的時候,靜之噗嗤笑了。
她這一笑,凌慕澤心裡更是沒底了,他忐忑的看着靜之,想說自己說錯了什麼嗎?
靜之湊近凌慕澤,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
擡手摸着靜之剛纔親過的位置,凌慕澤訥訥的問:“你笑什麼啊,笑的我……”
“害怕?”靜之笑的神神秘秘的。
見狀,凌慕澤心裡更是覺得不託底了:“你到底怎麼了?”
加上剛纔自己拿着刀片無意間衝着他的樣子,靜之在平時幾乎很少看到他這麼恐懼的樣子,雖然在靜之心裡好像是個新奇的體驗,然而也隱隱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
“凌慕澤,我剛纔好像很作,對不對,想想剛纔你竟然連閉月羞花這樣的詞都用了……”
聽到靜之這麼說,凌慕澤一直提着的心算是放到了肚子裡,原來她是這個意思。
深呼吸,調整了一下姿勢,凌慕澤把穆靜之往自己的懷裡抱的更緊了:“雖然那些話放在平時我是不說的,但是用來形容你,你也是擔當的起的,而且絕對是我真心的話,至於你說你是不是作?我覺得吧……”
凌慕澤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靜之雖然是“自我批評”,但是聽到凌慕澤說話大喘氣,她還是緊張了:“你覺得怎麼了?”
這次輪到凌慕澤笑了,他說:“我覺得沒問題啊,這本來就是一個主觀的問題,你是我老婆,只要我沒覺得你作,或者說你的作我願意包容,那又有什麼呢?再說了,你現在懷孕呢,有點情緒太正常了,我要是連這點都包容不了的話,那我還算什麼男人啊。”
穆靜之得承認,凌慕澤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雖然在外人面前,他一如既往表現的很冷酷,可是面對自己的時候,他越來越會說討人歡喜的話了。
看着凌慕澤認真的模樣,靜之發現,自己好像越來越愛他了,只是馬上要過年了,她不想氣氛太煽情了,故意調侃道:“嚴格說起來,其實你不算是人。所以男人的話……”
正在得意的凌慕澤聽到靜之這麼說,眼神一凜:“我不是男人,那你肚子裡的孩子怎麼來的?”
事關尊嚴,凌慕澤一點也不想妥協,他的雙手已經悄悄的放到了穆靜之腋下的位置。
感覺到他要使出“殺手鐗”了,靜之趕緊說:“你不是人,你是狼人啊,你們大隊的名號中不是有一個狼字嗎?而且你不是狼嗎?每次你不都是像是餓狼一樣……”
說的時候靜之好像沒有什麼好顧及的,但是話真正的說出口了,她覺得自己的臉皮還是有點薄了。
雖然之前也知道靜之是在開玩笑,但是這一刻聽到靜之這麼說,凌慕澤的驕傲眼中爆棚!
這是在表揚自己啊!
“我們野狼特戰大隊就是需要大家有野性,那樣面對來犯的敵人的時候我們才能無所畏懼,至於面對你……”
凌慕澤停頓了一下說:“面對自己心愛的人,都希望自己能有狼的野性,因爲狼雖然是野獸,但是卻能很好的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我雖然……但是最近還是讓你受委屈了。”
開車起跑,靜之以爲凌慕澤會一直把車往高速公路上開呢。
誰知道他竟然道歉了,這對穆靜之來說有單突然,默了下說:“雖然委屈是一定的了,但是我能理解,畢竟我們的職業和別人不一樣,如果這點委屈都受不了的話,還說什麼保家衛國這樣的話,所以你不需要愧疚。”
話這麼說沒錯,冷靜下來的時候誰都能想明白,可是真正要面對的時候,還是……有點難。
凌慕澤再次把靜之往自己懷裡緊了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雖然我們倆知道我們一點事情也沒有,但是明天大家看你的眼神可能會像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