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和徐圖兩人聽到聲音之後,不約而同的轉身,望向門口處,怒瞪着他們的徐圖的妻子。
倒是看懂了徐圖妻子的憤怒,可是靜之和徐圖都有點納悶,她生什麼氣啊。
怎麼了?!
他們倆“默契”的茫然讓徐圖的妻子特別的憤怒,她把給徐圖帶來的早飯,啪的一聲往病牀旁邊的小桌子上一放,“穆靜之,你真是好樣的,你丈夫因爲你的那些照片,天天被人議論不說,還連累了我們徐圖,這也就罷了,我們徐圖住院了這事兒就算是我們倆不追究,部隊也不會一聲不吭吧,畢竟凌慕澤是在出任務的時候慌神了連累了我們徐圖,這個時候你不是該安撫你丈夫的嗎?這大早上的,天還不亮,你就來找我們徐圖幹嘛?”
聽話聽音,雖然之前說了許多關於凌慕澤的,但是靜之知道她所有話的重點是在最後一句:找徐圖幹嘛呢!
換言之,她吃醋了。
明白了徐圖妻子爲什麼生氣之後,靜之衝着她真誠的笑了笑,開口準備解釋,可是卻被徐圖給叫住了:“穆醫生!”
徐圖是怕靜之把剛纔自己的猜測一股腦的和自己的老婆說了。
靜之猜測到點什麼,都還好說,畢竟她也是軍人,還是凌慕澤的妻子,總不會害自己的丈夫就對了。
可是自己的老婆……雖然知道她應該有保密的覺悟,但是徐圖知道這事兒不該她知道,所以開口叫住了穆靜之,提醒她。
靜之明白徐圖的意思。
然而徐圖自己的老婆卻不明白,聽到徐圖的叫喊,她本能的以爲徐圖和穆靜之之間有許多不能說的秘密。
她冷笑的目光在靜之和自己的丈夫身上徘徊,最後看到徐圖頭上因爲剛纔出汗還略微冒着熱氣的板寸頭:“徐圖,大早上起來的,你幹嘛了,這頭上還冒着熱氣呢?都受傷了,早上起來你那什麼還不能忍一忍嗎?看你這樣子是忍了還是沒忍啊?”
徐圖所有的關注點都在因爲出汗,頭上還隱隱冒着熱氣的緊張中,就沒仔細的去想自己老婆這話是什麼意思,一心想着該怎麼解釋,結巴了半天說:“不是要去給靜之開門嗎,你也知道我這受傷了行動不便。”
聽到丈夫的解釋,她笑的諷刺極了:“你是在住院,把病房門鎖那麼嚴實幹嘛啊,還下牀去開門……”
鎖門這事雖然不是大事,但是對於住院的人來說的確有點好像與衆不同,徐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和自己的妻子解釋,就呵斥:“你胡攪蠻纏是吧?”
“我胡攪蠻纏?徐圖,你不看看你做的事,這是穆靜之,是你口中兄弟的老婆,大早上起來你們倆……”
這下徐圖恍然明白了自己的妻子補腦了什麼,而靜之也明白了。
她趕緊解釋:“嫂子你真的誤會了,我就是……”
“誤會?我自己的男人我不知道他嗎?除非早上訓練出操,不然你給我解釋一下他滿身是汗是怎麼回事?”
說着她的手就談進了自己丈夫徐圖的病號服裡,汗津津的。
這真是……
徐圖憤怒的打開自己妻子的手:“不要胡攪蠻餐!都說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徐圖身上的汗是剛纔做俯臥撐的汗,也有被剛纔靜之的話嚇出的冷汗。
徐圖沒解釋,他所有的情緒現在全都變成了對自己老婆的憤怒:“沒事的話,你就回去吧,要過年了,家裡什麼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又是趕我走,我走了,你好和她……”
“徐圖,嫂子,我先走了。”靜之來這邊就是想知道徐圖受傷是真是假,所以才挑了個人少的時候,這個時候最容易漏出破綻,沒想到遇到這事兒。
靜之覺得無奈,也反思自己的舉動,雖然她是坦蕩和清白的,但是被人誤會了,還是有點不舒服。
反正徐圖的舉動也算是印證了她的一些猜測,靜之就沒必要多留了。
靜之走了之後,徐圖瞪了眼自己的妻子:“你說說你……”
“我怎麼了?!徐圖,那穆靜之是什麼人,你比我清楚吧,現在大家看了她都繞道走,你可倒好……”
“閉嘴吧,她怎麼了,爲什麼要繞道走,還有啊,以前沒發現你是會嚼舌根的人,怎麼現在嘴那麼碎呢!”
“你竟然爲她說話,徐圖,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不是爲她說話,是讓你不要隨意的八卦,咱們倆結婚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啊!”
“呵,就知道你和我吵架中氣十足的。”
靜之在門外聽着夫妻倆的爭吵,知道肯定是又有自己的傳言了吧。
雖然徐圖的妻子說自己的丈夫吵架中氣十足的,但是卻沒想這其中的深意。
可是靜之卻再次確定了什麼,徐圖的傷據說是靠近肺的位置,要是真的受傷的話,他說話肯定不是現在這樣“中氣十足”的。
而且剛纔他還緊關着病房門做俯臥撐。
靜之心裡有了想法啊,出了醫院,就回家去了。
馬上過年了,外面也沒賣東西的了,靜之乾脆收拾了一下東西去了駐地,那邊有食堂。
在走之前接到李煜的電話,說是找到了給靜之學校寄照片的人。
如果是以前,靜之可能對到底是誰寄的照片還是一頭的霧水,但是昨天在那個偏僻的小區歪打正着的碰到展華,以及凌慕澤那麼反常的舉動的時候,靜之認爲應該是展華。
所以聽到李煜的話,她說:“是展華吧。”
“誰?”李煜詫異:“你知道了?可是咱們倆知道的不是一個人啊?”
李煜的話也讓靜之詫異不止:“不是展華?那是誰?”
“夏薇薇啊。”
意料之外的名字,但是又好像是意料之中,靜之默了下說:“我知道了。”
“對了,後天就除夕了,你和凌慕澤你們倆什麼也沒準備吧,你來我家吧。”
李煜的關心讓靜之心裡暖暖的,不過她卻婉拒了:“不用,我去駐地和凌慕澤一起。”
默了下李煜說:“那行吧,但是靜之,你千萬不要慣着凌慕澤,我是男人我知道,你不能縱然他的脾氣。”
靜之好笑的說:“知道了,你真是操心不少。”
回到駐地之後,停好車,剛下來,靜之就感覺到家屬區那些八卦的人更加八卦的目光。
被人這麼盯着,實在是不舒服極了,靜之拉着一個人問:“我最近又給大家提供了什麼茶餘飯後的談資了,讓你們一個個見了我像是貓見了老鼠一樣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