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陳文達再次問剩下的三個人,語氣中透露出非常的不耐煩。三人不信邪,再次圍攏過來,一起對陳文達快速出手。
陳文達一個小小的掃堂腿,把三個人掀了個底朝天,他順手抓起一個,看也不看,朝樓下扔去。
圍觀的人大聲疾呼,今兒個難道是跳樓日嗎?接二連三的有人往下跳。
劉國平皺眉道:“上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杜若顏,你帶幾個人上去看看。”
杜若顏點了點頭,叫了幾個同事,朝樓頂奔去。
“快說吧!再不說,你們說我也不聽了。”陳文達蹲在躺在地上的兩人,一隻手捏在一人的肩膀上,說道。
“啊!”一聲慘叫響起,被捏肩膀的人滿臉大汗:“我說,我說!大俠,你別捏了!好痛啊!我說……是鬱少指使我們來的。”
“鬱少?鬱少他瑪的是誰?說全名!”
“鬱敏傑!”
“鬱敏傑?!”陳文達想了想:“哦!是那個啥,‘巴黎浪漫’老闆的外甥,是吧?”
“是!是!是!”那人連忙點頭。
“嗯!”陳文達點了點頭,放開手,說:“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兩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連滾帶爬的朝樓下奔去,剛開門,就撞見杜若顏帶人奔了上來,抓住她倆問道:“上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那人支支吾吾。
陳文達在他後面說:“沒事!剛纔那三人閒得無聊,看下面有救生氣墊,想跳着體驗一下。”
對於陳文達的話,杜若顏自然是一百個不相信。
那兩人連忙點頭道:“是的!是的!那三個就是二貨!”
另外一個沒被陳文達捏的人連忙附和道:“是啊!我們勸都沒勸住。”他們首先暗算的陳文達,自然是不敢把事鬧大,搞到警局,他們也會受到牽連,已經出賣了自己主子一次,可不能再出賣一次,不然回去就有的受了。
杜若顏自然知道其中有蹊蹺,但見兩人神色慌張,彷彿見不得光,和陳文達相比,她自然是相信好人是陳文達。既然他們在陳文達身上沒佔到便宜,也就順了陳文達的意思,不與他們追究,放了他們走。
“下面那三個人怎麼辦?”杜若顏小聲問陳文達。
“還沒死吧!”
“沒有!”
“那好像就是醫院的事情吧!”陳文達衝杜若顏笑了一下,說。
杜若顏一愣,隨即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辦。”
跳樓男突然跳了起來,指着陳文達說:“不是醫院的事,是他,是陳大業把他們扔下去的!我親眼看見的。”
杜若顏俏臉沉了下來,問道:“你是誰?”
“我……我纔是今天的主角。”
“就是你要跳樓的?”
跳樓男很驕傲的擡起頭,說:“是的!爲了蘇子萱而跳樓!”
“白癡!”杜若顏低聲罵了一句,吩咐左右的同事:“把他給我帶回去!擾亂社會治安
!”
“不是!我就是跳個樓而已,沒有擾亂社會治安!”跳樓男申辯道。
“帶走!”杜若顏沉聲道。
兩位同事走到跳樓男身邊,夾着他走了下去,雖然跳樓男直呼冤枉,但誰管他呢!
杜若顏問珺珺:“你又是誰?”
“我?我是西京娛樂衛視的記者。”
“你有什麼要說的?”杜若顏問道,她的語氣很冷,這讓陳文達倒對她有些刮目相看,這纔是女警的風範嘛!
“我!”珺珺看了陳文達一眼,心裡琢磨道,這傢伙雖然品行不端,但下手也太狠了點吧!提起人就朝樓下扔,這可是七樓啊!雖然他說話有些齷齪,但還不至於下流到極點,自己對他的報復僅僅也只屬於惡作劇之類,本身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再加上這人貌似和這個女警很熟悉,我還能有什麼話說呢?
“哦!我看見那三個人失足掉了下去。”珺珺說。
“嗯!”杜若顏點了點頭,看樣子對她很滿意,揮手道:“收隊!”
珺珺來到樓下,攝影師連忙說:“怎麼樣?上面是什麼情況?有沒有新聞價值?剛纔那幾人跳樓的場面我都已經錄像了。”
珺珺揮手說:“沒什麼新聞價值!這三個人神經病,沒必要做一期新聞。”
“那那個陳文達呢?酷似陳大業,我們可以挖掘點新聞出來。”
“他啊!切!他一個酒店保安,僅僅只是長的相陳大業而已,可別誤導了大衆,到時候影響到他的生活,反過來告我們電視臺,可就麻煩了!”珺珺心不在焉的說:“咱們先回電視臺吧!”
陳文達和杜若顏並肩朝樓下走去,陳文達何等聰明,自然知道杜若顏在這件事上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道了一聲謝!
此時兩人獨處,杜若顏和先前截然不同,滿臉溫柔:“不用謝!我看那幾個人就不是好人。”
“哦!對了!你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來了!”陳文達問道:“那幾個人說他們是受鬱敏傑指使的!這個鬱敏傑到底是個什麼人物?”
“鬱敏傑!”杜若顏吃了一驚:“他可是‘西京會’的少主。”
“西京會的少主?”聽到這個消息,陳文達也頗爲吃驚,沒想到這小子果真是背景深厚。
“你怎麼招惹到他?”杜若顏記得那晚上陳文達對西京會大殺四方的時候,是因爲一個叫什麼鍾凱齊的人鬧起來的!壓根就沒提到過鬱敏傑。
“嗨!誰招惹他了,倒是他先招惹的我。”
杜若顏也沒深問,提醒道:“那你以後可得提防着點,鬱敏傑是個紈絝弟子,每天無所事事,小心他再來找你尋仇。”
“切!就他小子,找我尋仇,純粹是找虐。”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小心他背後使壞。”
“嗯!我會注意的!對了,上次你受的傷好些沒?有沒有留下傷疤?”
“好是好了,但好像隱隱約約總有些傷疤。”杜若顏不好意思的說,雖然傷在背部,但女孩子嘛!特
別是漂亮的女孩子,總忍受不了一些瑕疵。
“這個簡單。”陳文達說:“待會兒我從微信上給你傳個藥方過去,搗成粉末,敷在傷疤上,第二天就會恢復的和以前一樣……呃!一樣的光滑。”
杜若顏臉一紅,心裡啐道:“我那裡光滑不光滑,你又不知道。”
兩人走了下去,劉國平迎了上來,見是陳文達,吃了一驚:“陳先生,怎麼是你?”
“劉所長,我就在這裡上班啊!”陳文達笑道。
“哦!哦!”
幾人寒暄了幾句,杜若顏對劉國平說了墜樓那幾人的身份,劉國平皺眉道:“原來是西京會的人,唉!又要去跟他們交代了!”
陳文達說:“劉所長,沒必要交代!好像這次行動並不是西京會官方的行動吧!只是私底下見不得光的事情,肯定有人會極力捂住。”
劉國平大喜:“這樣最好!這樣最好!”他是不想和西京會打交道,本來在自己一畝三分地稱王稱霸,一在西京會面前,就失去了氣勢,沒辦法啊!誰讓他們西京會牛筆呢!
杜若顏輕蔑的看了劉國平一眼,說:“劉所長,既然這裡沒什麼事,那咱們該收隊了吧!”
“收隊!”劉國平又恢復了小地主的氣勢,大手一揮,帶着人離去。
圍觀的人羣慢慢散去,陳文達哼着小曲走進酒店,心裡美滋滋的,見杜若顏這架勢,好像對自己蠻傾心的,好!咱就趁火打劫,呃!趁火打鐵!掏出手機給杜若顏發了一條微信,也沒說什麼,就是把祛傷疤的藥方給她發了過去。
正準備回辦公室,手機響了起來,一接通,只聽見宋美熙在那頭慌里慌張的叫道:“快!陳文達,不好啦!蘇姐姐不見了,桌上留了個紙條,說讓你到一個什麼棉紗廠去……”
“什麼?誰幹的?紙條上有沒有留名字?”陳文達問道。
“沒有!你快過來啊!我……我有點害怕。”
“嗯!我馬上過來。”陳文達飛奔出酒店,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宋美熙住的地方。
走進屋,只見宋美熙拿着手機呆立在原地,可能給陳文達打完電話後,就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吧。
“怎麼回事?”陳文達問道。
“我不知道啊!”宋美熙看見陳文達,驚慌的心總算是平定了下來:“我下課回來敲門,敲了半天,蘇姐姐都沒有開門!以往只要我敲一下,蘇姐姐就會把門打開,沒辦法,我就拿鑰匙開了門,屋裡沒動靜,我就給蘇姐姐打電話,電話卻是關機,然後,然後我就看見桌上的這張紙條,就立刻給你打了電話。”她說完又連忙接着說:“我每次回來都是繞了很大幾個圈,確定沒人跟着我之後,才上樓的!不可能有人發現蘇姐姐住在這裡啊!”
陳文達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上面寫着:“陳大業,想見蘇子萱,到鎮平街寶丰棉紗廠,如若不來,後果自負。”他吸了一口氣,這程木村他瑪的還真不簡單,千注意萬小心,還是被他找到了,不愧是有社團背景,人脈挺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