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阿問,那你怎麼說能?鐵匠說,我火爐的火是凡火,但那是人間頂級的凡火,再一步就能就能成爲天火。樊阿心道,你就是差一毫米,那也不是天火!鐵匠道,我這個火,裡面再加上一種東西,必能將此寒冰玄鐵煉成你想要的東西!樊阿就問,加個什麼東西?鐵匠說,需要龍的血!樊阿一聽,我次奧!你這不是逗我玩嗎?我TM去哪裡給你弄龍血?這玩意兒根本不存在嘛!鐵匠神秘的笑了笑,說,龍血肯定是弄不到的!但有一種動物的血,很接近龍血,可以用那個代替。”
“什麼血呢?”陳文達自言自語問道。
“是啊!什麼血呢?”二豐跟着問。
“蛟龍的血!迄今爲止,也就是要它的血和龍最爲接近,將它的血投入火爐中,就能將這寒冰玄鐵熔化。樊阿道,蛟龍也非尋常物啊!不好找,就算找着了,蛟龍那麼兇惡,能老老實實的讓你放它的血嗎?它不放你的血,已經阿彌陀佛了!”
“鐵匠說,咱們村口那條河裡,就有條蛟龍,一下大雨,就出來走蛟,可以趁這個機會,放它的血。樊阿說,這蛟龍有好幾把刷子,我們怎麼鬥得過它?鐵匠說,此言差矣,蛟龍再兇狠,終究是個畜牲,是畜牲,智商就沒咱們人高,講力氣,人自然是鬥不過它,但咱們能智取。兩人商量了半夜,設計出一套捉蛟方案,又推演了半宿,確定是萬無一失,兩人就這麼拍了板,定了下來。”
“這蛟龍一般是見不着它的,只有在夏天下大暴雨的時候,它纔會出來走蛟,怎麼個走法呢?就是從河裡爬上來,在陸地上滑行,走蛟之處,房屋盡毀,農田盡滅。兩人設計的方案是,在經常出蛟龍的河面附近的空地上用鐵線擺一個龍門陣,蛟龍力大無窮,就一層一層的布上鐵線,像蜘蛛絲一樣,纏住它,耗盡它的力氣,然後放血。這事兩個人搞不定,得找幫手,兩人將這個事情和全村人一說,得到了全村人的支持。兩個人是南鐵北醫啊!在那個農耕時代,鐵器可是吃飯的傢伙,沒鐵器,地壓根就沒法種,還有就是樊阿,郎中啊,誰敢保證一輩子無恙,傷個風,感個冒,那就是家常便飯,到時候不求他求誰?所以這兩個人在村裡頗有威望,一開口,全票支持!再說,這蛟龍走蛟,傷人傷物,損壞莊稼,逮住它,也算是好事一件。更重要的是這蛟龍盤踞在河裡,時不時將落單的人拖到水裡,除掉它,那可是正兒八經的爲民除害!村民們紛紛響應,有錢出錢,有力出力,來年夏天的時候,這個龍門陣就布好了,萬事俱備,只欠暴雨!”
“這年夏天入的早,才過梅雨,就進入了炎熱的夏天,這天,眼見烏雲壓頂,天地一片黑暗,這可是大暴雨的前兆,全村人精神了起來,等着蛟龍被困,見見它是什麼模樣。不一會兒,電閃雷鳴,狂風呼嘯,豆大的雨傾盆而倒,密密壓壓的都
是雨,雨大的啊!人站在對面都看不清!全村人聚在一起,紛紛說道,這麼大的雨,蛟龍肯定會出來。”
“果然,蛟龍沒讓村民們失望,它探出頭,一見這麼大的雨,可高興了,興奮的從河裡竄了上來,在雨裡玩的不亦樂乎,東跑跑,西竄竄,真是快活似神仙!玩着玩着,不知不覺就進了龍門陣,那麼大的雨,鐵線那麼細,蛟龍眼神再好,也是看不見那線,忽溜一下,就闖了進去。”
二豐讚道:“舅,你這口才,不去說書簡直就是浪費!說的活靈活現的!我感覺那沙比蛟龍好像就在我面前,大雨呼啦啦的,隱約只見一個東西在雨裡繞來繞去。”
陳文達笑道:“是吧!舅以後沒飯吃了,就去說書,記得到時候去捧場!這蛟龍闖入龍門陣後,竄了一下,咦!咋回事?行動有點不順溜啊!蛟龍碰到了第一層鐵線,沒放在心上,它力氣大嘛!這一層鐵線怎麼能困的住它?尾巴一擺,就衝了過去,就這樣,一層一層的鐵線繞在了身上,到最後,全身上下纏滿了鐵線,快成了蠶繭。就算它力氣再大,纏了這麼多鐵線,慢慢的就被折騰的焉了下來,這個時候,想掙脫身上的鐵線,那可就難了!眼看雨要停下,蛟龍急了,要回河裡去啊!它這一急,身上的鐵線越纏越緊,搞到最後,累趴在空地上,眼睜睜看着河在前面,卻回不去,世界上最遠的距離,莫過於此!雨一停,村民們拿着傢伙來到空地上,呵!還真給逮住了!蛟龍包的跟糉子一樣,想掙扎一下都動不了!麻溜的被村民們廢了。”
“鐵匠和樊阿取了蛟龍的血,在一個月圓之夜的子時,將血倒入了火爐中,那火爐的火就像澆了一瓢油似得,噌的一下,火苗就竄了上來,原來火的顏色是紅色的,這蛟龍的血一倒進去,頓時就變成了青色,好似下面有鼓風機一般,火苗呼呼的往上竄。鐵匠將寒冰玄鐵投了進去,任由玄鐵在火爐裡煉化,每天子時往裡面倒一瓢蛟龍血,一直煉了九九八十一天,纔將那一小塊寒冰玄鐵煉成了鐵水,後面的就簡單了,鐵匠日夜趕工,將樊阿的針打了出來,樊阿針就是這麼來的!其實啊!它不叫樊阿針,本名叫做寒冰玄鍼!通體發黑,沒有一絲光澤,和炭一樣黑!自從有了這個針後,樊阿那是如虎添翼,行起針來,那可是虎虎生威,以前要扎兩針才能痊癒的!用寒冰玄鍼,一次就搞定!成功率幾乎百分之百!這寒冰玄鍼,造就了樊阿絕世神醫之稱!”
“舅,你這都是從哪裡知道的?瞧你說的樣子,好像當時你就在場似的!”二豐意猶未盡的說道。
“在一本古醫書上看到的!”陳文達指着報紙上那樊阿針的圖片,說:“這個照片雖然不是很清楚,但仔細觀察,和古醫書上對寒冰玄鍼的描述差不多,說不定還真是那套針!寒冰玄鐵超級耐腐蝕,幾千年,幾萬年都不會變質!這個
嘉德拍賣行在古玩界有些名氣,不會拿假的東西來糊弄人……”
二豐撇嘴道:“那倒不一定,沒看人家的名字?嘉德,嘉德,明明就告訴你,是假的!”
“這是一個英國的拍賣行,英文名翻譯過來的!記得前些日子那顆天空之星的超級鑽石嗎?拍出了五個億,就是這個拍賣行拍出來的!他們在國際上頗有聲望,拿假的東西出來,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二豐道:“你說的也是!舅,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準備用這樊阿針給姑奶奶行鍼?”
“糙!合着我講了半天故事,你這才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你的故事挺吸引人的!我一時忘記說而已!你確定這樊阿針能頂得住元氣的侵蝕?”
“樊阿會‘梅花神針’,自然也是元氣催針,這套針流傳到現在,足足有兩千多年,出土後,依然是最初的模樣,我相信,它必然能承受元氣的侵蝕!還有一點就是,樊阿用這寒冰玄鍼行鍼無數,他每次施針的元氣灌入這針裡,隨着時間的潤養,這針就有了靈力,它的力度,在原有的基礎上,又是更上了一層樓,沒理由承受不了元氣的侵蝕!如果連它都不行,說實話,這世界上,還真沒有能救醒你姑奶奶的針。”
二豐一拍桌子,說道:“好!還是你那句話,就算有一絲機會,咱們也要試一試。就這針了!”
陳文達無奈的笑了笑,道:“你說這針就這針啊?看清楚,人家是拍賣!知道什麼叫拍賣嗎?拿錢才能得到啊!說的真輕巧。”
“咳!不就是錢嗎?咱不是有麼!”二豐驕傲的拍了拍口袋。
“就咱那幾萬塊錢?省省吧!別說針,毛都見不到。”
二豐吃驚道:“不會吧!幾萬塊錢都買不到一套針,在咱們村,蓋一間大別墅都有剩餘的!”
陳文達不屑的看了二豐一眼,拿起報紙站了起來,道:“你也就那點出息!結賬,走人!回去查查這個樊阿針。”
二豐丟下錢,跟在陳文達後面,問道:“那……那你說,這套樊阿針得多少錢?”
“我估計,底價最起碼得是這個數。”陳文達說着伸出一根手指。
“我的媽呀!十萬啊?”二豐大吃一驚。
“一百萬啦!”
“啥!一百萬!我靠!就算沾了蛟龍血,也不至於要一百萬吧!”
“我告訴你,這還是底價,最終拍賣價,指不定能飆到幾千萬。”
“不會吧!”二豐沮喪的說道:“那……那照你這樣說,搞定這套針,沒戲了?”
小吃店離酒店不遠,兩人說話間就回到了房間。陳文達翻到報紙的前面,指着富豪張成林那則新聞道:“他能幫我們搞定!”
“你的意思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