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很多人都看到了。”李格壯理直氣壯的說。
“那你找二豐,找我幹什麼?”
“我靠!舅,你把責任全推給我了啊!你是不是我親舅啊!”二豐叫了起來。
陳文達不理李格壯,自顧自吃氣了花生,道:“人家都看見是你把二兵帶了出來,不找你找誰?”
“是你們倆一起嚇唬二兵的,你們倆都有責任。”
二豐笑了笑,說:“李哥,你說得對,二兵是我帶出來的不假,我和我舅都嚇唬他了,哈哈!嚇的可厲害了,二兵當場就尿褲子了……”
陳文達吃着花生,點頭說:“對!是快要尿褲子了。”一副我們就是嚇唬他了,你又能咋滴?糙!還沒見過這麼無賴的人,退一萬步說,就算我們嚇唬了,那也沒把二兵嚇傻嚇癡吧!我們負責搞定不就行了,都是一個村的,何必這樣咄咄逼人?哦!陳文達突然想起李格壯和華振武的關係,頓時醒悟,原來是爲華振武找場子來的啊!好啊!那我就更不會對你客氣了。
兩人吊兒郎當的模樣徹底激怒了李格壯,他大聲叫道:“好!你們承認就好,賠,必須得賠償,否則我跟你們沒完。別說你們是外來到我們小山村的,就算是正宗的小山村人,我李格壯也不會放在眼裡,我李家在小山村,還從未怕過任何人。”
二豐笑道:“李哥別生氣嘛!有話好好說,我知道你們李家牛逼,但也不用叫這麼大聲,來,坐下吃點花生。”
“吃個屁!”李格壯怒道:“誰有閒心和你們吃花生?趕緊的賠償我家二兵的損失。”
二豐道:“賠個屁,不賠!你要是不嫌棄,把這沒吃完的花生拿走,就當是我們的賠償。”
“二豐,你小子別得意,別以爲我治不了你們……”
“哈哈!李哥你真搞笑,我們又沒病,你治我們幹什麼?”
“哎呀呀!”宋美熙跳了起來,叫道:“吵什麼啊!剛纔還好好的心情,就這樣被你們弄壞了,喂!”她轉向李格壯,問道:“你說,要賠多少?”
“最少得一千。”李格壯想了想,說道。
“一千?!”宋美熙吸了一口氣,這人就這點出息?我還以爲要賠幾十萬呢!
“對!少一個子都不行!”李格壯強迫自己堅決的說。
宋美熙隨手掏出一疊錢扔過去,說:“好啦!好啦!給你,別在這裡打擾我們吃花生聊天,煩不煩?”
李格壯接過錢,瞪了陳文達一眼,說:“算你們走運。”敲詐他們這麼多錢,也算是給侄子華振武找回了場子,回去跟侄子吹一下,陳文達被自己踩在了腳下,侄子可不得好好謝謝他這個姑父,錢也拿了,氣也出了,真是兩全其美。
陳文達笑道:“錢是好拿,改明兒吐出來的時候,可就要你肉咯!二兵有什麼事,可別再來找我們。”
“哼!你以爲你是誰?真的是神醫?豬鼻子插蔥……我找你,呸……”李格壯不搭理陳文
達,轉身就朝家裡走去,心裡卻美滋滋的,不虧是坐直升飛機來的,果真是出手闊氣,早知道這樣,要一千五該多好。
二豐嘀咕道:“舅,他罵你是豬。”
陳文達不以爲然:“讓他罵吧!看在一個村的面子上,我不和他計較,有他叫苦的時候。”他轉向宋美熙,道:“美熙,你錢多燒的慌啊!幹嘛要賠他?我不是說不賠了嗎?這事和我們有半毛錢關係嗎?”
“哎呀,你們吵來吵去,煩死了,我也就是隨口問問他想要賠償多少,可他一開口就說一千,一千買個安靜,便宜的很啊!”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一旦賠他錢了,那就承認他兒子是我們嚇成那樣。”
二豐道:“舅,你剛纔不是承認了嗎?”
“那是故意氣他的。”
“不管氣不氣,你反正是承認了。”
“哎呀,算啦!算啦!給了就給啦!”陳文達冷笑道:“他從這裡拿一千,到時候讓他十倍的吐出來。”
二豐笑道:“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怎麼辦?”
“你去問下妮子,昨天他們到底是哪幾個孩子去的刺骨山,打聽清楚,一旦那些孩子有問題,趕緊治療,就照治妮子的那個手段弄,至於二兵那裡,就不用我囑咐你了吧?”
“好嘞!明白!”二豐抓起一把花生,走了出去。
李格壯樂呵呵的回到家,踢開門叫道:“媳婦,出去轉了一圈,白白撿了一千塊錢,哈哈!”
“你個死人,哪裡有那麼多錢讓你撿?”李格壯老婆華美麗從屋裡走出來,罵道。
李格壯神秘兮兮的湊近華美麗,說:“從陳文達那裡撿來的,呵呵!看,武子的面子找回來了,還整了這麼多錢,划算。”
“臭美的你,楊一花那家的人你也敢招惹?”華美麗明面數落李格壯,但見到這麼多錢,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切!楊一花怎麼啦?一個寡婦,外來人,我們小山村接納了她,她應該知恩圖報,要不孤兒寡母的,指不定流落到哪裡呢!”李格壯不屑的說道。
“嗨!先不說這些了,你進去瞧瞧二兵,這孩子咋一個勁睡呢!”華美麗有些擔心的說道。
李格壯笑道:“沒事,我一進去,那小崽子的病馬上就能好,把這錢收好,晚上多做幾個菜,我要好好喝幾杯。”說完走進了二兵的房間。
李格壯摸了摸二兵的頭,沒發燒,這就更堅定了他當初的判斷,在二兵身邊叫道:“二兵,起來啦!你姥姥說明天接你過去玩,明天不用你下地幹活了。”
昨天晚上,李格壯對二兵說,明天要讓他下地幹活,今天就變的病懨懨的,絕對是害怕明天下地幹活,才裝成這樣。這小子,以前就經常幹這樣的事,是以這次李格壯也認定他是裝的。
李格壯推了推二兵,再次叫道:“臭小子,快起來,不然不讓你去姥姥家玩了……聽見沒有?二兵……二兵……”
“快點啊!爸現在就送你過去……二兵……個小兔崽子,別裝啊!再裝的話,明天拖就要給你拖到田裡幹活……二兵………”
“我靠!這次裝的還真投入啊!”李格壯提起二兵放在地上,二兵渾身軟綿綿的,一挨着地,就癱倒了下來,躺在地上也不睜眼。
“咦!這小子是不是真有毛病?”李格壯都這樣了仍然不醒,他開始懷疑二兵這次可能不是真的裝。
“你起來不起來?不起來勞資可要揍你啦!”李格壯不輕不重的在二兵身上踢了一腳,二兵依舊沒反應。
李格壯有些擔心了起來,兒子也不發燒,看他的樣子,呼吸也算勻稱,怎麼就睡的這麼死?
“美麗,去把武子叫過來。”李格壯衝屋外叫道。
“叫武子幹什麼?你不是說二兵是裝的嗎?”
“怎麼都弄不醒啊!我怕這次不是裝的。”
華美麗走了進來,一見兒子躺在地上,推了李格壯一把,罵道:“你個死人,要死啊!地下這麼潮,你把兒子放地上幹什麼?”連忙把二兵抱到了牀上。
李格壯麪露愁色,道:“媳婦,我說不讓他下地幹活,又說要揍他,還把他丟在地上,可這小子還是一個勁睡的跟豬一樣,怕是真的有毛竅吧!”
“哎呀,說不定真的有毛竅,我看兒子臉色怪怪的,有點虛白。”華美麗比李格壯更擔心了起來:“我在這守着孩子,你趕緊去把武子叫過來看看。”
“哦!哦!”李格壯應了一聲,慌里慌張奔出門外。
“武子,武子……在家麼?”小山村到上水村不怎麼遠,但山路不好走,平常要十幾分鍾才能走到,但李格壯急啊!幾分鐘就飛毛腿到了華建山家。
“壯子,慌里慌張,你這是咋的啦?”華建山從屋裡走出來問道。
“哥,武子在家嗎?出事啦!”李格壯接過華建山遞過來的水,一口氣喝完,氣喘吁吁的說道。
“咋咋呼呼的,到底啥事,你說啊!”華建山都愁死了,家裡接二連三出事,這幾天風水不是一般的差。
“二兵……二兵他病了……”緩過勁後,李格壯說道。
“病了!嚴不嚴重?”華建山連忙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不是來叫武子過去看看嗎!”
“壯子,你是不長記性吧!昨天你親眼看見武子喝了一瓶滅草靈,現在還虛得很,正躺在牀上呢!”
“武子不是有解毒的方法嗎?”
“就算有解毒的方法,那還不得躺幾天恢復一下元氣,你進去瞅瞅,上吐下瀉,幾乎都折騰了一天,有氣無力的,連走路都放飄。唉!這死孩子,逞什麼強?搞壞的是自己的身體,對了,柱子,你趕緊把二兵送到你們村衛生室看看,武子去不了了。”
“可……可咱們村的衛生室是陳文達一家人在弄,我剛纔還說了大話,不去找他,我這會兒去,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李格壯十分爲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