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扎黑笑道:“桑尼部長不要激動……讓我來問問吳總理。”
吳永寧只是簡單的坐在那裡旁聽,根本沒有插話的意思,卻沒想阿扎黑點了他的名,他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你問我什麼?”
阿扎黑道:“吳總理,請問在華夏,有沒有自治區?”
“這個……有!但是我們的自治區和你剛纔提出的自治區,是兩個概念。我們的自治區,是在國家的統一領導下,以少數民族聚居的地方爲基礎,建立相應的自治機關,行使自治權,由少數民族自己當家作主,管理本民族內部地方事務。民族自治區享有憲法、民族區域自治法和其他法律規定的民族自治權,這種制度稱爲‘民族區域自治制度’。華夏自治區的設置是從具體國情出發的,是華夏統一行使主權的地方行政區域,並且是華夏神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受中央人民政府管轄,與國家的關係是地方與中央的關係,不具有獨立主權的性質,它們的實施都有利於國家經濟的發展,有利於祖國和平統一,有利於鞏固華夏的國家政權。”吳永寧對國家政策一清二楚,很快就將華夏自治區的概念闡述了出來。
阿扎黑道:“我們所建立的自治區,和你們的自治區,我覺得概念是一樣的,我們當然也會接受特姆斯基總統府的領導,並且始終堅持一個特姆斯基的原則。”
吳永寧心裡冷笑了幾聲,現在說的冠冕堂皇,一旦這個自治區劃了出來,覆水難收。這就是當初華夏兩黨的劃江而制的政策,鬼才相信他們以後會接受集權政府的領導。這件事是他們特姆斯基的家務事,吳永寧也只是心裡想想,不便發表自己的意見。
而陳文達和二豐,因爲聽不懂特姆斯基語,整個談判就數他倆最無聊,要不是雙方措辭激烈,估計這會兒都閒的打起了瞌睡。
當然,陳文達還有別的節目,他時不時看一下娜琳兒,然後又時不時的通過眼神傳送他的風&騷,渾然不知自己現在處於生與死的邊緣,要是坤桑再度暴起,估計就得拿槍掃了他們。
桑尼冷哼了一聲,對阿扎黑做出的承諾不屑一顧,誰會相信一個海盜說出的話?他穩定了一下情緒,問道:“不是說有兩個選擇嗎?還有一個選擇呢?”
阿扎黑笑了起來,說:“第二個選擇很簡單,解散衆聯黨,昆西納交出政權,由我們自由聯盟黨倡導新一輪的總統選舉。桑尼部長,你覺得這個選擇如何?”
桑尼氣的七竅生煙,這尼瑪橫着豎着都是一刀,一刀比一刀狠,完全沒法談下去。你們既然是這種態度,還把我們找來談個鳥啊!純粹是在消遣我們。不過他們也有消遣的資本,他們也就一句話,所有的人都會去見上帝。
但他們又不能這麼快乾掉他們,至少不會很快乾掉昆西納。不管怎麼來,他們都要得到昆西納的總統親
筆簽署令,這個簽署令的作用包括幾個方面,一是能解散現任政府內閣,進而控制住議會。二來必須要昆西納承認自由聯盟黨的合法性,使他們能參與特姆斯基的政權。進而步步爲營,達到他們的最終目的。
拉圖木堅信,只要他們這邊一起事,西方某些國家就會從方方面面支援他們,這是他們自由聯盟賴以生存的最強有力的保障。遠的不說,就說日尼瑪亞島上的這些高科技工事,如果沒有西方某些國家的支持,就算他們能搶到幾座金山,也未必能把這兩個洞搞定。錢很重要,但相關方面的技術,更爲重要。
起初,拉圖木設計的是趁着昆西納在華夏訪問的時候做掉他,昆西納一死,國內的局勢肯定大亂,那些黨派肯定會爭相奪取總統的職位,這個時候羣龍無首,只要西方某國在後面稍微推波助瀾,自由聯盟黨就會拔地而起,然後迅速的參與爭奪戰中。
拉圖木當初制定這個方案的時候,主要是爲了栽贓,爲了達到逼真的效果,他派去的兩個人又拉攏了華夏的一個南河人,造成了是華夏本地恐怖組織製造的事端。
這個損招是西方某國支的,他們對華夏很不友善,時刻想着打擊報復華夏。不過很可惜,這種手段只是某些國家某些人的一廂情願而已,華夏方面根本都沒有朝那方面想。政治這玩意吧!風吹會草動,但畢竟還是有些穩重的人,草木皆兵的事兒,也就是在古代,擱現在已經不靈驗了。
所以,不論在什麼領域,貌似都有些愚蠢的,自以爲是的人。
遺憾的是,昆西納命大,他嗎的竟然沒被搞死,好吧!沒死就沒死吧!我們還有對付他的招兒。與第一個方法相比的話,這個方案就顯得很人性化,通過雙方談判這個事就能看出一些端倪,我們儘量說服你,讓我們合法性,繼而得到更多的利益,如果你不合作的話,對不起,那我們就不客氣了,我們這裡有很多很多嚴刑逼供的高科技玩意兒,其殘忍度,說令人髮指都是輕的,如果你能堅持住,好!你算個爺們,爲了尊重爺們,我們會一槍崩死你。大不了事情再回到第一個方案的結果上,特姆斯基死了總統,大亂。
桑尼無話可說。
昆西納說話了:“好吧!拉圖木,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們主要針對的是我,放了其他的人,我留下,你們有什麼要求,我們一步一步來,或許你們想要的,會有轉機。”
拉圖木道:“尊敬的昆西納總統,我很高興你明白我的意思……但遺憾的是,這個事情如果沒有很好的解決的話,你們還不能離開這裡。”
桑尼沒好氣的說:“你們提出的要求太無理了,是赤果果的威脅,是踐踏民主和人民的行徑,我們如果同意的話,那就是喪權辱國,愧對特姆斯基千千萬萬的人民。”
“哈哈哈!”拉圖木大笑了起來:
“喪權辱國?!別忘記了,我們也是特姆斯基人,這個詞用在我們身上,你覺得合適嗎?哼!你們衆聯黨把持政府這麼多年,做出了比喪權辱國還不齒的事情。”
坤桑是個暴脾氣,“噌”一下蹦了起來,抽出槍指着桑尼,罵道:“你這個老傢伙,看來不幹死你,這個事兒是沒法繼續下去了。”他“咔嚓”一下將槍上了膛,說:“桑尼,我送你去見上帝吧!”
桑尼絲毫不畏懼,哈哈笑了起來,他怒目指着坤桑,大聲道:“坤桑,你這個敗類,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淪落到今天的地步……”
桑尼怒不可遏,繼續激憤的說道:“當初在耶河縣,你我同事,那時候你有抱負,立志振興特姆斯基,我萬萬沒有想到,在你華麗的外表下,隱藏了一顆讓人厭惡的心靈,你喪心病狂,竟然連政府撥下來的賑災款也貪,你知不知道,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因爲失去了救助,死了多少嗎?那可是你的同胞,你有絲毫的憐憫嗎?面對那一具具屍體,你用貪來的錢花天酒地,你難道不怕受到上帝的懲罰嗎?”
坤桑大笑道:“桑尼,本來這件事我都忘記了,謝謝你又讓我想起了它。別跟我在這裡說這些豪言壯語的話,在耶河縣的時候,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你卻出賣了我。是,我是拿了昆西納政府的錢,但那又怎樣?你敢說那些錢不是昆西納撈來的嗎?好吧!算是我錯了,上面查的時候,我承認我慌了,我找到你,把這件事告訴你,是希望你給我找個解決的辦法,而不是讓你去告發我……你這個白眼狼,枉費了我對你的信任。不過,我得謝謝你,要不是你逼我,我確實沒有今天,我興許還和你一樣,在昆西納這種狗政府混日子,哈哈!老朋友,我想今天,就是我重謝你的日子。”
“你認賊作父,真是可恥之極。”
坤桑罵道:“去尼瑪的!在自由聯盟,我才找到了屬於我自己的位置,桑尼,你去見鬼吧!”
陳文達見坤桑憤怒到了極點,手指立即就要扣動扳機,他不動聲色的把紅酒木塞捏在了手裡,暗運元氣,假裝鎮定的無所事事,趁着坤桑扣動扳機的那一瞬間,將木塞從桌下面射了出去。
“嘭……”一聲槍響,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桑尼震驚後發現自己一點事都沒有。
“誰?他嗎的是誰?”坤桑咆哮了起來,身爲戰備軍司令,不敢說有百步穿楊的本領,但隔得這麼近,別說人,一隻螞蟻都能崩到。剛纔扣動扳機的時候,手突然一震,方向頓時就偏了九十度。還好他的下首沒人,要不然準能把自己的人給乾死一個。
坐在坤桑旁邊的自由聯盟駐防軍副司令羅切奧嚇的不輕,不滿的說道:“坤桑,你搞什麼?隨隨便便就開槍,開槍也就開槍,還打偏了,幸虧偏在那個方向,你要是偏向我這邊,我不就掛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