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sir摔倒在地,指着進來的幾人喝道:“你們要幹什麼?襲警嗎?”這個警查局不大,就像一個小派出所,警員不是很多,這些人涌了進來後,紛紛在外面圍着警查要報案,吵吵鬧鬧的,根本沒人注意裡面的情況。
“姓樑的,你真是貴人多忘事,不認識我了嗎?”進來的人,約莫着20出頭,染着一頭綠髮,囂張的叫道。
“綠毛龜!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樑sir認出來後,連忙朝後退了幾步,企圖用話語阻止綠毛龜幾人過來,但這招沒起絲毫作用,綠毛龜獰笑着朝樑sir走過去,道:“糙!你也怕了?抓我的時候,沒見你這麼害怕啊!哦!那時我是一個人,呵呵!現在得到了報應了吧!沒想到你也有落單的時候,上次你弄斷了我一隻胳膊,這次連本帶利,兩隻胳膊。”
樑sir指着綠毛龜,道:“綠毛龜,你敢在警局鬧事,這罪不會小。”
“去尼瑪的!勞資馬上就要離開香港,不就是把你兩隻胳膊弄斷了嗎?我就不信你們香港警方全世界通緝我!”綠毛龜肆無忌憚的說道。
“不信你試試!”
“TM的,試試就試試。”綠毛龜幾人順手抄起身邊的物件,朝樑sir身上招呼。
樑sir充其量就相當於一個片警,雖然長的有些壯實,但對方好幾人,手上還有傢伙,自知不是其對手,東躲西.藏的避讓着,他知道這綠毛龜小子的狠處,雖然年齡看起來不大,但在砵蘭街是一個社團的小頭目,上次查賭,樑sir在場子上抓住了他,綠毛龜想跑,樑sir把他按在地上海扁了一頓,打的他滿臉是血,一不小心又把他胳膊給弄斷了一根。
本來這賭博又不是什麼大事,抓後關幾天,處罰一點錢也就了事。可是樑sir打了他不說,還讓他住了好幾天醫院,綠毛龜心裡就一直窩着火,明天他就要離開香港,所以叫上了下面的一些小弟,非要把斷胳膊之仇報了。
屋裡空間不大,樑sir轉了幾圈,被幾個人堵了個嚴嚴實實,再也沒跑的地方,偏偏這間屋其他的警查也不進來,外面吵的很,大聲叫也不起作用,眼看着就要捱打,樑sir心一橫,他孃的!就不信邪能壓正,拼了!
陳文達和二豐被擠到了一邊,默不作聲的圍觀着,前面站了一個混混擋住了陳文達的視線,陳文達拉了拉那人,說道:“麻煩讓一下,擋着我了!”
那混混眉毛挑了起來,罵道:“衰仔,幹什麼的?”
“幹.你.孃的!”二豐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扇了過去,他嗎的!你們這羣小混混,竟敢到警局鬧事,要反了嗎?二豐覺得這樑sir人還不錯,幫一下他,搞定這些混混,說不定還能得個香港榮譽市民的稱號。
混混被打的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好不容易纔穩了下來,馬上就跳了起來:“大陸仔!想死嗎?”
“去尼瑪的!”二豐擡腿就是一腳,混混像發炮彈
,徑直飛了出去,撞在了正要毆打樑sir的綠毛龜身上。
綠毛龜轉身罵道:“小六,你TM抽風啊!”自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小六和陳文達兩人起了衝突,在他們眼裡,這兩個人也就是來警局報案的小市民,壓根就沒放在心上。
“老大,我……”小六揉着腰爬了起來,剛要說話,就被綠毛龜一拽,頂到了前面,“兄弟們,廢了這姓樑的兩隻胳膊,速戰速決!”
綠毛龜喊完,舉起手中的椅子就要朝樑sir身上砸去,突覺揚起的手,似乎被什麼東西扯住一般,再怎麼用力,都砸不下去。
“小烏龜!你膽子不小嘛!敢襲警!”身後傳來陳文達輕飄飄的聲音。
綠毛龜轉頭一看,真是半路殺出個王八蛋,你們這兩個小子,沒事在一邊看看熱鬧就算了,還想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好!今兒個就順便把你們辦了,惹了我鉢蘭街綠毛龜,保準你們吃不了兜着走,拔刀相助是要付出血的代價。
“鬆手!”綠毛龜翻着白眼喝道:“你現在鬆手,我會讓你好過一點。”
陳文達笑着問道:“小烏龜,怎麼纔是讓我好過一點?”
綠毛龜不屑的說:“現在鬆手,不把你打半死!”
樑sir叫道:“綠毛龜,有事你衝着我來,他們是來警局辦事的,你們別爲難他們兩個!”
綠毛龜道:“TM的你看清楚了!是他們要爲難我!”
樑sir勸道:“兩位,這事和你們沒關係,你們走吧!”他的意思是讓陳文達兩人出去喊人進來。
沒想到陳文達搖了搖頭,道:“我已經出手,走不了了!”那架勢,好似武林高手,一旦出劍,必見血!
樑sir急的直跺腳,這兩人怎麼不開竅呢?沒看人家手上都有武器,真要打起來,肯定鬥不過他們,這羣人可都是不要命的混混,待會兒場面一亂,他勉強能自保,可是這兩個年輕人,指不定會被他們打成什麼樣呢!他們要是在警局有個三長兩短,他這個直接負責人,是要受到上面嚴厲懲處的。
綠毛龜呵呵一笑,道:“喲!現在的大陸仔都喜歡玩猛龍過江啊!你以爲你是李小龍啊!幹……”
陳文達手一仰,咯嘣一聲,利索的把綠毛龜的手給擰斷了:“上次斷的是這隻手吧?新傷加舊傷,恭喜你,又能在醫院呆一段時間了!”
“哎呀!”綠毛龜慘叫了起來,另外一隻空閒的手掄了出去,想要攻擊陳文達,陳文達一把抓住,往下一摁,那隻手也毫不猶豫的斷了!
陳文達呵呵笑道:“上次樑sir只弄斷你一隻手,今天我高興,買一送一。”斷人胳膊,這可是陳文達經常做的事。
綠毛龜耷拉着兩隻不聽使喚的手,忍着痛叫了起來:“兄弟們,打他!打他啊!”
陳文達拎起綠毛龜,隨手一扔,將撲過來的混混們撞了個東倒西歪,沒心沒肺的笑道:“別上來啊!
我可不敢保證,你們的手會完好無損!”
混混們也顧不上粱sir了,從屁股後面抄出片刀,沒有章法的撲上來要砍陳文達和二豐。
“媽呀!”二豐叫了一聲,連忙跳着躲開,那些密集的片刀,連他衣服都沒沾着。
陳文達退後幾步,摸出一把撲克,隨手扔了出去,叫道:“小爺請你們嚐嚐撲克的滋味。”
撲克分散射出,無一例外,張張中人,頓時哎呀聲四起,那些混混,胳膊上,臉上都被劃出一道血印,雖不說痛的撕心裂肺,但也是噝噝吸氣。
陳文達亮了這一手,衆混混傻了眼,這和飛葉殺人不是一樣的嗎?這哥們一下子扔出這麼多張,每張都射中,要是單單一張,想要割人頭顱,也不是一件費力的事情。
綠毛龜目瞪口呆的望着這一幕,心裡拔涼拔涼的!出道幾年,羣毆無數,有這種本領的人還真是第一次見着,起先的囂張勁頭頓時就泄了個乾乾淨淨,自己雙手盡斷,已經喪失了戰鬥力,指望手下這些人?靠!幾張撲克就把他們搞定了,指望個鳥啊!他惡狠狠的瞪了粱sir一眼,那意思山不轉水轉,早晚有一天會落在我手裡,咱們就走着瞧。同時也幽怨的看了陳文達一眼,果真是不猛龍不過江,這小子倒有些手段,輕而易舉的捏斷自己兩隻胳膊不說,還弄了這麼一招天女散花,估計是個練家子。
在警局鬧事襲警,那可是大罪,在古時候可就等同於造反,再說,這斷掉的雙手痛的鑽心,再不接上可就廢了。事不宜遲,還是趕緊撤的好,綠毛龜叫了一聲,手下的小弟立刻隨他撤離!
這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做了個手勢,瞬間就從警局消失的無影無蹤,原本忙着接案的幾個警查莫名其妙的看着這羣人,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飛機。這羣人都是專業級別的混混,一出警查局,四面八方分散開來,等到粱sir出來招呼警查們去抓的時候,他們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粱sir得益於陳文達和二豐的出手幫忙才使得這件事虛驚一場,要不然,可能就真的要斷兩隻手,連連感謝陳文達二人,陳文達豪爽的揮手道:“小事一樁,不足掛齒!”
“據說內地藏龍臥虎,兩位是不是練過武術?”粱sir對陳文達那一手飛牌技術頗是羨慕,要不是陳文達隨手能扔出去一個人,他肯定會以爲這人是賭場的荷官,因爲經常發牌,才練得這一手絕活。
“練是練過,不過也就是三腳貓的功夫。”陳文達謙虛的說道。
粱sir豎起拇指,讚道:“厲害!你們這麼有正義感,相信一定不是什麼壞人,我今天就破個例,直接放你們走,不要什麼人來保你們了。”
“謝謝粱sir,我們還是在這裡等人來接我們吧!”陳文達說道。
“哦!那也可以,我給你們倒杯水。”陳文達打退小混混,替粱sir解了圍,粱sir對他們比先前又熱情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