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上古神木

丐幫衆人顫顫巍巍地站起,丐幫主的腿肚子一直在打顫,不知是由於害怕還是激動,嘴裡說不出話來。良久,只聽姜融工說道:“你們不用那麼緊張,我不過是小小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能力而已,自有分寸,不會對你們造成什麼傷害的。話說回來,我雖然看不起你們丐幫的所作所爲,但是從我本心看來,你們都還算得上是真小人,比起那些僞君子來,要好得多了。只要你們從今以後,不再做那些歹毒的事情,我便饒過你們,如何?”

“你真肯饒過我們?”丐幫主此時早無反抗之心,只要姜融工狠下殺手,他便準備引首待戮,但聽到姜融工說饒了自己,頓時覺得十分幸福,一股暖流從頭淌到腳底,眼前幾乎充斥一副春暖花開的絕美畫面,禁不住又要回頭招手,叫丐幫弟子跪下身去謝恩。

“不要跪了,你們什麼時候變成如此的軟骨頭了,魯迅先生說華夏人就是喜歡做奴才,難道你們天生也是喜歡做奴才的料?”姜融工連忙阻止丐幫衆人的行動:“好了,丐幫主,你說說你這個棒子的來歷看看。我不喜歡替人保管尋常物品,但若是有價值的東西,也許我有興趣呢。”

“哦,好好,我這就說,這根棒子,我保證你會有興趣收下的,它放在我手裡好幾十年了,簡直就是暴殄天物,我一直搞不清楚如何使用,真是慚愧,”丐幫主說道:“元朝末年,連年災荒,百姓流離失所。時安徽鳳陽有一人,名叫朱重八,落魄於江湖,沿街乞討,曾被兩個乞丐接濟食物,此人就是後來建立大明朝的朱洪武。這洪武帝平定四海之後,不忘兩個乞丐昔日恩情,就下令找到他們,召入皇宮封賞。此二丐謝絕爲官,洪武帝就賜給他們一人一根一尺長之棒,棒上纏以錦緞,一色黃,一色藍,賜名曰:杆。”

“哦,朱元璋所賜麼?”姜融工說道:“既是皇帝所賜,當然必非凡品。不過就賜給這麼一尺長的棒子,也未免太小氣了吧。”

“小氣,哈哈,小氣,你若知這棒子是什麼東西,就絕不會說洪武帝小氣了。”丐幫主說到這裡時,臉色極不自然。

“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我不就說了句朱元璋嘛,難道他還是你老祖宗不成?”姜融工心下不解。

“哇呀,你又說了一次,童言無忌,童言無忌,老祖宗恕罪,恕罪,正式的名諱,是不能亂叫的,求你千萬不要說那三個字了,給我留點面子吧。”丐幫主急了。

“哈哈,你還真是出身顯貴之家的,不過以你身份,來做丐幫之主,不嫌丟格麼?”姜融工覺得這丐幫主真是矛盾的綜合體,一方面盡做些歹毒之事,另一方面卻又遵從古禮,講究忌諱,所以又用刻薄之語刺了他一下。

“好了,不要說那些東西了,我們還是說正題吧。”這丐幫主被姜融工如此數落,臉上不禁一陣青一陣白,無奈之下,只得岔開這個話題。

“也罷,就饒過你,”姜融工雖然下不了手殺掉這幾個人,但言語上的諷刺,也覺得差不多了,就正色說道:“那兩根棒子,到底是什麼東西?”

“建木,”丐幫主說道:“你可曾聽說?”

“你說什麼?”姜融工腦中幾欲短路,不住閃現一些信息:“《山海經》:有木,其狀如牛,引之有皮,若纓,黃實。其葉如羅,其實如欒,其木如<此處有一字不會打>,其名曰建木”;“有木,青葉紫莖,玄華黃實,名曰建木,百仞無枝,上有九<又有一字不會打>,下有九枸。其實如麻,其葉如芒,大嗥爰過,黃帝所爲”;“《呂氏春秋》:白民之南,建木之下,日中無影,呼而無響,蓋天地之中也”;“《淮南子》:建木在都廣,衆帝所自上下”......

沉思良久,姜融工開口說道:“丐幫主,你說這打狗棒中藏有一尺長的建木,可是真的?”

“這建木擁有遮蔽萬物信息的功能,若運用恰當,則人立於其下,在中午太陽時沒有影子,叫喊也傳不出聲音。你將來有時間,自可慢慢摸索實驗。”丐幫主說。

“嗯,行,拿來吧,”姜融工接過棒子,又問道:“此物可不可以讓人躲過屍香魔芋花的誘惑?”

“應該是可以的,”丐幫主說:“世間之物相生相剋,可是要懂得運用它這種能力的方法。我就是能力不足,所以直到今日,仍然找不出一點頭緒。但我相信,你的家族中一定有人知道如何運用它。”

“嗯,等我回到家族中,再去向那些老人討教吧。現在,我對這個東西,還有一些疑問,想問一下你。”姜融工說道。

“我先猜一下你最想問的一個問題是什麼。”丐幫主微微笑道。

“哈哈,你說我最想問什麼問題?”姜融工笑着說。

“你最想問的,是洪武帝爲何要將這建木做的打狗棒賜給丐幫之人。”丐幫主說。

“哈,聰明,你可以說麼?”姜融工說道。

“在你面前,什麼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丐幫主說道:“洪武帝賜給丐幫兩根建木棒,此事關係到一個我華夏國幾千年來的大秘密。”

“什麼大秘密?”姜融工腦筋急轉,不待丐幫主開口,又急忙說道:“我來猜一下看看。”

“我早就說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氣,你一定能猜出來的。”丐幫主對姜融工極有信心。

“這個建木,是黃帝培養種植的,目的是上通於天,按照我所瞭解的知識,在上古時代,我華夏先帝,有好多都通過此木去了那裡,所以《淮南子》說‘衆帝所自上下’。對了,這些帝王們去天上是幹什麼呢?”姜融工推測道:“在我國上古傳說中,有一個人很值得我們重視。”

“誰啊?”丐幫主問。

“西王母,”姜融工說道,“自古帝王,無不想求得長生,秦皇漢武,都曾派人出海外求取長生之藥。估計你那先祖洪武帝,心中也有此想法,而丐幫子弟遍佈天下,乃是尋找線索的最好人選,所以賜予他們建木棒,以此爲參考物,尋找不死藥,自然是極爲便利。”

“你的腦袋是什麼構成的,我真想看看,爲什麼這麼聰明啊,這些都是我埋在心裡幾十年都沒對人說過的,被你幾句話就概括了。”丐幫主連連讚歎。

“還有呢,你仔細聽,看我估計的對也不對?”姜融工說。

“嗯,你說。”丐幫主說道。

“秦皇漢武,派的人都是遠出海外,但都沒能找到不死藥。估計你那先祖改變了思路,想要在國內尋找。所以找上了丐幫之人。”姜融工繼續推測。

“嗯,很對,你繼續說,”丐幫主說道:“爲什麼國內找希望大過海外?”

“因爲我國上古傳說,有兩個人見到了西王母,並且有一個人從那裡得到了不死藥。”姜融工說。

“哪兩個人?”

“一個是后羿,另一個是西周的周穆王,”姜融工說道:“后羿從西王母那裡是得到了不死藥的,不過被他妻子嫦娥偷吃,最後嫦娥飛昇上天,而後羿卻留在人間,所以後人有詩嘆曰‘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藍天夜夜心’。而周穆王見到西王母后,應該是得到了文明的傳承,所以我國古代文明,自西周起,呈現爆發式發展,諸子百家,爭鳴於此時。自此以後,我華夏文明,領先於世界其它文明數百年,直至你祖先之朝後期,才逐步被西方文明所超越。說到此點,你心中應該很是不甘吧。”

“閉關鎖國,乃是我先祖所施國策之最大失誤,”丐幫主臉色一紅:“不過你說我先祖是爲了尋找不死藥才賜予丐幫建木棒,此點我不贊同。我先祖洪武帝雄才大略,豈是自私自利,追求不死之人,他的心願,乃是尋求強大我華夏國的方法,不致讓我華夏民族受到外族欺凌。不要忘了,我先祖的天下,乃是從蒙古人手中奪取而來的。”

“也許你說的也有道理,這些事情交給歷史學家去討論吧!我們再來說說這屍香魔芋花,要培育此花,需要什麼條件?”姜融工說道。

“那屍香魔芋花,本來是生長在一些含有巨大能量的古木之上,比如埋藏地下千年的陰沉木,或是你手中的建木,還有一種上古神木叫做崑崙神木的,蓋因這種花生長時需要大量能量和養料,所以培育的條件極爲苛刻。這些紅日鬼子不知從哪裡掌握了培育的方法,實在可恨、可怕。”丐幫主說。

“這幾種木頭,除了陰沉木我略有所聞外,在今日之前,後兩種我從來都未見過,只怕不好找吧。這湘西之地,多爲萬年原始森林,再有這沅江,水深勢猛,經常爆發洪水衝倒兩岸古木,所以這水下應該埋有不少千年陰沉木。按此估計,那些紅日鬼子應該是利用陰沉木培育出的屍香魔芋花,這點從我在水下暗洞看到的巨大黑色木頭也可以得到驗證。只不知這千年陰沉木,與那崑崙神木和建木相比,哪種更厲害一些。”姜融工皺着眉頭說。

“蛇比之於龍,你說哪個更厲害?”丐幫主說:“千年陰沉木,只不過生長年限極長,吸收的天地精華較多,富含能量,所以只是滿足培育屍香魔芋花的最低條件而已,怎能與那兩種神木相比。”

“明白了,瞭解了這麼多,對於此戰,我總算心中有了一點底氣。”姜融工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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