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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麼好像變了?”趙啓浩直接伸出手,就掐住了沈襲玉的下頜,托起來細看,隨着眼中閃過一道疑惑之後,又多了一股寒氣,嘴角也緊緊的抿了起來。
枯黃的頭髮還是依舊,只是原先臘黃色的小臉多了幾分紅潤,而且鼻子和腮旁邊的幾點黑痣也不見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如同上等的黑水晶,閃着別樣動人的光彩,此刻帶着怒氣盯着他,竟是絲毫不懼的樣子。
沈襲玉來自現代,心裡可沒多少尊卑觀念,她毫不客氣的就擡手想要打落趙啓浩的手,他知道不知道,這樣使勁掐着,真的很疼啊。
“別動!”趙啓浩冷着臉喝道,他想看清楚一點,他在回憶,沒錯,當日在酒樓,她掀下頭紗時,臉上確實有黑痣,而且爲數不少,有點像麻臉的感覺,今天卻一顆也無,小臉兒也白晰的很了。
一想到在他的面前,他會喬裝打扮,而在錢子軒面前就如此清麗面容,趙啓軒就感覺腦袋裡一股火氣往上冒。
他就比錢子軒差那麼多,竟讓她這樣不待見?
沈襲玉纔不理他,你叫我不動,我就不動,我多沒面子。
看她老是推來推去的,又扭來扭去的,趙啓浩臉色更冷,索性一把將沈襲玉拽了過來,直接抱進懷裡,他體型高過她,將她像拎小雞一樣的摟在懷裡,扣的死死的。
沈襲玉在他的懷裡不停的扭動着,雙腿還不知道高低的亂蹬,好幾次往上頂起,都頂到趙啓浩的小腹了,把他疼的牙齒直咧,可是這樣他都不放手,反而將雙手直接扣向沈襲玉的頸頂。
“你再亂動,信不信我掐死你?”
喉嚨那裡傳來火燎般的痛感,呼吸也突然一窒,沈襲玉只得乖乖安靜下來,胸口氣的劇烈起伏,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你倒底想幹嘛,我,我並沒有得罪你什麼,你爲什麼處處和我過不去?”
趙啓浩的臉上閃過一絲莫名不諱的神情,隨即想到什麼,再度陰狠起來,“你倒是忘記的一乾二淨。”
沈襲玉被扣着脖子,努力大口的呼吸,腦子裡卻轉開了,她在回憶啊,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祖宗了,難道是當日在酒樓頂嘴的事?這位爺也太小氣了吧,都過了多久啦,還惦記着哪。
怎麼辦?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借世子的勢,就先忍一忍好了,想到這裡,沈襲玉立即將自己的怒火嚥了下去,努力調動臉上的一百多根神經,配合出一副諂媚的笑容。
“世子爺勿怪,當日在酒樓,的確是小女子的錯,小女子不該和世子爺頂嘴,不過小女子知道世子宰相肚裡能撐船,定然不會和我這鄉下小女子一般見識的。”
看着她這臉上的表情像皮影戲一樣,千變萬化,竟是很順其自然的諂媚起來,而且絲毫不覺得哪裡不對勁,當真是皮厚之極。
趙啓浩嘴角微彎了一彎,冷冷的吐出幾個字:“牙尖嘴利。”
“多謝世子爺誇獎,能否請世子爺鬆手呢,再掐下去小女子就要魂歸地府了,恕小女子斗膽,若是世子爺真想要小的命,恐怕我早已經死了吧?”她在試探,也是在賭。
“你倒是看的通透。”趙啓浩看見沈襲玉的臉色憋的通紅了,稍稍放鬆了一點,低頭看她,眼底既有厭惡,又有一絲傲慢。
“世子爺這樣想必是覺得小女子有趣的很,如果您再不放開,小女子死了,以後您就看不見這樣有趣的人了,生活多無聊啊。”沈襲玉故意大力的咳嗽起來。
趙啓浩頓了頓,大概是沈襲玉臉色有些怕人,也怕真把她弄死了,這才鬆了手,但仍將她雙手反扣,將她摟在懷裡,摟的緊緊的,像要融進生命裡一般。
終於可以自由呼吸了,沈襲玉趴在趙啓浩的胸口那裡,大口大口呼吸着,從來沒發現,可以自由呼吸也如此幸福。
待氣息平穩些了,她轉動眼珠開始想辦法,半晌才悶聲道,“其實小女子只是鄉野村姑,倒是光腳不怕穿鞋子的,只是你堂堂世子爺,若是做出什麼有違禮教的事情來,難道不怕世人詬病嗎?人家會說,你堂堂世子爺都不知道男女授授不親嗎?所以爲了世子爺的名聲清譽,還是請放開我!”
“嘁!男女授受不親?”趙啓浩似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直接冷笑出聲,然後拉長聲調,咬牙切齒,彷彿跟誰有仇似的,“虧你還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以爲你人盡可夫呢。”
纔不過和錢子軒見了一面,就和他在書房裡親親我我,纔不過見了二面,就和錢子軒打情罵俏,還讓錢子軒摟着她的腰,握着她的手,教她寫字,這樣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還說授受不親,真是天大的笑話。
他居然敢用這樣的話來侮辱她,太過份了!
沈襲玉再也裝不下去了,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眼睛裡因爲氣憤蔭縕着一團霧氣,就像那隨時要下雨的天氣,潔白的牙齒緊緊咬着脣角,胸脯因爲氣憤起伏不停,雙手也緊緊握着拳頭,連骨節都泛白了。
趙啓浩眼底閃過一絲懊惱,但是卻是不肯承認錯誤的,只是轉過頭,打開車簾,他一打開車簾,原本被摁在地上的阿牛就仰起了頭,拼命掙扎起來,“小玉,小玉,你還好嗎,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你這傢伙,快放開我家主人!否則我和你拼命!”
小安子一看不對勁,立即拿來一團布再次將阿牛的嘴堵了起來,“原以爲你老實了,沒想到居然還敢亂喊,我告訴你,這一條衚衕的人都被我們清了,你就算喊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的。給我老實點!”
“唔,唔!”阿牛睚眥俱裂,眼睛瞪的跟銅鈴一樣,看着沈襲玉的方向,拼命在地上扭動着,嘴角都咬出血來,身上滾的都是泥灰,兩個摁住他的大漢也忙的滿頭是汗,一邊說道,“這小子力氣真大,幸虧今天哥們帶的人多,要不然還拿不住你。”
沈襲玉想下車,卻被趙啓浩冷冰冰的眼神給瞪了回去,“你若是想他死,你就繼續和我作對。”
“何必呢,你不過是想日子過得有趣些罷了,既然如此,小女子願意奉陪,直到世子爺覺得無趣爲止,否則寧爲玉碎,不爲瓦全!”沈襲玉手裡緊緊捏着車簾,不前進,也不肯後退,只是僵硬着身體站在那裡。
雖然很想借他的勢完成自己的計劃,但是做人都有自己的底限,阿牛是她的人,欺負阿牛就是打她的臉。
趙啓浩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朝着簾外揮了揮手,“把他拉起來。”
兩個黑衣大漢合力將不停扭動的阿牛拽了起來,還差點被他拖着倒走了好幾步,頓時面色慘白,尷尬的看向世子爺。
“廢物!”趙啓浩冷冷的罵了一句,那兩名黑衣人立即嚇的卟嗵一聲跪了下去,磕頭求饒,“世子爺饒命,世子爺饒命。”
那兩個人跪下磕頭,正好鬆了手,阿牛連忙扯出自己嘴裡的布條,朝着牛車就撲了過來,“小玉別怕,我來救—”他還沒說出最後一個字,就看見旁邊一個黑衣大漢躥出來,手刀起落,朝着他的後頸一敲,他的身體就軟軟的塌了下去。
沈襲玉一直注意着簾外的動靜,一看他們居然將他打暈了,當下心膽俱裂,驚呼出聲,“阿牛!”
“站住,他太吵了,我只不過是讓他睡一覺而已,死不了。”
沈襲玉慢慢退回車裡,找了個地方坐下,臉上的表情也從憤怒收斂到平靜,平靜到什麼表情都沒有,實則心裡已經怒浪滔天了,但是她明白,在這裡皇權至上,她太弱小了,強硬抵抗只能死路一條。
她現在不能死,孃親還在等着她回家,她還有許多未完成的夢想,她還要替孃親清刷冤情,讓她以後可以正大光明的在路上行走,可以正大光明的,擡頭挺胸的活在世上。
車內頓時陷入了沉默,趙啓浩也覺得有些尷尬,便故意揚頭道,“你說的沒錯,我覺得你很有趣,小爺我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玩具了,所以你現在只有服從的份,等小爺我沒興趣了,自然不會再找你麻煩。”
沈襲玉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從剛纔的平靜又恢復了諂媚的笑容,聲音越發嬌柔甜美,“奴婢遵命,不知道世子爺要奴婢爲您做點什麼呢?”
爲什麼看着她一臉的甜美笑容,他覺得很刺眼呢,爲什麼聽着他甜美的聲音他覺得反而不如剛纔的憤怒呢?難道他喜歡被虐待?
不過這個小女子還真是有趣,他總覺得女人都是軟弱的,在這種時候,他原以爲沈襲玉會流淚,會哭着哀求他的,結果真讓他失望,她好像和剛纔關心那個趕車佬的是兩個人一般,絲毫不關心阿牛的死活,還一臉諂媚的笑容,看向他的目光裡也滿是討好。
真搞不懂,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好像不太對,她這麼小,還算不上女人吧,總之趙啓浩覺得她和自己身旁那些鶯鶯燕燕都不太一樣,看來這次青菊鎮之行會變得有趣很多了。
他倒要看看她還有什麼面目,當下便冷冷的說道,“先陪本世子逛逛這市集,其它的待會再說,就看本世子心情如何了。”
“好,但憑世子爺吩咐。”沈襲玉仍舊一臉媚笑,眼眸裡也滿是笑意,絲毫看不出剛纔生氣過,憤怒過。
趙啓浩得意的掀開車簾,喊了聲,“小安子!”
小安子立即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往地上一趴,趙啓浩就踩在他背上走下了牛車,然後一隻手掀了簾子,看着裡面的沈襲玉,嘴角勾出一抹壞笑,“怎麼不想下車,還是要小爺我抱?”
他話音未落,嗖的一聲,沈襲玉已經自牛車另一邊跳下來了,既沒踩小安子的背,也沒讓他抱,看見她那模樣,他突然好心情的大笑起來。
黑衣人扛着阿牛向趙啓浩請示,趙啓浩瞟了一眼道,“堵住嘴綁起來放進牛車,你們派一個人看着車。”
“是。”
沈襲玉用眼角偷瞄了一眼已經歪倒在牛車裡的阿牛,連連深呼吸幾口,方纔平靜了自己的情緒,做出歡快無比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