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嘉萱過了幾天安心的日子,傷口漸漸好了,她終於可以擺脫顧晟,不要他處處伺候了。
這是一件值得開心的是,可不知爲何,顧晟不再這樣親近自己,她又隱隱感覺胸口沉沉的。
真是異常矛盾的動物。
“喬嘉萱,起牀吃早餐。”顧晟踢開門,不悅地叫喚。
這個女人愛睡懶覺,不願意起牀,早餐也不願意吃,被顧晟每天狠狠地叫喚。
她故意把自己埋入被子裡,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顧晟將被子一掀,頓時喬嘉萱不得不睜開眼睛。
“下去吃早餐,從今天開始,你要自己擦藥,擦不到的地方就叫女傭幫你,一會兒我要回國一趟。”
喬嘉萱的動作一僵,眨了眨眼睛,有些不信任地看了顧晟一樣:“真的?”
“你以爲我有時間跟你開玩笑?快點,陪我吃完早餐,睡不睡隨你。”
顧晟把她抱起,習慣性伺候她一下,然後下樓。
餐桌上放着可口的中式早點,濃稠的小米粥以及一些爽口菜,還有香噴噴的小籠包,讓人胃口大開。
喬嘉萱抓着包子咬了一小口,“國內發生什麼事了?要你立刻回去?”她好奇地問。
顧晟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麼?捨不得我?”
喬嘉萱嗤笑一聲,捨不得?爲什麼捨不得?她一個人在這住的怎麼自由自在,巴不得他早點消失呢。
“你別想太多,說得跟誰稀罕你似的。”
顧晟的臉上恢復了正經的神色:“談書墨出現了,這會兒已經回談家了,我自然要看看,他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事實上,談書墨不僅僅是回去了,而且還徹底改變了一番,他在試圖挽救瀕臨破產的談氏,這讓顧晟不得不警惕了。
談書墨一改以前的作風,變得兢兢業業,勤勤懇懇起來,這裡面的古怪,真的很難說。
喬嘉萱聽到談書墨這個的名字,嘴裡的動作頓住,臉上閃過嫌惡,是的,現在她真的對談書墨恨到了極點。
“哦。”她漫不經心地應了一句。
“你就繼續在這邊休養,德克醫生每三天過來一次,記得按時用他的藥,如果你不想自己變醜的話。”顧晟盯了她一眼,提前給喬嘉萱打預防針。
她的身體,她自然比誰都愛惜,還用得着他來說?
喬嘉萱白了顧晟一眼,低下頭繼續啃玉米。
“不許吃那些重口味的東西,否則你所有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顧晟又補充了一句,喬嘉萱的臉頓時變色了。
看了看顧晟,她欲言又止。
“我要呆到什麼時候?”她終於問了出來。
“等你傷好了,就回去。我只是回去幾天,順便跟爺爺和我媽說一下情況,不然他們還以爲我們失蹤了呢。”
喬嘉萱淡淡地哦了一聲,好像沒多在意。
顧晟也不氣餒,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遞到喬嘉萱的面前。
她擡眸,古怪地看着他的這個動作,以及顧晟手中的東西,波瀾不驚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打開看看吧。”顧晟道。
喬嘉萱慢吞吞接過,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條項鍊,墜子是四葉草的,牌子,似乎是卡地亞。
這是顧晟第一次給自己送禮物,她感覺怪怪的,可是心底又有一股暖意。
好吧,其實喬嘉萱確實要承認自己沒出息,最起碼顧晟的這個舉動,讓她有那麼一點點受用。
她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裝成若無其事地問他:“你爲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
“因爲我看這條鏈子適合你,就買下了。”顧晟很自然地說。
他盯着她的眼睛,認真地問她:“喜歡嗎?我第一次給女人買這個東西,也不知道你們的品味是怎麼樣的。”
顧晟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閃過窘迫之色,這種話,換了以前,他可不會在喬嘉萱的面前說。
喬嘉萱張大嘴巴,第一次?
她可不會相信,都知道顧晟對溫暖那是出了名的體貼用心,難不成他從沒給溫暖送過禮物啊?騙誰呢?她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
“不用把話說得這麼好聽,這句話對我說,也很明顯不適合,你應該對溫暖說。”喬嘉萱撇開眼神,略微不快地說。
顧晟在聽到喬嘉萱的第一句話的時候,心底是很不痛快的,心道這個女人太不知好歹了,可聽她說完全部,頓時又不跟喬嘉萱的計較了。
他抓到了喬嘉萱的話柄,高深莫測的臉上閃過幾分詭異,面帶笑意地對喬嘉萱說:“喬嘉萱,你在吃醋!”
顧晟說得很肯定,前幾次的吃醋,讓顧晟很受用,因爲這說明,喬嘉萱是在意自己的。
淨往他臉上貼金吧,喬嘉萱鄙夷地想,“你說是就是把,隨便你。”
“我是給溫暖送過很多東西,但是那些都是助理挑的,我親手挑的,確實是這一條項鍊。”不知爲何,他就是想解釋一番。
喬嘉萱哦了一聲,不知是開心還是不介意,沒有過多的反應。
她將盒子往旁邊一放,繼續完成自己沒吃完的早餐,沒到顧晟卻起身,走到她身邊。
喬嘉萱擡起頭看着他:“你要幹嘛?不是還沒吃完嗎?”
他不吭聲,把喬嘉萱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竟然要喂她吃飯。
噗的一下,喬嘉萱差點將嘴裡的食物噴出來,她可是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
“你幹嘛啊?放我下去,我要自己吃。”
“在我離開之前,讓你享受最後的福利,以後你就是想,都難得了。”顧晟見她不聽話,伸出手在喬嘉萱的胸上捏了捏,頓時她定住,不敢有什麼動作了。
對此,顧晟很滿意。
吃完早餐,顧晟就準備離開,喬嘉萱懶懶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上的遊戲,他出門的動作又折了回來,直直走到喬嘉萱的面前停下。
喬嘉萱擡起眸子,不解地看着顧晟,見他臉上醞釀出一縷風暴,有些不悅的成分。
“你幹嘛?不是趕時間嗎?這都要十點了。”喬嘉萱提醒道。
顧晟突然彎下
腰,在喬嘉萱的臉上落下一吻,“等我回來。”
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喬嘉萱的手輕輕撫上被他親過的地方,有些發麻,看着門外怔怔發呆。
不多時,外面傳來飛機的響聲,很大,很空曠。
喬嘉萱藉着窗戶看到載着顧晟的飛機越飛越遠,越飛越遠,直到完全消失。
“夫人,先生對你真好。”女傭在收拾客廳,剛纔的一幕被她看到了,一臉羨慕地說。
ωωω⊕ T Tκan⊕ ¢O “是嗎?”喬嘉萱反問。
“是啊,我沒見過這麼疼人的男人呢,你的任何事都要親自動手,我猜他是真的有重要的事處理,否則他估計都捨不得離開你呢。”說着,女傭捂着嘴笑了。
喬嘉萱的手撐着自己的下巴,顧晟的好來的有些莫名其妙,連傭人都看得出來的好,爲何她感覺得到裡面的不善?
第二天,消失了一段時間的顧晟終於出現在公司,景清不由得鬆了口氣。
“顧總!”
“說!”顧晟乾淨利落地命令。
“是的,談書墨昨天已經正式迴歸談家了,而且古怪的是,他像是洗心革面了一般,將之前的戾氣都收了起來。昨天晚上更是代表談父跟人一起吃飯,而且還談成了一筆生意。”
要知道,最近談氏的艱難,幾乎是處處碰壁,談書墨能改變這樣的窘境,讓談父都吃了一驚。
畢竟那時候,談書墨是這樣生氣,甚至憤怒。
“看來一個月的苦日子,讓談書墨學習了不少,大概,真的是有所了悟吧。”顧晟若有所思地看着文件,溫聲說道。
“又或者說,他的野心被喚了出來,在試圖改變談氏,要跟我奮力一搏。”
顧晟摸清了談書墨的性子,對方並非說是無才,只不過迫於家人說給的壓力,有些調整不了自己而已。
而現在,他更瞭解自己需要的是什麼,更懂得自己失去的是什麼。
“估計是如此,不過他現在忍得越多,以後爆發得也月厲害,一個月的時間內他能調整好自己的額心態,就可見一斑了。”景清撇着嘴道。
顧晟開始把注意力放在面前的文件上,“不用理會,就讓他翻,我倒要看看談書墨有多大的能耐。”
現在大家唯恐得罪顧晟,沒幾個人會買談書墨的帳,就看看談書墨有沒有本事,讓他們改觀了。
“好了,你先下去,記得留意談書墨的動靜。”
晚上,顧晟回了顧家,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着他的顧震跟看稀客似的,沒見到喬嘉萱,又有些繃着臉。
“你怎麼來了?不是忙的不見蹤影嗎?喬嘉萱呢?”喬嘉萱有時候過來會陪顧震下棋,所以這段時間沒見着她,也有些不習慣。
當然,這話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顧晟坐到沙發上,一副疲憊的樣子。
奈何顧震不是好糊弄的,自從談書墨的婚禮開始,他就發現顧晟以及喬嘉萱的不對勁,這一次喬嘉萱又一連消失了好多天,顧震也按耐不住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好好的喬嘉萱怎麼可能消失不見?你是不是瞞着我什麼事?”顧震犀利的眼神在顧晟身上掃來掃去,這段時間的不對勁,已經讓他完完全全的察覺出來了。
顧晟搖頭否認:“爺爺,你想多了,沒有什麼瞞着你的,至於喬嘉萱,她在國外。”
這下顧晟很乾脆,直接說出來。
顧震卻不相信,“好好的跑到國外去做什麼?還在介意之前的事?臉都已經丟了,躲還有什麼用?”
他指的是談書墨的婚禮上喬嘉萱差點被強姦的事,不過這事確實不太好說出口,所以涉及到這裡,顧震的臉色也是鐵青鐵青的。
還沒有人竟敢這樣的對顧家的人,所以一方面顧震是生氣,另一方面,確實憤怒。
對於顧晟出手對付談家的事,最贊成的便是顧震本人了。
他見不得別人在顧家的頭上撒野。
“要我說,她喬嘉萱就是沒眼光,這種男人也看得上,活該被欺負。”說完這話,顧震見孫子臉色鐵青,知道他不愛聽,他也就沒說了。
不說喬嘉萱,卻不意味着不說顧晟。
顧震開始批評自己的孫子,劈頭蓋臉開始發難:“你的責任更大,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說出去丟人。喬嘉萱沒眼光,你卻是沒能力,我都不好意思說你是我孫子。”
他一副很嫌棄的樣子,讓顧晟心中堵了又堵,他懷疑爺爺是天生在他頭上澆冷水的。
顧晟冷冷地瞪着自己的爺爺:“爺爺,你說完了沒有?”
“怎麼?不耐煩了?我說的是事實,你最好聽進去。喬嘉萱這人,我雖然不喜歡她的家世,卻好歹是個好女孩,你好好對她,別再出之前那樣的意外了。”
聽完顧震的一番話,顧晟便上樓了。
他站在陽臺上,難得地點了一支菸,卻不抽,任由煙霧在周圍染開,嗆鼻的味道佈滿四周。
顧晟眼前閃過的是和喬嘉萱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委屈,她的尖銳,她的得意……
一幕幕回放,那麼清晰,那麼深刻。
他想起喬嘉萱堅持要離的婚姻,又想到了深受病痛折磨的溫暖。
手機鈴聲恰好想起,顧晟想都沒想,便接通了。
“阿晟,你終於捨得接我的電話了?這些時間,你到底去了哪裡?我怎麼都聯繫不上你!”溫暖失聲大喊的聲音在顧晟的耳邊響起,他的眸色頓時一深。
他真的將溫暖忘在腦後了!
顧晟將手中的煙丟到垃圾桶,這纔回溫暖的話。
“我有事出差了,那邊信號不好,手機用不着。”顧晟眼睛都沒眨,撒下了這個謊。
溫暖滿心苦澀,她不信,因爲原本住院的喬嘉萱,跟顧晟一起失蹤了。
顧晟在改變,一點點在變,他的眼中越來越沒有她,是不是到將來的某天,顧晟的嚴重,徹底沒了她的存在?
不,她不能讓顧晟變成這樣,而她,也受不了自己變成這樣。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不懂事了,對不起。”溫暖低低的道歉,她非常懂得以退爲進。
果不其然,顧晟下一刻便安慰她了:“別這麼說自己,不是你的問題,最近比較忙,沒顧得上你。你感覺怎麼樣?”
問的是她的病,溫暖淚眼盈眶,其實這幾天,她大大小小地發作了一點點,不過不算嚴重,吃一些止痛的藥便好了一些。
“不好不壞,偶爾會痛,不過總體上來說,沒有大礙。”溫暖如實說道。
溫暖患的是從孃胎裡帶出來的先天性心臟病,嚴重的時候很可怕,但大多數那顆心都屬於在沉睡狀態,並沒有完全罷工的時候。
可最近,也算是差不多到盡頭了,沒有換心的話,醫生斷言,她不可能活過三十歲,她的心臟在二十五歲開始便已經開始嚴重枯竭了,而現在,她也二十七了,離三十歲,真的很近了。
溫暖,確實是怕死的。
“阿晟,過完這個生日,我就二十七了,這一輩子,也差不多到盡頭了。”溫暖感傷地說。
“別胡說,你一定會沒事的。”顧晟堅定地說,眉頭卻蹙地緊緊的,一個很大很大的問題,接踵而來。
“哪有這麼簡單?我已經做好了面對生死的準備,可是,依然很害怕。”溫暖的聲音,隔着電話,顯得空靈而又飄渺。
“你會沒事的。”顧晟肯定地說了一句,不再多言,掛斷了電話。
心底的壓力,越來越重,顧晟的臉上,不知何時寫滿了沉重。
心臟。。。
喬嘉萱,以及溫暖……
這件事,將喬嘉萱扯進來,確實是他故意,爲了救一個女人,要犧牲另一個女人,在之前,顧晟的冷硬心腸,是很確定這件事的。
可現在,他不確定了。
他再度掏出電話,給喬嘉萱打了過去,喬嘉萱此刻在牀上睡懶覺,沒有了顧晟,她的日子如魚得水,過得逍遙自在。
伸出手摸到手機,全都是顧晟這個混蛋,竟然要求她二十四小時全天開機。
“誰啊?一大早擾人清夢。”喬嘉萱半眯着眼,整個人還在沉睡的邊緣,迷迷糊糊地問。
國內與美國相差十二個小時的樣子,這邊是九點多,那邊最起碼也是早上的九點多了,她竟然還在睡。
“喬嘉萱,你是豬嗎?什麼時候了還睡覺?立馬給我起牀。”顧晟繃着臉,很是順口的命令。
喬嘉萱的眼睛睜開,聽到耳畔的命令聲,眼睛一翻,他以爲他是誰啊?
“顧晟你是不是無聊透頂,故意來打擾我的啊?你什麼時候這麼多管閒事了?連我睡個覺也要過問,你煩不煩?”帶着濃濃的起牀氣,喬嘉萱不耐地說。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裡,不理會顧晟的電話,好吧,她難得當一次地主,不理他了。
喬嘉萱悠哉悠哉地睡着自己的懶覺,沒多久,就發現不對勁了,房間的空氣明顯太熱。
心煩意亂的喬嘉萱從牀上爬起來,下樓之後,傭人告訴她:“夫人,別墅裡不知什麼原因斷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電力。”
斷電?好好的斷什麼電?
沒多久,傭人又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喬嘉萱,斷水了。
靠,喬嘉萱就差點沒當着他們的面爆粗了,好好的斷水斷電,這是要逼死人的節奏嗎?
“以前發生過這種事嗎?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意外?”
傭人們面面相覷,紛紛搖搖頭:“從來沒有過的情況,這邊的水電都是由先生調控的。”只要顧晟一個命令,這邊即刻能變成他期待的樣子。
喬嘉萱眼前發黑,這都是顧晟在搞鬼?
他到底有多無聊?簡直是無聊透頂,以前爲什麼沒發現顧晟這麼隨心所欲?
沒多久,他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顧晟你是不是有毛病,故意要跟我作對啊?你看不慣我的生活方式,那就別讓我住在這裡,好不容易擺脫你,讓我自由自在點兒都不行?”
“不想住在那邊?可以啊,那你現在回來。”他的聲音在電話那端低沉地響起,竟然在調侃她?
這邊什麼交通工具都沒有,她怎麼回去?難不成從海里游回去?
喬嘉萱直接摔了電話。
顧晟掛斷了電話,罕見的鬱悶情緒被掃空了不少,喬嘉萱果然是最佳調劑品。
第二天下午,顧晟一如既往給喬嘉萱打電話,指望着她打過來,那是不可能的事,若不是顧晟威脅,估計她都不會接他的電話。
不過這一次,不是喬嘉萱本人接的,而是別墅的傭人。
“怎麼是你接的?夫人呢?”顧晟皺着眉,不悅地問。
那邊傭人也很緊張,結結巴巴地對顧晟說:“先生,夫人發燒了,她現在在睡覺,我聽到手機一直在響,才接的。”
顧晟的臉色立馬沉了下來,這個時候怎麼會發燒的?
昨晚還活蹦亂跳,滿是活力,怎麼現在就這樣了?
“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們好好照顧她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燒的?沒讓張醫生給她看看嗎?”
充滿壓迫感的聲音有顧晟發出,那邊傭人都被嚇得快哭了,她可不知道原來先生這麼嚴格,還是第一次責備她們呢。
“今天突然早上突然下起雨來,應該是吹了風受寒,張醫生說她的傷口還沒好,偶爾發燒還是正常情況。不過吃了退燒藥,加上物理降溫也在進行着,夫人的燒就是不退,而且她還不讓告訴你。”
傭人真的很無辜,若不是顧晟回去,需要她們幫喬嘉萱擦藥,她們也不知道喬嘉萱竟然受了這樣的重傷,那些可怕的傷口,大家看了都倒抽一口涼氣,但介於喬嘉萱的面前,不敢表現出來而已。
顧晟的額角隱隱抽動了幾下,在心底狠狠罵了喬嘉萱幾句,這個倔強的女人。
“都這麼久了,還不退燒,你立馬讓張醫生處理,我帶她過去可不是度假的,別呆得忘了自己的職責,是不是不想在自己的位置上做了?”
傭人打了個寒戰,小雞啄米般點點頭,立馬答應說好。
“讓夫人講電話。”顧晟冷聲說道。
看着牀上睡覺的喬嘉萱,傭人遲疑了,“夫人現在正睡着~~”
“叫醒她!”顧晟嚴厲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