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

此年不知是那一年,四季又輪迴,風雨又難測。人間世界歡聲笑語,杯酒交錯,歌舞昇平依然。誰又生了,誰又死;誰又哭了,誰又笑。誰又將紅燭捧在手心視若寶,誰又將白蠟撲滅含淚迎新人。莽莽蒼蒼,渾渾噩噩,獨不見西樓上的浪子將離愁付與淚水化作綿綿相思苦,胡言亂語癲狂般。興許是鄰家的俏麗姑娘昨日已嫁作他人婦,也許是這酒味淡而寡歡,清水般不如,卻棄之不捨,唯將心中的苦沙傾在它處,此生再也不願激盪在歲月的從前。

那些純潔、美麗、自然的物事總是有意無意地吸引着人們的視線, 越是有能力得到,便愈加貪婪,到了最後卻難免花了眼,墜了智,成了流於表面浮華的追隨者。包裝紙到底有多耐用,想象和實際的碰撞會不會讓人大跌眼鏡,而由此產生的心理落差,是否會讓平靜的生活開始震盪,又是否會摧毀那丹心一片的初衷呢?

此日也不知是哪一日,忙忙碌碌的身影依舊還在大街小巷攢動,露天的流浪歌手淡淡的憂傷還在夜風中悠悠飄蕩,也許他們中的某些人,早已分不清晝與夜的區別:站在陽光下犯迷糊,佇在暗夜裡眼發亮。其實這都不算什麼,眼下這位的遭遇,倒有點可怕:大白天,被困在一個奇怪的夢境中,左衝友撞,總不得脫身,魂靈像被人生生鎖進了一座古墓,除了陰森、冰冷和恐怖只能絕望的嘶喊,只留下一聲弱一聲的的無助和淒涼!那,不是肉體的痛處,是心房突然裂開了口子,進了熱風,將熾烈的心液一下點燃,瞬間化爲了灰燼!黑乎乎的灰塵佈滿了所有的心室,讓一個人在掙扎和絕望中不敢回頭再多看一眼,從前爲之驕傲和信守的錯對!

他,叫呂良,這個三線城市的首富,被人仰望和只用美詞纔可形容的大能人。他是多少男人心目中的榜樣,又是多少女人眼中的“男人”!他,每日的生活便是享受無上的富貴和尊敬,站在雲的端,俯視這芸芸衆生,談一些風輕雲淡的高言。一句話,便可被各大媒體發揮出聖人的訓言,依次成爲年輕人奮鬥的方向和指引迷茫的路燈。沒有人會懷疑呂良的幸福和如意,可此刻,他分明痛不欲生,求死無門,心被無形的利刃反覆割劃不停!

一個身着黑衣,面目清秀的中年男人,從霧濛濛的遠處隱隱地飄了過來,站在了呂良的面前,對他笑着:“你陽壽已盡,快快準備些隨身的紙錢,隨我一同歸去吧!”“啊?!”呂良腦袋“嗡”地一下:“我死了?不應該啊!我今年才50有餘,雖家有萬億,卻從不忘行善積德,也從未乾過傷天害理之事,況平日裡,一飯可三碗,體力健如牛,精血蠻壯比青少,怎麼就突然留下這身後的空空如也?!”他咬着呀,憤憤看着這個莫名的男人,正欲上前開罵此人的胡言亂語,不經意間,卻發現自己竟然腳未着地,身子飄飄然在半空中,這一驚便是一身冷汗,悲從心生:“我的那個至高無上的神明呀,您真的叫我過不了五更嗎?我在人間播下的仁德您一點都不顧念而無視嗎?您不要獎勵弟子一些額外的時間嗎?好歹也讓我和家人、朋友告個別吧,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走了,豈不有點愣頭?”“去吧,跟你的前世做個了斷吧!”黑衣男人竟然心會神知自己所思所想?!不愧是神明的使者,這下,他拜服了。你見他,屈了身,向使者行了個大禮,無言而話別。一轉身,“忽”地一聲,如乘了風般,一下子便跨越了山川河流,瞬間來到了自己那富麗堂皇的宮殿。他看到,偌大的客廳裡,白綾飄忽,正中間的一張實木桌上擺放着一個男人的遺像,那是自己去年慶生時拍的留念,不想竟爲今日作了鋪墊!人生啊,無常地讓悲涼和歡喜都成爲一種不敢名狀的莫測!他失落地又看了一眼那被四條木棍封死去路,逃無可逃的相片,苦楚地無法言語!內心空牢牢地,彷彿進入到了一虛無的去處:原來我也只不過是一粒塵埃,從前還真把自己當成了那根蔥,過往的富貴和尊榮,只是爲了讓我更真切地感受這“無一物”的至高純與真!

“咦?家裡怎麼一個人都沒有?守靈的人呢?我親愛的老婆和可愛的兒女們呢?我那血肉相連的兄弟姐妹呢?他們都到哪裡去了?”一個個疑問像一層黑紗遮住了靈堂上燭光的閃亮,他憂鬱的臉上寫着無盡的失落:“自己剛走,人心就散了,連個撥燈添香的都找不到,這可真是流水無情,人心不古呀!”

不經意間,他竟飄到了二樓的主臥門前,嗯?裡面有人說話?竊竊的。他正欲轉了門把手,門卻自動緩緩地打開了,“啊!”他的心瞬間被火藥炸成了粉末,滿腹的火苗竄到了腦袋成了瘴氣,滿眼冒着金星,天旋地轉立足不穩,他看到,自己用一生去愛的老婆竟然和一個青年赤裸裸地在牀上翻滾!那青年可不就是自己最信任的司機小赫!“畜生!天殺的!。。。。。”他的七竅在冒煙,他再也不要做什麼正人君子了,要做嗜血的魔鬼,要食惡者的骨肉,要吮幹他們最後一滴血,如此,也不能解這滔滔憤恨一分!可一撲一個空,一撞一個虛無!反覆了數次,他傻了,原來自己已經死了!原來這個世界已和自己撇清!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還在嬉笑的世界裡歡愉,而將自己當成了空氣,自己真的也只是空氣了!他的心一下子被抽乾了:什麼海誓山盟,海枯石爛,忠貞不渝,都見鬼去吧,你玩笑了我,一切都只是意氣用事的隨聲附和與荒誕罷了!他淚如雨下,脊樑似加了千斤負荷,步履維艱,身後那刺耳的甜美聲音,如利劍般,一次次插進了他的心房。他沒有轉頭,也許,這纔是生活的真相,而他一直被恭維和奉承,巴結了耳道,堵地不切實際和虛僞!家,曾經他視爲生命的第二歸宿;愛人,他交付心靈依靠的港灣,在無盡的生活變化中,已不是原來的模樣,像一個突然被奪了七情六慾的人,空空的皮囊隨夜風四處飄蕩,已不知何謂安然!

“爸爸!爸爸!您怎麼就不多等女兒一會兒,就這樣狠心地不辭而別…”呂良的心突然糾了一下,“女兒,寶貝女兒從美國回來了!”他的生命似又被重新點燃,旋風般撲過去想抱一抱青兒,可又是一場空空!他淚眼漣漣,看着身體本就不是很好的女兒傷心欲絕,歪歪地幾乎傾倒,心如刀剜般巨痛:命運啊!你讓我怎麼說你,我縱使今生有過,也請不要以這樣的殘忍,來懲罰我親愛的青兒好嗎?我給您跪下了!求您了,至高無上的神尊!

“轟隆隆!轟隆隆!”天在此時竟然打雷了!不知是爲誰鳴不平之冤,還是爲誰感憫多情傷懷,只作震天,不作雨!伴着霹靂,門外閃進二少年,一男一女,穿着時尚,勾肩搭背地扭了進來,至靈堂前,那少男對着青兒沒有好臉色:“哭什麼哭,人都死了,還是說說財產怎麼分吧!”青兒不理睬,卻哭地更加肝腸寸斷:“爸!您再看一眼孩兒,也再管一管我這不成器的弟弟吧!”只見呂良滿眼是血,頭髮直豎,靈臺上的燭光忽明忽暗,四周的輓聯全部飛舞飄蕩,發出“噠噠噠”的怪聲,更詭異的是遺像上的人似活過來一般,竟然怒目裡盡是不甘的淚水。只把這一男一女嚇得屁滾尿流,連爬帶滾,驚魂未定地逃出了這陰陰的鬼屋。呂良見二人已去,不禁向天狂笑,滿臉是淚。爲什麼?爲什麼?只見他不知從何處尋來一利刃,猛地在脖子上一割,生生地將頭顱取了下來,用力扔向那無盡的蒼穹:“還給你!”,無頭的脖頸上血氣沖天,湮沒了這曾經歡聲笑語的溫馨和富麗。他,呂良,驚魂未定,夢一下子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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