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冷笑着:“想打架啊?”
拿着刀,抵着唐戰的腰,白晃晃的刀反射着森嚴的寒光,照在唐戰的臉上,一陣眩暈。
“你以爲這把刀就能嚇住我?”唐戰冷着臉說道。
有人敢欺負他的妹妹,別說這把刀了,就算是槍抵在腦門兒上,也擋不住他的。
唐馨怕唐戰鬧事,趕緊把唐戰拉了回來。
唐老伯愁的說不出話來,哆嗦了半天,他說:“你們兩個孩子啊,這店也不是我們的,賣不賣由錢峰決定,你們和人家鬧什麼啊?”
“我已經和錢峰說過了,他馬上回來,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唐馨拉着唐老伯的手,勸道:“爸,錢峰對我們有恩,我們不能有恩不報。如果錢峰要賣掉這個店,我絕無二話,但如果錢峰不賣掉這個店鋪,我們一定要幫他保下來。”
唐戰點了點頭:“沒錯,我和小妹的想法一樣。”
“你們兩個孩子現在長大了,主意也大了,我現在管不了你們了。不過我還是一句話,如果錢峰要賣,你們絕對不可以再阻攔。”唐老伯哀嘆了一口氣,擡起頭往外看了一眼,卻正好看見了錢峰從人羣裡鑽了出來。
看見了錢峰,唐老伯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這個小夥子就是靠譜,只要有他在,什麼事兒都不用害怕,要是這個小子是自己的女婿就好咯。
錢峰悶頭走了進來,李友都沒反應得過來,他就走進了店裡,對唐馨等人招了招手,然後來到了後鋪,這裡是員工談話的地方。
“唐馨,我剛纔聽你說了個大概,他們既然要買,我們不如就賣給他們算了。這古董街雖說是賣古董最好的地方,可也不是隻有這個地方可以做這門生意,現在我們的店牌也打出來了,搬到別的地方也一樣做生意。”
這也是錢峰很不解的地方。
唐老伯一聽他這麼說,立刻附和道:“我怎麼說的,這件事還是錢峰說了算。”
“錢大哥,你不知道,這整條古董街,他們只讓我們搬出去,這說明了什麼?”唐馨眨了眨眼睛。
唐戰一頭霧水:“這能說明什麼?說明我們倒黴?”
唐馨笑道:“哎呀你這腦子怎麼什麼都猜不到,爸,你能猜到麼?”
“我哪兒能猜到他們在想什麼,我連你們在想什麼都猜不到,你別和爸打啞謎了,趕快告訴爸爸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峰一拍腦門兒。
對啊,這麼一整條古董街,不讓別人搬,只讓藏鋒古董店搬,確實太奇怪了。
如果張懷仁還活着,錢峰不會多想,一定是張懷仁搞得鬼。
可現在張懷仁都死了,古董街有誰會和錢峰作對?換句話說,有誰敢和錢峰作對?
張懷仁死了以後,整條古董街就以藏鋒古董街馬首是瞻了,一般店鋪根本不敢打藏鋒古董店的主意。
“我明白了,你是說我們的店鋪有玄機?所以他們急着想要收回去?”錢峰問。
唐馨點了點頭:“沒錯,其實前幾天我就
聽到了風聲,說我們這店面的下面埋着寶貝。”
“所以他們急着要把店鋪收回去,是想要急着挖這個寶貝?”這回連唐戰都開竅了,急忙問道。
“沒錯,他們說有人把整條古董街都買了,我看這事兒不大可能是真的,這古董街裡的產權盤根錯節,要想買下來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辦好的。我打聽過了,這古董街的業主一共有四家,要想一口氣收購是不可能的。”
“小丫頭,你還真是做了不少功課啊。”錢峰笑着說道,有這麼一個賢惠的幫手幫着自己打理古董店,他纔不用操心那麼多瑣事。
聽見錢峰誇自己,唐馨的臉頓時都紅了,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唐戰看了看唐馨,又看了看錢峰,這兩人怪怪的,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聽了半天,唐老伯開口道:“如果這下面真有寶貝那還好說,如果沒有寶貝,我們還強硬着要留下來,不是白白得罪人麼?”
這話也有道理,就算古董街的產權還沒買下來,不過也是遲早的事兒,李友他們強行要錢峰搬,還願意賠償經濟損失,他們不搬也不行。
衆人頓時陷入了沉默,這問題還真是無解。
唐馨嘆了口氣:“難道我們真的就只能這樣妥協了麼?”
“那倒也不是,我們還有一個辦法,讓他們絕不能把我們趕出去,而且還可以讓他們永遠都不踏進這條街一步。”大家都無計可施的時候,錢峰篤定地說道。
唐馨的眼珠子一亮,問錢峰到底有什麼辦法?
“山人自有妙計。”錢峰假裝摸了兩把鬍子,裝成一個老道士的樣子嘮叨道,“辦法很簡單,就是我們搶先把整條街的產權都買下來。”
“對啊!這麼好的辦法,我怎麼沒想到呢!”唐馨一拍手掌,激動地叫了起來。
可還沒激動幾秒,唐老伯就打破了她的幻想:“你以爲買一條街是買根白菜啊?這條街至少要十個億的轉讓費,還要競標,說不定十個億還搞不定呢。”
沒錯,錢峰心裡嘆了口氣,現在正是他最窮的時候,身無分文不說,外面還欠了好多錢呢。
唐馨尷尬地看了錢峰一眼,錢峰沉默不語了,她有點自責,都怪自己給錢峰添麻煩了。
唐老伯道:“要我說,這寶貝我們住在這裡這麼久都沒發現,他們外人怎麼會知道這裡就有寶貝呢?說不定是謠言,要不然這條街就算了吧。”
十個億可不是小數目,以前的錢峰拿的出來,現在的錢峰可不行。
唐馨不依不饒地勸錢峰再想想辦法,但唐老伯說的問題很現實,沒錢怎麼買呢?
再說了,這店裡是不是有寶貝,這件事還挺可疑的。
“錢峰,你在哪兒啊?”他們正愁着錢的事兒,藍幽雨的聲音傳了進來。
錢峰站起來朝外面走去,只見藍幽雨抱着貔貅,被李友他們堵在了門口。
“喲,這小妞挺漂亮的,叫什麼名字啊,願不願意和哥哥親一個?”李友不知好歹地對唐馨伸出了手。
賊手往唐馨的胸口伸了上去。
“嗷!”
還沒摸到什麼呢,他的手就被貔貅張口用力地咬了一下,頓時血都蹦出來了。
李友疼的大叫,跺着腳甩着手,貔貅被他甩了起來,就是不鬆口。
“獅子狗,你鬆口不鬆口,信不信我把你做成火鍋吃了?”李友快被氣死了,指着貔貅大罵。
可貔貅就是不鬆口。
藍幽雨和唐馨看着李友這狼狽的樣子,都快笑傻眼了。
不止他們兩個,連李友自己帶來的小弟,也已經忍不住笑了,抿着嘴差點兒沒笑噴了出來。
“笑笑笑,笑什麼笑?快點兒給我把這獅子狗拔下來,哎喲,我的手都快被咬斷了。”
錢峰的腦海裡一亮,對啊,有貔貅在,這院子裡到底有沒什麼東西,一聞就知道了。
“我會告你們用狗傷人的,再不給我把這狗弄下來,小心我弄死這狗。”貔貅還沒鬆口,像是一隻死魚一樣,鐵了心地咬着李友。
幾個小弟上來想幫李友把狗拔下來,可這狗就跟長在李友的手上了似的。
“哎喲你們幾個輕點兒,是想把我的手給弄下來是麼?”李友氣得破口大罵。
“老大,這狗又不能拔,打它也不覺得疼,我們正沒辦法了。”
“要想弄下它,只有我有辦法。”就在這時,錢峰的聲音傳進了李友的耳中。
李友此時此刻哪裡還顧得上別的,只想把貔貅從他的手上弄下來。
“你有辦法就快點兒弄。”
錢峰笑了:“我憑什麼幫你?”
“好啊,你不幫我,我就把這狗給弄死!”說着,李友把手按在地上,然後用腳踩住貔貅的頭,用力往下蹬。
錢峰心裡冷笑,你要是能弄下來,算我服你。
貔貅是上古神獸,平時吃金吞銀,周身的皮膚硬得就像是一層不鏽鋼,別說是蹬兩腳了,就算是拿手槍來轟上兩槍,連它的一根毛都傷不了。
“哼,我今天就把這獅子狗蹬下來給你瞧瞧。”李友猛地一用力,手上好像是鬆了。
李友大喜過望:“看吧,我把這狗給弄開了!”
不過大家看他的眼神都不怎麼好,有點兒同情地看着他。
“你們怎麼了?”順着大家的眼神,李友慢慢地往下看,看向自己的下面。
下一秒,李友發出了震耳的慘叫聲。
“啊啊啊!救命啊,我要斷子絕孫了!”
貔貅竟然一口咬在了他的身上,而且死死地就是不肯鬆口,特別執着地咬着他,像是一條鹹魚一樣掛在李友的身上。
李友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打又不敢打,捂也不敢捂。
“錢峰,錢大爺,我錯了,你把這獅子狗給我弄下來吧。”這回李友是真的認輸了,無論哪個男人被咬住了也沒辦法繼續淡定啊。
要是這狗再用力一點兒,自己的命根子就要斷了,到時候可就什麼都來不及了。
沒想到,錢峰竟然搖頭拒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