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張警官!”
正靠在躺椅上休息,張警官被從睡夢中驚醒,不滿地看着小陳:“慌慌張張的幹什麼?有話就說。”
“哎呀,您快去看看吧!號子裡出事兒了。”
小陳急的滿頭大汗,把張警官往外拉。
“哪個號子啊?獄警去看了沒有?”
“還能是哪個號子,就是錢峰進去的那個號子!”
張警官笑了:“那能有什麼是大事兒啊,走,我和你看看去。”
張警官志得意滿,慢悠悠地先把衣服披上了,小陳都快急死了。
他真不明白小陳有什麼好着急的,錢峰這檔子事兒,是他一手安排的,錢峰不是狂麼?惡人自有惡人磨。
號子裡的那個豹哥可不是吃素的,這人已經幾進宮了,這傢伙心狠手辣,好幾個和他同一個號子的人都被打成重傷出來了。
警察怕錢峰,可不代表世界上就沒人治得了他錢峰了,現在治得了他的人出現了。
張警官心裡舒服透了。
“您快點兒吧,這件事要是傳到上級耳朵裡,我們頭頂上的帽子就都保不住了。”小陳警官急壞了。
張警官一陣無語,至於麼。
踏進了看守所的大門,他感覺有點兒不對勁,看守所裡燈火通明,平時這時候已經熄燈了,幾個獄警拿着警棍,站在門口,一臉手足無措的樣子。
“你們站在這兒幹嘛呢?究竟是怎麼回事?!”幾個獄警互相看了看,讓張警官自己進去看。
不就是錢峰被揍了一頓麼,至於麼?豹哥下手還是很有輕重的,不至於會把人給打死。
他一步三搖,晃到號子門口,一看,下巴差點兒沒掉下來。
“什麼?!”
張警官的眼睛都看直了,豹哥,黑狗一行人,都撅着屁股,對着外面,一排白花花的大屁股撅得老高,褲子都退到膝蓋那兒了。
“錢峰呢?!”看了一圈,發現這些人裡面沒有錢峰,張警官心裡咯噔一跳。
話音剛落,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好像剛睡醒似的,舉手喊了一聲到,一排屁股後面,錢峰揉着睡眼從牀上爬起來。
這怎麼可能?!
他一個新來的怎麼會有資格睡牀?!
不可能,太古怪了!
“你們都起來,誰讓你們這樣的,皮癢了是不是?”張警官爆喝。
小陳警官上前說:“頭兒,沒用,請您來之前我們已經讓他們起來過了,他們就是不起來。”
“把門給我打開!”
獄警掏鑰匙開門,張警官走進去,一腳踹在豹哥的屁股上,豹哥一個趔趄摔了出去。
“哎喲!”
“都給我起來,誰讓你們這樣的?!”
話音剛落,豹哥竟然自己爬起來,重新爬回原來的位置,還用剛纔的姿勢趴好,屁股撅得更高了。
其實豹哥的屁股都撅酸了,可他也沒辦法啊!他現在也身不由己啊!
這無異於是在打張警官的臉。
張警官氣瘋了,抽出腰間的警棍,二話不說,對着豹哥的屁股就是一下,豹哥嗷地一聲慘叫,疼得從地上蹦了起來,可下一秒,他竟然當着衆目睽睽之下,又向剛纔那樣趴好了。
不對,這太奇怪了,豹哥
是什麼人,張警官太熟悉了,他怎麼可能會擺出這麼不要臉的姿勢呢?
張警官想了想,看向錢峰。
“是不是你在搗鬼?”錢峰忙揮手說,“這個帽子可太大了,別往我的頭上扣。”
這時,獄警們覺得不對勁,低聲議論起來。
“聽說錢峰沒犯什麼事兒就被抓進來了。”
“可不是麼,據說是張警官的私仇。”
“你說的不對,錢峰是殺人了,抓他進來也是罪有應得。”
“抓他進來根本就沒證據的。”
“不是吧,我還以爲是有證據的呢。”
“有個鬼的證據啊,就是張警官隨手抓回來的。”
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瞿警官那番話說的有道理,就算錢峰真的殺人了,那又如何呢?他殺的都是雲海市的渣滓啊。
正是因爲警察無能,所以才需要錢峰出手,這是警察們的恥辱!
其實很多警察不止是怕錢峰,他們心裡上也很佩服錢峰。
警察的作用就是除暴安良!
“都給我住嘴!”張警官被大家的話弄得頭疼,他也知道自己沒道理,可到了這一步,死撐也得撐下去,要不然他的臉面往哪兒擺?
“錢峰,你給我出來。”張警官把錢峰從牀上拽了起來。
“阿sir,你怎麼這麼粗魯啊。”
“少廢話,你給我起來。”張警官厭惡地打量着錢峰,指着地上撅着屁股的犯人問,“這些到底是不是你乾的?”
“冤枉啊阿sir,他們明明是自願趴着的。”錢峰笑着說道。
這小子的笑,怎麼就那麼讓人討厭呢!
“你不說是吧,那你就在這兒待着吧,待夠了48個小時再出去。”張警官咬牙切齒地說道,錢峰這傢伙有問題,絕對不對勁,必須要狠查下去。
“警官,這樣不好吧,我們沒有理由扣押他啊。”
“閉嘴!”張警官大吼,“這地方,我就是理由,不服氣的去找局長說去。”
在派出所混這麼久了,這點兒主還是做得了的,錢峰就是再橫,在派出所好看守所這一畝三分地兒上,也橫不過他。
“我覺得我們還是放了他吧。”
“我說不放你沒聽見麼?”張警官回頭,想看看是誰老是在和他長反調,一回頭,傻眼兒了,“局,局長……”
趙局長的臉色不能更差,臉色陰沉,狠狠地瞪了張警官一眼。
今天趙局長本來在外地休假,被軍部一個電話緊急叫了回來,點名讓把錢峰放出來。
局長怎麼來了?張警官的臉上掛不住了,擦了一把汗,局長的臉色這麼差,不會是專門爲了錢峰趕來的吧。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掃了一眼地上撅着屁股的幾個男人,趙局長問道。
“就是這個叫錢峰的犯人搞的鬼。”張警官急忙說道。
“你給我閉嘴!”趙局長直接罵了回去,“抓錢峰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他犯了哪條王法?你別以爲我不知道,豹子和你是穿一條褲子的,你看哪個犯人不順眼就送進牢裡來讓豹子打一頓,爲着,都打傷多少個人了。張康啊張康,我以前覺得你是條漢子,雖說手段毒辣了一點,但俗話也說了,慈不掌兵,善不從警,你也算是幹過一些事實的,可我沒
想到你有一天會趕出這種嫁禍人的下作事兒來。”
“局長,你以爲這是我佈置的?!真的不是我啊!”
“夠了。”張局長道,“你堂弟的事看來影響到你了,這樣吧,你休個長假,恢復了再回來上班。”
張警官兩眼一懵,腦子裡嗡地一聲,好像說的不是他一樣。
本來是想收拾錢峰的,誰知道自己反而被收拾了,這就是自作自受啊!
“趙局長,這麼說我可以走了是麼?”錢峰打着哈欠問。
趙局長立刻換了副臉色,笑道:“當然,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裡,軍部的車已經來接你了,就在外面。”
路過一排白屁股,錢峰對擡頭看着他的豹哥笑了笑,拍了一記豹哥的屁股,他揮了揮手說再見了啊。
豹哥心裡現在欲哭無淚,誰要和你再見啊,最好永遠不見。
“所有人都給我離開。”趙局長下令,除了呆在那兒的張警官,其他人都跟着出去了。
“錢峰,我不會放過你的。”等趙局長也離開了,張警官的眼睛裡放出了一絲憤怒的火光。
錢峰伸了個懶腰,外面的自由空氣真是舒服啊。
一輛軍牌的越野車,停在派出所門口,錢峰一步三搖地走過去,拉開副駕駛上了車。
“中校。”副駕是個年輕軍官,畢恭畢敬地跟錢峰打招呼道。
“開車吧,老頭兒們大半夜的找我,肯定有事兒。”
錢峰看了下手錶,現在已經10點了,天色漆黑,在明早之前,必須去三空山後面的山谷,找到可以固定真元的獸神鼎,要不然藍幽雨就沒機會醒過來了。
獸神鼎,他以前聽說過,據說這東西是獸神蚩尤留下的,蚩尤是苗族祖先,能管理百獸百蟲,蚩尤被斬首之後,靈魂存放在獸神鼎中,被苗族世代供奉。
可這獸神鼎在戰國時期丟失了,沒想到竟然在三空山中出現了。
這玩意兒,甭說是能讓人起死回生了,光是他的文物價值,就夠連城之價了。
三空山並不人跡罕至,要是獸神鼎真在三空山之中,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人發現呢?
開着開着,錢峰感覺不對勁了。
車子沒有開往郊區的軍部,反而是開去大學。
“這是要去哪兒啊?”
“首長讓你去見一見一位老教授。”
“什麼?老教授?”
老頭子們要幹什麼啊,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雲海大學,高能物理與生物學有機實驗室中,一抹幽幽的綠光在試管中綻放。
全身帶着防護設備的實驗員,匆忙放下試管,記錄一行數據,在實驗室外,隔着透明玻璃看着這一切的歐陽海露出欣慰的笑容。
“太好了,生物質能轉換實驗終於要成功了。”
雲海大學最近的異變並沒能干擾到歐陽海的實驗,這個實驗是軍部直接投資的,任何人不得中斷。
咯吱……
秘書小楊推開門,看見歐陽教授的心情不錯,他小跑了兩步上來:“教授,軍部帶了一個人過來,說要直接參與實驗。”
“什麼人?我國在相關領域並沒有其他專家啊,所有的相關人員,都已經在組裡了。”歐陽海不太高興地問,“是不是要給我塞關係戶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