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跟上官夫人商議之後,他們一致決定由上官金月一起去跟上官家老爺子說這件事。上官夫人現在還不知道要怎麼樣面對自己的公公纔好。
柳軒帶着上官金月直接來到了花房,沒想到老爺子還在那裡。而看到了兩個人之後,老爺子笑着問:“怎麼又過來了?專程來找我的?”
“是的,爺爺,我們有一些事情想跟你說一下,希望不會打擾到你。”上官金月說道。
“說吧,有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只是在澆花而已。”
柳軒知道老爺子的意思,他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自己的,其實就是故意在試探自己有沒有把那個秘密泄露出去。自己怎麼敢呢?所以也是坦然面對的。
只是澆花,根本就是一語雙關,表示自己真的只是在澆花,並沒有做其他的什麼事,更包括睹物思人。如果自己告訴了金月,那麼她就會反問。
當然,柳軒這個反應上官老爺子還是比較滿意的。再看金月就知道對方什麼都沒有說,挺好的,看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
“其實,是關於金月的母親,上官夫人的一些事情,我們需要您親自出面去做這件事,而且還要找一個藉口,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柳軒說道。
“你真的還是挺麻煩的,直接說吧。哪有先跟我談條件的,不是有求於我嗎?”
“金月的母親生病了,想必您是知道的,但是您應該不知道她是什麼病吧?”柳軒問道。
“什麼意思?”
“是乳腺癌。但是她一直都隱瞞着不肯說。她說自己生了銀月之後就開始不舒服了,但是一直都沒有在意,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一直都是自己忍着的。直到前段時間突然暈倒了,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乳腺癌?癌症?有沒有專業的醫生看一看呢?上官家現在還不缺錢,多找一些什麼專家過來,不是說這個病是可以治好了麼。”上官老爺子說道。
“是可以治好,但是前提不是晚期。如果已經到了晚期,幾乎就算是沒有辦法了,化療也只能拖延生命的時長而已。”
“都已經到了晚期了?怎麼會這樣呢?這些年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情也比較多,我都沒有太在意。她的身體,我一直都覺得只是整體身體素質不太好而已,可是沒想到竟然已經這麼嚴重了。”
“在母親沒有告訴我之前,我一直也都是這麼想的。而且之前因爲一些事情,我跟她也疏遠了許多,根本也沒有關注到這些事。所以,當我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根本就完全不知道怎麼辦了。”上官金月傷心的說道。
“現在去追究原因已經沒什麼用了,而且我們也真的不瞭解。但是有一件事您還是可以幫忙的,也是現在對於上官夫人來說最大的願望。”
“你說吧,是什麼?”
“她這一輩子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上官家度過的,您也知道,金月的父親因爲很多事,對她的母親並不是很關心。但是一個女人的心思不是丈夫就是孩子,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支撐多久,就想要自己的孩子陪在身邊。”
“你是指銀月?”上官老爺子問道。
“是的,金月現在就可以天天陪在母親身邊。但是銀月在國外遊學,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又或許,等她學成歸來的時候,上官夫人已經不在了。您知道的,如果一個孩子失去了自己的母親,該有多傷心難過啊。”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想讓銀月現在就回來。至少陪伴着她母親走過人生最後一段旅程是嗎?”上官老爺子問道。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現在,上官夫人並不想驚動太多的人,目前的身體狀況已經這樣了,她只是想要安靜的修養着,如果自己的孩子可以陪伴在身邊就再好不過了。可是,如果不讓太多人知道,就不能告訴金月的父親。”
“我知道了,你們覺得,這時候必須要告訴我了,因爲只有我可以召喚銀月回來,而不經過家主的同意。至於藉口,我可以隨便找一個,反正也不敢有人懷疑我,你們是這樣想的吧?”
“嘿嘿,您猜對了。這會我們只能找您想辦法了,畢竟上官夫人太可憐了,金月跟銀月也很可憐了,您也不想最後演變成不好的結果吧。”
“只是,如果我這麼做了,就算他不會懷疑我的藉口。但當銀月回來待得時間過長後,還是會懷疑的,畢竟上官家的每個孩子都會在固定的時間去外面學習,這是沒有異議的。”
“這些問題我相信對您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問題啊,您應該是可以解決的。我相信您,上官家都是您白手起家的,這點小事根本就不算什麼。”柳軒開始溜鬚拍馬了。
“哈哈,你的意思我都聽明白了,不用一直給我戴高帽子。這些事情對我來說是件小事了。其實,金月的母親這麼多年也確實不容易了,很多事我也知道,她可能一直都忍着。上官夫人這個位置還是很累人的。”
“所以,您這是答應了?”柳軒問道。
“我可以拒絕嗎?你們倆特地跑過來這樣跟我說,而且我面對的是一個絕症病人的請求,這個病人還是我的兒媳婦。我只是在商場上雷厲風行,但並不是一個很冷酷無情的人。”
“那您看什麼時候可以召喚銀月回來呢?雖然說不論她在哪個國家,只要是在地球上,就算是轉機最遲兩天也該到了。”
“你可真是夠着急的,以爲我是安排火箭去接她啊?容我想一想吧,最遲明天就會安排好,然後會讓人接她回來。”
“那就提前謝謝您了,不過,關於上官夫人生病的事,還是希望您可以保密。畢竟她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們也不好違揹她的意思。”
“行了,我明白的。其他人知道了對於她的病情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有很多無聊的人士來探望,爲了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確實可以先隱瞞着。”上官老爺子一口答應了。
兩個人離開花房後直接回到了上官夫人的房間,然後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然而,就在幾個人聊天的事情,外面開始吵吵鬧鬧的,柳軒讓上官金月陪着她母親,自己出去看一看。
柳軒聽了一會才知道,原來是上官銀月畫室裡的一幅名畫丟了。而今天剛好是需要打掃的日子,僕人進去後先是按照流程開始點數目,結果對不上,最後才發現少了一幅。
雖然是一幅名畫丟了,但是在上官家這種事情不算是什麼大事,更何況家裡還有家裡的規矩,怎麼可以隨意喧譁呢?可偏偏這件事不知道怎麼被上官家的兩個少爺知道了。
他們以爲這並不是一件小事,畢竟,丟了一幅名畫,是不是就代表着有人潛入了這個家裡呢?上官家一向把守都不錯的,如果是安全發生了問題,那可就是大問題了。
於是,在兩位上官少爺的參與下,這件事被搞得一團亂,這不是,現在一羣人在大廳裡吵鬧,管家想要阻止,但是兩個少爺在中間各種挑事。
柳軒在樓上看着發生的這一切,覺得很無語。這兩個人真是丟人丟到家了,在自己家裡也不可以這樣啊。本來都是可以解決的,結果非要把事情搞得一團糟。
真不知道那位家主如果看到了會怎麼想?就這兩個兒子,結果連一件小事都辦不好。柳軒估計,公司裡的事情應該也不會經過這二位的手,最多就只是個掛名的領導。
畢竟,家裡的小事都搞成了這樣,如果公司的事情也讓他們管,怕不是上官家的公司真的可以關門大吉了。
想着想着,柳軒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叫他。他低頭一看,原來是討人厭的金銀兄弟。好吧,自己雖然很不喜歡對方,但怎麼說都是金月的哥哥,自己現在在別人家待着,還是要有一點禮貌的。
“你們找我幹嘛?我並不是很瞭解你們談論的事情,如果要向我諮詢的話,我覺得可以直接免了。”柳軒一邊下樓,一邊說道。
“找你諮詢,想什麼呢?我們是要找你問話。在你沒來我家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而且我家的保安一直都是很好的,到處都有監控,根本就沒有查到任何人影,無非就是說明了一點,根本就不是有人進來,是家賊。”
“銀陽少爺,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無憑無據的,憑什麼就說畫丟了跟我有關?我在你家一切都是透明的,我帶着什麼行李來的,我的房間有什麼,你們隨時可以清查。”柳軒不滿的說道。
“你如果偷拿了那幅畫,肯定就直接轉移走了,怎麼會放到自己的房間呢?說不準是藏到了別人的房間也說不定。”上官金陽陰陽怪氣的說道。
“我就不明白了,就因爲我是你家多餘的人,所以就可以隨便把偷畫賊這個帽子扣到我的頭上嗎?這很不公平吧?上官家可是一個大戶人家呢,說出去也不怕丟人。”
“你或許就是因爲這個原因呢,覺得上官家很富有,所以丟了一幅畫也不會在意。我們知道金月帶着你去過銀月的畫室了,一般來說,對於客人我們都是不會防備的。畢竟能進入上官家的客人也都不是一般人。”
“可是,沒想到你這個人竟然這麼有心機,利用了這一點。當你去過畫室以後,也對畫室有了一定的瞭解,你知道一共有幾幅畫,知道哪些是有名的畫,你把一切都算計好了。況且,有着金月做底牌,一般人也想不到你會這樣做。”
“兩位少爺不要咄咄逼人,我柳軒是什麼樣的人你們可能不知道。但是呢,我這個人一向都是以理服人的,如果不行就直接以武服人。畢竟,關鍵時刻這個是最管用的。”說着,柳軒開始送了一下自己的筋骨。
然後上官銀陽直接往上官金陽的身後靠了靠,“你別忘了,你現在可是在我們上官家的宅子,難不成你想要對上官家的少爺訴諸武力嗎?”
“怎麼會呢?我都說了,我一般都是先禮後兵的,更何況你們還是金月的哥哥,我會多加忍讓的,不會輕易動手的。我只是鬆鬆筋骨,你躲着那麼遠幹什麼?”說着,柳軒笑了笑。
看到這個笑容,金銀兄弟不禁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