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聞言眼珠子飛快的轉動了一下。
“剛剛有個朋友來找到我,想着好久沒見了,我就跟他出去吃了個飯。”黑子強裝平靜的說道。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老實的跟我坦白,或許我還能原諒你一次,你要是再撒謊,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柳軒突然站起來,走到黑子面前冷冷的說道。
黑子心裡一顫,身體也不由得開始發抖。
“軒哥,我錯了!”黑子知道柳軒一定是發現了什麼,不然不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立馬撲通一聲跪到地上,痛哭流涕的說道。
“說吧!你都做了些什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柳軒面無表情的問道。
“軒哥,我也是被逼的,要是我不按照他們說的做,他們就會把我的手砍下來,我真的害怕啊!”黑子痛哭着說道。
“你出了事爲什麼不找我說清楚!”柳軒憤怒的質問道。
“我不敢啊!他們都是亡命之徒,我要是說了我就沒命了。”黑子一臉後怕的說道。
“那你就選擇出賣我?”柳軒冷笑一聲說道,想着自己來到這裡之後,對黑子諸多的照顧,心裡就覺得難受。
“算了,說吧!你都揹着我幹了些什麼!”柳軒搖了搖頭,想要先把整件事瞭解清楚。
黑子聞言吞了一下口水,他知道自己將這些事情說出去之後柳軒會有怎樣的反應,但是現在他又無法逃避,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決定向柳軒坦白。
“總裁辦公室的東西是我偷的!”黑子低下頭,緩緩的承認。
“你是怎麼做到的。”柳軒立馬問道,想要知道黑子的作案手法是不是和自己設想的一樣。
“那天我回到公司之後,趁着大軍出去吃飯,便溜到監控室,給老張喝水的杯子裡下了瀉藥,等他上廁所的時候便把監控給弄壞,然後立馬用他們給的工具把總裁辦公室的門打開,找到了保險櫃裡藏着的合同,偷了出來,然後故意弄想了報警器,躲在了門後面,等他們發現有情況進來的時候,我就悄悄走出去,裝作剛剛發現情況的樣子,混到了他們中間。”黑子如是說道,將自己行動的步驟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柳軒。
柳軒聞言並沒有多說什麼,因爲黑子所說的跟他設想的幾乎沒有差別。
“合同呢?”柳軒冷冷的問道。
“我偷出來之後就有人給我打電話,我立馬出去將合同交給了他們。”黑子低着頭說道。
“他們是誰?”柳軒立馬問道。
“不知道,不過感覺像是揚家的人。”黑子緩緩說道。
柳軒冷哼了一聲,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除此之外,你還做過些什麼!”柳軒聯想到自己遭到槍擊的事情,立馬板着臉盯着黑子質問道。
黑子臉色變得鐵青,他感覺柳軒已經察覺到了什麼,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敢再說了。
“快說!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了。”柳軒捏了捏拳頭,把骨頭捏的嘎吱作響。
“軒...軒哥,對不起!”黑子低着頭,又是害怕又是懊悔的說道。
“你是不是在雪白萱的車上放了感應器,將我的位置暴露給了那些殺手!”柳軒冷冷的說道,用犀利的目光盯着他。
黑子見事情瞞不過去,只得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整個身子癱倒在地上。
“你自己摸着良心說,我來到公司之後對你怎麼樣!”柳軒強忍着憤怒說道,要不是知道黑子身世可憐,他現在早就把他打了個半死了。
“軒哥,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人!”黑子坐在地上,不停的使勁打着自己的耳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懺悔道。
“說吧!他們到底給你了什麼好處!值得讓你背叛我!”柳軒冷冷的問道。
“軒哥,我在外面賭錢欠下了高利貸,他們說只要我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可以不要我換錢,不然的話就把我的手給剁下來喂狗,我也不想出賣你的,但是我真的害怕。”黑子痛哭流涕的說道。
柳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他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吸毒和賭博的人,他一腳將黑子踢翻在地,徑直往外面走去,不想再看到他。
“你收拾東西走吧!我不怪你,以後不要再賭博了。”柳軒走到門口,轉過身對黑子說道,心情十分複雜。
“軒哥,我錯了,你不要趕我走啊!我沒有地方可以去。”黑子撲過去抱住柳軒的腿,痛哭流涕的說道。
“我可不敢把你留下來,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會在我背後捅一刀。”柳軒冷冷的說道。
“不會的,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也不會再去賭博的,如果我在賭一次,我就自己把手給砍了。”黑子向柳軒保證道。
柳軒可憐黑子的身世,本來也不想怎麼責怪他,見到他一臉真誠悔過的樣子,實在於心不忍,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將他拉起來,丟到了牀上,便轉身離開,黑子見狀自然明白柳軒不再趕他走,立馬跪在牀上感激的磕頭。
站在門口嘆了一回氣,柳軒徑直離開了公司,打了一個車回到上官金月的住所,雖然他已經搬來有幾天了,但是上下班都是和上官金月一起,他根本沒有時間來調查自己身世的事情,現在公司內部的問題已經解決了,是時候完成他自己的心願了。
等柳軒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他料想上官金月已經睡了,便不敢吵醒她,只是輕輕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回到自己的房間找出換洗的衣服,洗個澡就準備睡覺,他擡眼朝上官金月的房間望了一眼,底下的門縫裡一片漆黑,看來上官金月的確已經睡下了。
他開着熱水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但卻發現忙了一晚上之後,肚子有些餓了,他擦乾身子換上衣服,準備自己去廚房弄點吃的,等他走出浴室的時候,發現飯桌上放着一碗熱氣騰騰的麪條,一看就是剛出鍋的。
“總裁妹妹,是你給我做的嘛?”柳軒有些感激的喊了一聲,他知道原來上官金月還沒有睡,但是也沒有迴應他,也只得作罷,立馬坐到桌前,拿起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不得不說上官金月下面還挺好吃的。
柳軒也沒有辜負上官金月的一片好心,端起碗來把湯都喝得一乾二淨,等他放下碗的時候突然發現上官金月穿着一件寬鬆的睡衣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徑直坐到了他身邊。
“查出結果來了嘛?”上官金月一直惦記着這事,到現在都沒有誰,見柳軒吃完東西之後便立馬走出來問道。
“嗯!”柳軒本來不打算將這件事告訴上官金月的,擔心她一怒之下會報警將黑子抓起來,至少也不會繼續讓黑子留在公司,但是現在上官金月已經問起,他只得如實回答。
“到底是誰幹的?”上官金月立馬問道。
“是我的一個手下,在外面欠了高利貸,被揚家的人威脅。”柳軒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而且將黑子偷偷在雪白萱車上安感應器的事情隱去。
“這還得了,到底是誰,現在抓起來沒有。”上官金月十分生氣的說道。
“我已經教訓過他了,他以後不敢再這樣了。”柳軒如是說道。
“你有病吧!這種人你還敢繼續留下來用!”上官金月不解的說道。
“他也是個可憐人,再給他一次機會吧!咱們要是不管他,他可能還會重蹈覆,最後在外面被人砍死。”柳軒幫黑子求着請。
“這種死了也活該,誰讓他自己不學好!”上官金月不屑的說道。
“總裁妹妹,別生氣,如果揚家敢拿合同找我們的麻煩,我自然有應對的辦法,掙錢雖然重要,但是人命大如天,咱們還是給他一個機會吧!”柳軒繼續請求道。
“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你現在也是公司的大股東,人又是你的手下,這件事你自己處理吧!我不管了。”上官金月如是說道,起身便回到了房間。
柳軒聞着上官金月殘留在空氣裡的香味,露出了陶醉的表情,感覺自己現在和上官金月就像一對平凡的小夫妻一樣,如果沒有外面那些紛紛擾擾,他甚至希望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完一輩子,但是這只不過是一個美好的願望而已,就算他放棄尋找自己的身世,上官金月馬上也要回到帝都去了。
第二天,柳軒下去開車,照常載着上官金月去上班,剛走到停車場就看到雪白萱站在下面,似乎已經等了他很久。
看到雪白萱之後,柳軒立馬跑了過去,打算詢問一下她等在這裡的原因。
“萱萱,你在等我嘛?”柳軒笑着問道。
“嗯,我家裡出事了,我爸爲了保護家裡不被強拆,被拆遷隊的人打傷了,現在還住在醫院。”雪白萱摸着眼角的淚對柳軒說道。
“這還得了!你立即帶我回去,我倒要看看那些人還敢不敢強拆!”柳軒義憤填膺的說道。
“柳軒,謝謝你,只要你幫了我這次,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雪白萱輕輕的靠在柳軒的肩頭,有些害羞的小聲說道。
“難道你跟我好,只是爲了報答我嘛!”柳軒有些不開心的說道。
“當然不是了,其實...”雪白萱害怕柳軒誤會自己對他的感情,立馬開口解釋道,但是她在看到上官金月出現的一瞬間,立馬放開了柳軒,和他保持着距離。
“雪姐,你怎麼在這呢!”上官金月已經看到柳軒和雪白萱剛剛摟抱在一起,她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算雪白萱跟柳軒在一起,也跟她毫無關係,但是她竟然有一種酸酸的感覺在心頭涌起。
“我昨天忘記加油了,只有做總裁的便車了。”雪白萱捋了捋鬢角的頭髮,表情有些慌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