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兒帶着鐵甲衛按照計劃埋伏於法場到天牢的路上,另一方也在等如意閣帶來關於紅衣教的消息。紅衣教對於她們來說,實在是陰魂不散,他們是隨時可能打亂他們計劃的不可控因素。
在臨街的酒樓靠窗的位置上面,四兒從窗戶望下去,此處人口密集,魚龍混雜,劫人之後,也最利於快速的逃走。她正在分析此處的地形的時候,一隻手輕飄飄的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
四兒嚇了一跳,急忙回身,鬆了一口氣,說道:“是你啊,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
曾如意笑了出來,嘲諷道:“是你自己機敏不足,怎麼反生怪起我動作太輕了?我師兄也調教了你不少日子,怎麼一點長進都沒有?”
“你不會專程來跟我開玩笑的吧?我這兒正忙着,沒空陪你!”四兒說道。
“丫頭好沒有禮貌!”曾如意咯咯的笑了起來,“師兄教了你些日子了,怎麼着你也該喚他一聲師父,叫我一聲師母,怎麼見了長輩就是這個態度?”
“你好不知羞,明明與言大哥沒有成親,卻老是想着當他的妻子!”四兒吐了吐舌頭說道。
曾如意也不生氣,坐下,倒了杯茶,慢條斯理的喝着,淺笑道:“我本來是打算告訴你我如意閣辛辛苦苦查到的紅衣教的下落,既然你不想知道就算了!”
四兒急忙親熱的拉着曾如意,討好的笑道:“如意姐姐,我怎麼會不想知道呢!不是我不願意叫你師母,實在是師母把你叫老了,那裡有那麼年輕漂亮的師母!我叫言大哥爲大哥,自然的叫你大嫂了!言大嫂,你就不要賣關子,告訴我吧!”
這一聲“言大嫂”讓曾如意芳心大悅,颳了刮四兒的鼻子,笑道:“你這兒丫頭的最真甜!就是防着你們會到法場之上劫獄,紅衣教的也埋伏在周圍呢!你們若是真的去了法場,他們自然會出手,不過,若是在行刑之前將那些沈家軍的人又轉移回天牢的話,他們也定然會暗中保護。我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問題時你確定他們一定不會按時行刑,而是會經過這條路,將人犯又送回天牢?”
“若是小姐的計劃順利的話,一定會經過此路!”四兒說道,“不管如何,也要現將紅衣教的人清理掉,不然他們就像是毒蛇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會咬我們一口!”
“反正如意閣與紅衣教的仇已經結下了,不除他們,我如意閣以後是必然會遭殃的。”曾如意說道,“在守備軍押解人販迴天牢之前,可先將紅衣教的人除了!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我會讓人將紅衣教的人引來,你現在就可以帶人前去將其一網打盡!”
四兒點了點頭,留下了幾人繼續在原地待命,又帶着幾人去了曾如意設下陷阱的地方。
“我紅衣教與如意閣都爲江湖門派,向來沒有利益瓜葛,也沒有深仇大恨,爲何你如意閣總與我紅衣教過不去?”一名紅衣教的護法說道。
前一批前來追捕白子珏的人雖然沒有抓到白子珏,但是卻帶回了玉蛹的好消息。教主高興之至,有命了一批人前來接應,只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卻發現那一批人被人殺了,關鍵是被人殺了,爲什麼被殺了都沒有弄明白!
他們這些人逗留在
大陳帝都的這些日子,卻在一次發現了白子珏的蹤跡,居然與沈家軍的人扯到了一塊兒!那麼他們也不介意與趙默爲伍,看看誰能夠笑到最後!只是沒有想到紅衣教的人居然如此可惡,從大周開始就三番四次的壞了他們的好事!
“我們閣主看你們不順眼,不知道這個理由夠不夠?”一個牙尖嘴利的如意閣的少女說道。
“簡直不可理喻!”紅衣教的人怒不可遏,“我們一直對你們如意閣的人忍讓,別以爲就怕了你們了!你們在各國都有人,難道我們就沒有嗎?將我們惹急了,日後見了如意閣的人就格殺勿論!”
“哎呦,我好怕啊!”少女撫着胸口說道,“殺不殺得了我們,就要看你們有沒有本事了!不過,你們被你們教主用九蟲十屍丸控制着,爲他賣命有什麼意思?這眼看着不到兩個月就要到中秋之夜了,你們在這裡的任務沒有完成連解藥都沒有,不若來我們如意閣,閣主或許會大發慈悲,解了你們毒呢?何況你們又不是沒有自己解了毒脫離紅衣教的先例!”
“閉嘴!”紅衣教護法看了自己身邊的教衆,怒喝道,“哼,就算是抓不到白子珏,拿了你們的人頭回去,也一樣換得了解藥!”
“哦?那不妨看看你們的本事,不過我們現在可不願意跟你們玩兒,如果你們命大的話,或許還會再見面的!”少女嬌笑了一聲,縱身一躍,帶着如意閣的人離開了。
紅衣教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對方此舉又是什麼意圖。就在疑惑之時,數條鐵鏈朝着他們的面上就襲來了。
幾人慌忙躲閃到了一邊,而來不及躲閃之人,則是被鐵鏈束縛住,瞬間拖出了數丈之外去了。
衆人驚恐不已,擡眸望去,只見着一個黑衣女子帶着數個黑色鎧甲男子悄然出現。
“是你!”紅衣教護法認得四兒,咬牙怒笑道,“原來你們來了大陳!我們居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得到,你們還真是厲害啊!”
“過獎了!”四兒冷冷的一笑,“大家都曾是紅衣教的人,若非今日時間緊急,我還真想同你們敘敘舊呢!千不該萬不該,怪只怪你們不該與我們爲敵,壞我們的事情!”話落,四兒揮了揮手,黑甲衛立即襲了上去。
黑甲衛遠攻鐵鏈飛舞,近襲刀光劍影。紅衣教的人拼死抵抗,卻遠遠不是其進退有素,以陣法破敵的這些如死神一般的黑甲人的對手,很快就敗下陣來。
“一個活口都不可留下!”四兒冷冷的說道。
不一會兒的功夫,紅衣教的人全部被黑甲衛消滅。黑甲衛雖然動作神速,但是卻只能夠用於偷襲之用,圍殲少數人如探囊取物。但是若是對抗人多勢衆,且有弓箭手相助的守備軍未必能夠討得多少便宜。
“時間差不多了,換上他們的衣服,我們得去會會守備軍了!”
守備軍押解着沈家軍餘部迴天牢,途中,突然衝出來數人,唬得負責押解的副統領還以爲是有人要劫囚呢,急忙叫人加強防備。等那些人近了方纔看清楚,原來是紅衣教的人,問道:“怎麼回事?”
“有人打算劫囚,被我們發現了,不過放心好了,我們已經將人解決了!”
“好在是有你們啊!有驚無險,待
會兒孫統領回來,一定給你們好好的記上一功的!”副統領大笑道。
“唉,你們這會兒不是應該在法場之上嗎?怎麼又帶着人回來了?”
“別提了,根本就沒人前來劫法場,我們白安排了一場!不過這京城估計不會太平了,程儀逼宮謀反,孫統領前去護駕了,命我將人販先押解回天牢!不說了,我這兒交了差事還得去皇宮一趟,說不準還能夠撈着功勞呢!”副統領說着就急着要離開。
“這麼着急着走做什麼?”
副統領一愣,這紅衣教之人方纔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滿臉殺氣了,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長劍就已經劃破了他的脖子。而與此同時其他的紅衣教的人也發動偷襲,瞬間的功夫就殺到了囚車周圍,將鐵鎖砍開,將裡面的人全部放了出來。
這些紅衣教的人一邊掩護着沈家軍的人撤退,一邊殺退反應過來之後的守備軍。
就在這個時候,數條穿着黑甲的人降落街道兩邊,鐵鏈橫在街道兩邊,不遠處騎馬趕過來的守備軍皆是人仰馬翻,場面亂作一團。
只見爲首的那個紅衣教女子說道:“此處有他們斷後,我們趕緊撤離!”
沈家軍衆人卻不願意配合,喝問道:“若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輕易被抓。今日假惺惺的救我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四兒急的跺腳,惱怒道:“什麼陰謀陽謀的,再不走,難道要等到孫志興帶人前來將你們請回去嗎?”
耽誤了片刻,弓箭手也已經趕來了,冷箭嗖嗖而過,四兒現在只想罵人:“媽的,誰願意死的自己自盡,不要連累其他的兄弟。不想死的跟我走!”
四兒說着就率先帶着自己的人離開了。沈家軍衆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反正是個死字,若是陷阱,大不了我們到時候自盡就是,不要叫他們得逞就是了!”一人說着跟了上去,其餘之人自然也跟了上去。
四兒見這些人跟了上來,隨即按照原定的路線撤退,又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衣服叫衆人換上,將他們帶到了黑市。
這大陳最爲魚龍混雜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自然非黑市莫屬。沒人會知道你隨便惹到的一個人會有什麼樣的背、景。
“喲,這不是四兒姑娘嗎?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在一家毫不起眼的店鋪外,掌櫃的十分熱情的將四兒迎了進去。
“我知道掌櫃的你神通廣大,我這有一批貨,想要請掌櫃的給運出城去!”四兒微微的一笑說道。
“四兒姑娘這也太看的起人了,最近查的嚴,在下可能就要無能爲力了!”掌櫃的抱歉的說道。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四兒臉色一沉,冷聲道,“若非旭王,憑你這些年犯得事兒,你這小鋪子早該被端了,你這腦袋也該掉過幾回,你不會連旭王的面子也不給吧?我不是打聽清楚了,也不會冒昧的前來,該怎麼做自己個兒掂量一下!”
四兒說完,將旭王的令牌扔到了桌子上面。
“喲,姑娘真的是旭王的人,是在下眼拙了!姑娘有話好說,我們裡面相談!”掌櫃的立刻換了一副面孔拱手說道,將四兒請到了內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