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把走過的路大概的朝向都記了下來。”
“還挺牛。”莊心怡指着顧濤畫出的一個小圓圈,“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這嗎?”
“不是,這是我們之前待的地方。”
“噢。”
莊心怡不再理會顧濤,沒去吐槽他的做法,這地圖又不準,畫和沒畫也沒什麼區別。
“你們之後有什麼打算嗎?”顧濤問道。
“活着唄,還能有什麼打算,有的事,老二跟你走後,大姐頭交代過我,不讓我跟你說,既來之則安之吧。”
“你呢,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顧濤把畫好的地圖指給莊心怡看:“這個地方,前兩天發生過大火,我想明天去這裡看看,順帶着撿些木炭回來。”
“行吧,那你明天跟老二說聲,讓她帶着你去,兩個人去安全點。”
“嗯。”顧濤沒有拒絕莊心怡的提議,他看得出來,師月華是個身手不凡的人。
“你明天還要早起,就早點去睡吧。”
莊心怡無聊地扒拉着火堆,讓火燒得旺一些,晚上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
顧濤把筆還給莊心怡。
“你留着吧,我還有兩支筆。”
“謝謝了。”
顧濤把地圖折起來收入褲兜,將筆收好,回到帳篷睡覺去了。
第二天一早,顧濤感覺到一陣異動,身上熱熱的。
他睜開眼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蕭雅雪白的脖頸掛着細汗,衣衫褶皺地枕在他的胳膊上,在他懷裡像貓一樣亂蹭,嘴還時不時地吧唧兩下。
顧濤忍不住地順着她被汗水打溼的領口向縫裡看去,裡面的盛景宛若兩山夾一水。
顧濤嚥了下口水,等再回過神來的時候,蕭雅正翹着嘴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頂到我了。”蕭雅雙手不老實地向下摸索着,“用我幫你嗎?”
如果這時只有他們兩個人,顧濤絕對會毫不猶豫地讓蕭雅見識見識厲害,她屢次三番地撩撥着它,顧濤再不主動出擊,都枉爲男人,可現在偏偏秦雪就睡在身旁。
蕭雅就是吃準這點,才更加肆無忌憚地放開了弄。
“小心我把你吃了!”顧濤被她弄得難受,胳膊把她的頭摟近懷中。
兩人彼此感受着對方熾熱的呼吸。
蕭雅也貼近他的身子,嗲聲說道:“你來呀。”
這時,顧濤感受到背後襲來一陣寒氣,他扭過頭,見秦雪正滿目寒光地瞅着他。
“小點聲。”秦雪淡淡說了句,轉過身裝睡。
顧濤尬住,撲棱了兩下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他瞅了一眼表,現在是五點多鐘。
蕭雅還有些犯困,顧濤讓她再睡一會兒,他走出帳篷,看到譚惜靈和師月華早就醒了,接替了守了一夜的莊心怡。
“晚上睡得舒服嗎。”
師月華見顧濤如此狼狽,跟他開着玩笑:“老三都跟我說了。”
“沒你想的那回事,吃都吃不飽,哪有多餘的力氣。”
顧濤在師月華的指引下,來到水旁,匯聚在一起的泉水,在這裡形成了一座小湖。
顧濤洗了把臉,他也想洗洗身上,可傷口不允許他上身沾水。
“來你跟我來。”師月華帶着顧濤繞過小湖,另一側的地裡長滿着高高的竹子。
那場暴雨過後,竹林里長出了很多筍,而地裡的一種褐帽白裙的蘑菇讓顧濤眼前一亮:“這裡居然有這麼多竹蓀!”
“沒想到你還挺識貨,這些竹蓀昨天還沒開傘。”
“開了傘竹蓀用不了半天就會壞掉,我們得抓緊時間,把這些開了傘的竹蓀都摘下來,晾在太陽地上。”
師月華本來是打算帶着顧濤挖幾顆筍,墊一墊肚子,這些開傘的竹蓀也屬實讓她欣喜。
工作量不算大,師月華就沒回去叫人,兩個人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把開了傘的竹蓀都摘了下來。
剩下沒開傘的,就留在竹地裡,用不了兩天就會長開。
師月華掂了掂,這些竹蓀不算少,但好像也不夠六個人吃的,一頓就能消滅掉,也就沒有去曬。
顧濤又挖了幾顆新鮮的幼筍,在湖邊削了削皮,簡單地清洗了幾遍。
回到營地後,師月華拿出一個小鐵鍋架在篝火上,這是她在海邊撿到的比較大的鐵罐頭皮。
譚惜靈拿出水瓶,往裡加了些水,把竹蓀和顧濤切好的筍一併加到裡面:“沒有鹽,味道會很淡,將就將就。”
顧濤沒那麼多講究,能吃就行,海邊抓的魚和螃蟹都能補充鹽分。
“你們先吃。”譚惜靈說道,“我等她們醒了再做。”
顧濤拿來一個小罐頭瓶子當碗用。
吃過早飯,師月華把她自己包裡的東西都倒在帳篷口,清空揹包。
譚惜靈把一雙草鞋遞給顧濤:“早上臨時編的,你總光着腳也不是個辦法。”
從顧濤帶着那兩個女人來到這的時候,譚惜靈就注意到他把鞋子給蕭雅穿了,而他一直光着腳。
譚惜靈聽莊心怡說,顧濤要走很遠去着火的林子看看,就早起了一會兒給他編了個草鞋。
顧濤試了試鞋,不大不小剛剛好:“幫大忙了。”
“去吧,早去早回。”
顧濤和師月華帶了兩瓶水,食物去的路上在想辦法解決,實在不行還有野果子可以吃。
顧濤在林地邊緣,沿着沙灘走,掏出紙筆,邊走邊做標記和修改地圖。
“停一下。”師月華突然拉住顧濤,把他拽到一旁的草叢裡。
顧濤沿着師月華的目光看去,一股怒火自心中燃起,黃鶴這幫吊人真是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