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這裡是我第一次賺到錢，買下來的，連爸媽都不知道，只是……”他嘆了口氣，是很重的一口氣，雙眉皺的緊緊的，緊的可以夾死條蟲子。
“只是什麼？”
風塵墨沒有回答，他努力避免自己的身體碰到任何一個地方，眼裡的厭惡幾乎到了極點。
直到他推開臥室的房門，忍耐也到了盡頭。
“這就是她們打掃完的成果？這花瓶，這欄杆，到處都是灰。我不是己經囑咐過她們，即使沒有人住，也要每週換一次牀單嗎？這花瓶裡的花葉子都掉了，爲什麼不換一盆？這櫃子的鏡子怎麼會有水漬？天棚多久沒有清理過了？地毯上竟然會有頭髮！”
小小目瞪口呆。
面前的男人還是風塵墨嗎？
簡直就是一個衛生管理員。
花盆裡的花明明開的好好的，葉子掉幾片也是常事，哪有開不敗的花？地毪上哪有頭髮？她怎麼沒看到？鏡了明明亮亮的，牀單很新好不好，天棚白的可以當紙了！
風塵墨不想在這屋子裡呆上一秒鐘，把小小一抱，憤憤的走了出去。
結果，客廳還是不滿意，最後只能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將就了一下，把小小一放下，他就打了電話，電話裡，將對方訓斥的足足五分鐘，最後還是勒令對方在十分鐘內派人過來仔細的清掃過，才勉強掛斷了電話。
“有這麼誇張嗎？我覺得挺乾淨的。”
小小怕他不信，用的抹了一把茶几給他看：“看，一點灰都沒有。”
風塵墨像是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白手帕，一把包住她的手，將手指一個一個的擦乾淨，口裡還忍不住的抱怨：“在這裡被徹底打掃乾淨前，哪也不許碰，你就給我呆在這裡。”
小小看了一眼，不贊同的撇撇嘴，脫口而出：“大爺，你也太難伺候了，這哪有灰？我看是你眼睛上落灰了，人生在世，哪能幹乾淨淨一塵不染？就連你自己，都是成千上萬的細菌組成的。”
話一說完，小小愣了，風塵墨也愣了。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沒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