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細的的聲音被壓得很低,“聽說那個在臺上發言的男人叫賀閆,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上校職位,是我們這軍區下任司令呢。”
“是啊是啊,他的聲音好磁性啊啊啊,我今天在太陽底下,沒被曬化都要聽醉了!”室友二激動萬分的附和。
“好像還沒有女朋友,也不知道誰能配得上那樣鐵骨錚錚的男人。”
寢室內各種花癡討論不斷,只有柳清可,默默的鑽在被子裡,捏着個小電筒寫日記牙。
牀鋪突然震了一下——
“小可,你怎麼那麼早睡?”
“唔唔,困了。”柳清可含糊其辭的應,看着自己寫歪的“加”字,被踹的惱怒散去,心中瞬間嬌羞起來,慢悠悠的在歪了的“加”下面寫個貝。
賀yan?哪個yan呢酢?
柳清可咬了咬筆頭,黑黝黝的皮膚,卻小女兒姿態盡顯,在筆記本上寫了各種yan,最理想的當然是“顏”字,貌似潘安顏如宋玉,嗷嗷,簡直不要太走心太偶像!
小心翼翼的親了親筆記本,然後鎖上,柳清可關電筒睡覺。
明天可是要早起,她必須得好好表現!
當然軍訓的時候,只有各種不苟言笑的教官在,難捱的一天,只有一點微薄的希望支撐着大半的新生,那就是每天中午那簡短的慰問。
嗚嗚嗚,能看見賀大叔,好幸福……
望着臺上英姿挺拔的男人,柳清可陶醉的抱拳在胸前,蕩-漾的眯起了眼睛。
媽媽說,遇到喜歡的人就得主動出擊,大叔還沒有女朋友,一定是因爲當兵,太忙了!
軍訓那天就面對面的彼此小瞪了一會兒,雖然他最後還是沒開口,但她多少比其他人多了一點優勢,噢哈哈。
狼吞虎嚥的解決掉午餐,柳清可就偷偷溜進了學校單獨騰出來給這些教官們居住的樓層,頓時一股子香味飄來,讓隨意解決午餐的柳清可有些餓,也只能咽咽口水。
大叔在哪裡?會不會在吃飯?
腦海裡補出一羣爺們赤膊,胸肌腹肌閃瞎眼,圍着一個圓桌,桌上啤酒菜餚,大快朵頤的場面。
嗷嗷,那軍裝穿在身上沒看出什麼,但她肯定,賀大叔的身材一定是最棒的!
這樣想着,柳清可更加等不住了,貓着腰小心的離開。誰知道“duang”一下,撞到了某堅硬,無聲的嗷了聲,捂額擡頭,然後就忘了反應。
什麼叫做狗屎運?呸,是人品爆炸!
賀閆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小小的個子,身上的迷彩服稍微有些大,褲腿兒縫着,袖口卷着,露出一截健康的小麥色手腕,衣服釦子倒是老老實實的沒有一個落下。
他摁滅菸頭,扔進垃圾桶,不遠處大敞着的門內還在吃飯的下屬,他轉頭看她,“找哪位教官?”
聲、聲音好近,好、好近啊……
她微仰着頭,不自覺就用一種敬仰崇拜的目光看男人,感覺到隨着他說話有種淡淡的菸草味向自己飄來,柳清可臉色漲紅,好在膚色被太陽曬的黑黑,讓人看不出端倪。
她磕磕巴巴,有些不自在的收回雙手,卻突然摸到兜裡的手機,眸子一亮,“我剛在樓下撿到一個手機,想來問一下是不是哪位教官的。”
賀閆看着她掏出的手機,是白色的機身,沉吟了一會兒,手機這東西他很少接觸,自然也看不出女款,他伸手接過,“我待會兒拿去幫你問問。”
“好,好好……”
手機送出去,見人離開,她才暗叫一聲糟糕!她是來要電話號碼的,怎麼把手機給給了出去!?
不過沒事,等他問過後沒人認領,他還會把手機給她的吧。這樣又可以一次單獨的機會相處,柳清可美滋滋的爲自己機智點贊,自然沒有看到賀閆將手機放在喝high了的衆人桌上——
“誰掉手機了?”
所有士兵在軍區,手機都是要被收上去統一管理的,來大學當教官,這才能拿到幾天。大夥兒一摸口袋,都還在,聲音洪亮的報告,“沒有!”
賀閆聞言隨手將手機遞給身邊的人,“應該是學生掉的,你去看下學院哪裡管失物招領,把這東西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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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可苦哈哈的去學生會拿回自己的手機,恨恨的在日記上寫到:軍人不解風情,所以哪怕你不要臉的大膽貼上去,他也不會看出什麼!
沒錯,她的第二招就是,美、人、計!
室友們不知道她是赴什麼約,擅長打扮的兩人,在她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粉,她皮膚很好,不需要遮瑕,除了……膚色是那種土爆了的“鄉非”的黑。
柳清可換上自己的短袖短褲,又被制止,只得穿上室友一跳十分淑女的粉色長裙,露在外面的腿和手臂自然又塗各種霜乳粉。
直到鏡子裡映出一個白嫩嫩“水”靈靈的姑娘,柳清可才驚歎化妝品的神奇。
這
次,她沒有再那麼好運在樓梯口撞見抽菸的賀閆。
捻轉問了好些人,才得知他回軍區去開會了。
什麼叫做晴天霹靂?這就是!
下午沒有集訓,柳清可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不想這麼多辛苦付之東流只能坐在階梯上,支着下頷等。
期間迷迷糊糊的竟然睡着,夢裡是長官大叔溫柔的臉,他那夾煙的手指節骨分明而修長,帶着微微的涼意托起她的下頷,薄脣帶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緩緩俯下身來。
柳清可癡癡的笑,然後一腦袋磕在邊上的牆,疼的呲牙咧嘴。
外面的天色竟然不知覺中黑了下來,夏日天色黑的晚,這會兒估摸着六七點有了,柳清可嘆口氣,只能打道回府。誰知道才起身,就聽到一個沉穩的腳步聲自下而上傳來。
她的動作突然僵住,心口猛然的跳動。
是他!
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知道,是他,是那個長官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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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可想起身,可剛剛那一動,腳麻了,這會兒跟觸電似得,她能保證,再動她能直接倒下樓梯去。爲了不在他面前出醜,柳清可三思,還是決定按兵不動。
眼睜睜看着他一邊脫下軍綠色的制服外套,一手扯了扯也許稍微緊的領帶。
柳清可忘了動彈,只顧吞嚥口水。外套脫掉,只留那根本沒有半點掩飾作用的襯衫,汗漬勾勒出胸腹肌完美誘-人的線條。
微微張着嘴忘了反應。
賀閆只淡淡掃了她一眼,腳下絲毫沒停就上了樓。
他身上有一股好聞的汗味,呸,是大男人的氣味!察覺目標人物和自己擦身而過的柳清可立刻回過神,雙手一趴,雙腿不動扭着腰,保持着高難度動作衝他健碩高大的背影吼,“長官,你的妹子掉了!”
已經握上臥室門把的賀閆本來是不想理會的,卻突然鬼使神差的左右看了看,走廊上沒有其他人了,晚上估計都去野了,頓了頓。
等到反應過來,他已經站在了那個狼狽的以並不太標準的姿勢“匍匐”在樓梯口的女孩兒。
“你叫我?”賀閆眉一挑。
這居高臨下的望,氣勢如此如虹,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嗷,他硬朗的面部線條,他醇厚淡漠卻帶着一絲微疑的聲音,嗷……柳清可臉上堆笑,擡起一隻手,“請扶我一把,我腳麻了。”
賀閆看着她的手,又藉着燈光看到那略微熟悉的小鹿一樣的眼神,頓了頓,一把握住她,“那個小黑妞?”
柳清可還是第一次和長官大叔有“肌膚相親”,他的手掌那麼的大,好像有層薄汗,指腹還有老繭,也許是常年訓練握槍留下的,不會刺人只讓人感覺有些酥酥的麻,讓人覺得很安心,很舒服……等等……
他剛剛說了什麼?
柳清可稍一回憶,頓時眸子瞠圓,“賀上校您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錯了嗎,小黑妞?”賀閆勾勾脣,望着那一臉的不可置信,半扶着她往自己房間走去。
“沒沒。”柳清可立刻否認,然後美美的還他一笑,這是大叔給她的愛稱,她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會指責他說錯呢?
房間內的燈被打開,賀閆將人扶進房間,安置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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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清可和賀閆的故事,大寵無虐,至於篇幅,少則幾章,多則十來章,大家看着玩就好。
至於爲啥叫“難爲情深”,我也不造,我就好喜歡這四個字嗷嗷嗷嗷(づ ̄3 ̄)づ╭?~。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