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一樣,我們那時,花心多情的理由沒有這麼冠冕堂皇理直氣壯。”單將臨毫不客氣的反諷,低頭看照片時,眼眶卻一熱,眼前的照片頓時有些模糊。
只見照片中女人巧笑嫣然,雙頰透露一抹嫣紅,笑得驚豔絕絕。
他好像……從來沒看到倚倚笑得這麼開心過。
似乎已經看出他的動搖,仇靖鷹眸中幾不可見的迅速劃過一絲嘲弄,隨即彎腰輕輕拿回相框,語氣甚是懷念,“當初和倚兒相見,就像是命運刻意安排一樣。後來……也是我一時的草率,纔會讓倚兒受委屈。”
“……”單父沉默。
“我早已經警告報紙媒體別再報道這件事,也儘量將事實的真相公佈於衆,倚兒不是小三,她是我的戀人,是我不對在先,而且我已經在改,我想,倚兒就是因爲看到了這一點,纔會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
“父也看到了,我們過得很開心。她覺得我們之間存在的最大問題就是不夠公平,始終覺得她自己是在依附我。所以今天她會這麼晚回來,是因爲她今天第一天上班,在認真的加班。”
“身爲父親,我想伯父更應該爲女兒考慮,既然不能讓他過上更好的生活,至少不能阻止她自己去過更加充實更加快樂的日子。”仇靖說的誠懇,走回座位將相框擺回去,嘆口氣,“我可能有些激動,語氣不當伯父別生氣。倚兒當初一氣之下不遲而別,嚇得我滿城找了大半個月,要不是因爲昨天去談生意偶然遇到,也許我還跟無頭蒼蠅一樣漫天找。”
說完,他看着不遠處坐着不吭一聲的單父。
“啪——”單將臨卻突然站起身,一掌用力的拍在桌上!
他一手支着桌子,一手死死揪住胸前衣襟,隨即響起一陣猛烈的咳嗽。
仇靖看他咳得滿臉通紅,彎起那原本筆直的身軀,擰眉上前“伯父,伯父您沒事吧?”
書房燈光明亮。
單將臨咳得腦袋一陣陣的抽痛,身邊這個男人剛剛說的話一直在耳邊迴盪,他一直後悔自己不能給倚倚一個完整的家。
現在,他已經護不了她幾年,只能讓那麼單純的孩子在這些俗世闖蕩,跌倒自己爬起。一旦愛錯人嫁錯人,以後受了委屈疼了痛了再沒人哄……
想到這……
“咳咳,咳,咳咳咳!”
猛烈的咳嗽聲,彷彿下一刻就會背過氣去。
“爸!”
沒有完全帶上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單七倚穿着白日裡的衣裙,及耳的烏髮蓬鬆略微有些凌亂。
看到書房裡的情況,她嚇得連忙跑進去,攙扶住父親,另一手輕顫着拍撫他的背,一雙烏眸不知是被吵醒沒睡夠還是被嚇到,此時通紅。
單父急促的喘着氣,像是呼吸不過來,急喘中的猛烈的咳嗽更像是恐怖的病魔伸手緊緊扼住他的喉嚨和呼吸管道,渾身不知是在發抖還是痙-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