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說話,凌天南也不開口,房間裡只剩了刷刷的翻書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蘇流年的眼睛變得有些沉重,緩緩地似乎有一股力量想要把她拉入無盡的深淵一般。
“蘇流年,想睡覺了?”,似乎聽到凌天南在問自己話,她不想回答也沒那個精力回答,渾身僵硬冰冷的沒有任何的知覺。
“嘩啦——”
一股徹骨的寒冷從頭涼到腳,溼漉漉冰冷的感覺傳遍全身,睜開眼睛看到拿着一隻水桶的凌天南,心裡知道剛纔他做了什麼事情。
蘇流年張開嘴想要罵,半晌沒有發出一個音節,渾身都在顫抖。如果再這麼下去,自己早晚會被凍死的。
“想睡?”,凌天南逆着光低頭看着凍得面無血色的她,嘴角掀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想睡也要經過我的允許,蘇流年,我說過我有一百種死法讓你慢慢的享受。現在享受到了沒,不着急,我們慢慢的來,這纔剛剛開始呢。”
這個渾渾蛋……蘇流年渾身散發着寒氣緩緩地擡起手,那動作彷彿被無限的延長了,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一樣。
在她即將將身上的冰塊拿掉的時候,凌天南卻抓住了她的手腕,“不是不怕死嗎?”。
傾身壓在她身上,嘴角帶着魅惑的笑容,灼熱的呼吸與此刻冰涼徹骨的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耳邊是他的低喃:“求我,我就放過你。”
蘇流年仰起頭,冷冷的看着他,儘管渾身冰扎似的難受,可是她心裡那一抹不甘心讓她無法開口,上下牙齒打磨了半天,她咬牙切齒的對凌天南說:“我就是死,也不會向你求饒的。”
短短的一句話,說出來卻像是將她所有的力氣都耗費了一般,喘息了半天。
下一刻,凌天南卻將她從牀上粗暴的拉起來,冰塊掉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他醇美低沉的嗓音如同帶着致命毒藥的美酒一樣,麻痹着她的感官,“死?看來你還是沒得到教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想請蘇小姐欣賞一下。”
將她從牀上扯起來,蘇流年注意到這是一間臨海的別墅,從寬大的落地窗前可以看到澎湃的海水洶涌着拍打着礁石。房間裡是黑白分明的歐式裝修,這說明她所處的已經不是市中心了。
將她扯到客廳裡,凌天南打開液晶電視,裡面正播放着新聞——a市市長蘇世錦疑因受賄鉅額款項被暫時拘留。
畫面是擁擠着一堆的記着,爭相擁擠着,而主角不是別人,正是蘇世錦!
“不,不……”。
看着自己的爸爸淪落到這個地步,蘇流年用盡力氣想要擺脫凌天南的控制,卻只換來他輕蔑的嘲笑。
“不?”,凌天南說了一句話,沒有再給她任何的機會,封住了她所有的言語。只是沒想到,她緊閉着牙關根本不放他進來。
凌天南雙眼一眯,露出危險的氣息,下一刻已是鉗制住她的下頜擊退了她所有的防守。靈活的舌頭在她冰涼的口腔裡攻城掠池,絲毫不給她任何退縮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