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J市。鮮花盛開影視公司總部,董事長辦公室。董事長洪珠正打電話,千嬌百媚的臉上一徑笑盈盈的:“伯父,我是洪珠。誠世兄出關了嗎?”
顯然對面的人給予了肯定的答覆。
洪珠驚喜:“誠世兄已經出關?那太好了。最近我不忙,想去拜訪您,順便與世兄聊聊,不知伯父是否方便?”
電話那邊正是鬱北冥,他一向看好水家的六丫頭水洪珠。
雖說這丫頭根骨普通,武藝稀鬆。到底是從小看着長大的。
長的美,性子也好,千伶百俐的,對兒子鬱傳誠一片癡心,堪配兒子。
只是傳誠素來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水洪珠唸了大學後,就藉助家族勢力和財力,在BJ市開了一家影視公司。
她化名洪珠,小小年紀就做了影視公司的董事長。
可能天生是吃這碗飯的料,現在是創業的第三年,已經拍了兩部電影,四部電視劇。
捧紅了幾個影視小花和小鮮肉,有了大把利潤。在影視界裡頗有了一席之地。
這時鬱北冥聽了水洪珠的話,哈哈大笑道:“洪珠侄女,我老頭子有什麼不方便?只是你世兄有事外出,等他回來你再來拜訪不遲。免得你對着我這個老頭子無趣。”
洪珠有點不好意思:“伯父,看您說的。那等他回來,麻煩您讓他給我回電話。”
鬱北冥又打趣了洪珠幾句,掛了電話。
水洪珠很想念鬱傳誠。
自從鬱傳誠閉關,她已經有一年時間沒有見到他。
她們兩家本是世交,她與鬱傳誠可以說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兩家大人都是樂見其成,可鬱傳誠一心習武,對水洪珠總是淡淡的,讓水洪珠心裡沒底。
再好的感情也會被時間消磨,何況她們兩還沒到海誓山盟的程度。
李家的驚魚妹子也喜歡鬱傳誠,水洪珠擔心鬱傳誠移情別戀——她豈不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會被古武世家的兄弟姐妹們嘲笑。
所以,她才忍不住給鬱傳誠打電話,可惜鬱傳誠手機關機。
她只好硬着頭皮給鬱北冥伯父打電話。電話沒白打,至少知道鬱傳誠已經出關。可惜出關是出關了,人卻出去了。
只好等他回來。
樸雲樹和金成薰這時已經遊進港城海域。
因爲樸雲樹氣力不濟,他想游上海面歇歇,金成薰只好跟着他向上遊。
前面的僱傭兵尹成葉,或者說菲利普.查爾金斯,時不時回頭,看看自己的獵物是否脫鉤。
樸雲樹一有異動,他就發現了,心裡氣的要命。轉身游回來,想讓樸雲樹金成薰繼續遊。
他這一回頭,就發現了鬱傳誠和田凌霜的身影。他嚇了一大跳。很明顯,這兩個人都不是普通人。
而這時,田凌霜直衝着鬱傳誠游過去。
可以說,田凌霜根本沒什麼江湖經驗,否則,絕不會直愣愣的衝着鬱傳誠衝過去。
這表示什麼?這是要動手啊。
鬱傳誠雖說很少出山,畢竟也接過家族任務,多少有些江湖經驗。
他見對面的女孩來勢洶洶,所謂先下手爲強,他一擡手,沖田凌霜扔了一個冰爆符。
田凌霜本來是興沖沖的過來,想要問問鬱傳誠是不是修真者。
沒想到對方擡手扔過來一件東西,一道白光衝她的面門而來。
她慌亂中一閃身,意念閃過,身前出現一個一釐米左右厚的冰盾,長有米餘、寬有半米,護住自己。
那冰爆符撞在冰盾一角,立時爆炸,射出無數冰針。
田凌霜日日勤練不輟,這時候見效了——她一見冰針射出,意念一動,立碼將冰盾變成了護住全身的圓圓的“冰蛋”。
冰針有些被反射而回,有些射到海里不知什麼地方。
鬱傳誠之所以扔出冰爆符,完全因爲他認爲田凌霜是個比他厲害的修真者。
據他所知,沒有異能者可以在深海中不帶任何裝備的游水。
當然,這是因爲田凌霜在異能處名不見經傳的緣故。
異能處有名的大咖在古武世家也是掛了號的,至少每個外出歷練的鬱家子弟會收到家裡給的一份異能者資料,而那上面顯然沒有田凌霜。
也許以後田凌霜會因異能揚名,但她現在,就是個小透明。
這也得益於CC市異能處對她的保護和東南亞巨賈陳天龍陳冰父子對她的保護。
當初,雖然CC市異能處按規定,把田凌霜的異能報上總部,但夏傑只輕描淡寫的描述了幾句。
田凌霜不知道,他知道啊:沒有人會把自己的底牌全部說出。因爲,也許什麼時候就能憑底牌救了命。
而陳天龍陳冰父子雖然都是“江湖”上的老油條,但在這方面,確實人品還是過關的——對於田凌霜這個救命恩人,是不遺餘力的保護。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讓田凌霜的“與衆不同”外泄。
總而言之,田凌霜在“江湖”上就是個無名之輩。
所以,鬱傳誠認爲田凌霜是個修爲比他高深的修真者。
於是,他扔出了冰爆符。
然後,田凌霜怒了。
她心說,這什麼人呢,她不過想過來問幾句話,竟然一聲不吭,擡手就傷人。
她避過了這些冰針,意念一動,一支巨大的冰箭就直奔鬱傳誠大腿去了。
鬱傳誠見了,飛速閃到一邊,冰箭直奔傭兵尹成葉而去。
要說人倒黴,喝口涼水都塞牙縫。
剛纔的冰針沒傷到田凌霜。可尹成葉、樸雲樹、金成薰卻全部中招。
尹成葉看到田凌霜鬱傳誠,就想馬上拉着樸雲樹、金成薰快點遊開。
誰知道,剛碰到樸雲樹的手,冰針四散而飛,有十幾支冰針直直向着三人飛過來。
冰針本就牛毛般細小,樸雲樹累的渾身散了架一樣,根本沒注意到冰針。
金成薰內功深厚,他看的很清楚。
因爲事發突然,他來不及躲開,乾脆的爲樸雲樹擋了幾支,可仍然有兩支冰針射入樸雲樹的後背。
他自己的手臂也被射中。
尹成葉要不是過來拉樸雲樹,他能避開大半冰針,可惜,他來拉了樸雲樹。
雖然拼命向旁邊躲,仍然有五、六支冰針射中手臂和腹部。
然後,田凌霜的冰箭又飛過來。尹成葉拼命的一扭腰,想要躲過去,可惜,冰箭仍然擦過他的腹部。
一時間,尹成葉、樸雲樹、金成薰全部受傷流血。不知是心裡作用,還是冰針真的射穿了潛水呼吸管,尹成葉感到了呼吸困難。
這回尹成葉不攔着樸雲樹了,他自己也拼命的開始向上遊。
這三人頓時亂成一團。
另一邊,因爲冰箭的速度太快了,鬱傳誠沒有完全躲開。
冰箭擦着防水氣泡過去,他的氣泡抖了抖,鬱傳誠雖然知道氣泡很結實,仍然心尖一顫,擔心氣泡破掉。
一旦氣泡破掉,他的身體將無遮攔的暴露在十幾米的海下。
沒有氧氣,還要承受極大的水壓,他擔心自己目前煉氣六層的身體承受不住。
雖然可以再次凝結氣泡,但是要花費不少靈力。於是鬱傳誠迅速浮上海面。
田凌霜心想,你放了冰針,我回了冰箭,咱們平手,誰也不欠誰,可以正常對話了。
她隨之浮上海面。
不得不說,老天爺選中她吞了蠃魚王的內丹,可能就是因爲她的這份與衆不同的二?
正是正午時分,天上的太陽散發着火辣辣的熱度,四面一看,到處是茫茫的海水。
尹成葉一浮上來,就傻眼了。
正常情況下,北邊不到兩裡就應該是港島管轄範圍內的一個荒島鯉魚島,上面有接應他的同夥,島的岸邊還停着一艘港籍的遊艇。
可現在,周圍一片茫茫的海水,別說兩裡,就是四里也沒有海島的影子。
他解下腰上的一個小包,拿出定位儀,搬弄幾下,嘴裡吐出一句:“shit。”
原來,他們已經偏離了方向,鯉魚島在西北方至少五六裡的地方。
田凌霜、鬱傳誠四目相對,田凌霜先開口:“你好,我看見你剛纔在海里身邊有個氣泡,是什麼術法?你是修真者?”
鬱傳誠見這個年輕女孩問的話雖然很不客氣,態度、語氣卻溫柔,無法讓人產生惡感。
但他仍不敢掉以輕心,遂手中悄悄握住一枚冰爆符以防女孩突然發難,輕輕一笑說:“您好,是一個小法術,不值一提。看來咱們是同道。前輩法力高深,適才在海中讓小可大開眼界。”
田凌霜心想,對面的這位仁兄,口中一直說着敬語這是幾個意思?難道以爲自己是修真前輩不成?
他們兩個各懷心思,搭起話來。
那邊,尹成葉浮上海面,就發現潛水供呼吸的管道確實被冰針射穿,呼吸困難並不是他的錯覺。
身上的傷對於出生入死的傭兵來說只算撓癢癢。他拿出隨身攜帶的傷藥草草包紮好。
樸雲樹的後背和金成薰的手臂都流了血,雖然傷不重,不過對於文弱書生一樣、本來就累得恨不得癱倒在地的樸雲樹來說,真是雪上加霜。
潛水服已經破了,也起不到水下的保暖作用,這時候反倒成了負擔,金成薰幫助樸雲樹脫了潛水服,自己也三兩下扒掉潛水服。
尹成葉已經收拾好自己,游過來幫助金成薰給樸雲樹包紮傷口。
尹成葉瞟了一眼不過幾米開外的鬱傳誠和田凌霜,一邊拿出消毒水,一邊小聲對金成薰說:“認識嗎?”
金成薰小心的給樸雲樹消毒後背上的傷口,也小聲說道:“連累你受傷,不好意思。一會你先走吧。替我謝謝小卡。
我逃不掉了。我師弟已經進入先天,他親自來,我只能束手就擒。”
尹成葉心裡暗罵一句“膽小鬼”,不以爲意的說:“怕什麼,幹他孃的。咱們兩個還打不過他一個。”
又問道:“那個靚妹子是哪個?”
金成薰搖頭。
樸雲樹稍微緩過點勁,看見金成薰右側整條胳臂都是血,着急的說:“表哥,你的手臂趕緊消毒包紮一下。”
金成薰:“不用,反正都要沾海水。沒有防水繃帶,消毒包紮是白費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