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46米我蕭乾寵不起一個女人

坑深146米 我蕭乾寵不起一個女人?

數量龐大的石洞羣,由於風化,並不顯得十分華麗,卻有一種令人震驚的低調奢華。墨九幾乎是驚歎地隨着老樵夫的指引進入洞中的。

一間連一間,一間挨一間。

這樣的建築羣,非鋼筋水泥可比—— wωw.тtkan.C〇

轉悠一會,她突覺個人渺小,又覺人類的偉大。

石洞已經有些年代了,而且,絕非尋常山洞。

這一點,墨九隻觀片刻,就清楚了。

但看着這一支人數衆多的隊伍,她沒有吭聲兒。

一羣人在洞內休息片刻,外間的雨便停了。

這次上山是爲做滑翔機與千人敵,另外便是尋找一處可以供滑翔機起飛的空曠地帶,爲了事情的保密性,上山的禁軍將士在領命之後,便不被允許私自下山,更不可輕易離隊。他們被分成了三五人一組,互相監督。

空寂的山林,頓時熱鬧起來。

趁着禁軍兵士採伐木料的時候,墨九與蕭乾,還有陰魂不散跟隨上山的小王爺宋驁以及幾個親隨,繼續在一衆石洞裡面轉悠。

人人都驚歎於這鬼斧神工的建鑿,東看看,西逛逛,不時發出一道讚歎聲。

可墨九卻反常的沉默。

她的關注點兒,似乎也與旁人不同。

粗糙的石洞,表面上看並沒有什麼特別打眼的地方,老樵夫說,自打他記事起,這些山洞就一直存在,也一直空着,關於山洞的傳說與神話故事不少,可它究竟是何時有的,何人造的,卻無人知曉。

一路走走停停,他們進入最裡面的一間石洞。

這個石洞很大,是整個山洞羣裡最大的一間。與旁的石洞一樣,也是空蕩蕩沒有任何東西。唯一不同的地方是,這個山洞中間的部分,有一個很深的凹槽。

這個凹槽很深,有一條長長的石鑿階梯相連。老樵夫說下面也是空着的,並無旁物。但衆人已經走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個地方,而且此處顯得最爲神秘,又怎肯錯過?

衆人下到凹槽,走過一條木板搭成的小徑,發現裡面居然還有一個小山洞。地方不大,可鑿工卻極是精細,相比與外間,就像百姓之家與皇宮大院,簡直天壤之別。

“噫,這石壁上是什麼玩意兒?”

宋驁最是好奇這些東西,他比幾個隨從都走得快,一個人負手立在石壁跟前,尋思片刻,又回頭望向墨九。

“小寡婦,你可真墨跡,快點來看!”

墨九瞪他一眼,慢騰騰走過去。

興隆山地界在蕭乾攻打下金州之前,一直由珒人管轄,可石壁上面的壁畫手法,卻非珒人所能。除去壁畫,還有一些奇怪的文字,或者說符號。但由於年代久遠,壁畫的線條被風化不少,隱隱只能見到豬、羊、牛等動物的大概形狀。不過奇怪的是,在一羣動物壁畫中間,卻有一個人物形狀的壁畫。那人形壁畫原本應是彩繪的,可歲月斑駁了顏色,便顯得有些七零八落,東一塊,西一塊,不太看得清原本的樣子……

墨九從頭到尾看了個遍,許久都沒吭聲兒。

見她的凝重狀,宋驁有些忍不住。

“小寡婦,上面到底畫的是什麼?”

在他心底,墨九在這方面是高人,是個有本事的女人,有不懂的地方,問她準沒錯兒。

可墨九回頭就瞪他,“忍你第二次了哈!再喊一聲小寡婦試試?看我能不能告訴你?”

宋驁砸砸嘴,笑得風流倜儻:“敢問大少夫人……”

他話音未落,蕭乾冷眼“嗖”地剜過來。

宋驁一怔,無辜地聳肩,“樞密使夫人?”

“噗!”墨九被他可憐巴巴的樣子逗樂了,哼哼一聲,不再搭理他。轉頭與蕭乾互望一眼,眸底滿帶情愫地笑。

“六郎可曉得畫的什麼?”

蕭乾目光微眯,深邃難辯,“阿九以爲呢?”

墨九也學着宋驁的樣子,聳聳肩膀,“我若知道還問你?”

蕭乾回道:“我要知道早告訴你了。”

兩個人相視一笑,不再搭理求知慾極強的小王爺,就着下來的臺階又往上走。宋驁一看沒有戲,嘀咕道:“小爺還以爲又發現一個八卦墓,結果你倆逗我玩呢?”

石階一共有六十六級,斜斜的延伸到上方。

剛走到臺階的一半,墨九突地停下。

她望向蕭乾,“六郎我有幾句話與你說。”

“嗯?”蕭乾站住,朝宋驁與幾個隨從使了個眼神兒,“你們先上去。”

他的話向來沒有商量的餘地,哪怕宋驁是王爺,很多時候自己也會莫名其妙地聽他的指揮……

長長的石階上,響過幾個人雜亂的腳步,配着火把幽暗昏黃的火線,由於黑暗空間裡沒有人講話,便添了一種莫名的陰森與詭奇。

終於,石階上只剩墨九與蕭乾了。

兩個人對視,蕭乾問:“爲什麼把他們支走?”

墨九狡黠一笑,眸底滿是得意的光芒,“你說呢?”

蕭乾脣一勾,“那中間的壁畫,是一副仕女畫……”

一種與愛人間生出來的默契感,讓墨九滿是愉悅。她輕笑一聲,挽住蕭乾的胳膊,又拽着他一步一步往下走,準備再探一次,“我瞧着也像,但八卦墓的事兒,朝廷一直虎視眈眈。有宋驁在,還有他的隨從,我不好隨便亂說。”

“嗯。”蕭乾表示贊同。

這一間石洞地形狹窄,若非那一副半殘的“仕女壁畫”,若非墨九與蕭乾二人都極爲熟悉仕女畫的樣子,恐怕根本就不會與“八卦墓”聯繫起來。

可二人再次回到小山洞,將石壁仔仔細細琢磨了好半晌兒,依舊沒有發現可以證明是八卦墓的有用信息……單從這個小山洞,根本就看不出什麼來。

墨九也有些糊塗了!

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八卦墓?

或者它只是與八卦墓有關?

揉一下額頭,她低低喃喃,“難道只是巧合?”

畢竟,仕女圖在古代並不是什麼稀罕物,這個圖案又有些殘缺,確實不好辨別。她又在小山洞內來回走了幾趟,並沒有發現有機關之類的設置,整個山洞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唉!”她嘆口氣,“不曉得這些山洞最初的用途,但就算不是八卦墓,拿它們來囤積滑翔機與千人敵的原料,卻是再好不過的。”

外面的樹林,雨霧茫茫,宛若仙境。

幽靜的山間,禁軍兵士忙碌着,“咚咚”砍伐聲似有迴響。

墨九鑽出山洞,伸一個懶腰。

“終於看見光了——”

她站在山洞前,又擡頭望向高高的石壁。

這是一處陡峭的山壁,從上而下有無數的蔓藤,覆蓋在山洞外面的石壁上,一片蔓藤綠油油的,有一點兒像爬山虎,可它卻不是爬山虎,而是一種墨九沒有見過的植物。

她有點兒好奇,拿刀折了一根試了試,蔓藤的韌性極佳,她懷疑那些工夫好的人,完全可以憑藉這些蔓藤爬上山頂去。

“阿九有什麼發現?”蕭乾看着她手上的蔓藤。

“沒有。”墨九悻悻然丟掉蔓藤,叉着腰身活動一下腰部,那轉動的怪異的動作,讓蕭乾眉頭一皺,她尷尬的“額”一聲,趕緊放手,深呼吸一口雨後的新鮮空氣,指向樹林的小徑。

“六郎,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蕭乾本不願去摻和兵士們的活兒,但墨九有興趣在林中轉悠,他自當奉陪。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雨後的林中。

蕭乾緊拽着墨九的手,小心爲她撥開樹丫,往兵士們活動的樹林深處而去。這次渡江之戰,滑翔機不可能只做一個,所需數量龐大,那麼需要的原料也多。而且,墨九對原料的材質,也有極高的要求。故而,林中的將士們都在忙碌不停……

看到蕭乾與墨九過來,將士們紛紛招呼。

蕭乾面無表情,偶爾點頭,墨九則笑吟吟的回視,衝每一個招呼她的人微笑。

在禁軍中,她與蕭乾的關係已是一件人盡皆知的“秘密”,卻無人敢隨便提及他們二人敏感的身份。尤其墨九爲人隨和,比蕭乾好相處,好多將士都喜歡她……當然,漂亮的姑娘,沒有男人不喜歡。所以,她極有人緣。

慢慢走過將士們的“工作區域”,兩個人邊走邊聊,越走越遠。墨九隻當散步,也不管方向,胡亂地走着,時不時指着山間的野草問蕭乾,那是什麼植物,是不是什麼藥材。蕭乾在這方面是行家裡手,墨九想知道,他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般說說笑笑一會兒,墨九發現走到了一個陡坡邊上。

雨後,林中霧大,山風也冷寂。

墨九打了個噴嚏,正準備拉他回返,眸子一側,心臟猛地一窒,“蕭六郎——快看!”

蕭乾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面色立即一沉。

只見林間霧色裡,有一個身着南榮禁軍服飾的兵士,狡兔似的,正趁人不備往林深處躥去,速度極快,看那個方向,似乎想伺機下山……

興隆山的事兒,是絕密。此人這時下山有何目的?自然是去通風報信。幾乎未加思考,蕭乾已擡步追了過去,並低聲吩咐墨九。

“阿九別動,在這等我。”

“哦。”墨九的心也幾乎蹦出了喉嚨。

在戰事上她懂得不多,卻曉得攻其不備的好處……若此間的事情完顏修全部都知道了,滑翔機與千人敵的用處就會大打折扣,甚至落空。

沒有人會乖乖等着挨炸,完顏修肯定早做打算。

那麼他們做了這麼多,全是無用功。

一身冷汗地看着蕭乾的背影,墨九也怕功虧一簣,眼睛瞬也不瞬,只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生怕那廝跑掉。

好在,蕭乾的工夫非常人可比。他豹子似的穿梭林間,很快追上那人,手上長劍如利箭一般出手,“嗖”一聲,直入那人的脊背……

“啊!”慘叫聲裡,那人軟軟倒下。

墨九鬆一口氣,緊繃的面孔緩和下來,高揚起手,她正準備向蕭乾喝采,背後突地一股推力——

“啊!”一聲,這次換她驚叫。

她根本不知背後的人什麼時候過來的。但巨大的推力之下,她的身體無法平衡,“咚”一聲摔下坡去,整個人便如同滾石,一刻不停地往陡坡下面滾——

“阿九!”蕭乾抽回長劍,猛地回頭,幾乎未及考慮便往墨九落下的地方奔去,嘴裡大聲喊:“都在做什麼?抓人!”

薛昉與遲重在那邊兒組織伐木。走南、闖北與擊西三個其實就在他們的身後不遠,但山下戒嚴了,整片山上都是他們自己人,當蕭乾與墨九獨處的時候,三個人都很自覺的吊得稍稍遠了一點,卻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兒。

走南與闖北追向了推墨九的人影兒,擊西則哭喊着撲向斜坡,“九爺……啊!主上!來人啦!”

在擊西的高呼聲裡,蕭乾就勢滾下坡去,身子不停借力翻滾,很快便追上了墨九。

彼此,墨九的手剛好抓住一株山茶,穩住了下滑之勢。沒有想到,她的手剛剛抓穩,蕭乾一個滾動來到身邊,便將她往懷裡一撈。

“阿九,我來了——”

墨九:“……你大爺的!”

兩個人的重量不比一個人,山茶樹受力不住,瞬間在蕭乾的衝擊力中扯斷。於是,墨九苦逼的聲音散在山風裡,身子卻落入了蕭乾的懷裡,隨了他,繼續往坡下滾。

衝擊時的慣性很大,加上雨後的坡地本就溼滑,蕭乾幾次想要抓住點東西穩住身體都沒有做到,爲免墨九受傷,他只能放棄,雙手穩穩護住她,用自己的身體爲她抵禦傷害。

“阿九小心……別探頭。”

“我本來……很小心的!唉,這都是命!”

墨九咬牙切齒,強忍着想罵人的衝動,閉上眼睛,一直等滾到坡底,再也滾不動了,二個人的身子都停了下來,她發現自己還活着,方纔鬆了一口氣。

“命不錯,還活着!”

不過她可憐的腳,卻第三次受到擦刮,受傷了……

而且,還是那一隻腳。

“你這是犯了什麼煞星啊?”墨九揉着那隻腳踝,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無辜地望着蕭六郎,“下次救人的時候,能不能看清楚點兒?”

蕭乾:“……”

墨九搖頭,擡頭看山坡,“你滾下來也就罷了,把我也給捎了下來。”

先前那一瞬可謂千鈞一髮,蕭乾根本來不及想旁的,只想如何保護墨九,哪會料到有意外?這樣護着她滾下來,他身上這會兒也在火辣辣的疼痛,擦刮傷比她厲害得我,但聽見墨九的“嘶”聲,他沒吭聲自己的傷處,只扶她坐起,蹲身去檢查她的腳。

“阿九受傷了?”

墨九身上半溼,被冷風一嗆,又打個噴嚏,一種感冒的既視感,讓她揉了揉鼻子,擡頭望着不知多高的斜坡頂,挪了挪疼痛的腳,無奈道。

“不是受傷了,是很受傷——”

蕭乾脫下她的襪子檢查,捏了捏她的腳踝,鬆口氣,“只是輕傷,沒什麼事——”

“痛的人又不是你?”墨九撇嘴瞪他。

“嗯,我給你上藥。”蕭乾沒有反駁,從懷裡掏出常備的金創藥,爲墨九擦破的皮肉處擦上藥粉,又撕下自己的袍角,將傷口緊緊紮好,還打了一個漂亮的結。

“乖,忍忍,三兩天就好了。”

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墨九心裡溫暖,彎脣一笑。

“看你這麼乖,我便饒你一次。”

“阿九可以不饒我……”他說得嚴肅。

“哦?”

“……我願意補償阿九的。”

聽他說補償,墨九頭皮都麻了,打個哆嗦便推開他的手,“不要!我大人大量,還是饒了你吧……”

蕭乾看她一副防備的樣子,哭笑不得,“我再禽獸,也不會在這裡。”

“對吶!”墨九哼哼,“你會記上賬,秋後算。”

“知道就好!”蕭乾環視一眼四周,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緊緊裹在墨九的身上,然後扶住她跛腳而立,自己蹲在她的身前,“上來!”

看着他寬厚的背,墨九原本覺得自己有點倒黴的心思,又淡了。她笑着爬上他的背,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我郎——”

這貨的嘴很甜,尤其想甜的時候。

蕭乾將她背起,輕嘆而笑。

“抱緊我脖子,仔細摔了!”

從斜坡滑下來的時候,他的背上擦破了一層皮,手臂上也受了些擦刮傷,若不然依他的臂力,直接抱起她就好,根本就不用背了。可墨九並沒有察覺,趴在他的背上,腦子在追溯遙遠的回憶。

“好久沒有人背過我了……有人背的感覺,真舒服啊。”

蕭乾只是笑笑,“阿九喜歡就好。”於他而言,那點兒疼痛並不算什麼,墨九細皮嫩肉的,若是受了傷,那才叫了不得。

林中潮溼,幽冷,墨九身上穿得不多,蕭乾怕他凍着,揹走一段,又緊了緊胳膊,“阿九忍耐一會,我們找地方上去。”

滑下來的地方是上不去了,蕭乾四周尋找着,原本以爲從旁邊就能爬上之前的山洞。哪裡曉得,這坡底竟然像一個木盆的底部,四周都是可下不好上的陡坡,他揹着墨九轉悠半晌兒,依舊沒有找到上去的路……

“這破地方!”墨九低罵一聲,又側頭望向蕭乾,“六郎累了沒有?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一段,或者我們休息一下。”

“不妨事。”他聲音清淡,不以爲意。

墨九挽挽嘴脣,貓兒一樣軟軟地趴在他的背上,視線盯着他俊美的側顏,心臟被一種狂涌上心尖的感動激盪着,低喚一聲,“六郎……”

“嗯?”

“你爲什麼對我這般好?”

“你是阿九。”

“我若不叫阿九呢?”

“不叫阿九,也是你。”

“好吧。”墨九甜甜的,“往後六郎還會這樣背別人嗎?”

蕭乾想也沒想,“會。”

墨九一怔,掌心“啪”的擊在他肩膀上。

“背誰?”

蕭乾回眸,託着他的手往上擡了擡,平靜道:“我們的孩子……”

墨九錯愕一瞬,又笑了起來。

“誰說要給你生孩子了?”

“你那天答應的。”

“我可沒答應……”墨九拖曳着長悠的嗓子,看着雨後的樹叢,又莞爾道:“除非,你往後一直對我這樣好,寵我、憐我、保護我。不會像有的男人那般,一旦得到,便束之高閣,不再珍惜。”

“當然。”

“一輩子寵?寵一輩子?”

“莫非我蕭乾會寵不起一個女人?”

墨九束緊了他的脖子,笑容燦爛,用了一句極爲文藝的詞兒。

“蕭六郎,我覺得上天讓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爲了遇見你……”

她的話一語雙關。

只可惜,蕭乾似乎只聽懂一半。

他沉默一瞬,道:“我會珍惜。”

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可以上去的路,蕭乾準備返回原來的地方,等待禁軍下來救援。

林中的草木都被雨水打溼了,鞋子踩在上面,有點兒打滑。他怕摔着墨九,走得很慢,很仔細。墨九安靜地趴在他背上,回味着二人的溫情,觀察着周圍的環境。

薄薄的霧氣中,四周光線很弱。

忽地,她看見前方陡坡的密林叢,眸子一亮。

“六郎,去那裡看看?”

蕭乾揹她走過去,也是微微一愣。

那個地方,乍一看與旁處並無不同。一樣的雜草衆生,被低矮的植物與枝丫密佈,可仔細觀之,此處的草叢,分明比別的地方要稀鬆一些。

墨九吊住他的脖子,他拿長劍挑開雜草……

裡面,露出一個窄小黝黑的洞口來。

墨九一怔,“這個山洞,會不會與上面的相連?”

蕭乾默了默,把她放在原地,“我進去看看。”

長劍探在前面,他慢慢彎腰入洞。不多一會兒,他又出來了,不是空着手出來的,還抱了一堆幹稻草。

“山洞很深,但此時不宜探查。”

這處的山洞羣本來就透着玄乎,這個時候沒有禁軍救援,只有他二人在,墨九的腳受了傷,他自己身上也有擦傷,如果貿然進入山洞,那不是明智的舉動。

墨九瞭然地點點頭,由他揹着又回到原地,就着他鋪好的幹稻草上坐下,望天,“也不曉得擊西他們什麼時候下來。”

“不怕,很快。”蕭乾安慰她。

墨九嗯一聲,等他坐下,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裡卻清楚,這樣的陡坡,下來容易,上去得費些周折……其實最好的法子,就是等擊西他們下來,再組織人手探索山洞。

然而此時,只能等。

等待的時間過得極慢,常會使人崩潰。但有蕭乾在身邊兒,墨九的心裡倒沒有什麼恐慌。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相愛相守的兩個人不僅不會害怕艱難的處境,反會在這樣的處境裡,找到更多的契合與感動。

互相依偎着,墨九嘆息:“也不曉得是哪個王八蛋推我!”

蕭乾目光暗了暗,沒有回頭。

墨九又道:“那個想跑下山的人,不曉得被你弄死沒有?還有那個推我的人,六郎說他們是不是一夥的?……我就不明白了,他們推我下來,有什麼用,就算我摔死了,也改變不了戰局嘛。”

蕭乾看向她,似有深思,“阿九太小看自己了。”

墨九不知道,他卻知道得很清楚。

隨着他“兩城換一人”的壯舉以及金州戰場的大捷,蕭乾的威名較以往其實沒有提高,反倒是墨家鉅子墨九,以兩城的價值,以及助蕭乾奪下金州的本事,早已被人廣爲傳頌。

這樣的一個人,難保不會有人想除去她。

“唉!”墨九搔了搔頭,“果然太有才了,容易招人嫉恨!不過……”她冷不丁盯住蕭六郎,面上帶了一抹狐疑之色,“難保不是情殺啊?”

情殺?蕭乾怔了一瞬,慢慢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攬在身前,聲音低沉,“不管是誰,我都會讓他血債血還——”

“去去去,烏鴉嘴!”墨九擡頭盯住他,翻了個白眼兒,“我又沒死,什麼血債血還?”

蕭乾脣角一揚,瞥向她的腳,“你流血了!”

“好嘛!”墨九看着被他包紮好的腳,稍稍活動一下,想到先前那一堆,又輕吸一口涼氣,冷哼而笑:“有人要九爺死,九爺就偏不死。等老子活着回去,氣死那些龜孫子。”

看她邊說邊笑,蕭乾略略一怔,暗歎一口氣,將她攬過來靠在身前,看着暗沉的天色,束了束她身上的外袍,又小聲道:“枯等無聊。阿九閉上眼睛休息一下,等會兒我會帶你上去。”

看他臉色不太好,墨九撫了撫他的臉。

“蕭六郎,你冷嗎?”

蕭乾其實是身子有點疼痛,受了風不太舒服。

聽她問及,他笑了笑:“怎會?我壯着哩。”

墨九不太相信,拉過他一隻胳膊,就去探他的肌膚,“我摸摸看就知道了……”

本是極平常的舉動,蕭乾卻迅速抽回手,摟過她壓在懷裡,“別動!我真是不冷,你靠着我休息一會。”

墨九奇怪他的反應,偷瞄一眼他的臉色,身子縮入他的懷裡,覺得暖洋洋的,不由又抓緊他的胳膊蹭了蹭。

這一蹭不打緊,聽他微微吸氣,墨九猛地反應過來。

從那麼高的地方滾落,她被他護在懷裡都受了傷,他身上會沒有傷嗎?這個男人吶!墨九又驚又惱,惱他,也惱自己,不由瞪大一雙眼睛,從他身上滑下來,扯開他的領口,偏頭去看。

“你受傷了吧?犟驢子!”

蕭乾微微偏開頭,“皮外傷,我無事。”

墨九:“大爺,你能不能曉點事兒?”墨九不由分說,扒開他的外袍,就着他的金創藥,便往他身上的傷口灑藥粉兒。

做這個事兒,她到底不如蕭乾專業。這一陣“療傷”,她愣是把他渾身上下弄得凌亂不堪,衣衫也全部散落,那一副狼狽的樣子,如同被女惡霸搶去山寨受盡凌辱……

於是,薛昉他們下來,看見的就是這樣詭異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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