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多時候,人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九姑嘀咕應了一聲:“也說不定就會有殭屍呢——”
這話音才落下,衆人無不是朝九姑狠狠地瞪了一眼,九姑也吐了口吐舌頭,知道自己引起衆怒了,朝一邊別過臉去,這就想要朝前走去,哪知道就在此時九姑忽然尖叫了一聲,掙扎着想要朝劉浩東這邊來,但是人卻是定在了那裡,根本擡不起腳步來,本能的低頭看去,卻只看見一直要腐爛沒腐爛的手,有的地方甚至看到了的骨頭,從地底下伸出來,死死的抓住了九姑的腳脖子,那一刻九姑腦海中就好像有一個炸彈炸開,轟隆隆的什麼也想不起來,就只剩下尖叫了,全身都沒有力氣,整個人朝下軟去。
忽然間一把糯米撒了過來,然後就是一口血水,劉浩東反應夠快,糯米血水落在那隻手上,滋滋啦啦的冒起一陣白煙,好像聽到一聲慘哼,鬼手就想要撤回去,可惜劉浩東卻不肯就這樣讓它撤回去,猛地撲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繩子打了個結,然後一下子套住了那隻手,隨即猛地拉住,這才朝衆人招呼道:“快來幫忙,把繩子丟上樹枝上,把這隻手吊起來。”
心驚膽戰的張曼和張全友孫倩倩被劉浩東一喊,腦子裡還沒轉完,就跑過來幫忙,將繩子丟在樹上,然後使勁的拖上去,三人用盡了力氣,竟然將那具屍體從土裡拖了出來,底下沒有棺材只是不深的一個土坑,看看翻出來的泥,竟然好像是才挖出來不久。
那屍體一出土,隨即發出一聲慘叫,竟然掙扎起來,可惜屍體畢竟已經僵硬,根本無法自行掙脫,但是每動一下都嚇得衆人寒了膽,九姑更是跌坐在地上,不顧一切的抱住了劉浩東的大腿,不但如此,還一個勁的尖叫,震得劉浩東的耳朵都是快破了。
真是有些無奈,瞪了九姑一眼,看不出他們一驚佔了上風嗎,還叫喚的這麼瘮人,不由得哼了一聲,伸手就要扒開九姑的手,哪知道九姑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手勁竟然這麼大,死死的抱着劉浩東的大腿不鬆手,劉浩東越是使勁九姑抱得就越緊,只是勒的劉浩東一個勁的咧嘴。
實在沒有辦法了,劉浩東伸手揪住九姑的耳朵,然後猛地在九姑腦袋上磕了一下,當時就把九姑磕懵了,這才把腿撤出來,不過那一刻還聞到了一股尿騷味,卻是九姑不知不覺的已經嚇尿了,幸好坐在溼地上,後腚上都溼了,也看不出怎麼回事。
再說脫開身,劉浩東便從揹包裡取出了一包生石灰面,將石灰面在地上撒了一遍,又取了一點赤硝灑在上面,這才拍了拍手,算是做好了,石灰隔潮,能防止陰氣上涌,加上一點赤硝,陽氣衝抵陰氣,那具屍體在上面接不到陰氣,很快就會消停下來。
說起這具屍體,劉浩東纔有時間觀察一下,這可不是殭屍,畢竟時日尚短,看着**的情況也是有些年頭了,多半就是這片地裡的屍體,只是什麼人會將屍體埋在這種地方,就算是不懂風水的,也會本能的感覺到這裡的不好,要是將屍體葬在這裡,那麼一定會破家的,別說斷了財運,一家人定有損,不出十年就要斷子絕孫,這裡的十幾個墳頭弄不好就是一家的,說不定如今都已經死絕了呢,究竟是誰這麼狠?這家人又是結了什麼仇?
這麼看來這裡還不是兇手做的,因爲要形成殍地那需要很長的時間,不過此時兇手又在哪裡?擡起眼光朝那棟土胚房望去,難道會是躲在這裡面?因爲這片果園除了這裡就再也沒有藏身之地。
不過能弄出一具行屍來,證明兇手的本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雖然自己可以破去這具行屍,但是劉浩東自己知道,要讓自己弄出行屍那是不可能的,兇手看來比自己要精通的多,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陣壓力。
深吸了口氣,劉浩東小心翼翼的朝那棟土胚房走去,身後衆人也是緊緊地跟隨着他,也沒有幾步就到了土胚房裡,到了房子跟前,透過窗戶朝裡面打量着,裡面很簡單,出了一張破木頭牀之外,就是一張破桌子,不過牀上只是鋪了一張草蓆子,卻沒有被褥,顯然已經沒有人住了,但是卻在桌子上看到了一個水杯,是個便宜的保溫杯,看上去很乾淨,很明顯是最近才留下的,而且一定是有人用過,裡面還有一點水。
心中一動,如果這是兇手留下來的,那麼通過這個杯子就一定能追到兇手,就算是不用水鬼幫忙,劉浩東也有自己的辦法,想到這裡,劉浩東就有點衝動,屋子裡沒人,也不可能藏人,所以劉浩東也沒有多想,一把將門推開就衝了進去——
只是第一步踏進屋子裡,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心驚之餘,猛地頓住腳步,就要朝外面跑去,但是已經晚了,身後衆人都跟了進來,劉浩東退了一步只是撞在了張曼身上,胳膊還不小心的碰上了張曼胸前的兩團肉,撞得張曼一聲悶哼,只是此時劉浩東已經沒有時間在意這些,只是喊了一聲:“快出去——”
可惜已經晚了,只聽‘哐當’一聲,門口和窗戶上忽然垂下來一道鐵柵欄,直接落在地上酒不動了,這裡竟然還有機關,難怪劉浩東剛纔感覺到自己腳下一軟,看來那時候就是觸動了機關。
衆人都是一驚,張全友身形一竄,已經到了鐵柵欄邊上,好傢伙竟然是大拇手指頭粗的鋼筋焊的,中間還加了橫筋,而且地下有一道橫鋼,上面有鎖,落下來就是鎖上了,在想打開卻是麻煩了,主要是衆人沒有工具,單憑几根鐵管根本沒用,張全友呆了一下,泛起一臉的苦澀:“完了,咱們被困住了。”
衆人都有些發懵,只是想着兇手可能精通法術,所以劉浩東也只是準備了對付法術的東西,根本就沒有想過兇手竟然有這麼簡單的方法,用一個籠子把衆人困住了,這可怎麼出去?
衆人圍在鐵柵欄邊上,尋找着出去的可能性,劉浩東還記得吧那保溫杯拿走,眼見門口出不去,張全友索性用鐵管開始鑿牆,畢竟是土胚房,但是才破開一層,張全友才赫然發現,他所能想到的人家也想到了,土牆裡面竟然也是一層鐵柵欄,裡面的牆是才抹上去的一層泥巴。
“你們看——那——那是什麼——”孫倩倩忽然驚叫了起來,聲音變得結巴,伸出手顫抖的指着不遠處,衆人望過去,卻見一處蘋果樹下,一時間拱起了一堆土,就在衆人不知所措的時候,土裡面有冒出一個人來,穿着風衣帶着黑帽,呆在土裡還戴着眼鏡,可不是兇手的摸樣,原來兇手竟然藏在哪裡,將自己埋了起來,難怪看不到他的影子。
就在此時,水鬼不知從何處忽然間衝了出來,咆哮着朝兇手撲去,但是沒有想到,這才靠近,那兇手就忽然一回頭,一口血水吐了出去,水鬼慘叫了一聲,不敢再停留,已經沒入了地下逃走了,還指望着它能和兇手鬥一鬥呢,看來是沒指望了。
兇手從土裡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土,便大步走到了跟前,只是眼鏡遮住了兇手的眼睛,不知道兇手在想些什麼,哼了一聲:“你們這羣笨蛋,想要抓我,那我就要了你們的命,可惜了兩個小姑娘,我可是好些天沒有玩玩了,不過很可惜,我現在沒時間和你們玩,讓我送你們上路吧。”
話音落下,兇手彎下腰從地裡撤出了一根繩子,然後飛快的搗了起來,頃刻間繩子便已經到了屋子旁邊,此時劉浩東忽然警覺:“不好,快貼牆站好——”
此時劉浩東纔想起了房樑上吊着的那個破桶是幹什麼用的,如果猜得不錯,裡面可能是汽油,而此時張全友張曼都反應過來,只是慌忙的朝牆根貼去,甚至隨手扯過那張破草蓆擋在身前,只希望不要濺到汽油,否則燒起來那可是必死無疑的事情。
衆人反應不可謂不快,劉浩東也拉着孫倩倩和九姑躲在了牆邊上,猛地將破牀掀起來,三人躲在後面,沒等衆人躲好,頂上的汽油桶已經翻了,一桶汽油灑了下來,濺的四處都是,到了此時,衆人才算是明白爲什麼地上鋪了一層很厚的稻草,看來就是用來燒死他們的。
正想到這,一根火柴飛了進來,衆人眼見着落在雜草上,瞬間屋子裡變成了一片火海,雖然衆人身上並沒有濺到一點汽油,但是卻還是很危險,這個屋子太小了,一旦燒起來,不被燒死也被嗆死,偏偏沒有時間想辦法出去了,只能從窗戶了看着兇手冷笑着大步朝遠處走去,留下了他們來等死。
火焰起來了,但是煙霧更大,不要說炙的難受,但是鋪天蓋地的煙霧,就足以致人喪命,但是他們無處可脫,劉浩東也是隻來得及將孫倩倩的衣服沾上一點汽油的那一塊撕下去,就已經被嗆得咳嗽個不停了,哪還有心情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