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回答張達金的問題,但是卻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水城一定有秘密,這正是李虎的父親執意要回來的原因,只是秘密究竟在哪裡呢?誰也想不明白,目標還是放在了水城,這天早上吃過早飯,便在導遊的引領下,再一次踏上了水城,爲了找到秘密,他們只能將水城仔細的搜查一遍,希望能找到秘密,但是事情會那麼順利嗎,雖然只有幾百平米,但是水城卻沒有什麼奇異之處。
衆人分開一人一塊,幾乎將每一根草木都看的仔細,希望能夠有些收穫,但是事情好像並不是想的那麼簡單,水城的一草一木卻總是那麼平凡無奇,除了這個水城澇了不淹幹了不旱,再就是水城比水平面要低,還有什麼?
尋找了大半天,衆人連吃飯都沒有顧得上,幾百平米被仔細的搜查了一個遍,每一根草每一棵樹都看得仔細,但是這其中什麼也沒有找到,讓衆人心中更見煩躁,但是除了水城,這個地方就再也沒有奇異之處了,總不會是要將周圍方圓幾十裡都要探查個乾淨吧?但是後來沒有辦法了,劉浩東幾人廢了兩天的功夫,還真將水城周圍方圓十幾裡的範圍找了個遍,但是結果卻沒有一點收穫。
“師傅,我不想找了,也許根本就什麼也沒有留下。”李虎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閉着眼睛掩飾着心中的煩躁,李虎那裡看不出衆人的心中也很煩,這都是爲了自己。
劉浩東瞪了李虎一眼,卻又不由得嘆了口氣:“別胡說八道了,既然來了,咱們就要經歷,哪裡能半途而廢,虎子,我希望你能了卻這樁心事。”
李虎咧嘴嘿嘿了幾聲,卻沒有在說話,只是想不到此時範杏兒到是說了句話:“浩東哥哥爲了你的事日夜的琢磨,白頭髮都有了,你要是現在打退堂鼓對得起誰,再說了,現在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王家不是還沒有錢了嗎。”
王家?衆人一呆,劉浩東更是拍了拍腦袋:“對呀,這兩天知道了一些東西,就把王家給忘了,我看今天也晚了,要不然咱們就去王家看看吧。”
一時間衆人打起了幾分精神,便在導遊的引領下,去了村西頭的王家,王家在村裡是個大姓,幾乎將近一半的人都是老王家的,而且如果真的排輩的話,算起來都有悲憤可循,看得出老王家在這方面還是有些準備的,那麼只有家譜在,纔可能分的這麼清楚,而對於王家的家譜衆人抱了一點信心。
村西頭王大海是村裡的村長,也是老王家如今的掌管家譜的人,在村裡頗有威望,今年有五十多歲了,不過據說他父親還健在着,也許會知道一些從前的事情。
敲門聲傳來,劉浩東等人心中不免有些緊張,特別是李虎患得患失起來,恨不得立刻逃開,不來還有一線希望,但是來了卻是有可能最後一線希望也斷絕了,只是此刻再說走,李虎知道劉浩東等人一定不同意,所以只是躲在劉浩東身後,咬牙支撐着。
開門的是五十多歲的老漢,看到劉浩東等人不由得一震狐疑,幸好此時導遊笑呵呵的開了口:“村長,這是我家那幾位客人,有點事情想要問你。”
村長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迷惑更顯得明瞭,遲疑了一下,到底是打開了門將衆人讓了進去,只等進了屋,在沙發上各自落座,導遊也不多廢話,朝劉浩東看了一眼,在得到了劉浩東點頭之後,就徑自開了口:“村長,事情是這樣的,這位小兄弟叫李虎,說是老輩子是咱們水城人,現在來這裡尋根問祖來了,只是你也知道,咱們村裡那有什麼姓李的,這不是已經找不到線索了,我才領航他們來見你的——”
村長愣了一下,眉頭鎖了起來,上下打量着李虎,好一會才吁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原來的確是有姓李的,不過很多年前就已經搬走了,而且李家的墳地也不在這裡,你們是白來一趟了。”
或許村長只是據實說而已,但是這話落在衆人耳中那確實震耳欲聾,看來村長一定知道些什麼,不然一般的村民都沒有聽說過李姓,但是村長卻能立刻指出來,衆人心中升起了一陣希望,至於李家的祖墳,就連李虎都沒有多大興趣,既然已經有了一些小鎖,李虎自然是眼睛亮了起來,嚥了口吐沫:“大叔,能給我說說李家的事情嗎。”
這要求一點也不過分,對於平時來說絕對很正常的,卻不想此時村長臉色忽然一沉:“告訴你了,這裡已經沒有李家了,你們家的祖墳都不在這裡,一直以來都沒有,沒有什麼可說的,快走吧。”
面對着村長忽然的疾言厲色,衆人都愣住了,李虎張了張嘴竟然不知說些什麼,而張達金遲疑着嗎,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對勁,王宗昌這種場合不能說話,只有劉浩東臉色一沉:“大叔,你這是什麼意思?既然李虎的老輩人是你們村的,好歹也是莊裡莊鄉的,你幹嘛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村長臉色陰沉的更厲害,狠狠地瞪了劉浩東一眼,哼了一聲:“沒什麼好說的,李家就沒有好人——”
這話一出,衆人都懵了,難道李家和王家還有什麼冤仇不成,李虎自然是難捱不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只是吼道:“怎麼說話呢,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就是想問問而已,你不說就不說,憑什麼這樣對我。”
李虎還要發作,卻不想劉浩東重重的咳嗦了一聲:“虎子——”
呆了一下,只是哼了一聲,李虎悶着頭不說話,但是心中的不滿卻已經表露無遺,幸好劉浩東不在多理睬他,吐了口氣,從身上掏出錢包,然後將一張卡放在村長面前:“村長,這裡面有十一萬,如果你告訴我李虎先輩人的事情,這十一萬就是你的。”
所謂財帛動人心,剛纔還要張嘴呵斥李虎的村長,面對着十一萬鉅款也不淡定了,只是一時間拉不下臉來,但是看着那張卡嚥了口吐沫,其意思卻是很明顯,劉浩東心中鬆了口氣,看來這村長不是很難擺平,如今劉浩東並不缺錢,既然錢能擺平的事情就不叫事情,咳嗦了一聲:“你不用懷疑,我說話算話,這些錢對我也不算什麼——”
那知道還沒有說完,村長卻咬着牙打斷了劉浩東的話:“別拿錢嚇唬我,我可不吃你這套,我告訴你,水城沒有姓李的人,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水城也不歡迎你們。”
這結果讓劉浩東也是一呆,不過劉浩東卻注意到村長的聲音已經步入剛纔那樣堅定,一旁導遊更是羨慕不已,怎麼自己就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雖然短短几日,但是他已經從劉浩東這裡拿了幾千塊,那總是要做些事情的,再說只要幫着把事情辦了,劉浩東絕不會虧待他的,眼見村長耍倔,導遊重重的哼了一聲:“村長,咱們村多少輩子都沒有姓李的了,你要是知道什麼幹嘛不說出來,有什麼事過去了這麼久了還不能消除,再說你想想你家二小子,如今在南京可是打算買飯呢,就你們家買得起嗎,這十一萬不多但是也絕不少,你可要好好想想,這可是一個機會。”
導遊的話讓劉浩東一下子就意識到了一個機會,那就是村長並不是沒有缺口,眼見村長臉色變化不定,劉浩東知道自己也該加碼了,錢沒了還可以再掙,但是事情卻不能拖下去,所以心念一轉,索性將身上的另一張卡也掏了出來,朝村長面前一放:“這張卡里還有十五萬,你是不是能夠考慮一下,我也不瞞你,我們這次給虎子尋根可不是爲了別的,而是現在虎子很危險,隨時可能有性命之憂,我也是爲了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麼,才能夠作出準備,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何況——”
劉浩東是下了血本,只是村長還是在猶豫着,這讓李虎心中頗不是個滋味,咬了咬嘴脣猛地啐了一口,伸手將兩張卡拿了起來,便有些怒氣的道:“師傅,咱們不問了,有什麼大不了的,還讓師傅這樣低三下四的,咱們走。”
說着就要拉着劉浩東他們離開,不貴劉浩東錢也沒有動,咳嗦了一聲,一把拉住李虎:“給我坐下,稍安勿躁。”
李虎還要說話卻被劉浩東一瞪,便不敢放肆了,卻是氣呼呼的坐了下來,不過李虎這一鬧,卻也讓村長意識到了一件事,那就是這次的機會的確是少有,也許自己很容易就錯過了,只是真的要說出來嗎,萬一——
不過沉吟了一下,村長卻是嘆了口氣,遲疑起來:“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李家曾經在這裡住過,三十多代人都在這裡,只是後來李家忽然遷走了,這裡也就沒有了李家,但是從他們第一個先輩就沒有將自己埋在這裡,所以我們也不少知道李家的祖墳在哪裡,有些事情可能我的父親還能知道,我知道的也不多,不過李家好像是把全村人都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