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嘆了口氣,這下是丟人丟大發了,以後怎麼見人,偷偷看看睡在自己身邊的張曼,一時間苦笑起來,這個張曼吧自己衣服脫了幹嘛,不過也不知張曼今天發了那陣子瘋,竟然也脫了衣服睡覺,兩人肌膚相偎,讓劉浩東心中也是一陣動盪,真不知道以後怎麼面對張曼,就算是沒有碰過她,但是這算不算是親密關係,想到這就是心裡一陣煩躁。
心裡正胡思亂想着,眼光卻忽然被你看見一道黑霧從窗簾後面涌出來,隱約的其中看到一個人,心中一驚,正要失聲喊出來,卻不想那鬼魂卻是先開口說話了:“先不要喊,你知道我現在對你沒有威脅,你喊我就走,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要是不聽我說會後悔的——”
劉浩東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喊出來,這麼一段時間並不長,張滿山根本恢復不了,單憑陰魂對自己的確沒有多大的威脅,而且張滿山忽然出現,卻是有些可疑,心念一轉,只是冷笑了一聲:“那也好,我倒聽聽你能說出什麼來,要是沒有什麼重要的,那你今天可別想走了。”
張滿山陰測測的笑了一聲,倒是並不在乎什麼:“劉浩東,你瞧我現在一點都沒有恢復,說句實在話,我這段時間就一直被追殺,根本沒有時間恢復,要不是卑鄙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也不會來找你,我又如何不知道來找你也是與虎謀皮,你又何嘗不想置我於死地,不過我相信我所說的你一定感興趣,你不是正在追查那一團黑霧嗎?”
“你——”劉浩東臉色一變,猛地就想掙扎起來,眼中更是炸開一道寒光,不過可惜沒有能動彈的了,呼呼地喘了幾口氣,心中念頭急轉,哼了一聲:“你覺得咱們有可能合作嗎,只怕你想走也走不掉了——”
話音落下,劉浩東咳嗽了一聲,卻聽門外一聲吆喝,隨即窗戶上就出現了一個符文,卻聽外面張達金喊了一聲:“師傅,準備好了——”
張滿山一陣動盪,最後卻只是冷冷的盯着劉浩東:“你想要魚死網破,在我魂飛魄散之前,我還是可以讓你身上的降術徹底發作的,你也佔不了便宜,而且我在告訴你一句話,如果你不聽我說的話,或許你就可以看到這南潭縣裡,會不斷的死人,而且你一點辦法都沒有,就算是遇到那東西,你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它也會找上你們的,那個大個子只是命大而已,下一次不會那麼簡單的,如果不是我提前示警,你以爲你徒弟會發現嗎。”
頓了頓,張滿山開始激盪不已,重重的哼了一聲:“沒有我指引你,你永遠找不到那東西,早晚會陸陸續續的被吞噬,當然我不是死在你們手上,就是死在那東西嘴裡,所以你殺我對我沒有什麼區別,區別只在於對你們的關係,要不要在聽我說說,我可以解除你的降術,當然也是有條件的。”
劉浩東吐了口氣,身邊的張曼坐了起來,也不怕張滿山,只是啐了一口:“和你打商量,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嗎,你纔來的時候我就發現了,我還沒有睡着呢,已經通知了張達金他們,現在外面全都佈置好了,你逃是逃不了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張滿山卻好像並不在乎,只是冷笑着看着劉浩東:“最多隻是兩敗俱傷,你也討不了便宜,我既然來找你,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怎麼選擇是你的事情。”
話音落下,只是結了一個手印,然後就沒有動作了只是不說話冷冷的盯着劉浩東,看樣子是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打算,劉浩東心中卻是一震,認出了這個手勢,這事散魂印,是修道之人在元神不保的時候準備拼死一擊的時候纔會用的,看來張滿山的確是做好了兩敗俱傷的打算,既然一來就做好了打算,難道張滿山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得不冒險來找自己,那麼——
眼見四面牆壁上都亮起符文,張達金四人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可以發動,現在只需要自己配合一下了,只要一口陽血而已,但是劉浩東卻是猶豫了,並不是自己怕死,當然也明白一旦發動,張滿山自然有他的依仗,或者正如他所說的一樣,會催動降術和自己兩敗俱傷,但是劉浩東真正動心的是,張曼爲何這樣?既然張滿山已經逃不了了,劉浩東倒是沉住了氣,忽然冷笑了一聲:“你已經無路可逃了,我也聽聽你說什麼,說吧——”
張滿山明顯的鬆了口氣,卻並不鬆開手印,吁了口氣:“劉浩東,我可以告訴你那東西叫做鬼蜮,裡面有一個很少有人知道的鬼,這鬼很厲害,如果不知道怎麼對付,就算是你們全都出手,也對付不了它,若是打草驚蛇了,特就會逃走,到時候生靈塗太,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比我的危害大的大,當然這和我沒關係,我就是被這東西追的已經快要無路可逃了,纔回來找你的,想和你聯手對付這東西之後,咱們在說咱們的恩怨,雖然不敢說只有我知道怎麼對付着東西,但是普天之下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這東西,我的意思就是咱們暫時放開從前的恩怨,聯手先對付這鬼蜮,等沒了鬼蜮之後再說咱們的恩怨,你要是有這個打算,咱們在好好的談談。”
鬼蜮?劉浩東皺了皺眉,心中沉吟起來,好一會才淡淡的道:“張曼,你先扶我起來,我不想這麼躺着說話。”
張曼啊了一聲,趕忙將劉浩東扶起來,雖然臉上不露出害怕的神色,但是張曼心中如何能不緊張,只有緊緊地靠在劉浩東身邊纔不覺得害怕,誰知道張曼她在被窩裡死死的抓住劉浩東的胳膊,要不是劉浩東極力的忍着,早就喊了出來,只是塞了個枕頭讓劉浩東躺起來,當然不會露出身子的,不然多尷尬。
雙眼如炬,劉浩東盯着張滿山看了一會,忽然輕吁了口氣,張滿山越是不在乎,劉浩東就越是明白,張滿山已經到了無路可走了,不然不會瘋狂到要來和自己談判的地步,張滿山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有多麼想要讓他魂飛魄散,而且劉浩東也堅信,張滿山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無論說的多麼好聽,兩個人合作,張滿山是不得已,心中一動,忽然就笑了:“鬼蜮是你引到我這裡來的吧,如果我猜得沒錯,是你被追的無路可逃,所以纔會禍水東引——”
“沒錯,”張滿山並沒有隱瞞,劉浩東不傻,這點事情瞞不了人,與其說假話還不如實話實說,還能表現出一點誠意,至於這點誠意究竟有多麼大,張滿山自己也不明白,只是有一點張滿山明白:“無論我引不引來,你早晚要面對鬼蜮,因爲它盯着的就是修道之人,你們就是它下一個目標,我說句難聽的話,你們就是它的口中食,當然也包括我,這玩意吞噬修道之人增強自己,吃得越多就越是沒有引起,如果一旦成長起來,不但沒有陰氣,而且還會有仙靈之氣,可以模仿出滿天神佛,不管你有多深的道行都會被吸引,如果真正成長起來,絕對是一場在災難,到時候無數人的魂魄精氣會被吞噬,那時候只怕就沒有人能對付得了了。”
吞噬?劉浩東心中一震,想到李大柱所經歷的,心中已經明白鬼蜮是怎樣的手段,但是即便是如此,劉浩東還是沉吟了一下:“你給我詳細的說說這鬼蜮究竟是怎麼來的?又是怎麼回事?”
張滿山破天荒的嘆了口氣,臉上竟然看到一股無奈和驚懼:“說起來我也是倒黴,那一日和你兩敗俱傷,我的元神受損之重着實不輕,所以就準備躲起來先恢復一下,甚至不敢去吸取別人的精氣作補充,生怕被正道人士發現,就打算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慢慢恢復,沒想到很倒黴,竟然被一個成了精的黃鼠狼盯上了,想要吞噬我的元神來增強它自己。和我抖了一番,結果你也能猜得到,我傷的太重,只能逃走暫避鋒芒,那黃鼠狼不肯放過我,一路追了好幾天,結果沒有想到就跑到了鬼蜮呆的地方,那是一個古墓,當初應該是用來封印鬼蜮的,結果被我和黃鼠狼無意闖了進去,結果就將封印給弄壞了,我當時警覺不對,就沒敢和鬼蜮硬碰,倒是那黃鼠狼不覺,竟然和鬼蜮糾纏上了,結果就是黃鼠狼被吞噬了元神和精氣,而且死的時候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而鬼蜮吞噬了黃鼠狼就訂上了我,它追我就逃,就這樣一直逃到現在,幾次都差點被追上,害得我根本沒有時間恢復,這麼下去不是被吞噬就是要自己玩蛋,要是再有一陣,我多半就會被吞噬的,幸好昨天看見了你們,看你們也在追查鬼蜮,我纔會想到這辦法,要找你來合作。”
“那怎麼才能對付鬼蜮?既然你和鬼蜮糾纏這麼久了,那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想要合作總要有些誠意吧。”劉浩東淡淡的看着張滿山,就只等張滿山說出怎麼對付鬼蜮來,就準備讓張達金他們動手,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相信對於張滿山發動降術也能抵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