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顏良將軍,是過來收我的兵權嘍?真是癡人說夢。哈哈”龐子豐坐在氈上,自顧自的酌酒。面對突如其來的逼迫,龐子豐紋絲不動,鎮定自若。
顏良把出佩刀,倉啷一聲,一霎那,幾個穿着重甲的騎兵,把龐子豐團團包圍了起來。而龐子豐的手下,也全部拔出了兵器,一時間,酒館之上,蔓延着殺氣,一觸即發。
“龐子豐,今日你不交出兵權,就休想活着離開這裡。”顏良一把掀翻了龐子豐面前的小酒桌,瞬間,酒盞菜餚滾落一地。
龐子豐也不站起來,只覺得有點頭痛,頭皮發麻,今天本準備從世家大族身上敲詐一些糧草的,先冒出個崔琰拔劍阻攔,又冒出個顏良來奪兵權,這一套套的好像事先安排好的似的。
龐子豐掃視了一下四周,他看到了秦蕭,此刻已經提着寶劍站在了顏良的後面,兩人四目相望,彼此會意的眨了一下眼睛。
這秦蕭是21世紀的全港擊劍冠軍,想必能與顏良一戰。龐子豐暗暗想着,盤算着即將發生的戰鬥。
龐子豐衝着後面喊了一聲:“周文聰,李續,你二人帶着各位回去押運糧草。”
“是!”周文聰和李續二人火速將在場的世家老爺們帶了出去,唯有崔琰留了下來。
顏良道:“把糧草送到城外,自有人接收!”
龐子豐一腳踢開面前的散碎的桌角,衝到顏良面前,喊道:“屁話!送到城外作甚?”
顏良一把手,便把龐子豐擎了起來,往後一推,重重的砸在了地上,頓時還未完全痊癒的左臂,只聽得咯噔一聲,龐子豐疼的汗水從額間滑落,一旁的崔琰,竟然走了過來,伸出了支持的手,將龐子豐扶了起來。
“多謝崔兄。”龐子豐謝道。
“哪裡話,論同門關係,我得稱你一聲師兄啊。”崔琰笑道。
顏良大步走到龐子豐跟前,笑道:“交出太守印綬,你可以滾了!”
“放肆!”龐子豐大罵道:“無腦匹夫,我太守之位,乃二公子所任,你有何權力罷免?你滾開”說完龐子豐就用力推了一下顏良,顏良剛拔刀,被秦蕭一個飛劍擋開,接着皇甫影還有手下幾個墨家遊俠全部拔出佩劍,一呼而上。龐子豐瀟灑的帶着崔琰,從人羣中走向了樓梯。
剛要出門就被一個蒙面的刺客偷襲了過來,幸好崔琰也是個擊劍高手,踉踉蹌蹌擋住了一陣猛刺。那女刺客見不是崔琰的對手,縱身一躍,順着樓梯連踩兩腳,從樓下窗戶竄了出去。
龐子豐立即命令手下追了出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好熟悉的聲影!”龐子豐愣住了,兩邊眉毛擠在了一起,想茶壺裡煮餃子,倒不出來的疑問。他不停地搖晃着頭腦,一會兒一句“她是誰呢?聲影確實見過!”
一會兒又冒出一句:“不可能啊,如果是矩子,她早該派皇甫影動手了啊。”
龐子豐被這個身影熟悉的刺客,深深地牽住了腦神經,一路上他苦思冥想。崔琰在一旁欲言又止,生怕打斷這問“師兄”的思緒,後面跟着一千多步兵緊緊的跟隨着,生怕再出現什麼刺客。
當大隊伍走到城門的時候,龐子豐想起了兩個月前,在這裡進行的一場屠殺,他想起了與唐叔齊的鬥爭,想起了剛剛拿下濟城的種種往事。突然一拍腦門,大驚失色:“不好,這從頭至尾是一個大陰謀啊。”
回想起了種種,所有事件發生的可疑細節,在龐子豐的腦海中一遍一遍的想篦子一樣過濾出來,大到廝殺,小到對話,一幕幕都在他腦海中閃現。當他判斷出,那個女刺客極有可能就是公孫瓚的女兒時,一切恐怖的設想都成爲了可能。而現在的他說不定已經已經成爲了對方陷阱中的獵物。
龐子豐心跳加速,來不及跟手下人多說,直奔着大牢走去。當獄卒打開牢房之時,原本羈押唐叔齊的牢房空空如也。龐子豐徹底蒙圈了,他雙腿無力軟坐在地,破口罵道:“媽了個巴子,我曹他嘛的滴啊!百密一疏哇,結果疏出個大批樓,奶奶的,被一個女人耍了。這麼陰險的人物,居然在史書沒有發跡,到被我穿越過來,給挖掘了,真他媽的法克。“
抑制不住情緒的龐子豐,如出籠的獅子,再也無法保持自己謙謙君子的一面了。他拔出手下的刀,在牢門的亂砍一起,頓時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崔琰和衆人看的目瞪口呆,一時不明白一向文弱的書生爲何突然如此癲狂,而是他嘴裡罵的話,他們一句也聽不懂。
“調集所有兵馬,給我包圍酒館!”龐子豐咬着牙,握緊了拳頭。
看太守大人如此激動,手下將士立即領命。
時間已經悄悄過了半個時辰,酒樓裡面已經打的天翻地覆,一片狼藉,窗戶上,地上,到處橫躺着屍體。而以酒樓爲中心,爆發的兩隊人馬,已經打得不可開交,街頭巷尾之間,充斥着血腥的羶氣。
龐子豐招起了所有的新兵老兵,聯合作戰,城內的戰爭擴大了到了三萬新兵圍攻顏良五千的大規模圍殲戰。打了一個多時辰,才徹底包圍了酒樓,顏良的隊伍,所剩無幾。龐子豐正欲進去,突然顏良用刀卡着秦蕭的脖子,從二樓的窗戶上走了出來。
臉上幾乎被污血染得辨不清面目的顏良,衝着龐子豐喊道:“讓本將軍出城,不然,我就殺了她。”
龐子豐笑着罵道:“狗孃養的,顏良!你也配自稱將軍,我說你和我沒有太深的交錢,卻帶這麼多兵來防守城池,還一定要騎兵作戰,你是不是等着在此投敵啊。你別告訴我,你沒被公孫嫣策反,你媽的混蛋,帶着四五千人,就想來奪我剛剛招募齊全的兵權?”
“少廢言多舌!再不放我出城,我就......”顏良勒緊了刀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