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

我愣住了,沒聽明白師父的意思,便問道,“去哪,師父?”師父說,“了卻塵緣。”

說罷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我說道,“你把這封信交給乾門一個叫賀蘭霜霜的女子。”

“師父,乾門在哪?”

“不可說,不可說。走吧,我在這等着你們回來。”

“徒兒不願意離開師父”

“廣仁,下山化緣的時候讓你師兄走前面。兩年之內不要回來,否則你們便再也不要回來了。走吧。走吧。”師父說完,袖子一揮,我和師兄便飛出了藏經閣。隨後師父的聲音從藏經閣傳了出來,“情緣難斷。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阿彌陀佛。”

我和師兄又在山上呆了三日,可是師父依舊沒出藏經閣。我知道,師父是真的要趕我們下山了。我和師兄收拾了包袱,把廣德栓了起來,朝着藏經閣三叩九拜之後,便下山了。離開的時候,廣德在身後不停的狂吠。師兄傻呵呵問我,“師弟爲什麼叫呢?”我沒有回答,拉着師兄頭運氣輕功,也不回地離開了少林寺。路上我想起師父說的情緣難斷,難道我註定會有情緣麼?

我和師兄站在少林寺山下,遠遠地回頭看了一眼少林寺。十九年了,我在這裡生長了十九年,如今要離開了,心中難免失落。

我以爲兩年後我會帶着廣智師兄回來,就像遠離家鄉的遊子,落葉歸根。只是,兩年後回來時,只剩我一個人了。

我問師兄,“師兄,你知道乾門在哪麼?”師兄傻呵呵的說,“爲什麼要知道乾門在哪呢?”我嘆了口氣搖搖頭說,“罷了,我們先離開少林寺吧。”從我記事起,師兄一直都是笑呵呵,從沒見師兄皺過一下眉頭,一直到師兄死的時候,師兄也是笑呵呵的看着我。

我想起師父說,少林寺處於中心,可是師父卻沒告訴我乾門在哪。往東走吧,路上碰見行人問問也好。於是我便帶着師兄朝東走去。

路上碰到一名農夫在田間鋤草。我過去問道,“施主,冒昧問一下你知道乾門在哪麼?”這名農夫放下手中的鋤頭,用肩上搭着的手帕擦了擦汗,看了看我說道,“你是少林寺的吧。這乾門聽起來像門派名吧?我一個莊稼漢哪知道這些。”

我覺得自己真是糊塗,這種事當然要問武林人士了,於是連忙問道,“那施主,往東走是哪裡啊?”

這名農夫皺了皺眉頭眉頭說道,“小和尚,你第一次下山吧。也難怪,你們少林寺平時出來的人就不多。這往東去都是一些小城,稍遠一些便是蘇州城了,你去哪裡打聽打聽吧。蘇州城來往的都是些江湖人士。”我雙掌合十向這名農夫鞠了個躬說道,“多謝施主。”便和師兄繼續朝東走去。

還未走遠,只聽那名農夫遠遠的喊着,“小和尚,最近傳聞魔女現世,在外行事還是多人結伴爲好。”我朝着那名農夫遠遠地喊道,“多謝施主提醒。”心中卻是納悶,魔女現世,妖怪麼?怎麼師父從未提起過。

這一路走來,零零散散的碰到幾個農夫,便沒再多問。走了半日,師兄也沒說餓。以前在藏經閣的時候每到吃飯的時候,師兄總是問我,“爲什麼還不吃飯呢?”

我怕師兄餓了,便從包袱裡拿出一個饅頭遞給師兄,師兄拿着饅頭兩口便吃了下去,吃完傻呵呵的看着我,我對師兄說,“師兄,我們這次下山帶的饅頭不多,省着點吃。”

我本來也算吃一個,又不是很餓,就把饅頭又收了起來。師兄看着我,沒問爲什麼只是傻笑。

有時候我覺得師兄蠻可憐的,什麼都不知道,別人罵他他也是隻會傻呵呵的笑。可是傻人有傻福,師兄至少不會有苦惱。

又行了半日天色漸晚,不遠處看到一戶農家。我和師兄連忙趕過去想要借宿一晚。師父說,化緣這種事情是有技巧的,臉皮厚是基礎,敲開別人的家門,然後先說自己如何艱苦,博取施主同情,然後再猛誇施主,好心有好報什麼的,祖上積德,後輩有福……可是直到真正化起緣來,我才發現師父教的方法只對少數人管用。多數情況下,都是靠師兄的傻乎勁兒把飯給化來的。

我敲了敲農家的門,開門的是一名老者,滿頭白髮,拄着柺杖看着我問道,“小施主是來討飯的吧?”我連忙說道,“前輩誤會了,我和師兄奉師父之命下山辦事,天色漸晚,身上又無盤纏,所以想借宿一宿(xiu),柴房即可,還請前輩行個方便。”

老者點了點頭把門徹底打開,說道,“進來吧。兩位小施主是少林寺的吧。”我點點頭。老者將我和師兄引到偏房門口說道,“兩位小施主在寒舍委屈一宿吧,這本是犬子的房間,可惜……唉”老者說罷搖了搖頭,神情顯得十分悲傷。

我問道,“前輩,不知道令郎出了何事?”

老者又嘆了口氣說道,“犬子本是朝廷士兵,前不久隨着魂門去剿滅魔教,不曾想再也回不來了。”說罷竟哭了起來。

我雙掌合十安慰道,“阿彌陀佛,前輩節哀,人死不能復生。前輩行善積福,想必令郎會早等西天極樂世界的。”老者擦了擦眼淚說道,“那次剿滅魔教,你們少林寺的人也傷亡不少啊,兩位施主早些歇息吧。”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給師兄了一個饅頭,自己也吃了個。師兄忽然說了一句話,“魔女爲什麼會是魔教的呢?”

我問師兄,“師兄,什麼意思。”師兄連忙把饅頭吐了下去,看着我呵呵傻笑不再說話。我忽然覺得師兄其實每天都在想很多事情,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只是,魔女會是魔教的麼?魔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存在?

次日我和師兄早早告別了老者,便又向東走去。一路上,我和師兄睡過破廟,躺過牛棚,躲過房檐,不過好心人還是大有人在的。

我和師兄總是能借宿到條件比較不錯的房子住。沒饅頭的吃的時候我帶着師兄去化緣,敲了敲門,躲在師兄身後。待有人開門後,師兄往前一走,擋在們中間,傻呵呵的笑,對放就問,“哪來的和尚,要飯了來吧。走走走,我這每吃的。”

師兄聽他說完咧着嘴,“哈哈哈……”對方就一臉不高興地推師兄,“趕緊走,我這沒吃的。”師兄卻一動也不動的站那繼續“哈哈哈……”,

有時候碰到比較兇的人家擡起腳踹在師兄身上,師兄也不生氣,依舊哈哈傻笑,最後人家無奈了就回去拿了幾個饅頭遞給師兄。

師兄拿着饅頭對人家鞠了個躬,傻傻笑笑,然後便走了。對方在後面罵道,“神經病!”

直到後來我問師父,爲什麼那麼多人到最後總是會給師兄吃的。師父說,師兄的肚量,讓那些人感到自卑。

路上碰到一些持刀仗劍的人,我總是會向他們打聽乾門在哪,不過得到的回答都是說在南方,具體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雖然沒有打聽到乾門的下落,卻也知道了些有用的事情。蘇州城江大人女兒大婚,宴請江湖豪傑,八大門派都會去,乾門當然也在其中。

於是我和師兄便急匆匆的往蘇州城趕,其實我跟師兄並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在完成師父讓我們做的事,至於把信交給那個賀蘭霜霜之後,要去哪裡卻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湊湊熱鬧也好。

快靠近蘇州城時,持刀仗劍的人越來越多,我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人,心中有些擔心。便決定暫時不打聽了,等進了城找個人少的酒館什麼的再打聽哪些是乾門的人。

到了蘇州成門口,一大堆人擠在城門口在看告示。我也很好奇,帶着師兄擠了過去,只見告示上畫着一副女子的頭像,告示上寫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魔教餘孽白念琳殺害魂門指揮使秦世清,罪誅九族。現已潛逃,有提供確切消息者,賞金千兩,親自捉拿歸案者賞金十萬兩。秦小凡,斷雨晴勾結魔教,意圖謀反,打入死牢,秋後問斬!欽此!”

畫像上的女子很漂亮,可是我也不知道漂亮到底是怎樣的模樣,從小打到我第一次這麼好看的女子,還是在畫上,想到這裡忽然覺得自己耳朵發熱,連忙拉起師兄走。

走出人羣的時候聽到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聽說這次江大小姐結婚,魔教教主要來啊。”

“江湖傳言罷了,魔教教主在冷月山莊被秦世清打的武功盡失,怎麼可能回來送死。魔教不愧爲魔教啊,連秦世清都敢殺。”

“你懂什麼,她可是白葬天的女兒,聽說白葬天還活着。”

……

我和師兄進了蘇州城,兩邊叫賣聲此起彼伏,川流不息的人羣晃得我有點迷茫。這時一名中年男子拍了我肩膀一下,問道,“小施主是少林寺的吧?”我回過神來打量這名中年男子。黑色高靴,一身青藍色綢服,腰間綁着金色腰帶,左手拿着一柄寶劍。只是帶着斗笠,壓得很低,故意遮住臉龐。

我點點頭說道,“晚輩是奉師父之命,下山討些齋飯。”那人聽完呵呵一笑說道,“這化緣從河南化到蘇州來了,可夠遠的啊。小施主不必擔心,我不是惡人,江大人此次宴請天下豪傑,聽說少林寺玄慈大師身受重傷推託不來。

玄慈大師也算是江湖中人,江大人既然送了請柬,那禮金自然是要給的。這整個蘇州城就你們兩個和尚,兩位小施主想必是來送禮金的吧。”說罷,右手將斗笠向上擡了擡露出臉來。

這人蒙着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眉毛頗濃,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心中納悶,玄慈大師?小時候我就和玄懷大師見過一面,未曾聽過少林寺有玄慈大師。不過少林寺弟子衆多,我和師兄整日不出藏經閣,不認識也算正常。

我雙掌合十說道麼“阿彌陀佛,前輩確實是來化緣的。至於禮金之事,小僧也是剛剛聽說。”

那人直勾勾的看着我,突然趴到我耳邊小聲說道,“蘇州城要出大亂子了,小施主還是早早離去的好,不然就來不及走了。回去告訴玄慈方丈,玄懷大師已死,兇手並非魔教。你說是蕭天左告訴你的,玄慈大師自會相信。”說完將斗笠又壓了下去,笑着離開了。

蘇州城要出大亂子麼?難道是魔教教主要來麼?還是先找到乾門的人再說吧。打定注意我便拉着師兄往城內尋去,想找一家大點的客棧,去打聽消息。

還未走遠,身後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着便聽到有人喊道,“讓開~讓開~”我回頭看時,只見七八個人戴着斗笠,背後都揹着刀,騎馬跟在一名紫衣人後面。那名紫衣人長的十分秀氣,化了淡淡的妝,給人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路上的行人都紛紛避讓,離我不遠處有一名小女孩,手裡拿着糖葫蘆真吃的津津有味,沒注意到身後的馬匹已經靠近。而這羣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喊道,“小姑娘快讓開!”

小女孩回頭看了一眼愣在那裡,這時師兄突然跳了過去,一手抱起小女孩,一掌打在那名紫衣人的馬面上。只見馬頭後仰,前蹄翹起,那名紫衣人輕輕從馬上一躍,穩穩地落在地上,之後那匹馬轟的一下,側倒在地,七竅流血,死了過去。

其餘騎馬的人連忙牽住繮繩,一陣嘶叫聲。師兄將小女孩放下,傻呵呵看着小女孩笑。這時其中一名騎馬的人罵到,“賊禿驢,你找死麼,知不知道端木大人是……”

那名紫衣人擺了擺手,打斷了說話,對師兄說道,“少林寺果然藏龍臥虎,今日之事是我們魂門魯莽了。”說罷,用手捋了捋鬢角的長髮。這名紫衣人的聲音很細,聽起來像個女的,又不像是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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