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無數次穿梭中,我去了無數個平行世界。和第一次一樣,每一次到一個世界,都會碰見歐陽月桐。而每一次歐陽月桐穿的衣服都不一樣,年齡也不一樣,身份更是不一樣了。
有時候是帶着孩子,有時候是個丈夫一起,有時候是一個人,年齡從二十多歲,到四十多歲都有。可是,每次我跟歐陽月桐都只是相視一笑,便再也沒有更多的交集。
我剛開始我以爲可能是太陽的原因,因爲每次我都是在太陽下面沒走幾步就昏倒了,醒來之後就又到了一個新的平行世界。後來我躲在室內,沒有出去,到了時間還是會暈倒。然後再次醒來,再到一個新的世界。
就這樣一直無限的循環下去,可是每一次醒過來我都保留有上一次的記憶。每一次都只是碰到歐陽月桐,晉元忠我只碰到過六次,都是作爲歐陽月桐的丈夫出現的,至於剩下的那些丈夫,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想多留在這個世界的一些時間,看看會不會碰到其他之前認識的人,但是每次都很準時的暈倒。二十分鐘,我在每一個平行世界呆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結束。到現在我已經經歷過幾千個平行世界了,以至於之前碰到歐陽月桐的情況我都快要忘完了,可是仍然還在繼續不停的穿來穿去,沒有盡頭。
我的內心從最初的心痛,到現在的淡然。幾千次的會面,讓我明白,除了之前的世界以外,我跟歐陽月桐根本就沒有什麼任何交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感覺就像經歷了幾萬次一樣,每一次都是歐陽月桐都只是看着我微笑的點了點頭,然後就移開了目光,像個陌生人一樣。一直到這一次。
這次醒來的時候,我在醫院躺着,鼻子上面帶着氧氣罩,我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是疼的,特別的疼。一旁檢測生命的一聲,滴滴滴的一直在想,不過響的很慢,說明我的聲明已經十分的微弱了。
我看了看自己右手,發現手已經被紗布給裹起來了。我強忍着疼痛坐了起來,將紗布一層一層的取掉,發現自己的右手上面全都是刀傷,現在還沒有癒合。
不僅如此,身體上疼的地方,全都是在刀山火海里面受過傷的地方。回來了麼?爲什麼要回來……爲什麼?我試着動了動,發現自己的左腿已經無法動彈了,除了疼,別的感覺都沒有。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歐陽月桐出現在我面前。她看我我醒了過來,連忙跑了過來,一把抱住我哭着說道:“你終於醒了……”
“月桐,我餓了,你去給我買些吃的吧。”我有氣無力的說道。
歐陽月桐擦了擦淚眼,笑着問道:“你想吃什麼?”
“隨便,好吃的就行。”我說道。
“好,我這就去買。”歐陽月桐說完就急匆匆的跑下去了。
我是故意支開歐陽月桐的,就像女媧說的那樣,我已經殘疾了,不管有沒有回來,不管這裡是不是平行世界,我留下都是對歐陽月桐的不公平。我不願意自己被她就這樣照顧一輩子,劇本不應該是我照顧她纔對麼?可是現在的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還怎麼照顧她?
於是我強忍着疼痛,下了病牀。左腿已經完全你不會動彈了,幾乎是被我拖着走的。右腳剛踩在地上,就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痛,然後直接倒了下去。
不過我還是強忍着疼痛慢慢地爬到了窗戶口,只有不到三米的距離,我卻費盡了力氣。當我強忍着右手的疼痛抓着窗臺站起來的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徹底的廢了。因爲我站起來以後,右手也徹底沒了力氣,除了疼痛,一動也不會動了。不過我現在已經站在窗臺前了。
我用左手把窗戶給打開,雖然左邊的手臂受傷了,但是受傷還是有力氣的,只不過動一下非常的疼。窗戶打開以後,我探出腦袋看了看,沒錯了。
我回來了,兩百多層的高樓,確實是回來了。現在我只要身子朝前一傾,一切就都結束了。也不知道老白回來沒有?應該也回來了吧?我都回來了。只不過我在回來前穿梭了無數的平行世界。
爲什麼女媧要這麼殘忍?不是說好了,要讓一切結束麼?爲什麼還要讓我們兩個回來。
月桐,永別了……
老白,永別了……
念琳,永別了……
所有的人,永別了……
然後我閉上了眼睛,重重的朝前傾了過去。
就在這時候背後忽然傳來了老白的聲音,“秦楓!你幹什麼!”
不過已經來來不及了,聽到老白的聲音時,我的身子已經開始往下墜了。我以爲我會掉下去的,以爲這樣,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可是沒想到有人在我要落下去的時候,忽然抓住了我的腿。不用想,肯定是老白了。
我感覺腿劇烈的疼痛了一下,整個人就被拽了回去。然後我就看到了老白那張冷峻的臉,接着眼前一黑,再次昏了過去。
沒有人會知道我是多麼想離開這個世界,多麼想這個世界和我之前的經歷一樣,都只是平行世界而已。可是我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確實是回來了。
病房裡面站着五個人,歐陽月桐、老白、白念琳、李紫葉,而且還有第五佩蘭!爲什麼第五佩蘭會在?這下算是徹底回來了,而且跟女媧說的一樣,我會終身殘疾,而老白只能夠呆七天。因爲女媧當時承諾了,會讓老白見第五佩蘭的。
我醒來的時候,老白坐到了我旁邊,沒有說話,先是給我把了把脈搏,皺着眉頭說道:“生命沒什麼大礙,我檢查一下你身上的經脈有沒有受損。”
老白變現的一如既往的平靜,他應該沒有告訴第五佩蘭嗯和白念琳他只能呆七天的事情。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呢?
老白拿出銀針,在我腿上刺了幾針,問道:“有感覺麼?”
我搖了搖頭,之前還有疼的感覺,現在連疼都沒有了,感覺腿像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