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做些什麼?”我問。
明日搖了搖頭說道:“你安心站在這裡就好,儘量堅持住別昏過去。”說完拿着劍就朝飄在半空中的血寡婦衝了過去。
只見明日跑了一段距離,就跳了起了,衝着血寡婦飛了過去。不過他剛剛跳起,地下就又鑽出來許多屍藤,將他的腳給纏住了。明日連忙揮劍將這些屍藤給砍斷,身影一閃,就到了血寡婦的面前。
不過明日的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很多,非常的多。也不知道是剛剛受傷的緣故還是因爲收到了血寡婦發影響。
衝到血寡婦身邊以後,明日提劍就朝着血寡婦的心臟部位刺了過去。血寡婦反應的速度非常快,身影一晃就到了明日的身後。明日這一劍自然是刺空了。
而且似乎明日根本沒有意識到血寡婦已經到了他的身後……不對勁,明日的實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雖然耳朵裡面會有耳鳴聲,可是我也有啊,而且目前的耳鳴程度還不至於限制自身實力的發揮。難道剛剛心口那一劍真的太嚴重了麼?而且剛剛谷振還是變成冥王的樣子,給谷振刺了一劍。一定是那一劍的問題……
“小心背後……”我連忙大聲喊道。
明日連忙轉身,就在他轉過身的一瞬間,血寡婦出手了。血寡婦打出了一掌,這一掌剛好打在了明日的胸口。明日整個人朝後飛了過去,撞在蒼絕城的城牆上,吐了一口血,跌落在地上。然後用劍撐着地面,單膝跪地,氣喘吁吁的樣子。
我這時候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拿着匕首朝着血寡婦衝了過去。衝到血寡婦離血寡婦還有五米距離的時候,我奮力跳起,拿着匕首就朝着血寡婦的心臟位置刺了下去。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這次血寡婦並沒有閃躲,有點不對勁……之前明日出劍的時候她很快就閃開了。可是我現在馬上就要刺到她的心臟了,她還是沒有躲閃。
眼看我的匕首就要刺進去的時候,血寡婦的臉忽然變了,變成了歐陽月桐的臉。我連忙收了手,落在了地上。這時候血寡婦的臉又一次恢復了正常。
幻覺……一定是幻覺!可惡……爲什麼明明知道是幻覺,可是我還是下不了手!先不管了,先去看看明日再說。
我跑到明日身旁,將他扶了起來問道:“你怎麼樣?”
明日搖了搖頭說道:“魔龍一族的力量留在我心臟裡面了,限制了我實力的發揮……”
“我果然猜的沒錯……可是未來的谷振不是已經死了?爲什麼這個夢境裡面還會出現血寡婦?”我問。
“是谷振自己做的……他腦子裡面肯定有血寡婦的印象,而且還是很強烈的印象……”明日說道。
沒錯了……谷振的對血寡婦的印象絕對是非常深刻的。現在只有祈禱老白他們在外面能夠儘快控制住谷振的夢,讓這個血寡婦消失了。
這時候我感覺到耳朵裡面的耳鳴聲忽然加重了許多,是那種一下子忽然加重的。我連忙看了看飄在空中血寡婦,只見它現在已經變成了人身蛇首的樣子,而且兩隻眼睛還放着紅光。手裡還拿着一個血紅色的瓶子,瓶口對着我和谷振。
明日忽然皺着眉頭對我說了什麼,可是我聽不到,這耳鳴聲太大了。而且我身體現在也變的軟弱無力起來。
明日拿着劍,超前走了兩步撲通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我想過去扶他,才發現我現在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這個時候血寡婦手裡面那個血紅的瓶口,開始慢慢地凝聚出一個紅色的光球。
這個光球越來越大,慢慢地變成了一個女媧族的模樣,蛇首人身。我以前見過這個招式,羽蘭佔據第五佩蘭屍體的時候,就用過這一招。難道這個血寡婦是想把這個蛇首人身的虛影打在我們身上麼?
可是我跟明日兩個人現在已經都沒有力氣反抗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血寡婦對我們下手。眼看着血寡婦會動臂膀就要下手了,天空中忽然射下來一道金光。我順着金光看過去,只見這道金光剛好照在了姬懷初的身上。
接着姬懷初原本炒成灰燼的身體開始慢慢裂開,裂開的縫隙中也散發着金光。一直到所有的黑色灰燼全部都消散,姬懷初徹底變成了一個光團,非常的刺眼。
就連原本準備出手的血寡婦也轉頭朝姬懷初看了過去。
不過姬懷初發生的變化似乎並沒有結束……在姬懷初身體的灰燼徹底消散之後,天空中射下來這道金光竟然變成了紅色。與此同時從蒼絕城的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分別飛過來四道光束,分別是黃色、青色、白色、紫色。
加上天空中拿到紅色的光束,五道光束同時照在了姬懷初的身上。而那個光團,也變成了五彩的光團。
等等……這是……五種鳳凰的光芒麼?赤色的朱雀、青色的青鸞、黃色的鵷鶵(yuānchú)、白色的鴻鵠和紫色的鸑鷟(yuèzhuó)。
不過那個光團還沒有繼續變化的時候,血寡婦就朝我和明日下手了。只見它輕輕推了一個那個蛇首人身的虛影,這道虛影就朝着我和明日衝了過來。
與此同時,那個五彩的光團也終於化成了一隻鳳凰,火紅色的鳳凰,尾巴是五彩的尾巴。這隻五彩鳳凰發出一聲鳴叫,直衝天際。尾巴劃過之處,留下長長的五彩痕跡,非常的好看。
蛇首人身的虛影馬上就要打在我和明日的身上時,這隻鳳凰忽然朝着我們這邊俯衝過來,瞬間就擋在了我和明日的面前。
只見鳳凰優雅的扇動了兩下翅膀,吐出一團白色的火焰,朝着血寡婦飛了過去。那個人身蛇首的虛影連同血寡婦一起化成了灰燼消失了。血寡婦消失的同時,我耳朵裡面的耳鳴聲也跟着消失了。
整個蒼絕城現在有一種祥瑞的感覺。接着這隻鳳凰落到了地上,慢慢地化成了一個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