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這玉壁裡會散發出香味,我想不明白。”
“那這屍毒有辦法解麼?”凱爺焦急的問到。
“能是能,可是即便是解了屍毒也沒有用,只要我們不離開地宮,就會一直被屍毒感染。讓我想想有什麼辦法。”老白說完又坐在地上抽起煙來。
按照老白的說法,我們體內的的屍毒是通過呼吸染上的,雖然這玉壁裡面的屍毒很微弱,但是如果體力消耗過大,身體的的抵抗力就會下降,這樣一來感染上屍毒也說的過去。可是怎麼樣解屍毒確實是個問題,難不成不呼吸?
我見老白皺着眉頭又點了一根菸,自己也掏出煙給凱爺扔了一根便抽了起來。我們三個誰都沒有說話,此起彼伏的抽菸聲,在空蕩蕩的地宮裡顯的格外清晰。
抽菸的時候我捋了下自己的思緒,從我們進地宮開始起,就怪事百生。沒有機關的甬道,莫名其妙的魂屍,有毒的玉壁,還有跟老白長的一模一樣的殭屍,最離譜的是爲什麼老白那一刀明明劃在了殭屍的身上,可是自己卻受傷了?難道這一切真的像老白說的那樣是幻覺?可是我自己心裡清楚,這絕對不是幻覺。
就在我完最後一口煙的時候,甬道里傳來了“咚咚咚”的腳步聲,聲音和之前魂屍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夾雜着迴音,聽起來像是很多人在走路的樣子。
老白忽然站了起來,將手裡的菸頭扔到地上狠狠的踩滅說道:“來了!”
“什麼東西來了?”凱爺問到。
“魂屍!”
看來我猜的沒錯,之前和老白一模一樣的殭屍並不是魂屍。
魂屍走的不算快,咚咚咚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便到了我們前方不遠處,而且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秦楓,你們能看到魂屍麼?”老白問到。
我跟凱爺都是搖了搖頭,看來這牛眼淚之說純屬扯淡,真不知道是誰編的這種方法,難道是因爲魂屍不是鬼的原因?
魂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老白對我倆擺了擺手說道:“你們先退到玉門的門口,不要出聲。”說完右手橫拿着出匕首擺出一副準備戰鬥的模樣。
我跟凱爺毫不猶豫的退到了後面,對於看不見的對手,我們倆幫忙只是添亂而已。我這時才發現老白前方的空氣中有三個血洞,洞裡溢出來的鮮血已經乾的差不多了,看起來十分詭異。
這應該是另一個跟老白一模一樣的魂屍弄的傷口,看來另一個老白魂屍手指的血是這個魂屍的,而且從空氣中三個血洞的位置來看,老白魂屍的三根指頭應該是****了魂屍的眼珠子裡。
可是爲什麼真正的魂屍體內會流出紅血?難不成這個魂屍也是活人剛剛變成的?想到這裡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白似乎也看出來了這一點,起手就朝那三個血洞扎去。那魂屍似乎知道了老白的動作,腳步忽然停了下來,三個血洞扭到了一邊,應該是側身閃躲了。老白的身子也猛然一側,看來魂屍攻擊了。
空氣中三個帶着血痕的血洞來回的移動,老白也不停的閃來閃去,似乎能看見魂屍一樣,而且折騰了這麼久都沒有被魂屍打中過。難道老白真的能看見魂屍不成?等會得問問他。
漸漸的老白的反映開始慢了起來,每次揮舞匕首都顯得十分吃力,我決定上去幫老白。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已經能確定那三個血洞就是魂屍的右眼部位,老白每次閃躲方向和動作說明魂屍只是用爪子進行攻擊,腿幾乎只是用來保持站立用的,所以只要反映夠快,根據三個血洞的位置,就能判斷出攻擊的位置,而且距離那麼近應該可以感覺到。
我讓凱爺呆在原地,拿着青銅劍就衝了過去。老白見我衝了過去,忽然間雙手抱住空氣(應該是抱住了魂屍)對我喊道:“砍頭!”
空氣中三個血洞來回的晃着,看來魂屍應該是在掙扎。我也不管魂屍腦袋的準確位置,憑着感覺一刀砍了下去。一瞬間我眼前一條血柱噴了出來,賤了我和老白一身,隨後那三個血洞也滾到了地上。
老白長舒了一口氣鬆開了雙手,魂屍的屍體便倒在了地上,此時魂屍的樣子已經能看清楚了,鮮血順着魂屍的屍體流的滿身都是。
屍體的表面看起來十分粗糙,青色的皮膚長有鱗片,爪子很直,像鐵一樣鋒利,腦袋上沒有沾到血,只能看到是三個血洞,不過從身體的結構來看應該是一種動物。
“老白,這魂屍這麼容易就幹掉了。”我有些納悶的問道,畢竟這不是普通的糉子。
老白點了點頭說道:“如果這魂屍沒受傷的話,我們三個一起上恐怕都不還對付。好在它眼睛已經被人挖走了。糉子致命的弱點就在眼睛,只要將眼睛毀了,身體的防禦功能就完全喪失了。”
“是它將魂屍的眼睛挖走的吧。”我指了指地上另一個老白的頭顱。
老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走到我身旁在我額頭上貼了張道符,唸了段咒語,又在我胸口使勁點了幾下,說道:“先將屍毒壓制住吧。”
我點了點頭,感覺體內比之前順暢了許多。老白又過去在凱爺身上做了同樣的事,然後就讓我砸那道未砸完的玉門。
由於魂屍已經被解決了,之前錘了那麼大的動靜,只有跟老白長的一樣的魂屍跑了過來,並沒有其他的東西出現,所以這次我心裡也沒之前那麼擔心了。索性用盡全力使勁砸了起來。
砸了大概十幾下,終於將玉門給錘開了。門口是一條比較矮的甬道,也比較窄,我拿着手電筒朝裡面照了照,黑洞洞的,看來又是一條不短的甬道。
老白把身子探進甬道里聞了聞,對我們說道:“跟在我後面。”然後彎下身子進了甬道。我讓凱爺走在老白身後,自己走到了最後面,進甬道之前我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魂屍和另一個老白的頭顱,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不知道爲什麼我此刻希望那屍體能動一下看,因爲有時候死屍比活屍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