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呢,屍體去哪了?”見到趙亮的屍體失蹤了,何義立馬就急了。趙亮是目前唯一的線索,他的屍體一失蹤,警方立馬陷入了被動忠。更爲關鍵的事那趙亮很可能已經屍變了,看着情況,那屍變後的趙亮肯定已經跑了出去,說不準已經在哪個地方害人了。
看着何義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何國忠嘆了口氣,安慰道:“老弟你先靜下來,這事急也沒用。現在趙亮的屍體已經失蹤了,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把他的屍體找到。看這裡的情況那屍體貌似剛剛跑出去沒多久,應該還沒有跑遠,我們先去看看監控錄像,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不愧是何國忠,短短几句話何義立馬就冷靜了下來。他拍了拍國忠,道:“我沒事!走,去監控室!”
說着,他們就要往監控室跑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卻突然叫住了他們讓他們等一下。
“怎麼了,小凡?”何義問道。我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然後在他們奇怪的目光中,我跪下來慢慢爬到解剖臺下面,然後就看到一個讓我震驚無比的畫面。
因爲一般來說,解剖臺平時是不會輕易移動的,所以就沒有人發現隱藏在下面的玄機。在我的目光中,只見下面那片瓷磚鋪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布滿了血紅色的詭異的符文,這些符文連串在一起,然後就形成一個類似於漏斗的圖案。
看到這漏斗形狀圖案的一瞬間,一個名字突然就不可阻擋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
“拔陰鬥,這是拔陰鬥!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我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大聲呼喊起來。
“小凡,你怎麼了!”看到我突然又跳又叫,何義他們兩個也是嚇了一跳,完全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不過這個時候,我也懶得跟他們解釋了,直接對他們說:“快跟我來!”然後就朝着門外快速跑去。
奔跑的過程中,我腦子裡瞬間閃過無數道念頭,腦子裡不斷回想着那解剖臺下的那幅拔陰鬥,思路越來越清晰。
我隱隱感覺到,自己似乎已經摸到了真相的門口,就差推開大門的那一瞬間。
何義和國忠跟着我一路小跑,一直跑到了大樓在。站在樓下,我擡着頭,仔細望着頭頂那涌動不已的陰氣。
不一會兒,我似乎發現了什麼,直接朝一個牆角落裡跑過去。
跨過花壇,然後我徑直走到牆角落邊,然後呼喚着何義他們過來。
“看,這裡的泥土似乎有翻動過得痕跡。難道下面埋了什麼東西!”何義眼尖,一下子就發現了問題所在。我點了點頭,然後讓他們兩個扒開這泥土,看看這下面到底藏了什麼東西。
關於這方面,他們兩個完完全全是門外漢,一點都不懂。所以不管我說什麼,他們只能照做。東西埋的不深,不一會兒,何義就挖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那東西似乎是一個黑色的瓦片,此刻被何義拿在手中左右把玩着。“給我看看!”我說道。聽到我的聲音,何義立馬就把東西交到我手中。
遠看這只是一個普通的瓦片,然而當我把眼睛湊上去的時候,這才發現了其中的玄機。
只見在那瓦片之上彎彎曲曲刻畫着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咋一看彷彿只是小孩子的塗鴉,然而這圖案
落在我眼中,卻彷彿一道驚雷在我腦海中豁然炸響。
“釋艮陣!”我擡起頭,朝着何義與國忠說道。
“什麼意思,釋艮陣是什麼!”何國忠問道。
我把手中的瓦片隨手扔到地上,然後耐心解釋道:“這釋艮陣本來是茅山道術中用來驅鬼的陣法。通過用純陽的鮮血在被鬼纏住的人身下佈下拔陰鬥,然後通過釋艮陣將陰氣源源不斷吸出來,然後通過拔陰鬥灌入人的體內。等這些陰氣超過這鬼身上的陰氣,那麼這鬼就會以爲來了比他更強的同類,然後就會乖乖退走。不過……”
我望了他們一眼,接着說道:“現在這釋艮陣布在停屍房周圍,而那拔陰鬥布在屍體的下方。那麼就能輕而易舉製造出一個至陰的環境,而佈陣者只要會一點控屍手段的話,那麼……”
“就能讓趙亮的屍體屍變!”何義大聲說道。
“不錯!這個佈陣的人真是個天才,沒想到釋艮陣還可以這樣用。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應該能控制趙亮的屍體,所以趙亮跑出去害人的事你們暫且不用擔心!”說着,我瞥了那瓦片一眼,道:“你們去那邊的角落看一下,應該還有這樣的瓦片。”
說完,何義與何國忠點了點頭,然後分頭開始尋找這些瓦片來。不一會兒,所有的瓦片都被找了出來,總共九塊,有規律的分佈在這座大樓的周圍。看着堆在地上的瓦片,我告訴他們這釋艮陣已經被破了。
果然,我擡頭望去,只見原本盤旋在樓頂久久不散的黑氣開始緩緩飄散,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
“下面呢?”何義問我道。何國忠則站在一旁不說話,似乎默認了何義的做法。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不知不覺間,他們做每一件事都會下意識的徵求我的意見,我彷彿已經成爲了他們的主心骨。
“現在可以去監控室了,既然趙亮的屍變是人爲的,那麼肯定會有人來佈置這釋艮陣。通過監控錄像,肯定會發現什麼!”我說道。
“好,我們現在就去監控室!”說着,隨行而來的警察把那看門的老頭安頓好了也紛紛趕了過來,人到齊後。大家便一起向那監控室趕去。
當時監控室裡面只有一個大約二十三四歲的小夥子在執勤,看到我們這一夥人浩浩蕩蕩的趕過來,頓時就被嚇了一跳。還是何義拿出了他的工作證,然後告訴他我們因爲一件案子,要來查看一下這一個星期內的監控錄像,小夥子這才把心放了下來。
一邊“啪啪啪”快速敲着鍵盤,小夥子一邊說道這醫院的監控系統並不完善,攝像頭並不是成天都開着的,晚上十二點後就關掉了,所以在十二點到凌晨六點這一段時間是沒有記錄的。
這話一說,我們所有人心中頓時就是一跳。只好祈禱着能在監控攝像頭開着的這段時間內能發現什麼蛛絲馬跡。
不一會兒,監控記錄就被調了出來。何義與國忠兩個人緊緊的貼在小夥身上,眼睛緊緊的盯着屏幕,勢要不放過一個可以點。
錄像一點一點緩慢的前進着,就在這時,何國忠突然大叫一聲:“停!”,然後他把手放在屏幕左下角的一個地方,說道:“後退,後退,對……對,後退……好了,就在這裡,停!”
錄像停了下來,我們說着何國忠指的地方,果然發現了一個
可疑的人。
只見在錄像中,一個戴着太陽帽,穿着運動服的一名男子快速跑到無人的角落裡,然後又飛快把把一個什麼東西埋到地裡。
“這個人看起來怎麼這麼眼熟!”聽到何國忠的嘀咕,小夥還停機靈,慢慢把屏幕上暫停的畫面慢慢放大。那運動服男子的樣子也越來越清晰。當那男子的臉部輪廓完全出來時,何國忠恍然一驚,終於想起這個人到底是誰。
“竟然是他?”
“國忠,你認識他?”何義問道。
何國忠點了點頭,說道:“何義,你還記得90年河北的!那起特大的文物走私案嗎?當時當地警察抓到一個代號“野狼”的男人,後來這件走私案告破後,這野狼卻不知道用了什麼放法竟然給他溜走了!”
“你說,這個人就是那個野狼!”何義有些震驚。
“不錯!”望着屏幕上那被放大到佔據了整個屏幕的頭像,何國忠說道:“當時那批文物的鑑定團中我是領隊的,這野狼我也有過一面之緣。雖然現在三年過去了,但他的樣子卻沒什麼變化,我還是能認出來的!”
“那麼現在犯罪嫌疑人其中之一已經能確定是野狼,那麼我們現在先回局子裡,再好好商量一下對策!”
“好!”何國忠點了點頭,然後看了我一眼,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先把小凡送到我家去,時間太久了我老婆也會擔心的!”
“嗯!”何義點點頭,我也沒有反對,乖乖的坐上他的車,然後回到何婭麗家中。
一路上我一直在想,趙亮爲什會被人殺死,而那野狼爲什麼又要花費大力氣佈置釋艮陣,讓趙亮的屍體屍變,然後控制他的屍體。這這一切夾雜在一起宛如一團亂麻,我彷彿看到一張密集的大網從天空撒下,但是卻找不到走出去的辦法。
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已經到何婭麗家了。本來我是準備回家的,不過何太太太過熱情,非要把我留下來在她家住幾天,何義也讓我留下來好幫他破案,實在沒辦法,和我爸媽說了聲後,我就決定在她家住幾天。
天漸漸黑色,到了八點多的時候何義才匆匆趕回來。然而他進門的一瞬間,我分明感覺到一股驚人的屍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當時我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大聲問他我走後他們去哪了,身上怎麼會有這麼重的屍氣。
何義告訴我下午的時候他陪何國忠去了一趟文化局,順便看看那隻“猴首”的情況。然而就在他說完的一瞬間,我整個人彷彿被雷劈中一樣直接愣在那裡,腦海中無數思緒瞬間閃過。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那野狼的動機。
猴首,猴首,趙亮的屍變。所有的事件在我腦海中如同放電影一般快速跳過。
我瞬間知道了猴首到了警方的手裡這件事那野狼已經知道了,他自始至終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猴首給搶回來。
當時我看着只有一個人的何義,大聲問道:“國忠叔叔呢?”
何義有些莫名奇妙:“國忠現在還在局裡給那猴首做一些鑑定,估計要很晚才能趕回來!”
聽到這個消息,我臉色瞬間大變:“糟糕,何叔,不好了。那趙亮肯定躲在文化局附近,國忠叔有危險!”
我剛說完,何義頓時也慌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