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衣男子深處一片混沌當中,一手拄劍,一手提着酒壺,悠哉的唱着歌。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
“你們有空管你們自己的閒事就是了,他的事輪不到你們管!大道都沒說什麼,你們插什麼手!我從來不知混沌三千大世界的大能如此之閒!”
“還有,我追我的心上人,你們管我做什麼?酒快喝完了,你們要不放我出去,要不把我心上人送進來,我反正就認定她了,大不了被關一輩子。”
“郎騎竹馬來,繞牀弄青梅……唔!”
“刺啦……”
四串詭異的能量突然襲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面容頓時一陣扭曲。原來白衣男子雙手雙腳都被看不見的能量束縛着,剛剛就是從那裡傳來的能量。
“不喜歡聽就不要聽!不敢動阿極,就向我撒氣!想要我不動手,想要我不說,總得付出點代價。”
一片安靜,白衣男子確定沒有人監視後,眉間染上一抹疲憊。
“難怪你說日後看我笑話,我倒希望你有那個閒暇可以看。”白衣男子閉上眼睛,“阿夜,我想娶她的事是真的,如今我多少可以體會到當時你的感受……這一次,我也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你身上了,我能幫你的從始至終都不多……”
極夜停在一處山莊外面,擡頭看向天空。
夜冥極的寶貝可真多,靈魂鎖鏈只是其一。
從遇見君苓開
始,陸陸續續,很多事情他都可以窺見冰山一角,並不全面,但畢竟有了獨特的視角。
君菱,或者叫通天才更符合他的本質,夜冥極的眼睛,竟也爲他所用。可惜的是,他只是極夜,即使他的前世是他的公子。
極夜來舞園找雲鳶鸞,發現人居然不在。又通過別人得到暫時不要動用新得到的力量的警示,讓他想起以前哄着鳶鸞玩的遊戲捉迷藏。無論他藏在哪,鳶鸞總能準確的找到他。以前只是覺得緣分妙不可言,他和她必有因緣,卻並沒有多想,現在終於知道,那是靈魂鎖鏈的作用。而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他們兩個身上,他就真不知道了,或許下意識認爲自己不知道,也許日後他會知道,畢竟那些力量附着的回憶會對他產生影響。不是他意志不堅定,而是,那些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他並不想回避,只是,無論結果如何,他始終認爲自己是極夜,也只能是極夜。
在這裡吧,果然,靈魂鎖鏈對雙方都管用。
無論他和鳶鸞在哪,即使天涯海角,天各一方,他們也能碰到對方,找到彼此。真是……好寶貝!
這裡……
極夜走到一邊,手觸到樹幹上,大樹一陣顫動。
“只想讓你聯絡到金池。”極夜眼眸一暗,生靈越簡單,感應危險的能力越強,他身上的氣息……已經讓一些生靈開始潛意識的感覺到危險了……
“公、公子!”
“君苓。”
“公子讓君苓做什麼?”
“看看這山莊裡,鳶鸞在哪?我要準確地方。”
“是,公子!”
得到想要的回答,極夜轉身離開,他就知道君苓在時刻注意着他,果然,她在害怕着什麼。
殷城一處偏僻的小道上。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阻攔我的去路!”殷鳶宮天狼般的眼睛泛着嗜血的光芒。
“不說話,很好!在我殷城境地竟然還有人敢攔我的去
路,膽敢綁架殷府千金!竟然你們不說話,就不要怪我不要客氣了!上!”殷鳶宮一聲令下,護衛全部上去與黑衣人打鬥,只有兩個留下護衛着殷鳶宮。
本來殷鳶宮在籌備壽宴事宜,不想接到手下快報,三小姐被擄,不見了蹤影。當時他就已經很火大了,在自己的地盤上居然都會發生這種事,在自己眼皮底下都能讓她遇到危險,讓他怎麼不生氣。調集人馬前去搜尋,竟然碰到了阻攔,殷鳶宮的火氣是被徹底激上來了。
率領的護衛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很快戰鬥就結束了,只是令人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原本已經死亡的黑衣人竟然都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擺開陣型衝他們殺了過來。衆人驚訝於眼前的一幕,更恐懼於那十八個人突然增長的實力。
殷鳶宮看着眼前不同尋常的一幕,隱隱感覺到了危機感,這些人恐怕不是單純的死士,可能有人有修爲。
十八個黑衣人再次倒了下去,殷鳶宮這邊的人也有了傷亡。衆人戒備的盯着地上的十八個黑衣人,果然,那些人都搖搖晃晃再次站了起來。只是他們剛剛站起,就齊齊倒了下去,一片金光閃爍,地面上沒了那十八個身影。
而極夜就是在那耀眼的金芒中,緩緩走入衆人視線。一時無人言語,都注視着他,極夜卻信步朝着殷鳶宮走去。衆人竟然緩緩讓開了道路,甚至連向他揮劍的念頭都生不出來,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走到了他們的主子面前。
“殷鳶宮,西郊後山有座山莊,賓客入住山莊,卻請走了不該請的人,你作爲東道主,去看一下也是應該的。”
說完這句話,在衆人沒有一絲聲音發出時,輕勾脣角。
“十八死士陣,那位賓客可不簡單,殷世子要慎重,畢竟還有人在那裡做客呢。主客盡歡自是最好的做法。”
說完這幾句話,極夜在衆人注目禮中信步離去,至始至終,殷鳶宮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揮了揮手,率衆向西郊趕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