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茹凌躲着他,忽然嘆了一口氣說道:“圖雅她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愛情。”
她說着,擡起頭看着凖默,頗爲認真說道:“你該不會嫌棄我沒啥地位,然後就跟着她跑了吧。”
“要真的是這樣,我又何必跟着你從遙遠的洛陽來到這裡呢?”
凖默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把她擁入懷中,親吻着她的額頭,說道:“現在是你要把我賣出去,怎麼輪到你在擔心了呢?”
“誰讓你的女人那麼多,把你訓練的那麼老練,要我這個黃花大閨女委身於你,真的不公平。”
龍茹凌呶着嘴巴說道,好些事她不說出來不代表真的不在乎。只是,那些事從前的事情,她不想讓自己變成一個怨婦一樣,整天都在叨唸着從前的事。
凖默笑了一下,誰不喜歡看着自己喜歡的人爲自己吃醋呢。
“那些都是我不曾喜歡過的,那麼你呢,我覺得一個百里昭比得過十個圖雅都不止呢,那麼我要向誰鬧脾氣呢?”
“既然你這樣防備着阿昭,爲什麼還要叫他一起到突厥王宮來,他是大周朝的戰神,陪着我在這裡實在是委屈他了。”
龍茹凌湊上去,眯着眼睛看着凖默,似乎想要看出他有什麼樣的陰謀。
“我們去騎馬吧。”
凖默笑了起來,他錯了,實在是不應該提起百里昭的事情,誰能想到龍茹凌的腦瓜子裡到底是用什麼做的,爲什麼那麼敏感呢?
“還有你母后,大義公主……”
“我給你挑一匹白馬如何,帶你去我從前孩童時候的地方玩?”
如果凖默不想說的話,一定會在一旁打着哈哈,讓你無論如何都不能從他的嘴裡得到一絲想要的消息。
其實,這樣子對龍茹凌來說是最好的,平淡的幸福就好了,沒有必要一定要經過大風大浪,身邊的人都死光了,全部用來成全她的幸福。
可是,她就真的沒有傷害過誰,平淡的得到了自己的幸福了嗎。或許,曾經傷害了,可是她卻始終都不知道而已。
差一點就有機會知道,就在她的眼前一閃而過,但是她卻沒有放在心上。
那晚她閒得無聊,便披着斗篷一個人在後
庭院那裡遊蕩,天氣已經沒有那麼冷了,但是這卻是她的一個習慣,便披着,免得回去的時候被瓊月看到了,又招來一頓嘮叨。
“我說沒有就沒有,我圖雅從來只知道怎麼去殺人,哪裡還來及去救人?”
圖雅的聲音從樹叢後面傳了過來,而且很是尖銳,而且帶着不耐煩。
龍茹凌本着第一個反應就是,這是人家的私事,她偷聽可不是好習慣,大周朝有一句話叫做非禮勿聽。
因此,她趁着下一句還沒有聽到的時候,轉身就打算離開,免得被抓了,那還真的是有口說不清楚。
“你下的毒,你會不知道解藥嗎?”
凖默的聲音。
爲什麼凖默會在這裡呢?
龍茹凌咬咬牙,也不管什麼非禮勿聽了,小心的湊上去,用手撥開樹枝看到圖雅和凖默兩人面對面的站着,似乎在吵着什麼事。
幸好她披着斗篷,暗色的的斗篷在夜色中很容易和周圍融成一體,也沒有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你也會說是我下的毒,下毒自然就是用來殺人的,難道還用來救人不成?”
圖雅說完,往後退了一步,看來她和凖默已經糾纏了好久,顯得不耐煩了,想要走開。
她往後退了一步,原本被遮着的崔玉笙就露了出來,讓龍茹凌大爲不解。
爲什麼崔玉笙會在這裡的呢,可是因爲害怕被她們知道自己在偷聽,又不敢走上前去,只能隱約聽到“下毒”、“我沒有”之類的話。
饒是讓她再聰明,一些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憑着着幾個字,也很難猜得出來是關於什麼事情。
“再這樣下去,昭將軍撐不了多久。”
崔玉笙在一旁聽着也着急起來,她是醫女,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放任不管。
圖雅像是被逼着沒有辦法,原本這樣任性刁蠻的她,竟然也願意站在這裡,和他們扯上半天,看來她也稍微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可是沒有解藥就是沒有解藥,哪裡找得出來。
“我是真的沒有,再說,我一開始就是想要把龍茹凌給殺死的,何必要讓蠱醫配解藥呢。如果有了解藥,要是被知道了,讓你們逼着交出解藥的話,那麼下毒還有
什麼意義?”
圖雅沒好氣的說着,下毒本來就是想要殺人,爲什麼要弄解藥呢,這難道不是自打嘴巴嗎?
凖默和崔玉笙壓着氣焰,要不是眼前這個女人他們暫且動不得,只怕早就被綁着起來,好好吊着毒打一頓。
這個難爲了凖默,到了這般地步,還願意幫百里昭去找解藥。也許是因爲他們沒有決裂前,曾經的惺惺相惜,所做的最後一點努力。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死多少人?”
凖默想着,不能再由着她這樣任性下去,否着這樣下去,她總有一天會害了自己。
“我當時就和她說了,生死天註定,既然上天註定了她死不成,自然有人代她死。”
圖雅厲聲說着,眼前這個男人是她的,曾經是她的。若不是因爲任性,硬是給退了婚,那麼這個男人是他的,現在王妃的位置,也是她的。
龍茹凌聽得不真切,但是卻沒有心思聽下去,她既然選擇了相信凖默,就不會輕易的去懷疑,而且還有崔玉笙在那裡,她根本無需要擔心。
更加令她在意的,是中毒這兩個字,誰中毒了,在她的身邊似乎沒有誰有異樣。
想了一下,她還是走開,突厥人的想法她就是完全不理解,還不如好好的散一下心。這裡那麼美,可是再過幾天賢王登基以後,她就要離開了,趁着還沒走的時候,多看幾眼。
繞過好看的湖面,她知道那邊是大義公主暫住的地方,再往前走也許有可能會碰到大義公主。
也不知道賢王安的是什麼心,把她安置在這裡,允許她穿着喪衣,卻又不把她放走。
難道是因爲覬覦她的美貌?
明知道這樣的事在突厥來說,是很常見的,但是對她而言,還是無法接受。
她是凖默的母后,不管兩母子爲什麼會走到這個地步,在同一屋檐下卻形容形同陌生人。
她想要去幫凖默,不管如今,他的母親尚且在人間,不像她,已經沒有一個親人。身在帝王家,最悲哀的就是任何一件事,都比親情重要。
纔剛走到大義公主的寢宮,沒來得及走上去冒昧拜訪,就聽到裡面傳出一陣男聲,仔細一聽是賢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