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與福爾曼打完電話，讓二姐安排柯達科研人員，前往鐵皮公司總部出差。
隨後找來TEP學院校長劉鶴，商議開設半導體專業的事宜。
該專業包含電子學、近代物理學、光電子學、量子電子學、超導電子學，以及半導體材料、數字應用、電磁場、信號控制和處理等等。
整體已經超出專科院校的教學範圍。
但TEP是中外合資高校，與麻省理工、波士頓大學、哈佛大學、徳國海德堡大學、漢堡大學等等，皆有交換生和科研合作。
加上陸續網羅的物理學家、自產的材料學家、各級教授，衆多TEP五星級工程師。
別說開設本科，即便開設碩士、博士，也只是一份文件的事。
徐飛與樑主任溝通一番，以央企帶頭大哥-紅旗汽車，參股TEP學院的名義，從社科院請來幾位老學長主持工作。
然後把張潮陽調到TEP大學-西校區，任校長，再把大型粒子對撞機項目、TEP計算機服務公司地下分部、衆多電子實驗室，一起划過去，這事差不多就搞定了。
緊接着，徐飛用2分鐘時間，向TEP大學投資方，TEP集團、鐵皮公司、通用汽車、大澤集團、雷飛科技，將以上人員舉薦爲‘西校董事會’。
而經過‘西校董事會’長達8分鐘的商議。
第一批學員，將從社科院、工科院、國防科大、哈工大、上交大、西交大的在校生中，進行選拔，方便儘快展開半導體代工業務。
第二批則在高考之前，按照TEP招生辦公室的規則，進行提前批招生考試，但今年的考場，將設置在供銷微機室，採用隨機派題，全程攝像，全程錄音的方式進行。
外企麼，就是這麼時髦。
對應的，各級供銷系統需要提前做好清理考場、準備監考等事務。
一旦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將執行連帶責任。
在京城的婁楠楠，代替已經不能理事，卻未離職的老太太，擬訂赤字文件，先以理事會名義簽字，再以監事會名義蓋章，接着通知整個供銷系統。
“瞧咱這效率。”
“果真是治世能臣。”
徐飛搞定這些，用雷達通信一體化CCC網絡支持的加密視頻會議，聯繫科學院比較熟悉的老學長，請對方給自己開一堂課，科普一番光刻機的原理和構造。
不曾想，先前一系列操作，驚醒了頂頭上司。
而老學長們眼看辦事能力極強，兜裡又揣着無限科研經費的徐研究員，竟然對光刻機產生興趣，當場來了七八位。
於是，頂頭上司旁聽，九位老學長親自教導，徐飛不得不端正態度，認真聽講。
製造光刻機，是爲了生產芯片。
聊到芯片，要從計算機說起。
當年人類造出第一臺計算機，大約有三間房子大小。
爲了簡化，陸續誕生了電子管計算機、晶體管計算機、中小規模集成電路計算機、大規模集成電路計算機。
在這個發展過程中，計算機的體積不斷縮小，能耗不斷降低，運算速度不斷加快，逐漸可以攜帶。
所以，芯片的由來，是爲了縮小電路，加快運算速度。
而聊到電路，就要說一說模擬電路和數字電路，以及程序設計語言……
徐飛睡醒一覺，發現老學長們，已經講到光刻機。
所謂的光刻機，跟福爾曼形容的差不多，就是一臺‘膠捲曝光機’。
只是這臺曝光機，十分先進，十分精密，從2寸底片，縮小到納米級。
因此，曝光用的‘光源’，從燈泡縮小到激光，甚至射線、極紫外線。
相應的，分辨率也從幾百萬，上升到幾億像素。
膠捲的材質，扛不住這麼集中的能量衝擊，科學家便發明了‘掩膜板’。
然後用刻刀，把邏輯電路刻到‘掩膜版’上，形成類似剪紙的‘鏤空’樣式。
猶如在A4紙上剪出一個‘徐’字，貼在牆上，噴塗漆料，再揭走A4字，牆上便有了‘徐’字。
只是邏輯電路更復雜，就像在A4紙上寫10萬個‘徐’，和寫10億個‘徐’的難度，肯定不一樣。
不僅要縮小字體，還要縮小字與字之間的距離。
這個距離，便是‘製程’，目前最先進的爲128納米。
刻畫出‘掩膜版’，等於納鞋底有了鞋印子。
接下來就是‘曝光’。
掩膜版上的線路，都是納米級，若想讓光線穿透的均勻，勢必要用更細的‘光’，才能穿過刻畫出來的線路，以便再照片上形成圖案。
因此，現在用的‘光源’，叫極紫外線，也有的在用射線。
跟柯達研究反應堆一個道理。
當極紫外線穿過掩膜版的縫隙，照射到下方的照片，也就是‘晶圓’，晶圓表面的光刻膠，就會出現一個邏輯電路的影子。
然後光刻膠凝固，晶圓的第二層‘氧化層’，則會出現一個邏輯電路的輪廓。
這個過程叫‘顯影’。
有了輪廓，接下來就是‘刻蝕’。
猶如把剛剛噴吐在牆上的‘徐’字，摳出來，在牆上留下一個‘凹’下去的‘徐’，方便‘電子’在裡面移動。
徐飛聽得津津有味，眼看老學長不再講，好奇道：“沒了？”
“沒了，就這簡單。”
“那咱爲啥造不出來？”
“你回憶一下這個過程，刻畫掩膜版、製造射線級光源、精準到納米級的曝光，還要確保掩膜版和晶圓上下對齊，避免錯位的納米級校對，以及在刻蝕過程中，包括曝光過程中，由於刻刀和鏡頭保持不動，機器操縱晶圓動來動去，一會加速，一會急停，一會旋轉，對刻刀精度，對電機振動幅度，對後臺控制系統穩定性的種種要求。”
“確實挺難。”
“是難嗎？如果造和平武備的難度係數是1，造它的難度就是1萬。”
“那製造大型粒子對撞機的難度呢？”
“100萬。”
“幸虧我沒打算造那玩意。”
“？？？”
不止老學長們，就連昏昏欲睡的頂頭上司，也打個激靈，坐直了腰板。
徐飛眼看說漏嘴，若無其事的挽救道：“讓徳國蔡司去造光刻機，咱搞代工。”
“小徐啊，咱也要努力，隨着科技發展，東西方早晚會碰撞的。”
“明白。”
小課堂結束後，科學院贈送給TEP大學-西校區，一臺300納米制程，用於教學的光刻機。
當天晚上運過來，早上就被電子實驗室拆成了散件。
裡面包括靜音級線性電機、射線發生器、光學鏡片……
配套工具包括光學掩膜版、六寸晶圓……
晶圓則由光刻膠、氧化層、硅片構成。
徐飛跟着科研人員忙活一天，數數錄入的零部件，大約1.3萬個。
其中，光學類，自家造不了，需要交給徳國蔡司。
電路設計類，由社科院搞定。
程序控制類，由電子實驗室搞定。
生產加工類，由鐵皮公司搞定。
至於剩下的晶圓……
相對買不到，見不着的光刻機、蝕刻機，搞定晶圓反而很簡單。
因爲許多公司都在做，尤其倭島那邊。
所以，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堅決不花錢。
徐飛把問題丟給了TEP集團董事長詹姆斯。
等搶來一套，自家再仿製10套，甚至100套，回頭讓晶圓也爛大街。
忙完這些。
其坐在辦公室，琢磨琢磨最近發生的事。
搞光刻機，看似爲了解決‘工業微機’的CPU。
其實早在自家邁入汽車行業的時候，就需要車規級芯片。
只是恐怖機器人和遙控坦克的出現，幫了大忙。
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有了大規模集成電路，充電寶不僅可以變薄，算力也會增加，對電池管理把握的更精準，甚至通過邏輯，實現‘記憶’，也就是智能化管理。
同理，行車電腦採用的綠屏，可以更換成XLED彩屏，增加更多應用。
FMC的那些自動化設備，將會晉升爲‘智能化電器’。
當然，芯片好不好，跟邏輯電路的設計有關。
即便可以造芯片，如果沒有一個優秀的研發團隊……
“不對啊，咱是代工企業，是新材料公司。”
“管它邏輯電路設計的怎麼樣，咱用最好的材料，最好的製程工藝，猶如10nm芯片，哪怕使用入門級邏輯電路，發揮出來的性能，也肯定比128nm芯片牛掰。”
“況且，這麼玩，還可以給自家打廣告。”
徐飛有了決斷，擡頭看看時間，又是一天傍晚。
打卡，下班。
然後到紅旗汽車、鐵皮通用、雷飛科技，打卡，下班。
路過大澤產業研究辦公室，想到早上沒打卡，連忙從後臺調整簽到機的時間，打卡上班，再調整時間，打卡下班。
等回到家，四秘書正在做飯。
偌大的廚房裡，微波爐解凍醬豬蹄，烤箱加熱披薩，新設計的空氣炸鍋烤雞翅，煤氣竈上一個鋼筋鍋蒸麪條菜，一個炒鍋油悶大蝦，另有電飯煲悶米飯，豆漿機打南瓜粥。
“十年後，也不過如此吧？。”
徐飛感嘆着拍個照片，本打算髮到網上做宣傳，但想到四秘書屬於官方，索性刪掉，順手打開電視機。
今天3月23號。
自亞太金融危機之後，略有恢復的倭島，在短短五天內，差點被華爾街摁進深淵。
倭幣大幅度貶值，曾經1紅鈔可以兌換15倭幣，現在1紅鈔可以兌換22。
都說貨幣貶值，跟老百姓沒什麼關係，但倭島的物價確實在上漲，加上失業、破產、股票失利……
倭島央行被迫加息，用於縮緊貨幣政策，提高倭幣價值。
而爲了緩和經濟，倭島官方更是通過各種途徑，號召全球來旅遊，並描述倭幣貶值對旅遊的好處。
這個時候，就體現了軟銀在東方的投資面。
除了嗖狐，各大新聞門戶，各大商務軟件，甚至衆多電視臺，全是去倭島旅遊的廣告。
什麼優惠，什麼團購，什麼免導遊，什麼購買銀飾打八折……
“回頭把你們全封了！”
徐飛忿忿不平的打開筆記本電腦，聯繫羅姆尼。
羅姆尼在短短五天內，砍了軟銀三分之一的市值。
而跑到納斯達克、倭島貨幣、倭島外匯大殺特殺的華爾街，已經明白殺錯了。
但金融市場千變萬化，事情既然發生，誰也改變不了結果。
因此，華爾街惱羞成怒，爲了報復雷尼普飛，對羅姆尼進行了各種污衊、起訴、調查。
萬幸羅姆尼得到整個馬薩諸塞州和波士頓的支持，當地法院和負責巡視的大法官，駁回了所有請求。
即便小布，也通過白房子，對羅姆尼這位堅定支持者，進行了全力維護。
至少現在貝恩資本和凱雷投資站在一起，馬薩諸塞州與德克薩斯州屬於經濟合作，在共同利益下，除非小布下來，否則沒人搞掉羅姆尼。
華爾街反應這麼大，肯定是羅姆尼這一刀砍的太狠。
足足搞了3萬億倭幣，參考當前匯率，約1363億紅鈔，合168億美刀。
而按照‘雷尼普飛’工作室的投資比例，徐飛大概可以拿50億美刀。
不過，當前匯率太高，如果等倭幣增值再匯兌，拿60億美刀不是問題。
羅姆尼也是如此認爲，因此決定，等一段時間再分贓。
倆人聊完沒多久，收到消息的雷蒙，打來電話。
徐飛按下接聽鍵的一剎那，聽筒裡就傳來‘我有錢了’的歡快聲。
“徐，什麼時候來北美？我剛剛從通用電氣預訂了一艘豪華遊艇，咱們一起遨遊墨西灣，再去休斯頓沙灘看比基尼。”
“等夏天，我肯定去。”
“棒極了，我建議到時候一起去加勒比打海盜。”
“聽你安排。”
徐飛敷衍幾句，心中思索怎麼把雷蒙兜裡的錢弄過來。
這廝猶如惡犬，狗窩裡放不住油餅，幾十億美刀，三兩天就能造光。
沒辦法，私人武備的開支，不是一般大。
薪資、裝備、後勤、撫卹……全都要錢。
“不如到時候把雷蒙的私人武備，變成自己人，讓雷蒙幫忙養，這樣一來，雷蒙的錢，也就是咱的了。”
“瞧我這活泛的腦瓜子。”
不多時，四秘書端上飯菜，大秘、二秘、三秘也全都下班。
徐飛坐在主座，總感覺少點什麼，四處瞅瞅，想起惡犬。
其惆悵的嘆口氣，感覺吃啥都沒味道。
還好，進軍半導體代工業務，意味着基地科技，將受到母星科技的增幅。
回頭再研究研究基因，相信惡犬很快就會脫胎換骨。
徐飛惡狠狠的咬一口披薩，大快朵頤。
負責行政事務的三秘書，邊吃邊說道：“廠長，我物色了幾個產品形象大使，你親自面試，還是交給勞務派遣？”
“有照片嗎？”
“有。”
三秘書翻出文案袋，找出一沓簡歷和照片。
簡歷都是現場手寫，經情報部調查認證。
照片都是現場拍攝，嚴禁化妝修改。
徐飛查看完，發現全是影視學院畢業，各個長得跟明星似的。
“工作沒有落實到位。”
“嗯？”三秘書不明所以。
“我的要求是，要有視覺衝擊感，你想，有一隻怪獸襲擊了徐家村，在危難之際，一臺機械武將從天而降，二丫啃着蔥油餅站在其腳下，呆呆的昂頭仰望，效果怎麼樣？”
“有點感覺。”
“你再想，硝煙瀰漫的戰場上，一臺破損嚴重的機械武將，許多部位滋滋啦啦閃耀的電花，甚至可以看到裡面的機械師，其肩膀上坐着一名蓬頭垢面的小女孩，他們一起迎着陽光前行，效果怎麼樣？”
“我懂了，你想要的是小女孩。”
“你明天提交辭職信，回家相夫教子去吧。”
“開個玩笑，咱要的是效果。”三秘書拿出另一套照片。
徐飛再次翻看，發現全都符合自己要求。
戰火、廢墟、殘破、朝陽……
種種背景下，人物眼中無不充滿希望。
“對，戰爭、和平與希望，這纔是符合當前社會背景的宣傳圖。”
徐飛滿意的點點頭。
三秘書翻翻白眼，“就跟我沒啥能力似的。”
旋即問道：“對了，25號召開全民代表大會，你需要出席。”
“不去，我現在已經脫離了羣衆。”
“？？？”
“自從乘坐汽車前往哈扎拉，到現在，我已經半年沒有深入基層了。”
“……”
“咱做管理，要實事求是。”
“你前段時間，不是以稽查狗盛的身份，跑了一遍廠區嗎？”二姐隨口道。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膈應人？”
“我罵狗盛，又沒罵你。”
“好吧，那又不是深入體驗，不一樣，就像市民醫院，那麼多看病的，還有一些得不到牀位，連過道都睡不開，只能睡在公交站的患者……說明咱們許多工作做得不到位。”
“這是我的錯。”三秘書迴應道。
“不，是咱發展太快，配套設施跟不上，等西廠起來，或許會好一點。”
“不會的，到時候病患會更多。”大秘書忽然開口，“兩家醫院，再擴建，再24小時營業，也是兩家，哪怕供銷醫療系統完全鋪展開，也改變不了什麼，你當12億人口是開玩笑？”
衆人聞言，陷入沉默。
大秘書再次道：“你們沒注意嗎？”
“什麼？”
“咱家的工程師，還有喝牛奶鍛鍊的小學生，最近一年沒有生過病。”
“嗯？”
“包括咱們四個也是這樣。”
“這說明身體素質好…有道理，要鍛鍊！”
徐飛眼神一亮，“並且要吃好，吃飽。”
大秘書打開筆記本電腦，找到一份資料，“徐叔的公司，每天早上跑操，晚上跑操，偶爾還會越野拉練，聽說他們都能適應喜馬拉雅的高原環境，除了徐叔和趙叔缺氧、感冒了一次，其他十分健康。”
‘廢話，全是基地的工程師，會生病纔怪。’
徐飛念頭未落，又想到惡犬，“不錯，我們必須加強鍛鍊。現在東西兩廠的職工活動中心足足有15個，哪怕算上新員工，26萬人，再算上黃泥崗、汽貿城、中央商務區，也不過2萬人一座，足球場、籃球場、網球場、內外跑道，完全可以活動開。”
“制訂一套鍛鍊計劃？”三秘書建議道。
徐飛略微思索，搖搖頭，“咱們都是三班倒，時間跟早操晚操不匹配，不好安排。”
“上班前的一小時，慢跑40分鐘，休息20分鐘。”
“你鍛鍊過嗎？”
“天天早上慢跑。”
“那你跑完之後，困嗎？乏嗎？想睡覺嗎？”
“這……”
“咱們可是加工製造，如果精力因爲鍛鍊耗盡，上班怎麼集中注意力。”
“那就下班後，把體力耗盡，再回去休息。”
“你上過晚班嗎？肝疼嗎？”
“……”
“交給軍師團，讓那邊參謀參謀，再找專業的訓練專家，制訂一套科學的鍛鍊方案。”
“好的廠長。”
……
第二天。
徐飛吃過早飯，來到辦公室。
桌面上擺着最新的情報，最扎眼的是，倭島稻川商會以220億美刀的價格，轉讓了哈扎拉大煤田。
相比當初的報價，貶值了三分之一。
倭島轉讓大煤田，沒什麼好奇怪。
倭島自衛隊在哈扎拉損失慘重，傷亡三千餘人，期間還被哈扎族搶走了20輛三菱製造的90式戰車，50多輛輜重車，三架直升機。
現在倭島經濟不穩，沒時間在哈扎拉耗下去，儘快脫手，纔是明智選擇。
而琺國拿下哈扎拉大煤田，完全是因爲琺徳經濟共同體，煤氣共享。
現在徳國越來越不正常，福爾曼甚至被波蘭指責爲徳意志第四帝國的奠基者。
如果琺國不願跟着徳國一起搞，勢必要提前做好分割準備。
如果琺國願意跟着徳國享富貴，也要提前積攢資源。
所以，拿下哈扎拉大煤田，完全是做好了兩手準備，用於應對未來無法預測的局勢。
而雷蒙，也就放棄了搶奪計劃。
琺國不像被捂住眼睛，堵住耳朵，一直認爲冰熊支持哈扎族的倭島。
一旦海部戰隊前往哈扎拉，琺國憑藉北約和歐區聯盟的情報系統，很快就會發現蹊蹺。
雖然北美希望歷史重現，但所有設想，是建立在可以戰勝‘第四德意志’的基礎上。
如果琺國偏向徳國，後者瞬間擁有和平武備……
誰都不敢想象後果。
不過，琺國接手哈扎拉，也不是順風順手。
除了日益強盛的哈扎族打算霸佔大煤田，最近越來越囂張的哈登，也對煤田虎視眈眈。
畢竟900輛M8+，足夠制霸西亞。
尤其裡面有一半，被改裝成各種突擊戰車、防空戰車、輜重運輸車，整體戰力不降反升。
加上新採購的100輛V系列火箭車，衆多單兵重武備，以及從北美獲得的衆多戰機、直升機，從冰熊獲得的5個和平級手提箱……
總之，哈登有囂張的資本。
即便徐廠長直面對方，也要隔着十公里打招呼，省得被北美的精準制導武備給崩到。
“嗖～～轟！”
“你一個富二代，摻和這事做甚。”
徐飛倒是知曉哈登的理想，無非是建立統一的阿拉世界，讓所有人信仰阿拉。
並且，當初哈登還曾打算把他發展成信徒，詢問有沒有信仰。
徐飛當時先拿出紅鈔，準備拍照發過去，讓對方認識認識自家爺爺，但想了想，最終將玄關裡供奉的財神爺發了過去。
你們阿大有11億人信仰，我家財神有12億人信仰，一點也不差。
可惜，雙方教義不一樣，阿大無形無色，永生永存，無所不知，無所不在，像極了遊戲裡的智能GM。
而自家……
然後徐飛靈光一閃。
這不就是蒼天、昊天、黃天什麼的嗎？
徐飛越尋思，越感覺有道理。
猶如無法被觀察的微觀粒子，如果有兩個人同時發現，一個取名上帝粒子，一個取名希格斯玻色子，然後傳播出去，看似兩樣東西，實則是一個。
因此，徐飛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哈登，表明雙方擁有共同的信仰，而阿大，只不過是財神的化身之一。
從那以後，哈登再也沒給他打過電話。
不知因爲嗖狐賬號被註銷，氣到了，還是最近忙着Boom北美，沒空討論這事。
思索中。
大秘書身穿正裝，踩着小高跟走進來。
身後的三秘書，手裡提着一套嶄新的小西裝。
“廠長，西廠奠基儀式，快要開始了。”
“不是說好的11點50麼？”
“或許代工3dfx顯卡的消息被曝光，今天來了許多電子廠商，IBM、惠普、華碩、LG，尤其南棒子KS集團的董事長，人家專門從監獄裡出來，就是爲了見您一面。”
“……”
KS集團是南棒子四大財團之一，也是南棒子最大的能源企業，通信企業。
雙方原本沒什麼交集，然而，鐵皮公司在全球採購不到原油，最終跟冰熊簽訂了不限量原油自採協議。
大概意思是，採多少，自家帶走多少，再給冰熊讓利百分之三，永久有效。
因此，老徐投資了原油管道，再租賃費鐵皮公司。
湊巧，KS集團跟冰熊簽訂了天然氣供應協議，也要架設一條管道。
但這條管道寧願繞過東北，走遠路抵達南棒子，也不願接通東方的支線。
加上西伯利亞環境惡劣，凍土施工又十分麻煩，導致對方工程進展十分緩慢。
後來，KS集團眼看大澤集團的原油管道進展飛快，數次找到遠洋集團，尋求合作，打算租賃三架基洛夫，輔助施工。
徐飛得知這事，要求對方採購三架，而不是租賃。
基洛夫目前已經漲價到30億美刀/艘，KS集團不願花90億當冤大頭，便跟鐵皮公司扯皮到現在。
而這裡面還有個趣事。
KS集團董事長，抱了北美駐南棒子基地總負責人的大腿。
十年前，其賄賂當時的南棒子總管，南棒子總管進去了，他也進去了，但他依舊是KS集團董事長，在監獄裡吃得香，睡得好。
93年，北美駐南棒子基地總負責人將其撈出來，對方再次賄賂當時的南棒子總管，南棒子總管進去，他也跟着進去。
95年，北美駐南棒子基地總負責人再次將其撈出來，對方再次賄賂當時的南棒子總管……
98年，北美駐南棒子基地總負責人依舊將其撈出來，對方依舊賄賂當時的南棒子總管……
去年，南棒子現任總管，拒絕其出來，並給他在監獄裡打造了超級豪華的酒店。
徐飛當初瞭解到這些，連連感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十年時間，竟然送進去四任總管。
……
上午10點25。
徐飛換好衣服，乘坐挑旗的大紅旗，來到‘西廠’。
得益於‘大澤動力’的運營經驗，比如西門距離高速太近。
西廠的規劃，更加嚴格，更加商業化。
距離高速公路300米，外圍設置一圈停車場，然後在中間設置地下通道入口。
如果說，東廠加工的零部件，是從外向內聚集，在八卦盤的中間組成成品，再向外運輸。
那西廠的零件，則是在中間加工，分散向外圍，再構成半成品，分散向四面八方。
比如PN結，也就是LED燈珠，生產後，第一批運往1點鐘方向，構成RGB玩具，送往倭島。第二批運往3點鐘方向，構成RGB燈帶，送往特效公司。第三批運往6點鐘方向，構成電器氛圍燈，送往FMC東方公司的分廠。第四批運往8點鐘方向，構成玩具需要的集成面板，送往鐵皮玩具廠……
其它電子元件、電子器件，也都是這種流程。
只能東廠是工業聯合體，西廠是電子聯合體。
產業不一樣，運行也不一樣。
目前，西廠計劃招收5萬人，再配合TEP大學-西校區，拿下‘高新產業科技園’的牌子。
這些事，無需徐廠長操心，自有一大羣人想到，也會有一大羣人幫忙搞定。
片刻後。
挑着小紅旗的大紅旗，緩緩停靠在西廠奠基儀式現場。
帶領安保維護秩序的婁小虎，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掌，輕輕拉開車門。
招搖的車輛，也吸引了全場目光。
徐飛昂首挺胸的走下車，忽然感覺今天特暖和。
然後擡頭望天。
全場的大小領導、衆多貴賓、安保禮儀、施工人員，也齊刷刷看向天空。
“今天幾號？”
“3月25。”婁小虎不假思索道。
“農曆？”
“三月初一。”
“去年這個時候，多少度？”
“6~12℃？”
“現在呢？”
“14~22℃。”
“麻煩了。”
“爲啥？”婁小虎好奇道。
“天氣變暖，全球冰封，提前了。”
“哦，您說的是，咱家跟20世紀福克斯聯合拍攝的電影，‘後天’吧？3月初上映以來，票房接連創紀錄。”
“小虎啊，我說那是真的，你信嗎？”
“開什麼國際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