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間兩年時間過去了,西夏的地盤已經打成一鍋粥,遼國皇帝還在想着奮發圖強一雪前恥。
興華四年春天,大皇子已經快五歲了,正跟着他小姨娘在京城一家不起眼的慈幼局蹦躂。在這期間,經過趙禎的努力,小趙振又多了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分別是二姨娘楊貴妃的趙興,三姨娘謝淑妃的趙中,以及小姨娘李賢妃的趙華。不過這三個傢伙還在吃奶,趙振還是隻有跟慈幼局那些同齡的孩子才能玩到一塊。
本來小趙振還有一個照顧同胞妹妹的任務,可是這個妹妹從生下來就陷入沉睡狀態,除了吃奶的時候還知道張嘴外,其他時候怎麼也叫不醒。任憑各路名醫使勁渾身解數都瞧不出個所以然,即便趙禎這個穿越黨也是束手無策,只好聽之任之,就是看着張柔額頭那一絲不散的愁雲心疼萬分。
這事說來也怪,趙禎的三個妃子生孩子的時候都很正常,惟獨張柔生這個長公主趙夢的時候天生異象,可謂是風雲聚會、電閃雷鳴。這要按那些老學究的說法,那就是天生異象或爲雄主或爲妖孽,既然是個女孩子,雄主是沒得希望,那就只剩下妖孽一道了。如果她要出生在普通人家,估計剛出生就該玩脫了,不過她很幸運,有一個牛掰的老爹和老孃,起碼可以讓她當一個睡公主。
然而,包括趙禎兩口子在內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在某一個時空,一個科學巨人玩電磁能量傳送試驗玩脫了,不僅把自己送進了時空隧道,還把地球的某一個地方蹦了一個大大的坑,可謂有史以來挖“坑”第一人,以至於在他百年之後的學界精英尚不知他當初在玩啥!
因爲這個事情,趙禎的心情一直不爽快,很想找個人出口氣。恰好這個時候,九死一生的吳仁帶着一臉麻子回到了京城。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被他取名爲“驅魔神藥”的牛痘及其相關試驗數據,於是乎,大宋又多了一個“濟世太保”,位居所有“蓋世太保”之首。併成爲歷史上第一個在有生之年就位居英雄塔之人。
經過最後一次檢驗之後,趙禎和家人都成功中上了牛痘。隨後,趙禎一邊緊鑼密鼓地培養牛痘,另一邊卻頒佈了一項震驚寰宇的佈告:朕有神藥,可驅天花。永保平安。現因產量有限,須分批施藥,故設四民,分爲庶民、平民、公民、貴族。庶民者,外附之民也;平民者,國之子民也;公民者,天下爲公之民也;貴族者,貴胄之衆也。四民之序,可依勳升降,勳者非特指戰功。於國於民有益皆在其內,善者升惡者降,違法即爲庶民。朕將遴選國之大士,專司評選一責,望朕之子民努力進取。
此佈告一出,天下譁然。那些貴族就不說了,反正他們已經安全着陸,安心等着就好。可是這個公民的問題就成了當下最嚴峻的問題了,由於趙禎給出一個模棱兩可的定義,並沒有明確規定那些人是公民。那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開始了“吾將上下而求索”之旅。這其中的代表力量就是那些士大夫集團,朝野上下都連成一片,首次在大宋宣示了他們這股力量的存在。在此前的士農工商四民中。他們位居首位,可趙禎弄出的這“新四民”就貌似沒他們啥事,那怎麼能行?
於是乎,在佈告貼出去沒多久,趙禎就收到了海量的奏摺,而且以皇家時報和金陵時報爲首的諸多報刊也發佈了長篇大論。不少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文人雅士都忍不住出來吧啦兩句。最後,朝廷大臣迫於輿論壓力,聯名上奏,請求趙禎出面解決。趙禎也給足了這些朝臣面子,琢磨一番之後,勉爲其難地給出了一個解釋:此前考取功名者,皆爲公民;其後考取功名者,亦爲公民;另有各地皇家學院畢業者,均爲公民;此外,有大功與國家社稷者,可升公民。
這樣一來,現有的官僚體系不鬧騰了,可那些還沒能考取功名的學子就一下分成了兩派。一派比較溫和,直接選擇去各地皇家學院學習,可另一部分比較有脾氣的就不幹了,都是讀書人,憑啥你們算公民咱就不算呢?
至此,宋朝那個還未長成“參天大樹”的士大夫集團,就被趙禎肢解成了好幾塊,雖然他們的力量仍然很強大,但其內部也開始出現不同的聲音。這些人藉着兩大時報,以及應運而生的民間報刊,整天上演辯論大戰,辯着辯就變得沒有邊了,到後來許多不關緊要的人也跟着牽扯進來,一些沉寂已久的學派和新生的學派打得一片火熱,歪樓歪得甚是嚴重。
趙禎就悶在皇宮裡面啥也不說,任憑他們吵吵鬧鬧一整年,自個一邊派人四處種痘,一邊琢磨的下一個鬼主意。直到有一天,各大報刊“吵鬧”的畫風似乎一下發生了轉變,突然冒出來自稱是三大黨派的生力軍加入戰團,一邊宣揚自己的主張,一邊吸收想要人才,徹底把這場亂七八糟的輿論戰引向了不知所蹤的未來。
興華五年,李迪三年任期滿了,按照之前的約定,三大黨派開始在賢者大會上開始自己的“處女秀”。最終結果,在某位黒腹男的控制下,以革新黨一舉奪魁,其實這個結果,李迪和晏殊早已有心裡準備,但是這個第二名卻出乎兩人預料,反而是李迪這個看似根基最淺的擎國黨跑到了晏殊的衛國黨前面。
爲了給自己的一些列改革計劃奠定基礎,趙禎也是把節操丟掉了一邊,待范仲淹這年輕的宰相一上臺,就授命他舉辦一場宏大的考試,這次考試不同於科舉,但同樣很收買人心,那就是公民考試,有且僅有一次的機會,也是對傳統學者最後的交代。至於爲什麼安排擎國黨在第二名,趙禎也有自己的考慮,改革非朝夕之功,爲了防止革興黨冒進,必須給他們安一個“制動器”。同時。這個阻力又不能太大,而且最好還能幫忙被點黑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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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一直在嘗試一種新的政體,但是他也沒有能力全部掌控它的發展,僅僅只是種下一顆種子。看着它生根發芽。或許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看它長歪的時候,稍微撥動那麼一下,亦或者乾脆連根拔起。
安排完內政之後,趙禎又把眼光瞄向了身後的地圖。那可偌大的“球”上,還有諸多是人類未成踏足之地,可惜自己的生命有限,那就顧着眼前的地盤吧!
天聖六年,剛一開春,趙禎就發佈了大規模的動員令。命令狄青率西北野戰軍(朱雀軍團,8萬)以及山地獨立軍(羌兵改編而成,共兩軍4萬人),翻過橫山,掃平混亂的西域。重新打通絲綢之路。李元昊死後,土崩瓦解的西夏在這幾年的亂仗中消耗掉了不少實力,面對狄青這個年青一代最牛掰的將軍,以及他麾下的兩支強軍,那些地方勢力要麼望風而降,要麼就四散逃去,稍有反抗就會被狄青用雷霆之勢碾壓過去。
狄青攻入原西夏地盤之時,趙禎壓住朝着的壓力,扯出當初遼國太后簽署的那份協議,豎起北伐遼國收復燕雲十六州的旗號。帶領早已在邊境的待命的青龍軍團和白虎軍團,跨國近百年未成跨越的國境線,正式開始了北伐戰役。一進入遼國,趙禎便與折惟正兵分兩路。折惟正帶領白虎軍團轉向遼國西京,而趙禎則帶着青龍軍團直取遼國南京。
遼國雖然版圖寬闊,但經過這麼多年的轉變,燕雲十六州已經成了他們最重要的地方,這裡不僅是他們的唯一產糧區,還是人口最聚集的地方。一旦失去燕雲就意味着他們又得回到草原上“流浪”,已經過慣了好日子的他們,豈會放棄現在這種安逸的生活。
於是,遼興宗沒費什麼功夫,就取得了朝野的一致支持,上下同心,要跟日漸囂張的宋國打一場舉過之戰,讓宋國在此臣服在自己腳下。得益與遼國豐富的馬匹資源,遼興宗也很快從各個部落聚集起了數十萬兵馬,加上自己契丹一族的精銳部隊,共計六十萬部隊,其中騎兵就有一半。擁有如此多兵馬,遼興宗也信心大漲,前些日子傳來南京失陷的陰霾也消失得無影無蹤,意圖在中京跟宋國皇帝來一場大決戰,儘管聽說現在宋軍挺牛掰,他就還不信自己三十萬騎兵打陣地戰會怕他宋國區區十萬部隊。
可是,戰爭的進展從一開始就沒有掌握在遼興宗手裡面,就在他也要御駕親征之際,又傳來了自己西京被攻破的消息,宋軍一支八萬人馬的大軍正從側面迂迴過來。針對這一戰況,遼興宗也沒有什麼好的應對方案,只好分兵十萬攔截側翼之敵,不求打贏但起碼得把宋軍拖住。這個時候,遼興宗御駕親征的隊伍還有近五十萬,他的信心仍然很足。
但有句話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遼興宗帶着大規模的部隊還沒走出多遠,就又收到報告,一個他自以爲很安全的地方居然也招到了宋軍的猛烈攻擊。這個地方就是遼國的東京,與宋國還隔着一個渤海,卻沒想到宋軍一下出動了衆多艦船,其中還有兩首超級大船,直接將十萬禁軍投送到了東京邊上。
由於遼國一直以來都沒有把東京作爲防守重心,僅有少量部隊在此預防高麗人。碰上十萬武裝到牙齒的大宋禁軍,遼軍守將本來還想據城稍微抵抗那麼一下,卻不知道宋軍使了什麼詭計,好好的大門沒幾下就被爆掉了。遼軍守將一看,這還打個屁呀!而且聽說加入宋國有機會獲得神藥,上下很快達成一致,乾脆降了唄!
與此同時,大宋兩支江防艦隊在種世衡帶領下沿着大遼河直抵遼國腹地,雖說他手底下就幾萬陸戰隊,但因爲出現的時機和地點,仍然在遼國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要說宋軍序列裡面誰最鬱悶,那自然是祁仲豪無疑,剛開始充當了運送部隊的“運輸隊長”,拿下東京之後他的大船又不能跟隨種世衡一起去搗亂,只要在渤海里面晃悠,遼國沿海的城市出氣,東打一下,西摸一下。
北伐戰役到這個時候,遼興宗頭疼的時間就到了,剛開始還以自己大國的動員兵力能力沾沾自喜。沒過兩天就收到了無數封求援奏報,似乎一夜之間,自己這個偌大的國家就變成了破屋瓦房,四處漏風。他一看這些地方都還是很重要的地方。又不能不管,否則整個遼國核心就有陷入合圍的危險,沒辦法,繼續分兵吧!
要說這些鬱悶遼興宗還能找到一點藉口,畢竟是兩國打戰。被人家牽着鼻子走咬咬牙也忍了。可有一股力量的出現,就讓他差點把自己噁心死了,就是那個啥不起眼的吐蕃部落,好像叫個啥脫思麻啥的,以前聽都沒聽說過,居然故意挑這個時候送來一封破信。
你說你受了宋國恩惠,打算跟宋國混,你想當狗腿子你就當,沒人攔着你,居然還敢跑來威脅自己。等朕騰出手了非滅了你!
遼興宗惡狠狠地咒罵一了番,又把那份信撕成粉碎,似乎才勉強出了一口惡氣。
不過,遼興宗沒想到,這個威脅他的傢伙居然來真的。自從脫思麻部落的答祿安戴親自來宋國旅遊一番之後,回到家中還經常夢到那個曾經在宋國見到的“鐵龍”從自己身上呼嘯而過,每每都會驚出一身冷汗。經過仔細的琢磨之後,答祿安戴做了一個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當然也有人反對他的決定,但都被扔到宋國。讓他們自己去感受。
可是,答祿安戴也有點麻煩,雖然決定是做了,但卻一直沒有好的機會。這不。他一聽說宋國皇帝開始全面北伐遼國,他這腦子就開動起來,一邊讓使臣帶着自己的兒子馬不停蹄地趕到宋國京城,強烈要求內附,還請朝廷立馬派駐軍隊。另一邊,他又在送信威脅遼興宗的同時。還真就組織起了一支部隊踏入遼國境內,雖然人數不多,也就兩千騎兵,但是這個態度已經很足了,畢竟這種活計要放在以前,那可是藩王才幹的活。
四處派人補漏之後,遼興宗再也沒有了開始的雄心壯志,只想着儘快趕到中京,藉助中京的防禦,打造一個對付宋軍的“絞肉機”。這一天,趙禎也帶着大隊人馬趕到了遼國中京,與之同行的還有斷奶不久的楊貴妃。當然了,她可不是作爲什麼皇上妃子的身份來的,而是作爲神機營指揮使,神機營如今還是兩千人的編制,但是原來的“虎賁大隊”已經撤去,散入各個軍級單位作爲火力支援,替補它的是新的“火龍大隊”。當初“火龍大隊”組建之時,趙禎本來是想搶注“喀秋莎”這個名字的,不過楊金花打死不同意,硬是要用“火龍”這個聽起來霸氣的名字。
總之,遼聖宗渴望宋國來攻城,不管能不能守住,只要能夠多殺一下宋人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可趙禎能如他所願麼?答案是否定的。
趙禎陳兵與遼國中京城下之後,並沒有忙着發動進攻,甚至沒有擺弄什麼像樣的攻城器械。就在遼聖宗不明白宋國皇帝想玩什麼的時候,十個不知道是啥玩意的東西慢慢從宋軍上空飛起,而且似乎正朝自己這城上飛來。遼聖宗第一直覺就是這玩意是來對付自己的,趕忙安排弓箭手,見夠不着,又換牀弩,但是士兵卻告訴他一個無奈的結果——還是夠不着。
沒辦法了,只好看着它們在自己頭頂上優哉遊哉了。看它們飛過來還要點時間,遼興宗又看向宋軍陣地,終於看到十個貌似攻城武器的馬車開了出來。天上的朕夠不着,地上的總能到到了吧!
可惜!這十個馬車仍然不想當炮灰,在離城一里的地方停了下來,沒過多久,那些馬車的地方突然冒出一股濃煙,無數個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的傢伙帶着火焰就飛了過來……
同時,那些在空中晃悠了好一會的傢伙,也找到到了自己的目標,開始騎到人家頭上拉“屎”。
轟轟轟……
持續一段時間的轟鳴之後,被重點照顧的遼興宗很不幸被“屎”砸中,成了歷史上首個死無全屍的帝王。而他的那些軍隊,在看到飛艇這種神奇之物時就已經方寸大亂,更何況是那些從未見過的爆炸,三魂七魄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這場彙集兩國大量精銳兵力的戰爭,並沒有發生預想中的激烈廝殺,遼國士兵就被人類面對無知的恐懼所打敗,要麼發了瘋似的逃離戰場,要麼匍匐在地上,等待宋國那位超神帝王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