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匕首的尖部位置正有一隻蟲子吸附在上面,這蟲子通體銀綠色,有些像平時見過的那種甲蟲,就是在玉米地裡常見的一種害蟲,長度大概有兩釐米,比較瘦長,但是這蟲子前端竟然有一雙大鉗,鉗子的內側長着一排尖刺狀的東西,看上去比較鋒利。
此時那蟲子前端的大鉗一合一合的,好像有些躁動,它的四肢不停扭動着,想從匕首上面掙脫,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這匕首上面就像是抹了膠水一樣,無論這蟲子如何擺動,都始終擺脫不了這個匕首。
“老弟,這……這東西是什麼,怎麼會在屍體裡面。”陳樹熊疑惑的看着我說道,此時他的衣服已經有些破爛,看着他這一身破爛的警服,還真是有些好笑。
我舉起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說道:“你可別小看這蟲子,這東西是湘西那邊的,你應該知道苗疆那邊的蠱蟲吧,這蟲子就是蠱蟲,之所以這屍體會復活並且會吸人血,都是因爲這蟲子,這蟲子從嘴巴里面進入之後便會控制人的神智,表面看上去是這個屍體在吸血,但是實則不是,罪魁禍首就是這個蟲子,不信的話,你可以將你嘴邊的血滴到它的嘴巴位置。”我說着將匕首放在了陳樹熊的面前。
陳樹熊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你是說剛纔那具屍體就是這蟲子控制的?這不太可能吧,這麼小的蟲子怎麼能控制人?我讀的書少,你可別騙我。”
“我騙你幹什麼,這東西的確是蠱蟲,殭屍既然你都能相信爲什麼不能相信這個呢,你不相信就用你的血試試,看它吸不吸你的血。”我看着陳樹熊說道。
陳樹熊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我,然後用手指在嘴角處抹了一些鮮血放到了蟲子嘴巴的位置,他的手指剛一靠近,這蟲子突然扭動的幅度更加打了,好像此時它再也安分不下來了,拼命的想從匕首上下來,陳樹熊將手指慢慢靠近那個蟲子,剛一觸碰到那蟲子的嘴巴,突然蟲子將鉗子向前一探,一下就死死夾住了陳樹熊的手指頭。
頓時陳樹熊的手指便畢竟是血流如注,可是奇怪的是這鮮血竟然一滴都沒有流到地上,而是順着蟲子的鉗子都被吸入了進去,我看的呆了,這血液量絕對已經超過了本身蟲子的體積,可是這蟲子似乎一點沒有飽的感覺,依然在貪婪的吸食着,好像是在吃什麼美味一樣。
“老……老弟我相信了,你快點救救我啊,我感覺有點暈了,有點慌,你快點。”陳樹熊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我,此時他的嘴脣已經開始發白了,而且臉色也不怎麼好。
他拼勁力氣向後拖拽着,可是這蟲子的鉗子夾得很死,讓陳樹熊根本就脫不出身,我見勢不好,如此下去,陳樹熊的血液必定會被這個蟲子給吸乾,這蟲子就是一個無底洞,根本滿足不了它。
想到這裡我將手向着嘴巴的位置一抹,然後將手指上沾染的血液全部抹在了蟲子的背部,幾秒鐘之後,這蟲子竟然開始顫抖起來,渾身開始有些抽搐,沒多久它的鉗子便鬆開了,只見它背部的銀綠色竟然慢慢開始退去,顏色越來越淡,到最後竟然變成了白顏色,此時那個蟲子也已經是不在動彈,我輕輕朝着匕首一吹,這蟲子竟然化成了一縷白灰,散在了空中。
這一舉動讓陳樹熊看呆住了,他一邊握着自己的手指一邊衝我說道:“牛,老弟你太牛了,你會法術啊,剛纔那是怎麼回事,怎麼你的血可以讓它變成灰燼,而我的血卻不行呢?他孃的,我堂堂一個隊長差點被這小蟲子給弄死,說出去簡直讓人笑話。”
“沒什麼,我的血有些特殊罷了,對了,你怎麼樣,看你剛纔失血有點多,不如正好出去讓護士給你包紮一下。”我看着陳樹熊問道,此時我倒是對陳樹熊的印象有了點變化,開始我以爲他只是一個貪生怕死之人,只是爲了收點油水而已,可是經過剛纔這一戰我倒是感覺他還是有些血性的人,最起碼當我被屍體給束縛住的時候他沒有逃跑,而是在幫我,就憑這一點,就比邢斌強的太多了。
“都是小傷,倒是沒什麼,出去包紮一下,晚上吃點有營養的就回來了,對了老弟,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這下老哥可真是服了,晚上老哥請你喝酒,再介紹幾個人給你認識一下,你別看我只是一個警察隊長,但是這裡面的好處可是多得很,而且我還認識了不少商場上的人,說實話有些人明着不錯,但是暗地裡面做的事情還是需要我們罩着,兄弟是明白人,我這麼說你肯定懂。”說着陳樹熊朝着我笑了笑。
我不傻,陳樹熊所說的話我自然懂,自古以來官商一家,只要是行商,不打理好官自然會管,所以這種不成文的規定也就一直延續到了現在,說實話,讓商家來選擇的話,黑道和官道的人自然還是官道比較撐得住,這就是現在爲什麼很多大商家都跟政治家走得很近的原因了。
雖說陳樹熊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隊長,但是對於一般的中小型企業也是可以的了。
我聽完陳樹熊的話微微一笑,然後說道:“兄弟我自然明白,恭請不如從命,既然哥哥這麼誠心誠意的說了,那麼我自然會去的。”
“好,痛快!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人,那咱們晚上七點鑽石夜總會,到時候哥哥再給你找幾個漂亮姑娘玩玩,那的姑娘可是真漂亮,一個個都水靈靈的。”陳樹熊得意的看着我說道。
“老哥,這個……”我還未說完突然被陳樹熊給打斷了,他擺了擺手道:“老弟不用擔心,不用你花一分錢,自然有人給咱們付錢。”
“不是,我是想說你手指頭的傷口又開了。”我說着看了一眼陳樹熊的手指,此時血液已經在不停朝着地上流淌着,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我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陳樹熊由於流血過多,所以在醫院裡面打起了點滴,而太平間裡面的事情也被安排好了,我自然是無事一身輕,雖說身上受了一些傷,但是不知爲何,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那種疼痛感竟然自己消失了,我甚至有些懷疑這是因爲我體內有赤尾金蠶的緣故,上次在古佔的時候,那些藍色蟲子灼燒我的內臟,也是赤尾金蠶讓我恢復的身體,難道說這東西還真是寶貝?
我走着走着突然感覺手臂上傳來了一種熟悉的冰涼感,我知道這是秦凝羽。
我扭頭一看,果然是秦凝羽正用手挎着我的胳膊,此時她正低着頭,一聲不吭的超前走着,除了手之外跟我沒有任何的交集,也不看我,也不說話,一直低着頭,好像情緒不高似的。
我擡起手托起了她的下巴,然後看着她問道:“你怎麼了,怎麼看你好像有些不太高興?”
秦凝羽被我一託下巴,臉擡了起來,此時她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嘴巴是撅着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誰又惹你了?恩?”我看着秦凝羽有些疑惑的說到。
“你,是你惹我了,我感覺你現在變得好市儈了,之前你都不是這樣的啊,怎麼現在接觸了社會上的人之後變化這麼大了?”秦凝羽不高興的看着我問道。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是不是雙子座的?”
“不是啊,我是獅子座的,你問這個幹嘛,別扯開話題。”秦凝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