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紀龍就是那個在工廠裡面活下來的警察,現在他所處的地方應該非常安全,刑隊肯定是會給他留下看守民警的,可是他爲什麼還會出事,我來不及多想已經跑到了那個病房門口。
刑隊剛想進去,這時從裡面突然跑出來了幾個護士,個個面色煞白,一摘下口罩就直接在走廊裡面吐了起來,我看到那地上的嘔吐物也是一陣胃裡難受,看到護士的反應我一陣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難道說胡紀龍遭受了什麼不測?
剛一進入病房,我就看到病牀上面竟然躺着一具屍體,屍體被白色的布蓋住了全身,不過此時白布已經基本上染成了血紅色,浸透的鮮血還不停順着白布滴答滴答的流淌到地上,一陣刺鼻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一個民警看到刑隊來了趕緊走上前去,一臉緊張的說道:“刑隊,小胡他……他死了。”說着他掩面哀痛起來。
“小張,你他媽怎麼回事,不是讓你好好看着他嗎,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事情!兇手呢!”刑隊咆哮起來,他沒有想到劉鵬的線索斷了,現在連胡紀龍也死了,這豈不是死無對證,事情已經進入了一個僵局。
那個小張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快,不過聽他說完之後我們幾乎也是嚇了一身冷汗,因爲根本就沒有兇手,胡紀龍是自殺的。
剛纔小張去廁所,護士在這裡給胡紀龍換藥,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胡紀龍突然跟瘋了似的,使勁用手撕扯着身上的皮膚,剛剛要結痂的傷口又被他給撕裂了開來,而且他似乎還不滿意,就像不知道疼痛一樣,直到將身上整張人皮給扒了下來,然後最後倒了下去,心臟停止了跳動。
期間護士也制止過,不過胡紀龍的力量大的驚人,根本控制不住,幾個護士眼睜睜的看着他將皮扒了下來,最後忍不住跑出病房外吐了。
“自己將人皮扒了?這怎麼可能,人根本是承受不了這種疼痛的,小張,胡紀龍臨死前說什麼了,或者說他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刑隊儘量讓自己平靜,可是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聲音是顫抖的。
小張機械性的搖了搖頭,然後說:“刑隊,小胡臨死之前根本沒有什麼異常,我上廁所之前他還跟我說他病好之後要換份職業,說咱們警察太危險,我看他樣子根本就沒有瘋,而且……”
“而且什麼?”我忍不住趕緊問道。
“他說他在工廠裡面見到不乾淨的東西了,好像是個女人,而且剛纔在小胡自殺的時候口中還不停喊着那個女人,剛纔出去的護士應該都聽到了。”這話雖然小張說的語氣比較平和,但是我還是嚇得往後退了兩步。
“女人?你是說給咱們打電話報警的那個?”刑隊疑惑地問。
還未等小張說什麼,我趕緊說道:”沒錯,肯定是那個女人,這件事情肯定與她有關係,我想劉鵬的事情還有胡紀龍的事情她肯定知道真相,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那個女人就一定能夠找到線索,找到殺害它們的人,不過我覺得胡紀龍死的很蹊蹺,他應該不是自殺,而是有人控制他自殺!”
說完這話周圍一片寂靜,空氣似乎都凝固住了,病房裡面安靜得嚇人。
“別胡說,這世界上哪有什麼鬼神!”說着刑隊瞪了我一眼,打破了僵局。
“可是在咱們警局的監控裡……”
還未等我說完我便看到刑隊正惡狠狠的瞪着我,我知道我說錯話了,這裡並不光只有警察,還有護士和醫生,如果這些事情讓他們說出去了,那麼肯定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上面處理起來也會很費勁。
“小張,馬上從警局調派人手,把屍體運走,還有善後工作一定要給我處理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刑隊看着小張說道。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多了,一路上大家神情都是十分的嚴肅,沒有一個人說話,或許是被嚇到了,或許是太緊張了,畢竟現在這個案子的棘手程度已經超過了他們以往的案子,而且在這個案子裡面還出現了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
到了警察局之後,刑隊說晚上七點要開個緊急會議,在我堅持之下刑隊同意我參加他們的會議,但是會議內容一定不能夠泄露出去,此時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則新聞,會不會跟這件事情有什麼聯繫。
我將事情給刑隊說了,但是刑隊聽後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他似乎有些緊張的樣子,支支吾吾話也說不太利索了。
我心中一揪,刑隊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我所說的那個案子奇怪程度遠遠比不上胡紀龍,可是看他這個反應似乎好像是知道什麼,而且好像再對我隱藏着,可到底是什麼呢?
“刑隊,你怎麼了?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此時我已經有些按耐不住性子了,畢竟這件事情關乎我的生命,我不想遺漏過每一個有用的線索。
“沒……沒有,我哪裡會隱瞞什麼,只不過是聽到這個案子很奇怪罷了。”一邊說着刑隊一邊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不過我知道越是這樣越能說明他在掩飾自己的緊張。
“刑隊……”
“別再說了!我說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刑隊突然發火了,他的反應嚇了我一跳,我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爆發。
他嚥了口唾沫稍微平靜了一下,然後接着說:“這件事情不管你的事,你要是再問的話今天晚上的會議,你也不用參加了,本來你就是一個局外人。”說着刑隊向着身後的警察局大樓走去。
七點的時候警察局走廊已經是空無一人,所有的人都擠在了刑隊的辦公室裡面,十幾個民警坐在辦公室裡面聽着刑隊的案件分析,而我則坐在了一旁,刑隊說的事情基本上沒有什麼用處,雖然他已經將幾個死者的死因以及情況列舉了一下,但是他們中間根本沒有聯繫,而且幾乎根本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通過下午的事情,我發現刑隊他們似乎對我隱瞞了什麼,有些事情根本不想告訴我,這讓我跟他們之間產生了不信任,難道說他們知道事情的真相卻一直在隱藏,只是因爲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