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是驟然間,揪成一團,密實的窒息。
我顫抖着聲音,瑞口而出:“周濤……。”他的手,僵硬的縮了回去,冷冷的聲音,刺入了我的心:“對不起,你認錯人了。”
他岣僂起身,掩飾着。我大聲咆哮:“周濤,你個混蛋,你要逃避我到什麼時候?一輩子嗎?你這個樣子算什麼?躲躲藏藏,尾尾首首。你知道嗎?這些日子來,我爲了找到你,心都碎了,你倒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你不覺得這樣子而言,太過於殘忍了嗎?”
眼淚是控制不住的,劈哩叭啦的砸眶而出。
“羽飛,對不起,我只能說抱歉!”
我悽笑:“對不起?想不到三年的今天,就是你周濤要跟我說的話?”
周濤是慌了手腳:“羽飛,別哭,看見你流淚,我的心真的是很痛。因爲我不知道該如何來面對你們,我出來後,身無分文,唯有如此,別無他法了。”
“什麼叫別無他法?你這是逃避,是自私,你從來都沒有考慮過我們的感受,用這種方式來狠狠的折磨我們。”
周濤搭拉下了腦袋,我是心疼的:“周濤,跟我回去好麼?”周濤搖着頭:“不!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爲什麼?難道說,你真的是無法面對我的過去麼?”
“不!羽飛,你錯了,你是無辜的,我怎會無法來面對你呢?”
“那你爲什麼就不肯跟我回去呢?”
周濤是深深的嘆了氣:“羽飛,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何山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他是黑社會的混混,我不想讓你再度受到傷害。”
“我不怕,再說不是還有趙子文嗎?”
周濤又是搖頭:“趙子文和何山是哥們來着,況且趙子文是個律師,他不能知發犯法,有些事情,他也很難顧及左右。”
我說:“那你現在住哪?我想去看看。”周濤是摳不過我的要求,把我帶到了他住的地方。眼前的一幕,我是震驚的。
是那樣的簡陋,殘破不堪。是在廢棄的爛尾樓裡,一張破碎的鋪墊,發着陣陣的黴臭,旁邊架着零零亂亂的罐頭。